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簾,你整日重復著同樣的事,不厭煩嗎?”紫霞問大胡子。
“不厭煩!”大胡子呆呆地站在門口。
“為什麼?孫悟空在蟠桃園那麼大的地方都覺得無聊,你整日為王母卷門簾,怎麼會不厭煩?”紫霞不解。
“因為我每天都可以見到想見的人!”卷簾笑著回答!
一、
這是一條很長很長的河,沒有盡頭,鴻不浮!一百年前西天取經的和尚在這里收服了一個河妖做徒弟。
那個河妖本是天庭的一位神將,只是打碎了一盞燈便被貶到了此。
一百年后,又是這條河,河里又來了一個妖怪!
“我流沙!”河妖坐在骷髏座上,好奇的打量著被他捉來的小和尚。
“我江流兒!”小和尚撅著,不愿的回答。
“江流兒?真好聽!我江流沙好不好?”河妖起蹲在小和尚面前,著他禿禿的腦袋。
“不好!”小和尚轉過頭去。
“那我就吃了你!”河妖抿了抿。
“威武不能屈,這是原則……不過,我同意你就不吃我了?”小和尚瞪大眼睛著河妖。
“我還是會吃了你!”河妖哈哈大笑!
“你……壞妖怪!”小和尚眼圈紅紅的。
“壞這個字用的不準確,妖怪本來就是壞的!”河妖繼續笑著。
“不!妖怪有好的,我見過一只白骨妖,我經常跟談心,說向往好的生活,有藍天、有白云,有鮮花、有綠草……還想有一個一起看日出日落的同伴!”小和尚提起白骨有些后悔從寺廟跑出來了。
“咦?還會有這樣的妖怪?如果可以遇到我倒是可以跟做個朋友!”河妖站起來,仍舊笑咪咪的。。
“哼!才不會跟你做朋友,長的可漂亮了!”小和尚說完話心里一陣惡心,鼻間仿佛聞到了那白骨腐爛的味道。
“真的?在那里?能帶我去找嗎?”河妖一臉猥瑣。
“哼!不去!”小和尚別過頭。
“不去?不去我就吃了你!”河妖張大,做出一副兇神惡煞狀。
“你……好吧!好吧!”小和尚看了看捆綁自己的水草,示意河妖給他送開。
“小鬼,你別騙我哈?不然……”河妖一邊解開水草,一邊恐嚇著小和尚。
“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和尚搖頭晃腦。
流沙河卷起了一個漩渦,一個小和尚和一個魁梧的河妖一同躍出。
“要去哪里找?”河妖環顧四周!
“長安!化生寺!”小和尚指向東方。
“長安?是什麼?跟馬鞍有區別嗎?化生寺又是什麼,跟花生什麼關系?”河妖一臉好奇。
“切,沒見過世面!”小和尚撇了撇突然坐在了地上。
“喂喂喂!”河妖大聲嚷嚷起來。
“不是去看漂亮姑娘嗎?你坐在著干嘛?”
“你想要跟做朋友就要跟有共同好。黃昏是一天中最不可錯過的時刻,我們一起看一會!”小和尚直接躺在了地上。
“黃昏?我只看過夜晚的星星!”河妖躺在了小和尚旁邊。
“星星?為什麼不看月亮呢?”小和尚好奇的問。
“只有豬才喜歡看月亮!”河妖不屑的回答!
“陪我到銀河去看遍布的繁星好嗎?”仙子輕卷簾的鎧甲。
“我不能離開這里,我要為王母卷門簾,看護王母心的琉璃盞!”卷簾無奈的嘆息。
“不,我偏要你去!”仙子很倔強。
“你自己也可以去啊!”卷簾很木訥。
“可嫦娥說,銀河的繁星之所以好看,是因為有天蓬在邊!”仙子輕聲離去。
二、
月上柳梢,群星閃爍起來。
河妖說他最看繁星,可此時他卻睡著了。小和尚睜開眼,瞄了河妖一眼然后緩緩起,躡手躡腳的準備逃離。
“你騙我!”河妖閉著眼睛,卻突然說話了!小和尚被驚嚇摔在了地上。
“銀河沒有繁星,星星早在六百年前就被孫悟空打散了……孫悟空!我要殺了孫悟空……”小和尚長舒了一口氣,河妖在說夢話。
“誰騙你!”老和尚跟小和尚講過,夢境是由人的**幻化出來的,噩夢夢皆來自于自己的心,而夢話是平時想說卻不敢說的話。在遙遠的國度,他們流行一種做催眠的法,做法就是讓人睡覺,然后從夢話里引導出他的。
小和尚此時就是這麼做的!
“都在騙我!滿天神佛,人魔妖鬼,全世界都在騙我……”河妖說到此語氣激起來!
小和尚搖頭不再說話,老和尚告訴過他,世界不會為難一個人,如果你覺得世界欺騙了你,那是你看世界的角度不對!
小和尚拍拍屁,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漫天星辰,照亮了大河,照亮了河邊的一塊石碑!
流沙河!
河妖緩緩睜開眼睛,向小和尚消失的地方,然后站起來了個懶腰。
“出來吧!我已經放了他,現在你該帶我去找碎片了吧!”河妖著夜空,星星真好看!
“好啊!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很妖嬈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華麗錦的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你說!”河妖聲音冰冷。
“我漂亮嗎?”子輕自己的長發。
“漂亮!”河妖回答很干脆。
“那你跟我在一起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去找碎片呢?”子對于河妖的回答很滿意。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河妖盯著子,看不出表。
“我……”子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話沒有按照預想的發展。
“你讓我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孫悟空是誰?”河妖走到河邊,洗了把臉。
“沒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子轉頭不再準備搭理河妖。
“你帶我去找碎片吧!”河妖用袖子了臉,臉上終于出了笑容。
“不去!”子冷聲!
氣氛突然很尷尬,不知何飄來了一片樹葉,驚起了一片漣漪!
“你想死嗎!”河妖憤怒了。
“我死過很多次了!”子直視著河妖的眼睛!
“你到底是什麼人?”河妖握了拳頭。
“我?我是一個被忘的人……被心之人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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