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惱了,又有些心虛,強撐著道:“只憑你的猜測,大人才不會有這麼無聊。”
“那你就試一試啊!”楚云梨抬步往外走:“我只想要為自己的孩子討個公道,管不了別人的死活。今日登門,就是想跟你說,這主犯和重犯罪名完全不同!”
婦人強調:“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會明白的。”楚云梨頭也不回。
眼看人就要消失在門口,婦人真的怕了,要是鬧上公堂,自家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揚聲喊:“你不能只憑自己的喜好就去麻煩大人!”
楚云梨懶得跟多說。在屋子里呆了那麼久,其實不單純是坐小月子,而是好好調理了一番子。杜鵑兒之前那些年勞累多度,落下了不病。現在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但年紀稍微大點后,就會有這樣那樣的病痛。
如今是楚云梨著那些疼,當然要將其扼殺在最初。
婦人嚇著了。
等人一走,立刻就鎖上了門,直奔柳家。
心里著急,并沒有注意后,當到了柳家大門口后,忽然聽到后有鈴聲。
是那種掛在馬兒脖子上的鈴鐺,本也沒放在心上,這條街上住的是富貴人家,有馬車再正常不過。那鈴鐺聲越來越近,無意中回頭一瞧,頓時就嚇住了。
“你……你怎麼會來?”
楚云梨看著柳家酒樓:“我不想來的,是你帶我過來的。”
婦人嚇一跳:“你別說,我是有個親戚在這里面做幫工,特意來找說事的。”
楚云梨已經不聽這些,直接進了門。
柳家父子的時候都會騰一個人站在門口迎客,今兒守在門口的人是柳父。一個多月過去,柳永信這些日子被約束在后院,柳永華又已經娶了妻,婚事辦得那麼熱鬧都沒有人出面,可見柳家是真的了。隨著酒樓中菜價調整,已經恢復了一個月以前的熱鬧。
看到楚云梨出現,柳父臉上沖著其他客人熱絡的笑容瞬間就落了,質問道:“你來做甚?”
“找你算賬。”楚云梨坐在了大堂里:“那個孩子沒了,是被人撞的。我去打聽過,那家人無端端進賬了大筆銀子,然后我接著上門質問,結果人就來找你們了。柳老爺,你這生意做得大,手頭閑錢多,就是沒拿來放在正事上。我今兒來呢,也不想與你多廢話,你只跟我解釋一下這件事就。”
繼續道:“但在你開口之前還要想好,如果你想糊弄我,那咱們就公堂上見!”
柳父察覺到了其他客人看過來的目,這很不妙。
不只是因為家丑外揚,還因為這打擾到了客人,如果客人生氣,大概以后都再不會登門,這可是酒樓的損失。
“咱們上樓去說。”
“別上樓啊,我就要在這里。”楚云梨看著他:“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說不說實話?”
做生意的人可不能隨便去找大人。
就像上一次在柳家門口鬧事的胡家人,不過是撂下了狠話,又推攘了一番,結果鬧得大半個月都沒生意。
若是去了公堂,無論結果如何,柳家都會元氣大傷,再說,柳父自己干了什麼心里清楚,杜鵑兒連那家人心多出來的銀子都知道,他可不認為那家人會拼死為自己保守。
要是知道他找人害自己的兒媳孫子,柳家以后還能有什麼名聲?
柳父左右看了看,看到伙計已經機靈地將客人領到了別的桌子上,這才低聲道:“這件事我是后來才知的,是你娘……你知道,有些拎不清,腦子不太清楚。我聽說的時候已經遲了。我還打了一頓,這件事你問酒樓里的伙計,他們都知道。鵑兒,是我們柳家對不住你,你想要什麼,咱們都好商量。”
先用銀子把人穩住再說。
楚云梨直接問:“是你的手?”
“不是我,我都不知。”柳父轉而道:“你要是真的恨你娘,實在氣不過的話,你去揍一頓,我保證不跟你計較。”
楚云梨頷首:“這還像句人話!”
柳永華今兒在后廚幫忙,聽伙計說杜鵑兒來了,他立刻忙完了手頭的事就趕了出來。
“鵑兒,你養好子了嗎?”
楚云梨側頭看他:“聽說你搬去了姚家住?”
柳永華有些尷尬:“是,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楚云梨打斷他:“我來這也不是為了問這些。只是想知道,一個月前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柳永華一臉為難:“那件事我問過了,確實是意外,那孩子平時就調皮。跟他那個到混著過日子的爹一樣,膽子大得很……”
柳父剛才都已經承認了,可還沒來得及跟兒子通氣,聽到這話,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一聲。
柳永華看了過去:“爹,你嗓子不舒服嗎?”
柳父:“……杜鵑兒打聽了,已經什麼都明白了。”
柳永華:“……”不早說!
現在怎麼辦,他在這里睜眼編瞎話,杜鵑兒肯定已經惱了。
他小心翼翼抬頭去看面前的子,就對上了譏誚的神,就跟看笑話似的。
“柳永華,你還有什麼話說?”
柳永華垂下眼眸:“我是后來才知道的……”
楚云梨冷笑:“剛才你爹也這麼說,可我不信,稍微一詐,他就說了實話。你們父子一脈相承,都是騙子。這事沒完!”
柳永華急了:“鵑兒,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楚云梨笑容愈發譏諷:“你發誓才一回?合著你發現誓言不會應驗,就拿這玩意兒隨便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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