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放下藥片,對阮長風笑了笑。
“然后,按照約定,我失去孩子后,就像我一直以來表現的態度那樣,拒絕徐晨安的求婚,拒絕李家人的示好,你會安排我去很遠的地方生活,是麼?”
阮長風輕輕頷首:“破壞聯姻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現在需要你保護好自己。你上藏了太多把柄,這隨時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也可能……不會,對吧?”王敏慢慢轉藥片,語氣中顯出一點危險的意味。
“什麼?”阮長風眉梢一跳。
“為李家的養,嫁給徐晨安,這樣聽上去也不錯呢。”王敏調皮地眨眨眼睛:“反正李白茶已經得到報應了。”
阮長風臉大變:“不行!”
“為什麼不行?”
“只是換一個人嫁到徐家,這樣兩家聯姻還是會繼續這和我們約好的不一樣!”
“噢,我差點忘了。”王敏一只手輕輕掩住,把藥片遠遠地扔到房間的角落里去:“我們倆的目的不一樣啊。”
“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讓徐家和李家合作的……”低聲笑道:“可他們合不合作,跟我有什麼關系?”
阮長風急出滿頭冷汗,竟然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我倒是有點好奇了,你為什麼不想看到這兩家聯姻?莫非你暗李白茶?”
阮長風臉蒼白地搖搖頭。
“是了,你已經不敢信任我了。”王敏微笑:“我現在在你心里就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我的目的達不到只是一方面,”阮長風艱難地開口:“重要的是,你畢竟算是玩弄了李家和徐家……他們一旦回過神來,必定要報復,你一點后臺和背景都沒有,拿什麼和他們斗?骨頭渣子都不會吐出來的!”
王敏若有所思地著自己的肚子。
“你覺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憑仗……可是他們這樣的人家,一個小嬰兒算什麼呢?你還能靠什麼站穩腳跟,徐晨安的喜?”阮長風是真的急了,語速比平時快得多:“王敏,別忘了你的初心!”
王敏一愣。
初心,又是初心。
想要給那個枉死的孩報仇的……初心。
可是報仇結束之后呢?誰來照顧的下半生?
是眼前這個勢單力薄、目的謎的男人,還是家大業大的徐家,和如癡的徐晨安?
真的,夠了因為貧窮而失去所有尊嚴的生活了。
這麼努力地過了二十多年,盡生活的磨難和蹉跎,也該幾天好日子了。
“小敏,我知道你有一副俠義心腸”
話音未落,阮長風突然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隨即后腦勺的劇痛才后知后覺地傳來。
阮長風視線驟然模糊,眼前卻閃過查資料時看到的一小段視頻,是年輕孩穿著卡其工裝,領著罷工的工友們走出石棉廠大門,手上高高舉著橫幅,上面寫著“汗工廠,還我健康,還我青春”。
抬頭地走在最前面,高高抬起下,照在白皙勻凈的臉上,有初生牛犢的朝氣蓬。
好一腔熱孤勇啊……
阮長風罵了句臟話,然后滿心不甘地暈倒在地。
王敏大驚失:“你這是做什麼?”
手舉棒的婦人冷冷地說:“這人簡直叨叨個沒完沒了,晨安他們馬上就到,要是聽到就全完了!”
“那你也不能打他……”王敏被母親的夸張舉嚇得一時語塞:“這麼大個人你藏哪里啊。”
“沒時間了,塞床底下。”劉芳當機立斷,把阮長風連拖帶拽塞進了病房里的另外一張空床下,然后把床單蓋上。
“他還……活著嗎?”王敏想下床去試探他的鼻息,看到因為塞得過于匆忙,床下空間又狹小,年男人的軀被折了一個非常扭曲的形狀:“他這樣會憋死的。”
“你別管了,快去躺好!他們已經上樓了!”
看兒還是愣愣的,劉芳一掌拍在的后背上,聲道:“王敏!我們全家都指你了”
王敏如夢初醒地緩緩抬起頭,看到病房的門被推開,徐晨安興又心疼地走了進來,后跟著李家的三個人。
徐晨安走到面前,半跪在地,握住的一只手,欣喜地說:“小敏,哥哥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了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
方卉撲過來握住的另一只手:“敏敏……是我們李家對不起你,請無論如何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敏敏,你愿不愿意……當我的干兒?你在寧州沒有好住,結婚的時候你可以從李家出嫁。”
“不要我敏敏……”低聲說。
“你說什麼?”方卉沒聽清楚。
“沒什麼,你什麼都行。”看著方卉焦急又懇切的眼睛,又掃了一眼隔壁的病床,還有坐在那張床上的親生母親,低聲喚道:“干媽。”
方卉喜極而泣。
“孩子怎麼樣?小敏,你現在怎麼樣?”徐晨安關切地問道。
“孩子很健康,”輕輕小腹:“他應該覺到爸爸來了吧。”
這句話相當于默許了的求婚,徐晨安樂得幾乎要飛起來,抱著親了又親。
“小敏小敏,以后可再不能尋短見了,有什麼事我們都要一起面對啊……”
劉芳也在一邊哭:“我這兒真是命苦啊……現在總算是熬出來了。”
王敏在徐晨安清澈真誠的眼神中慢慢低下頭,聲音漸不可聞:“我不會再尋死了,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
“自殺的人都是傻叉。”
李蘭德從病房中走出來,看到徐莫野靠在走廊的墻上煙。
徐莫野戲謔地看了他一眼:“麻到不了了吧?”
李蘭德抖落上的皮疙瘩:“給我來煙驚。”
“我很好奇……”徐莫野掏出鐵質煙盒丟給他:“方姨長到這個年紀,是不是從沒見過壞人?”
“只是相信每個壞人都有苦衷,”李蘭德掏出煙點上,嘆了口氣:“家世好,二十歲嫁給我,沒過苦。”
“是不是過去這些年里面,做錯的所有事,只要道歉了就一定能得到別人的原諒?”
李蘭德臉上出一苦笑。
“王敏這麼敏的過去,一見面就要認干兒,還要從李家出嫁……”徐莫野輕輕搖頭:“我是看不懂這個作的,難道是你的主意?”
李蘭德滿臉無奈:“來的路上一直在跟我吵,我說等一等再觀察幾天都不肯,非說不認這個兒下半輩子都睡不著覺。”
徐莫野覺得這事的發展太過獵奇,自己也需要多兩口煙驚。
這可是毀了人家小姑娘一輩子的大仇啊,敬而遠之、要錢給錢才是最好的理方式,把人到自殺這一步,還想收作干兒朝夕相伴?自以為能贖罪?能獲得人家的諒解,從此化干戈為玉帛,全一段佳話?
李家人這想得也太了!
王敏看上去也不像那種逆來順的圣母啊,怎麼判斷人家不會懷恨在心吶。
徐莫野捫心自問,如果和李蘭德易地而,把王敏這樣的姑娘放在邊,那他才真是寢食難安。
這時有個年輕護士端著托盤走過,對兩人呵斥道:“這里不能煙!”
徐莫野和李蘭德默默掐滅了煙。
“你也別笑話我,我最多也就是難堪幾個月罷了,”李蘭德說:“你居然同意晨安娶一個風月場所出的人……徐家這丟人可是要丟一輩子的。”
原來是準備把這塊燙手山芋丟給徐家,難怪李蘭德心大了。
“也未必就是一輩子。”徐莫野低聲道:“大戶人家的兒媳婦,要是沒有個靠譜的娘家,可是個高危職業呢。”
李蘭德恍然大悟:“是了,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孟家那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兒媳婦?當時婚禮辦那麼大氣,沒兩年就沒音信了。”
“那是生了傳染病在國外隔離治療,不一樣的。”徐莫野的聲音又低了些。
“呵,也就是騙騙外人。”李蘭德不由低聲音:“這麼多年沒面,什麼病這麼難治,還要送到國外去……鬼知道還在不在了。”
徐莫野似乎不想多談,有些生地轉移話題:“你打算拿怎麼辦?”
“王敏啊?”
“嗯。”
“還能怎麼辦,有方卉護著呢,”李蘭德撇撇:“面面地嫁到你家去,就是你們徐家的麻煩了。”
“渾都是你們家的把柄,你能放心?”
“所以還是放在邊看著,哄著攏著才能放心啊……放著到跑更麻煩,總不能真的殺人滅口吧。”李蘭德無奈地笑笑:“家門不幸。”
“你真沒過這樣的心思?”徐莫野意味深長:“其他的也就算了,綠竹那件事……還真的有點要命。”
“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李蘭德正道:“我們李家詩書傳家,怎麼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話音未落,兩人便忍不住大笑出聲。
剛才那個年輕小護士再次路過,不滿地瞪了他們一眼:“這是醫院,止喧嘩。”
徐莫野和李蘭德閉上。
“這家醫院的護士脾氣差的啊……”李蘭德小聲嘀咕。
“據說是因為院長很強勢,一直給醫護人員撐腰。”
“不管怎麼說,聯姻能繼續,也是好事。”李蘭德說:“不然要虧好多錢呢。”
“是啊,”徐莫野疲倦地眉心:“這是今晚唯一的好事。”
“已經不是今晚了,”李蘭德看著走廊盡頭窗戶中進來的微弱晨:“已經是第二天了,天都快亮了。”
徐莫野顯得有點煩躁:“里面也該聊完了吧?”
“我這麼大年紀都能等,你個年輕人熬不住了?”
“我平時不怎麼熬夜的。”
“上次這樣通宵……”李蘭德回憶道:“還是綠竹八歲的時候哮發作吧,也好多年了,沒想到現在狀態還不錯。”
走廊冰冷的燈照在李蘭德徹夜未眠的臉上,憔悴慘淡,老態畢現,徐莫野靜靜看著他逞能,然后兩個人并肩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在走廊上又等了兩個小時,方卉和李綠竹終于出來了,看上去疲憊又興:“我們都商量好了,婚禮就定在下個月初。”
隨后走出來的徐晨安有點懇求地看著哥哥,徐莫野嘆了口氣,點點頭。
徐晨安臉上漾起開朗期待的笑,徐莫野的微笑卻帶了點苦和勉強的味道。
“這次真的很方便哦,東西都是現的,所以才能這麼快。”方卉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晨安,你媽媽知不知道這件事啊?”
徐晨安一時語塞,不知道自己那個神經過敏的媽知道自己一覺醒來,兒媳婦換了人,會發作什麼樣子。
“等睡醒了我去說。”徐莫野接過話,用眼神安住徐晨安:“沒事的方姨。”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李蘭德對方卉說:“結婚的事慢慢說。”
“我就回去睡一下下哦,”方卉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下午我還要回來陪敏敏說話。”
“人家親媽還在這呢。”李蘭德提醒。
“劉芳說天亮了就得回家去,家里農活丟不開手。”看得出來方卉不太喜歡王敏舉止野的生母,語氣慎重:“早點回去也好……”
徐莫野雖然有些疑,怎麼三個月的時間都能耗在寧州,突然農活就丟不開手了,也沒說什麼,彼此打了招呼后,就目送李家人離去了。
“對了,不知道茶茶有沒有找地方住下來……”
李家人徹底走遠之前,他約聽到方卉說。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王敏是本書目前第一狠人,倒不是因為向死而生,而是居然坑了阮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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