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華抹了一把臉，滿臉的痛苦：“鵑兒，你知道嗎？我覺自己跟個孤家寡人似的，沒有人真的為了我好，也沒人真心為我打算。我算是看出來了，也只有你當時對我最好，但是……”

　這個對他最好的人，被他弄丟了。

　楚云梨點點頭：“我明白了，你夫人不能生，所以你找了這個人，想讓幫你生兒子？”好奇：“那姓姚的能愿意？”

　柳永華：“……”就是不愿意，所以他才在這里說這麼多嘛。

　“看在咱們曾經的夫妻份上，你能不能別把這件事往外說？”柳永華等了半晌不見回答，一顆心直直往下沉，一咬牙道：“我此生就生兩個孩子，以后我死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會平分給他們。這也算是我對你們母倆的彌補。”

　鄉下人重男輕，并不會把已經出嫁的兒和留下來的男丁一起分家產。柳永華這麼說，好像優待了兒似的。

　“我不需要你的彌補，你欠我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柳永華，我不會幫你保，如果有人問你，我一定會把真相說出來。”

　柳永華：“……”

　他被噎得難，卻又不得不勸。

　“鵑兒，你不能把我往絕路上。姚琳琳是個什麼樣的子，你心里應該也清楚，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如果讓知道我背叛了，一定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放過柳家的酒樓，你在酒樓也幫工那麼多年，也希酒樓越來越好，不會眼睜睜看著它被人毀去，對不對？”

　“對！”楚云梨頷首：“但我最恨男人的背叛。就算是我和姚琳琳不和，發現了你這種事，我絕不會幫你瞞。至于酒樓，現如今我也不是你柳家人，手里生意做著，酒樓毀不毀，都我本就沒關系。”

　柳永華有些崩潰：“會毀了我的！咱們這麼幾年的夫妻，在你眼里算什麼？你對我真的有嗎？”

　楚云梨似笑非笑：“且不說你在睡別的人，就你先前干的那些事，我要是還對你有，我得蠢到什麼地步？柳永華，你要是再說這些讓人惡心的話，回頭我就立刻到姚府去把這些事如實相告，到時候你可別怪我留不住話。”

　柳永華：“……”

　“你要怎樣才肯幫我？”

　“怎樣我都不幫！”楚云梨站起：“你以為自己這些事做的很？只好跟你說，我會找到這里來，并不是真的想避暑。而是聽說你出城的消息跟了過來……其實我好奇，你請這位大姐出來一趟，還要給十兩銀子。酒樓哪怕日進斗金也經不起你這麼造吧？話說，你除了讓接貨之外，還讓干了什麼？”

　柳永華面難看無比。

　楚云梨好奇：“你們倆有夫妻之實了？”

　“沒有！”柳永華下意識否認。

　楚云梨點點頭：“看來你是不愿意說實話了，不過呢，你不跟我說實話，不要，回頭我讓你夫人來問。一定能讓你開口的。”

　“你別走，我說。”柳永華心中屈辱無比，一個男人被到暗地里找一個生過幾個孩子的人就已經夠讓人難堪，偏偏這事兒還要當著其他人的面說出來。

　不說還不行。

　“我們已經圓房了。”

　楚云梨好奇：“幾次了？”

　“前后半個月，有幾次了。”柳永華低聲提醒：“這件事是我和男人商量好了的，他們一家人都是答應了的。你最好別來。杜鵑兒，你如果一意孤行，非要把這件事往外說，我一個男人倒是無所謂，名聲毀就毀了，但一個人不了這些……很可能會鬧出人命來，你也不想平白無故背上這麼重的罪孽，對不對？”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既然愿意與你暗中茍且，就該做好被人知道的準備。”楚云梨揮了揮手：“天不早，我得回城了，你慢慢來吧！”

　柳永華看著揮胳膊的右手，一時間竟然失了言語。

　如果沒記錯的話，方才杜鵑兒一直捂著的就是右手，還讓大夫在那上了藥來著。合著就沒傷？

　柳永華又想到是尾隨自己出來的，還說沒打算買宅子……那麼是故意爬上墻頭，發現了他的事之后，故意摔下來，然后穿他的？

　一定是這樣。

　什麼仇什麼怨？

　“杜鵑兒，我們倆都好聚好散，你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楚云梨頭也不回：“好聚好散是你自己以為的。你們柳家害了我的孩子，只因為他還沒有生下來，所以都從輕發落了……但在我眼里，那是我的親人，你們殺了我的親人，只要沒取你命，我怎麼做都不過分！”

　柳永華：“……歪理！”

　楚云梨回過頭：“你說話最好客氣點。”

　柳永華不敢不客氣，對上的目之后，面立刻緩和下來：“我已經很客氣了。杜鵑兒，我對你有足夠的耐心，不只是因為你著我的把柄，更因為我們倆人曾經是夫妻，還因為我們有孩子。之前的那些你忘了，但我沒忘。你放心，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絕對不會傷害你。”

　楚云梨本來已經要走了，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致，追問：“當真？”

　柳永華看他還愿意跟自己說話，以為事有了轉圜的余地，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不愿意將這些事告訴姚琳琳，當下立即道：“當然是真，如有半句假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楚云梨拎起頂門的木棒，氣勢洶洶奔了回來，對著他劈頭蓋臉就砸。

　柳永華一開始不明白這作是要做什麼，等到疼痛傳來，他急忙閃躲。后知后覺得發現，杜鵑兒比他以為的還要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