“什麼事?”他又看向。
蘇晚青咽了咽口水,“是這樣,下午瑞萊商城那邊的線下活缺人手,我就去了一趟,然后在一家中古店看到一枚書簽,確實是好看的......”
想盡量說明白,好撇清自己無事獻殷勤的嫌疑。
畢竟這個書簽只是禮尚往來的善意,作為聞宴祁送拳套的回禮。
只可惜話還沒說完,翟緒的電話又來了。
“要不你先接電話。”蘇晚青覺得自己來的時機不恰當,把盒子放到書桌上,一口氣說完了,“反正好看,你用著吧。”
蘇晚青說完就走,離開時還幫他關上了門。
翟緒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晚上出來一趟,找你有事。”
聞宴祁沒應聲,手把那個小盒子拿了起來,打開看,一枚校很正的銀制品,刺槐花工藝細致,紋路清晰,在燈下閃爍著細潤澤。
旁邊夾著一張紙條,字娟秀:讀書的夜晚是漫長的。
“到底行不行啊?”翟緒說了半日沒聽見回音,不滿地抱怨,“真是結過婚的人了啊,你出來就這麼難?”
聞宴祁回過神,把書簽重新放回到盒子里,起煙盒,了煙出來,“什麼事兒?”
翟緒明顯沉默了幾秒。
“就我上次跟你說的,春城沈家那個沈晟,我姑夫的親侄子,算我半個親戚吧,他今天又打電話問我了,旌旗科技那35%的份你到底能不能放。”翟緒耐著子,又說了一遍,“人今天來了,你就當給我個面子行不行,出來商量商量唄。”
他說得口干舌燥,聞宴祁低眉點火,只回了句“不去”。
“......”
翟緒抑了語氣,“那你幫我問問你老婆去不去。”
“你想干嘛?”
“不是我想干嘛,是我那堂妹沈梳音。”翟緒解釋,“錄取通知書下來了,濱大的新聞傳播,我一想還巧,就把你老婆是師姐這事兒說出去了,然后就非要我今晚把人過去。”
聞宴祁沉默的功夫,翟緒的耐心耗盡,“那我自己問,反正我有微信。”
“不用了。”聞宴祁將煙灰缸拉至眼前,煙剛點上就被他按滅,“我去問。”
-
蘇晚青幫著邢姨把熱好的菜端上桌,而后就坐在椅子上開始玩手機。
邢姨說聞宴祁等了自己大半個小時,也不好意思先吃。
沒過兩分鐘,樓梯上傳來腳步聲,聞宴祁先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便坐到了對面。
蘇晚青莫名有些不適,不為別的,只因為剛剛才送過禮。
這還是長那麼大第一次給男人送禮。
邢姨還沒離開,聞宴祁給夾了塊鱸魚,放到碗里后還把姜夾了出來。
蘇晚青低頭吃米,沒有應聲。
對面的人忽然開口,“為什麼要送我書簽?”
蘇晚青看了一眼在廚房忙碌的邢姨,著聲音,“第一次來那天,我去你房間拿服,看到了床頭攤開的書,是用打火機著的。”
聞宴祁著筷子,襯衫袖口卷到了手肘,視線匯時邊勾起微小弧度,“我是問你,為什麼突然送我禮?”
“哦。”蘇挽青有些懊惱,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
是不是有點過分關注他的生活了,他會不會誤會。
糾結兩秒,把聲音得更低,“因為你送我的拳套很貴,我查過了,無功不祿,我不好意思就這麼收下。”
聞宴祁邊的弧度又舒緩了一條直線。
他不再關心這個話題,也不再低音調,“晚上你有其他安排嗎?”
“有啊。”蘇晚青咬了一下筷頭,“我想打會兒沙袋。”
聞宴祁宛如被哽住,“翟緒邀請你待會兒去酒吧坐坐。”
蘇晚青愣住,“為什麼,他找我有事嗎?”
“不算什麼大事,他有個妹妹。”聞宴祁又往碗里夾了一塊魚,冷白手腕上戴著一塊金屬手表,話說得慢條斯理,“你見過的,沈梳音,這兩天高考錄取通知書下來了,你直系學妹。”
蘇晚青想起那個夜晚,瞪著大眼睛夸漂亮的孩。
“小姑娘托我問一句,看你愿不愿意去。”
說完,聞宴祁又揚眸看,唯恐有心理力似的,淡聲說道,“不想去可以——”
蘇晚青打斷他,“去啊,我可以去。”
聞宴祁指尖微頓,看又嘟囔了一句“我也好久沒喝過酒了”,神是見的明亮,雀躍得宛如得知即將要春游的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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