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明覺好奇怪,又不是不認識路,為什麼媽媽會特地過來接?
還有,弟弟呢?這只小跟屁蟲不是長在媽媽上的嗎?
“你爸帶著他呢。我怕他走路慢,過馬路不安全。抱著他吧,胳膊又吃不消。”
鄭明明呵呵地笑了起來。啊,這點贊同媽媽的觀點。
弟弟會說話了,可弟弟也越來越圓了呀。真是個小球,好重啊,覺自己都抱不他了。
“以后你別抱他。”陳霞叮囑道,“省得他把你給矮了。”
鄭明明驕傲地起了脯,語氣自豪:“我不怕,我個子高。”
在班上的生當中高能排在前頭呢。
陳霞笑而不語,小姑娘,你現在說自己高,等你長大了就嫌自己短了。
“行了,上車吧。你爸跟你弟弟還在家里頭等著呢。”
鄭明明坐在車后座上,抱著媽媽的腰,覺幸福極了。
對,已經是大姑娘了,不需要爸爸媽媽接送上下學。
可現在坐在自行車坐后面,風從耳朵邊上呼呼刮過。哇,好舒服好幸福。
車子一路往前,載著幸福的小姑娘停在醫院家屬小區門口。
鄭明明有些疑:“媽,我們在這邊跟爸爸一塊兒賣盒飯嗎?”
這里好像離醫院很近。
哦,媽媽肯定是想節約時間,都不讓先回家把書包放下了。
陳霞笑了:“現在還不到點兒,你爸正在燒飯呢。走,進來吧。”
鄭明明驚訝:“這里?”
陳霞輕描淡寫:“對,這兒就是咱們的新家。別墅裝修好之前,咱家就住這邊。”
今天跟丈夫都沒做什麼事,主要就是搬家了。
都說窮家破業,家東西夠寒酸。可是瓶瓶罐罐,一家4口人住了這麼久,就是破爛也積攢了一堆。
陳霞也學著別人的樣子,來了個斷舍離,有些東西就沒帶了,而是直接扔掉,反正以后也用不上。
想讓家里的生活質量好好趁機上個檔次。
鄭明明可顧不上這些,沖進院子的時候就歡喜瘋了。
天啦,好大的屋子。這真的是他們家嗎?
陳霞笑著點頭:“當然,就是咱家。媽媽給你挑了左邊的房間,你去看一看,喜不喜歡?”
鄭明明沖進屋子,看到床上鋪好的被褥,就歡喜地滾上去,跟攤煎餅似的從這頭滾到那頭。
天吶,的房間啊,完完全全屬于的房間。有書桌,有臺燈,還有的床。
床頭還有只小熊呢,是小趙姐姐送給的。
現在,比起《長的煩惱》里頭的凱羅爾住的都不差了。
凱羅爾家可沒有葡萄跟石榴樹,葡萄正掛著果子呢,看著就好吃。
陳霞看兒歡喜的要發瘋的樣子,既欣又心酸。
家明明的要求真不高啊,可惜上輩子自己這個做媽的從來就沒滿足過。孩子還是自己長大了才攢錢買下了屬于自己的房。
陳霞鼻子,叮囑兒:“摘葡萄的時候小心,不要摔到啊。”
在葡萄架子下玩的小鄭驍像是聽懂了大人的話,高興地“哦哦”拍手,里頭還重復念叨:“葡萄。”
嘿,別說。弟弟一學會說話就進步飛速,葡萄兩個字,發音可真清楚。
鄭明明興沖沖地跑過去,直接弟弟的小胖臉,做出了大姐的模樣:“好,姐姐摘葡萄給你吃。”
陳霞笑著搖頭:“你可別讓他酸倒了牙。”
也不管孩子怎麼玩鬧,就抬腳進廚房,給丈夫打下手。
因為搬家,他們中午的盒飯生意沒做,晚上可不能錯過。
陳霞進了屋,招呼鄭國強:“行了,你歇著吧,趁著功夫多看幾頁書。不是說馬上就考試了嗎?”
幾個大菜都差不多了,后面再炒幾樣,就可以騎著三車出攤了。
鄭國強炒菜的鍋鏟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背對著妻子,艱難地冒出了幾個字:“我考不了。”
昨晚上,從老周那邊回來,他就想告訴妻子了。
可是昨晚兵荒馬,他開不了口。
今天忙著搬家,他也說不出來。
這什麼呀,屋偏逢連夜雨,破船偏遇打頭風。
他沒有大專文憑,公務員考試的最低要求是有大專文憑,自學的也。
當時他跟老周說的時候,老周驚訝得不行:“你在廠里的時候沒自學個大專嗎?”
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會兒,社會上特別流行函授大專自學大專。
政府領導基本都是這樣完的學歷突飛猛進。
當時鄭國強他們社辦廠的領導也跟了一波風。作為銷售科長,又是正兒八經的高中畢業生,鄭國強當然在參加人員名單中。
可他跑銷售啊,一年里頭起碼有大半年在外面奔波。畢業考試的時候,他剛好在外地,就錯過了考試。
搞得他們廠領導還郁悶,本來大家都想抄他的答案。人人都知道他學問好。
于是差錯的,憑借作弊手段的領導突擊完了學歷提升。
被眾人寄以厚的鄭國強居然沒拿到大專文憑。
當時大家都沒當回事,哪里想到這麼遠。
這又不是正兒八經上大學,誰也不能靠個自學大專文憑就從農民混了工人或者干部份,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鄭國強完全沒料到,自己居然有一天還被這事兒給卡在了半山腰。
能考,考不上是一回事。他認了,技不如人唄。
國家給了政策,他又到邊了,機會卻是斷在了他手上。他真是生生地要活活被自己慪死了。
他想到自己人生前三十五年,明明曾經有機會當老師、在部隊提干上軍校、學會開車自己跑出租等等等等。這一系列能夠扭轉命運的機會都跟他肩而過,他就郁悶到什麼話都不想說。
昨天老周還安他,說機會總會再有的。不行他現在先自學個大專文憑,再等下一次考試唄。
可是他已經三十五歲了,大兒上小學四年級,小兒子也斷了。他的人生還能再等到什麼時候?
陳霞沒辦法沖丈夫發火。
自考大專那會兒,也在社辦廠上班。
雖然這活不針對普通工人,但也沒攔著工人不讓報名啊。
再說那時候丈夫干著銷售科長,是廠領導面前的紅人。作為家屬要加個名額,也就是領導點個頭的事。
去學去考了嗎?沒有。還嫌棄去自考點上課耽誤加班多掙幾個加班工資呢。
不比丈夫目長遠,又有什麼資格嫌棄丈夫現在的追悔莫及呢?
陳霞安了句鄭國強:“沒事,都說活到老學到老,見識不長到老不長。學唄,我跟你一塊兒學,我們自己把證給考出來。以后就不怕人說了。”
鄭國強勉強笑了笑,沒接妻子的話茬,就招呼:“還有酸菜不?我燒個雜。剛才我沒找到。”
陳霞這才一拍腦袋:“哎喲,酸菜壇子我沒搬過來。”
無論是大白菜葉子還是西藍花梗子亦或者蘿卜纓子都是泡酸菜的好材料,泡出來的菜炒小菜燒葷腥,味道相當不錯,是下飯的好選擇。
陳霞以前泡酸菜是為了省一家人的伙食開銷。現在泡就是為了做生意省本,每天都能泡一大壇子。
鄭國強放下手上的鍋鏟,作勢要解圍:“我去拿過來吧。”
“不要,我去吧,剛好我有兩句話要跟房東說一下。”陳霞攔住丈夫,出自己的包遞給丈夫,“來,我們鄭會計好好數一數,里頭有多錢。”
鄭國強一愣:“這是什麼錢?”
平常他們裝營業款的可不是這個包。
陳霞笑了:“這個禮拜的清潔費啊。”
每個攤子一晚上十五塊錢的清潔費。平常都是每天跟會計一次賬。
不過這個禮拜一會計去區里開會了,禮拜二又去銀行辦事了,今天禮拜三。
陳霞都被單位掃地出門了,他們不提要這錢的事,還地湊上去?
瘋了啊。
沒聽到領導說嘛,單位就不曉得擅自利用單位場地經營小買賣的事。
鄭國強看著包里頭的一堆堆的十塊錢五塊錢,目瞪口呆:“真有你的啊。”
從上個禮拜五到這個禮拜二,整整五天的清潔費沒上。算下來也有兩千來塊錢啊。
差不多趕得上他們一個禮拜的收了。
呵,倒是意外發了筆小財。
陳霞得意地眨眼睛:“晚上弄點好吃的,我們也慶祝下。搬新家,開啟新生活!”
張口朝窗戶外頭喊,“明明,葡萄拿開水燙一下再吃,給爸爸也嘗嘗。”
鄭明明快活得已經要在院子里頭翻跟頭了,聞聲立刻響亮地答應:“好,媽,你也吃啊,好好吃。”
這個葡萄真甜真香。
陳霞笑了笑,趕擺手:“媽的牙齒可吃不消。”
鄭明明熱切地強調:“不酸,一點兒也不酸,香噴噴的,跟牛一樣。弟弟都吃呢。”
陳霞被兒塞了一。哎,別說,這個葡萄的口還真跟平常吃到的不一樣,香香的。
轉頭立刻喊丈夫也過來嘗。
鄭明明激地詢問父母:“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好吃?”
鄭國強點頭,臉上出了笑容:“是不一樣。”
他看了眼院子,猜測道:“估計田主任他們是用中藥渣種的葡萄。我聽說這中藥渣種出來的東西味道都跟旁不同。”
陳霞笑道:“他們出國了,倒是讓我們賺到了。”
推出三車:“我過去了啊,馬上就回來。”
從醫院到原先租住的城中村,走路差不多半個小時,騎三車就不到十分鐘。
陳霞下了車,先開了房門,將兩個酸菜壇子搬上車。想了想,又沒忍住,將兩塊木板同樣放上車。
就是當燒鍋柴也不賴嘛。
房東老太太聽到靜出來。看見,語氣一半悵然一半酸溜溜:“鄭老板家的,你們發大財,要搬去好地方唻。”
陳霞沒心跟這老太多啰嗦。
到現在老盧兩口子還住在院子里不挪窩,這個當房東的也不發話,反而是春英兩口子火急火燎地回家找兒子去以后就再沒回來過。
就這樣,還想留誰住下去啊。
沖老太太笑了笑:“你開玩笑咯,發大財的是你啊。你守著這個院子就是金山銀山,可比國家干部掙的都多。”
老太太撇:“哪能跟你們比哦。”
外頭傳來人說話的聲音:“,你可說岔了,哪個都沒你自在。”
陳霞轉過頭去看,居然瞧見了穿綠警服的走進來,笑著問房東:“,李向東跟王春英還回來了啊?”
房東連連搖頭:“沒有哎,打了聲招呼就回老家了。房子這個月到期,他們也不講還租不租。搞得我不上不下的,真是倒霉死了。”
陳霞心里頭咯噔,警察怎麼還在找春英兩口子?難不他們沒打算讓老盧這樣糊弄過去?
就是啊,這麼齷齪的事,警察不管誰來管。
有心想打聽案件的進展況,可警察沒搭理的意思,直接去了老盧夫妻倆租住的房屋。
陳霞磨磨唧唧地在舊時的租房里蹭了半天,實在沒東西可以拿,看日頭又擔心會影響自己出攤賣盒飯時,才百般不愿地騎上三車往外走。
唉,人家的事,管不了許多。
沒想到騎著三車要轉彎的時候,倒是撞上了那兩位警察從老盧家出來。
陳霞心中一喜,就想停下車打聽況。
沒等開口,就聽到年紀大點的那位警察追問年輕的那位:“你還報名了?別錯過了時候啊。我跟你講,你先考上你們縣里的公安局,然后找領導打聲招呼,還借調到我們這邊上班,不是朋友也不用擔心了嘛。機會多難得啊,你是高中生你怕什麼?”
陳霞聽到“高中生”三個字,頓時腦袋瓜子一個激靈。
趕停下車打聽:“警察同志,考警察高中生就行了嗎?”
那老警察冷不丁被人問到面前了,倒是吃驚不小,手指間夾著的香煙都差點掉了,聲音也談不上親切:“對,高中生就行。”
陳霞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嗓子干得不行:“那,還有其他要求不?退伍軍人有沒有優先錄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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