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猜得沒錯, 姚琳琳不讓他們進門。
于是,就按先前打算好的那樣,柳永華跪在了地上,一副深模樣, 無論下人怎麼說都不肯離去。
姚琳琳要的是這個男人對自己一心一意, 既然背叛, 那便再不可能原諒。再說了,以如今的份地位和手頭的銀子,再尋一個對自己忠貞不二的男人并不難。
就是……這名聲不太好。
而會三嫁, 是柳永華這個男人給的,豈能輕易原諒了他?
想看男人還在外頭裝深,姚琳琳頓時就怒了。再讓他這麼跪下去, 大概城里所有的人都會覺得是得理不饒人。可不是那麼好脾氣的人,當即就親自到了門外。
柳永華跪在此,本也是為了見,看到人出來,頓時大喜。
“夫人,你可算愿意見我了。你聽說的那些都是有偏差的,杜鵑兒恨著我,故意說那些話,就沒安好心。咱們不能信了!”柳永華膝行兩步, 手就去拉的手:“你聽我解釋,那個翠花無緣無故接近我, 還哄我去郊外, 還說這樣沒人發現,明顯就是人指使。我懷疑幕后之人就是杜鵑兒……你若真的厭棄我,就此與我分開, 就中了的計了。”
姚琳琳并沒有回自己的手,居高臨下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道:“就算你所言為真,翠花是聽指使才靠近你。但你現在是我男人,是我夫君,你們柳家得了我的好和恩惠,別說一個翠花,就算是這天下第一人跑來勾引你,你都該離越遠越好。可你是怎麼做的?隨便一個人都能把你勾走,你這麼報答我,還好意思求我原諒?”
猛地回了自己的手,狠狠一腳踹出:“滾!兩日之把銀子湊了還過來,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語罷,轉就走,還撂下話:“再糾纏,我明天就讓胡家去衙門告狀,還會將你們當初寫下的借據拿給大人,請大人幫忙追債。”
這樣的話一出來,柳永華哪里還敢跪?
他緩緩起,邊上的柳父已經從巷子里竄了出來:“咱們趕走,去想別的法子。”
不然,萬一惹惱了姚琳琳,一家子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柳永華一臉的茫然。
如果真的要將兩千兩還上,酒樓和宅子留不住……也湊不出來。
一開始湊得出,可杜鵑兒的離開帶走了那麼多。加上最近酒樓生意不好,想要將酒樓盤出去,只得再降價。
“爹,怎麼辦?”
柳父也想問這話。
眼看兒子失魂落魄,已然做不出決定,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很快就有了主意:“去找你爹。”
姚琳琳親后就已經沒有與父母同住,柳永華只見過岳父岳母一兩次,那邊不太喜歡他,他也不樂意湊上去討人嫌,偶爾也會送些禮,但倆家實在沒什麼來往。
說實話,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父子倆都不愿意去尋姚府的人。
兩人跑了一趟,結果連門都沒能進去。管事更是出來直言:“我家姑娘如今待字閨中,還沒有許下婚事,你們若在此無言語,毀了我家姑娘名聲,老爺絕不會放過。”
言下之意,已經不承認柳永華的份。
父子倆看到這樣的形,心都涼了半截。事到如今,似乎只有一條路走,只能趕把銀子湊來還上,免得姚琳琳真的一怒之下讓胡家人將他們告上公堂。
回去的路上,柳永華忍不住道:“就算我們即刻把宅子和鋪子賣掉也湊不出這麼多銀子,剩下的怎麼辦?”
柳父嘆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湊出來,看差多。”
柳永華也不知道事怎麼就變了這樣,但怎麼看好像都是自己的錯,他又不覺得自己有錯,父親雖然沒有開口責備自己,但看著他的眼神都不太對,他想為自己辯解:“爹,當初我舍不得杜鵑兒,如果你們那時候依了我,咱們好歹已經將銀子還上,也不會惹了姚家。”
柳父不愿意責備兒子,事到如今,爭吵已經無用,最要是趕想法子把事給解決了。明明就是兒子做錯,他一句都沒責備,這蠢貨可倒好,還主說是的他錯了!
“永華,如果不是你腦子不清楚,跑去找翠花,又怎麼會被人抓了把柄落到如今地步?這事就是你錯,當初我讓你娶姚家姑娘,你這些日子過得不好?”柳父這話問得柳永華啞口無言,他還覺得不夠,繼續道:“吃香喝辣,邊還溫香玉在懷,你可倒好,跑去生什麼兒子。你做這些事之前當時跟我商量一下啊!大不了我找個人回來你跟睡,以后你讓孩子掛在我的名下,等日子久了之后……也不知道你那腦子怎麼想的,錯了就是錯了,我也沒說你,你還在這跟我爭辯。”
柳永華啞口無言。
他垂下眼眸。
之所以在找翠花時沒有跟雙親商量,是因為他發現人心難測。對他來說,最親的人是爹娘。但對爹娘來說他們不止一個兒子,這酒樓以后給誰都行。
這怎麼可以?
柳永華早已經打定主意,自己為了酒樓付出這麼多,連妻兒都舍了,酒樓一定是自己的,也一定是自己孩子的。憑什麼要給柳永信那個十來歲了還一無所知混吃等死的蠢貨?
接下來一路,父子倆沒有再爭執,回到酒樓之后,立刻就開始尋買家。
酒樓已經大不如前,幾個月之前還能賣個好價,現在至要折價三。加上他們賣得急,價錢只能更低。
倒是有人想要接手,但一直不肯上門談,只在邊上觀,目的還是為了價。
父子倆急得團團轉,在天亮時終于有人登了門,但卻只愿意出價六百兩,是連酒樓伙同庫房里所有的東西都要留下。
這價錢也太低了,換做幾個月前,至得翻一倍……可無奈得很,消息傳出這麼久,只這麼一位愿意出價。
父子兩人頭,商量了一下,也不敢多耽擱,因為底下那個管事好像隨時都要走的樣子。兩人就怕商量太久之后把人氣走,再找不到人接手。
“爹,這價錢太便宜了。”
柳父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酒樓是他半生心,將酒樓賣掉,無異于剜心割。他閉了閉眼:“讓他多出二百兩,這酒樓咱就賣了,加上宅子,應該能攢夠千余兩。明天先還上一半,無論如何也要讓姚琳琳松口緩上一緩。”
柳永華也覺心如刀割:“往后咱們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柳父知道此時爭吵無宜,但想到自己家財水一大半,還是忍不住責備道:“你別這副死樣子,咱們將會落到如今地步都是因為你! ”
柳永華已經很難,聽到父親這話,他不想認:“熱論罪魁禍首還是你們寵出的小兒子,如果他沒有殺人,哪有這些事?為了他,我舍了妻兒……與鵑兒反目仇。爹,到了現在,你還讓天天在家睡大覺,從頭到尾別說打了,連一句責備都沒有……可是他就是你們的寶,我就是爛草?”
柳父確實有些寵小兒子,但卻萬沒想到他竟然敢做出殺人的事。事發生之后,他們夫妻也后悔沒有約束好小兒子,但還是那話,事已經出了,得趕想法子解決。再說,小兒子年紀不大,本也不是故意,把人打一頓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至于讓小兒子在家里睡大覺這事……柳永信失手殺人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要是他出現,難免惹人側目,夫妻倆若是有門路,簡直恨不得把人送到外地去。也是實在沒法子才把人關在家里,半大的孩子,關在家里已經夠憋屈了,難道還不讓人睡覺?
“永華,你確定要現在跟我吵?”
柳永華垂下眼眸:“爹,我就是難。”
柳父也難,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走吧。”
兩人下樓,跟那個管事繼續磨了半天,最后以七百五十兩將酒樓賣掉。談定時,剛好衙門已經開了,三人便一起去找師爺,準備過房契。
父子倆先前就已經確定過管事能夠拿出這麼多銀子來,至于幕后的東家,他們還不知道是誰,也沒來得及問。都到了衙門外,柳父好奇:“你東家做這麼大的生意都不出面嗎?”
管事言笑晏晏:“我東家并沒有富裕到可以隨手拿出幾百兩銀子讓我幫忙辦事,過房契還是得親自來。一會兒關于庫房和酒樓中各種擺設的歸屬,還得親自定下契書。”
父子倆對視,柳父看了看天,有些著急:“那你的東家何時過來?我會這麼便宜將酒樓賣掉,就是急需銀子,如果他磨蹭太久,就不是這價了。”
管事手一指:“東家已經等著了!”
父子倆順著他的手去,一眼就看到了崖門旁邊的架馬車,看著樸素的,不像是能夠隨手拿出幾百兩銀子的人。
恰在此時,簾子掀開,出一張芙蓉面來。
是個人!
于柳永華來說,真的很悉,兩人同床共枕幾年,是他曾經以為能夠相守一生的妻子。
正是杜鵑兒!
柳父驚呼出聲:“是你要買?”隨即想到什麼,問:“你哪來這麼多銀子?”
楚云梨掏出一疊銀票:“財不白,我有銀子,憑什麼要告訴你們?”
柳父啞然。
柳永華一時間心復雜難言,他想要說兩句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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