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余笑的回答在過道中回。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牌子上的字立刻出現了變化,余笑手里還夾著一個牌子呢,問道:“解決氣侵人的辦法是?”
“……”
牌子上一片空白,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余笑很平靜,微微側站到一邊,對夢魘道:“你可以踩了,別踩壞了就行。”
又一塊牌子被踩得變了,然后夢魘拿著兩個牌子,跟著余笑一起往前走。
趙嵐拖著自己的鬼手來到了下一個路口,就和想的一樣,下一個路口也有個牌子。定了定神,仔細的去看牌子上的字。
[余笑和周小珍同時陷了危險,而你只能救一個,你選擇救誰?]
這個問題很惡心,但是沒有超出趙嵐的意料之外。這里是心科,所以重點在心和這兩個字上嗎?一切答案都要發自心?
笑笑和小珍都是最好的朋友,說實話在生病住院之前也沒什麼朋友,失去們其中任何一個趙嵐都會很痛苦。
好在此時已經恢復了理,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我選擇救余笑。”
選擇救余笑不是因為余笑在心中比小珍重要,而是因為笑笑的想法多本事大,如果沒事,說不定能有辦法救小珍。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看著牌子上黑的字,趙嵐松了口氣。雖然依舊不敢確定問題牌究竟是怎樣判斷答案的正確的,但至事沒有往更嚴重的方向發展?
趙嵐沒有多猶豫,直接道:“我該怎樣安全的離開這個副本?”
左邊的過道上指示牌亮起,綠油油的安全通道四個人令趙嵐大送口氣。剛才可張死了,還好第一次回答問題失敗對離開副本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趙嵐一邊往左邊過道走,一邊擼起袖子看自己左邊的手。手依然是猙獰可怕的浮腫扭曲狀,看來答對一道題并不能改善況。
的心更加凝重起來,如果答錯一道題,的一部分就會鬼化,那麼很可能在答錯六道題之后,人就會徹底變一只鬼。
趙嵐無法想象連自己的頭都變鬼的樣子,這個人是有一點悲觀的,凡事都喜歡往最壞的結果想。如果離開了副本左手也不能恢復,可能會試試砍掉左手,無法忍帶著一只鬼手生活。
想著想著,再次來到了一個路口。
與之前一樣,一個帶著問題的牌子靜靜的立在路口。
趙嵐走過去,牌子上寫著一個問題。
[來自未來的人曾說過,余笑會在醫院中死去,為了救,你愿意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寂靜的過道里一點聲音也沒有,趙嵐不知不覺屏住了呼吸。這個問題不應該超出意料的,既然之前的問題會讓在笑笑和小珍之間門二選一,現在讓在自己和笑笑之間門二選一也就不奇怪了。
趙嵐長長的呼出口氣,知道這只是個問題,并不會實現。也知道,此時此刻其他人也在面臨差不多的問題,但是就是忍不住帶這個問題。
醫院并不是一個勸人真善的地方,這里是心科,所以正確答案可能就是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不要害怕自私,趙嵐給自己做心里建設。對于自私的愧和抗拒可能會影響的答案,自私很正常……
想著想著,腦中忍不住開始回放姐妹三人在一起的時。在醫院一起化療的時候,進六院后攜手闖過一個個副本……
包括時醫院里的景,自稱來自七院的葉桃說,六院只有和小珍出院了,笑笑沒有。這個問題曾經深深的困擾過,不明白,究竟會出現什麼況,會導致和小珍都出了院,而余笑卻沒有。
趙嵐思索良久,反復拷問自己的心,最后心里有了答案,“我愿意。”
說完之后覺渾一松,像是解開了某種枷鎖。老實說這種覺還不錯,這個世界上有人值得付出生命,這是否意味著得到的也很多呢?
誠然有考慮過,如果是笑笑活下來的話,或許有辦法能救活自己?或許只是不想以后的日子活在后悔與自責當中,但是做出這個選擇是不后悔的。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看著牌子上出現的字,趙嵐終于徹底確定了,這個副本里所有問題的正確答案就是心底最真實的選擇。
又一次得到了一個解答問題的機會,這一次趙嵐并不打算再問路了。心里一直擔憂一件事,笑笑有很重要的事瞞著大家。如果是平時,并不想窺探別人的私,哪怕那個人是最好的朋友。
但這件事總讓覺得不安,有種覺,笑笑瞞的這件事可能和最后沒能出院有關系。
想到這里,對著面前立著的牌子道:“我想知道余笑上到底瞞了我們什麼事。”
牌子上的字出現了變化,麻麻的字占滿了牌子。
趙嵐低頭去看,然后的臉變了。
[夢魘真的很想為你心中最重要的存在,但是趙嵐和周小珍不死,他就做不到。為了保護趙嵐和周小珍,你會選擇殺掉夢魘嗎?]
余笑倒吸一口涼氣,夢魘仇恨的瞪了一眼牌子,然后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余笑。
余笑道:“放心,我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挑撥離間門的。”
夢魘點了點頭,心里想著要不要在離開這個副本后找個機會回來把青鳥給打死。
“我不會殺夢魘。”余笑道。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余笑可以預料到,如果這一次還是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可能依然得不到答案。收集的牌子都兩個了,余笑打算換個問題問問。
問道:“領域是什麼?”
牌子再次變空白一片,就在余笑即將忍不住要發的時候,麻麻的字開始浮現。
[當一部分亡者的力量失去制衡,對于生的會讓它們在亡者世界開辟出一片空間門,那是它們生前記憶最深刻的地方……]
這就是領域?難怪局長說領域是天生的,不是經過后天努力可以獲得的。亡者的力量失去制衡,這是什麼意思?一部分是多大的一部分?
搞不懂的問題真的太多了,余笑想了想,從夢魘手里拿過一個牌子,問道:“之前答應了會接替局長之位的前輩,臨時反悔的原因是什麼?”
牌子:“……”
著一片白板,余笑真的怒了,“這也不能回答?要你何用?夢魘,給我把它撕碎,帶回去喂旺財!”
夢魘二話不說,立刻拿過牌子,抬手就要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牌子出現了變化,一行淡的就跟沒墨了似的字浮現在上面。
夢魘把牌子遞過去,余笑瞇著眼睛去看。
[他找到了拯救患者的辦法。]
余笑:“!!!”
那行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字很快消失不見。
留在夢魘手上的牌子上浮現了兩個字。
[叛徒!]
剛剛回答了余笑問題的牌子上也浮現了字跡。
[(tot)]
他找到了拯救患者辦法!!
不用想,余笑瞬間門就明白了,那個前輩是找到了解決氣的辦法!!
被局長選中的人都是經過挑細選的,首先能力得過關,其次他是擁有一些活人的品德的,比如說為了伙伴愿意犧牲自己。
那位前輩本來都已經準備答應局長了的,后來突然臨時反悔。不是因為他舍不得死,而是因為他找到了解決氣的辦法,所以他才反悔,因為他已經不需要留在醫院做院長了,他找到了解決氣的辦法!
可是不對啊,余笑煩躁的在原地來回走。
他既然放心的離開,說明他不僅僅是找到了辦法,至也是把這個辦法告訴了別人。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患者們被氣侵蝕的況并沒有改善,一院更是因此患者幾乎死了。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
那位前輩離開前一定做了什麼,但是后來又發生了什麼,導致他做了無用功。是局長干的嗎?局長不允許氣侵被解決?
可是局長明明表現的本不在乎醫院,他只想轉生。
余笑抓破頭皮都想不出原因,忽然一拍腦袋,對啊,我為什麼要自己想?
轉過頭,一把將僅剩的一個沒有回答問題的牌子拿過來,余笑問:“那位前輩留下的后手為什麼沒有奏效?”
牌子:“……”
“不說?”余笑練的威脅,“夢魘,把它撕碎了帶回去喂旺財。”
牌子:“……”
這也不說?真是個有骨氣的牌子……
看來從這里得到解決氣侵的辦法是不太可能了,余笑瞪著那個牌子,現在是真的有點想把牌子撕碎喂旺財了。
周小珍連讀答對了幾個問題之后發現了一個問題,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問題出現,如果中途選擇不問路,好像問題也不大。因為只要在離開副本或者死之前問到正確的路線就可以,這麼一想就豁然開朗了。
這個牌子說什麼問題都可以回答,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棄?
在下一個路口,周小珍依舊答對了問題,對著牌子問道:“我那一年高考所有科目的答案是什麼?”
牌子:“……”牌子遲遲沒有答案顯示,像一塊愚蠢的白板。
“不是說什麼問題都能回答嗎?”周小珍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吹牛。”
然后覺得,可能牌子只能回答醫院里的問題,醫院外的問題它回答不了。于是周小珍問:“還要多久我才能出院?”
牌子:“……”
“這也回答不了?”周小珍的白眼都翻上天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的東西!”
牌子:“……”
“笑姐的男神是誰?”
牌子:“……”
“嵐姐和那個被資助的弟弟在一起過嗎?”
牌子:“……”
“我怎麼樣才可以和笑姐一樣在醫院做領導?”
牌子:“……”
周小珍怒了,“沒用的東西!”
發現牌子不止可以用來問路的人可不止周小珍一個,駱瑾也發現了,當時他就問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我能功出院嗎?”
牌子:“……”
牌子遲遲沒有給出回答,駱瑾想,可能這個東西它無法回答一些還未發生的事。于是他換了個問題,“我被氣侵的問題可以解決嗎?”
[可以。]
看著白的牌子上出現的兩個黑字,駱瑾一下子激了,“怎麼解決?”
牌子一點反應也沒有,駱瑾笑了一下,心說糊涂了,這個牌子已經回答過一個問題了。不要,他心中充滿了力,到下一個路口就好了。
陸尋也準備問一些不一樣的問題了,他站在牌子前猶豫了好一會兒,問了一個自認為聰明的問題,“我和駱瑾能一起出院嗎?”
問完之后他覺得自己可聰明了,這樣一個問題就能問出兩個人的況,他的腦子怎麼就這麼好使呢?
可等了半天牌子都沒反應,陸尋這才明白過來,別人也不是傻子,包括這個牌子。
于是他換了個問題,“我能功出院嗎?”
牌子:“……”
這也不行?他想可能出院這種屬于忌問題,他決定換一個方式來問,“我什麼時候能攢夠出院的積分?”
牌子:“……”
陸尋忍不住吐槽,“哎喲我去,這個玩意兒的牛吹得可以啊,還什麼問題都可以回答。你這麼牛,有種就回答我老駱上一次做春夢是什麼時候!”
[兩年三個月零三天前一天的晚上十一點二十六分。]
陸尋:“……”
對著認真回答問題的牌子,陸尋足足傻了三分鐘。三分鐘之后他腦袋空空,抬手扶住了墻。
老駱啊老駱……陸尋扶著墻哭無淚,你害我浪費了一個問題!
問個什麼問題好呢?對著牌子,虞晴朗開始思考自己該問些什麼有價值的問題,然后問:“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得到的答案當然是沒有的,虞晴朗撇了撇。了牙齒,意識到醫院并不是一個做慈善的地方,所以也并不會真的告訴一些特別關鍵的信息。
于是問:“下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牌子仿佛反應遲鈍一般,過了好幾分鐘才浮現答案。
[我愿意。]
那一刻虞晴朗覺得,這個副本好像蠻簡單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