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做了這麼多年的當家主母,還是不被夫君寵的那種,本也不是那種靠著男人才能過日子的弱子。
說完這話后,并沒有多言,道:“我早已做好了跟你爹分開的準備,離這邊兩條街外,我買了一間宅院,先去那里安頓下來。等到開了春,我再去郊外的莊子上住一段時間……”
張青東看不如方才激,說話也有條有理,頓時放下心來。
張青東妻子周氏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會兒還一頭霧水,只約知道公公婆婆好像和離了。聞言立刻道:“母親,你可以跟我們一起離開。”
到了周家那里,沒有人認識張夫人,沒人知道張家發生的這些事,便不會有人議論。
“等過兩年吧。”張夫人面對兒媳,扯出了一抹笑:“天不早,你們應該還著,咱們先去找點東西吃。至于你父親,以后別管他。他那個人,心里眼里都只有妹妹,咱們對他再好,那都是白搭。”
楚云梨有些不太放心,跟著一起去了張夫人買下的院子,又找人幫忙打掃。
張青東夫妻倆和孩子趕路后還沒有好好休息,用過膳后就回了屋。
值得一提的是,張夫人在這里也給楚云梨留了間屋子。
對于當下子來說,張夫人上發生的這些事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接不了。楚云梨怕出事,準備留宿一晚,還暗讓丫鬟盯著張夫人。
傍晚的時候,丫鬟來報,說張夫人獨自出了門。
彼時,楚云梨正泡在水里,聽到這消息,立刻起披,追出去時已經沒有了張夫人馬車的影子,好在丫鬟機靈,已經派人跟著了。
楚云梨坐上馬車去追,兩刻鐘后,看見了張夫人的馬車。
這里對于張青雪來說陌生的,一次都沒來過。楚云梨到這以后也沒踏足過這條街,不過,先前聽說了這里。
這里是柳臨風的家!
楚云梨剛到門口,就聽到院子里有子的哭嚎,還有男子無奈的辯解和質問聲。
那男子就是柳臨風,辯解是沖著他的夫人,質問就是對著張夫人了。
“誰讓你來說這些話的?我從來就不認識什麼姓張的人,也從來沒有騙過別人的銀子,張口污蔑是要罪的。這位夫人,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若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張夫人看著哭哭啼啼的柳夫人:“你男人在外頭跟張慧娘暗來往的事,你當真不知道?”搖搖頭:“我也給人做過妻子,這夫妻之間,最是了解對方。反正,我男人要是在外頭有了人,我是一定看得出來的。你不是瞎子聾子,就算沒聽到傳言,應該也看出了些端倪吧?”
柳夫人別開眼,像是沒聽到這話似的。
這邊的院子不太大,周圍有許多鄰居。看到兩架華麗的馬車停在門口,且來者不善,好多人都圍了過來。轉瞬之間,柳家門外里三層外三層,都是看熱鬧的人。
柳臨風不想讓自己淪為別人的談資,咬牙道:“這位夫人,你找錯了人,我沒有在外面來。更沒有和什麼大戶人家的夫人暗中那什麼……那話我說起來都覺得臟,我絕對絕對不會干這麼惡心的事。”
張夫人笑了:“應該讓張慧娘來聽聽你這番話。”
事實上,張慧娘已經聽到了。
能留在張家,不用顛沛流離,不會被人欺負,兄長手里那麼多的鋪子,庫房中那麼多的銀子,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哪怕最近不如以前,也比柳臨風這做一樣賠一樣要好得多。今日過來,一來是想和柳臨風見面說一說相思之苦,二來,也是想問問他為何這麼久沒出現。三來,也是最重要的,想問他需不需要幫助。如果他需要銀子的話,有把握說服兄長出手幫忙。
本來沒打算直接找上門,可還剛到街口,就看到這邊圍了不的人,反正這麼多人看熱鬧,多一個不多,就算過來也不會引人注目。且和柳臨風暗中來往多年,本來也想離他更近一點……結果,剛靠近就聽到了這麼一句。
他和來往,他覺得惡心?
張慧娘的臉瞬間就不對了。作勢往前的子也頓住,立刻就被人到了外圍。
心頭特別地難,不過,又覺得他應該是當著外人的面才說這種話撇清二人之間的關系。
楚云梨眼睛比較利,余撇到一抹眼的影,看到張慧娘出現,立刻手一指:“就是!”
眾人看了過去,柳夫人也霍然抬頭。
張慧娘察覺到眾人落在自己上的目后,恍然想起方才有人尖了一句,那聲音有些耳,抬眼看去,見是楚云梨,頓時氣急:“我什麼?你指著我做甚?”
張夫人自然也看到了曾經的小姑子,冷笑道:“柳夫人,都找上了門,自欺欺人最是要不得……”
“我不認識,我夫君也不認識!”柳夫人語氣篤定:“我們也不認識你,更沒有得罪過你,不知道你為何要上門說這些話。”看向圍觀的眾人,解釋道:“大家別信的話,這是個瘋人,是故意上門找茬的……都散了吧!”
明顯還有熱鬧看,眾人都沒。
張夫人抱臂,一副肅然的模樣,道:“柳臨風,你騙了那麼多的銀子,那些本來都應該是我兒子的東西,我今日來就是打算告訴你一聲,這事沒完。你若不把銀子還回來,回頭我一定將你們告上公堂。”
說到這里,頓了頓,目落在柳夫人上,一臉失地道:“我還有個目的,就是想告訴你真相,不讓你被蒙在鼓里,結果,你明顯知道,甚至還甘之如飴。在你眼里,除了銀子外,還有重要的東西嗎?”
柳夫人怔怔的。
今日發生了太多事,張夫人只覺渾疲憊,目的達到,便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
的家被張慧娘害得不得安生,憑什麼張慧娘還能好好過日子?
柳夫人當著眾人的面維護夫君的臉面,私底下一定會找麻煩。
在柳臨風避開眾人跑走后,柳夫人也悄悄出了門。兩人去的是張家。
別看柳臨風上氣,其實他心里明白,他這些年確實從張慧娘那里拿了不東西,如何張家真的要追究……除非他能還上銀子,否則,一定會有牢獄之災。
可那些銀子都已經被他賠了,他拿什麼還?
不想去坐牢,就只能悄悄去找張慧娘商量這事了。
這是柳臨風第一次登張家的門。
也是張老爺第一次看到這個騙了自己妹妹多年的男人。說實話,為了柳臨風,家里出了許多事。沒有人能在妹妹被人所騙未婚生時不生氣,張老爺也一樣。
看到柳臨風,他氣不打一來:“你還敢上門?”
柳臨風瞄了一眼邊上站著的張慧娘。
很明顯,張慧娘到現在還沒有跟兄長說起今日在柳家門口發生的事。柳臨風其實也不想提,但卻不得不提。他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咳一聲道:“張老爺,我今日上門,是有事找你商量。”
張老爺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有事找你,只是最近沒騰出空來。話說,你從我妹妹那里拿了那麼多的銀子,又讓未婚給你生孩子,你今日來,是想補償麼?還是你準備還銀子?”
柳臨風:“……”哪樣都不是。
他有些尷尬:“今日令夫人上門,非說讓我還銀子,還不起就要去衙門告我。其實,我不是白拿的,那些是我跟慧娘借的,這賬我都記著呢。如果不信,我可以讓人把賬本送過來給你親自看看。”
“我不看賬!”張老爺煩躁地道:“你騙我妹妹和銀子,這事沒完。夫人說的也是我想說的話,如果銀子還不上,我一定會讓你后悔。”
柳臨風苦笑:“我真的是借的。”
他看向張慧娘。
張慧娘秒懂,上前一步:“哥哥,真是我借給他的,回頭他一定會回還。”
張老爺看著這樣的妹妹,暖心都是恨鐵不鐵鋼。先前妹妹可不是這麼說的!
“借據呢?”張老爺想要收回這筆銀子,借據必不可。
借據這種東西自然是沒有的,畢竟傷嘛。
張慧娘上前一步:“借據被我弄丟了,后來就找不著了。哥哥如果真的要看,那我們再寫……”
張老爺輕飄飄道:“那現在補上吧。”
張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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