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此時的心是崩潰的,我一個做大棚的你找我買噴灌設施,雖說自己大棚也有微噴灌設施……微噴灌?想到自家合作的廠商。
“你說稍等一下,我待會給你打過去。”馬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于飛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想著馬是不是被自己刺激到了。
這時候張老頭來到于飛邊說到:“你那一大片空地打算怎麼用?”
“我原本打算把地用柵欄圍起來之後在裡面種上牧草,然後把牛買回往裡面一放就隨便它在裡面折騰,不過現在您來了,那肯定以聽您的。”于飛說到。
原本老頭聽到上半句的時候已經想發火,不過後面聽到半句點了點頭,似乎很有認同。
“我看你在這塊地投的資金應該不吧?”張老頭問道。
“也不是太多。”于飛很謙虛的說到。
“不要蒙我,你再有錢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沒有一錢的關係,你建的那個大棚很見,不過別人沒見過,不代表我沒見過,那個大棚最得個幾百萬吧?”張老頭表詭異的說到。
“可以啊!老人家見多識廣啊!那就不瞞你了,這個大棚花了九百萬。”
儘管張老頭有心裡準備,還是被這個數字給嚇了一跳。
“你有那麼多錢在外面乾點什麼不行?非的在家包地種地。”
“外面真的好嗎?一個個的都往外跑。真要是在外面過得好也就算了,可出門在外的有幾個是過的舒服的?打工的、收破爛的、做小生意的有幾個不是看別人臉的?一個個就像是反季節的候鳥,只有在每年過年的時候才能回家幾天,家裡的老人孩子也都顧不上。”
“每年過年前都會想到自己的父母,孩子在村口翹首以盼,回來的一家高高興興,回不了家的,一家人過年都沒有心,過完年後看到自己自己的孩子摟著自己的行李大哭,自己的爸媽則紅著眼眶把孩子拉到一邊。”
“不管是甘心願也好,現實所也罷,這些可都是實實在在發生在我們邊,每年都會上演的一幕。”
“我運氣稍微好一點,前幾年機緣巧合下掙了點錢,我有個兒,我離過婚,我不想自己的兒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的同時還要做一個留守兒,況且我爸媽年紀也不小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家裡人有個傷風冒的我能顧得上,所以我就投資幹起了這個。”
于飛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會說這些話,或許是被張老頭刺激到了,也或許是自己心底對出門在外有牴。
看了一眼旁邊的張老頭,裡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麼,神似乎有那麼點沉思,也不知道此時在想些什麼。
“你讓我來打算讓我幫你看一下,還是想讓我留下?”張老頭看著于飛問道,眼睛裡似乎有點亮。
“你要是能留下那真是太好了!”于飛此時興的問道,他原本以爲這個怪脾氣的老頭會看在自己父親的面子上給指導一下就走呢。
“其實我原本只想給你看一下就走呢,不過覺得你人不錯,雖說懶散了一點。”張老頭說到
“我懶嗎?我怎麼不覺的?”于飛嬉皮笑臉的說道。
“嗤!”張老頭鄙夷的說到:“我養牛的時候什麼樣的牛都有什麼樣的養法。”
于飛以爲老頭再給自己講養牛的經驗,仔細一想不對啊?這老頭把自己比作牛了。
滿頭黑線的懟到:“那你那麼大的養場,怎麼不幹了?”
這句話說完就後悔了,這應該算是人家傷心事,這樣揭傷疤有點不地道了,老頭自己倒是看得開的,看到于飛的表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事過去那麼久了,我也看淡了。”張老頭反而安于飛說到。
張老頭自己找了個稍高的地方坐著,于飛也在他旁邊坐下,掏出煙讓給他一,張老頭深深的了一口,緩緩地吐出來說道
“你應該聽說過我的養牛場並不是因爲什麼傳染病之類才倒閉的。”
這點于飛聽說過,確實是有別的原因,此刻聽到當事人說起,心裡的好奇心立馬提了上來。
“那是因爲啥?”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再刺激到張老頭。
張老頭又不說話了,瞇著眼睛,似乎陷了回憶,這讓于飛的心裡很是煎熬,有點像強迫癥遇到一塊花紋沒有對齊的地板一樣,看著難,卻沒有地方下手。
“哦!你跟裝柵欄的說一下,把那塊養牛的地整個的圍起來,我明天帶著蓋牛棚的人過來。”張老頭終於說話了,結果反而讓于飛有種吐的衝,大爺您這思維跳躍的有點快啊!
“好,我知道了。”他鬱悶的說到,可心裡仍有點不死心:“大爺,那事……”
“啥事?”張老頭站起來拍拍屁打算回家。
“那啥?沒事,您路上慢點。”于飛這會已經傷了。
“哦,那我先走了,明天我早點來。”張老頭隨即往外走去。
于飛:“……”
您年紀大您隨意!
找到裝柵欄的負責人,跟他說了要求,對方拍著脯保證沒有問題,看著就快繞地一週的柵欄于飛很是滿意。
阿強這時候來了,說魚塘什麼的已經按照要求都挖好了,他要把工程車都帶走,于飛在魚塘周圍溜達了一圈,覺很是滿意,決定明天就來清塘。
塘邊靠路的房子也已經有個雛形了,畢竟只是簡易的單磚住房,沒有太高的要求,前期先住著,到後期想蓋再蓋。
想著把工程車的錢給阿強結了,他死活沒要,說等著房子和機井弄好後再一起收錢,于飛也就沒有堅持,反正這兩樣也快結束了。
看著轟隆隆開走的大貨車,于飛開始打電話來聯繫石灰,給對方說了況之後,表示很快就能給送過去。
……
沒過多久就看到路上開來一輛三車,後面似乎還跟了幾輛,這效率也太高了吧?不是剛打完電話沒多久嗎?
近了一看不是,好像是養場的海良叔,自從於飛知道他跟自己父親的關係後就改口了,三車停在於飛前面,一臭味撲面而來,薰的他那一個措手不及啊!
“習慣就好了,也沒那麼臭。”海良叔下車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指揮後面的車子往地裡開,開一段距離卸點下來,看樣子都是老手,知道這樣節省人力。
“那天你去我就想到可能是你,但不敢認,好多年沒見過你了。”海良叔說道。
“我也沒認出來您,回來聽我爸說才知道,我就記得小時候有次你去我們家,騎了一輛托車,那時候顧著看車去了,也沒注意您。”于飛掏支菸讓給他,九幾年的托車,那是奢侈品。
“對對對,我記得那個時候你正捱揍呢!你爸當時那個拖鞋用的呀!嘖嘖嘖!”說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讓于飛又是一頭的黑線,前一個老頭刺激完自己剛走,這又來一個拿針扎的,自己的心得有多大才能活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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