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麗塔的提議,其他主治醫生不說,古樹是很心的。自從在古家村遇到聾的傳人之后,他就沒過過一天安心日子。一直到現在,他被迫離開了古家村,他不得不義務勞,他已經窮困潦倒……
“你想怎麼做?”古樹問。
麗塔勾了勾角,沖著青石和暴食招了招手,“想必你們也很想殺死聾的傳人吧?不如過來一起商議。”
坐在椅上的青石攤了攤雙手,那張猶如致瓷般的臉上掛著疏離的笑,他道:“其實我和聾的傳人之間只是有一點小小的不愉快而已,這件事我不打算參與。”
麗塔一愣,小小的不愉快?如果只是小小的不愉快,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那張麗的臉因為生氣而扭曲,“青石,你不參與,該不會是怕了那個人類了吧?還是說你打算叛變?”
對于麗塔的話,青石毫不在意。他控制著椅遠離眾主治醫生,朗聲道:“隨便你怎麼說,我是不會參與的,我也不想聽你們的計劃。”
一旁的暴食角帶著譏諷的笑,他想殺聾的傳人嗎?他當然想,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將一個人類吞進肚子里。但是他并不準備與這主治醫生們合作,這些聯手都無法打敗他的廢,不配和他合作。
更何況他想要報仇,定然是要自己親手痛痛快快的復仇。聾的傳人只能由他來殺死,他不會允許聾的傳人死在這些垃圾的手上。
“暴食。”麗塔看向暴食,“你呢?”
暴食沒有說話,他面上帶著優雅的笑,走向了他們。
于是麗塔便以為他同意了,他也參與到了殺死聾的傳人的計劃當中來了。
喬治皺了皺眉,其實這個計劃他并不是很想參與進去。一來他和暴食很不對付,畢竟暴食想要殺他。二來每一次當他想要對付聾的傳人的時候,他總是會很倒霉。這一次也不例外,他心里總有一種不祥的預。
有了暴食的參與,麗塔信心大增。
昂起了漂亮的臉,道:“其實以我們的實力,想要對付聾的傳人本不需要什麼謀詭計。我們只需要提前得知聾的傳人下一次進的副本,然后埋伏在副本里。哦,當然有一點必須得考慮到,是圣伊麗莎白的院長,隨時都能回到圣伊麗莎白。為了防止逃回圣伊麗莎白,所以我們當中必須有誰在圣伊麗莎白等待。”
古樹微微瞇眼,道:“萬一那個副本的主治醫生不同意我們進呢?你是知道的,除非主治醫生允許,否則其他主治醫生是沒法進別的副本的。”
“這個我已經想到了。”麗塔一臉運籌帷幄,“你們最近有關注新聞嗎?”
他們都盯著麗塔,麗塔道:“聾的傳人現在已經是鬼怪集團的董事長了,這意味著什麼你們是知道的,那枚象征著權利的公章就在聾的傳人手里。誰能殺了聾的傳人得到那枚公章,誰就是新&30記340;鬼怪集團董事長,我不相信有誰能抵擋得住這樣的。”
“那麼。”古樹環顧眾鬼,“誰負責去其他副本,誰又負責留在圣伊麗莎白呢?”
麗塔和暴食同時將目投向喬治。
喬治:“……”
喬治很為難,他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參與到這次計劃中去,他們就要將這麼重要的任務給自己?
“你看起來好像很為難啊。”麗塔眼神銳利的盯著喬治,“難道你已經叛變了?你已經了那個人類的走狗?”
喬治眼神陡然一變,變得翳而又充滿殺氣,“好的,我負責在圣伊麗莎白截殺。”
“很好。”麗塔滿意的笑了,“接下來就給古樹你了。”
古樹長眉一挑,麗塔道:“你想辦法搞到聾的傳人的副本消息,這個你有經驗。”
古樹確實有經驗,他上一次就提前跳槽去了余笑即將會去的副本做主治醫生。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古家村的木屋里,朝歌已經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從屜里掏出一張信紙,開始寫信。
信的容是這樣的。
[尊敬的暴食先生:
您好,我是智者醫院的清潔工舒。聽說您厭倦了之前的工作,想要找一份主治醫生的工作。噢,恕我無禮,圣伊麗莎白并不是一個好的工作單位。不知您聽說過智者醫院嗎?如果您聽說過,那麼您一定知道,智者醫院是最好的副本之一。
不知您是否有意向來智者醫院工作呢?
實不相瞞,我與本院的主治醫生青石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我愿意幫助您殺掉青石,讓您為智者醫院的主治醫生。對此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讓我提前結束在智者醫院的工作,給我自由。
您最真誠的朋友舒。]
寫完信之后,朝歌出了滿意的微笑。這就是他的辦法,假裝舒給暴食寫信,讓暴食去智者醫院。當然,他也不擔心自己會暴,畢竟他和青石還有舒無冤無仇,誰也不會懷疑他。更何況這封信的也不一定會暴,因為不管是暴食還是舒,只要其中一個死掉,關于這封信的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
將信裝在信封里,朝歌細致的上了郵票。
這時候余笑從外面走進來,見朝歌角帶笑,就問:“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算是吧。”朝歌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余笑,他將信件藏好,“不知組長閣下對我的工作評價如何呢?”
“雖然有瑕疵,但總還是不錯的。”余笑很虛偽的道:“可以給你打及格分。”
“那真是太好了!”朝歌真心實意的高興起來。
“不過……”余笑畫風一轉,“你是知道的,我院向來都是以人為本的,你以后可不能再坑騙患者們了哦。”
“好的。”朝歌一口答應下來,反正就算他不坑,那些患者也不一定能活著出去。
朝歌剛想說自己有事要離開一會兒,外面突然響起一個中老年婦的記喊聲,“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給我出來!”
余笑:“……”
朝歌:“……”
一人一鬼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見了懵。
走到門口一看,朝歌家的院子前已經站滿了村民。為首的是古景榮的媽媽古大媽,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余笑和朝歌,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家快來看啊!我活不下去了,我兒媳婦才剛回來就被男人勾搭走了。朝歌醫生,你跟我兒媳婦在屋子里做什麼……”
古景榮在一旁拽著古大媽的袖子,弱弱的道:“媽,快走吧,我跟已經離婚了。”
“離婚?哪有那麼容易?”古大媽不依不饒,“耽誤了你的青春,哪能說離婚就離婚?”
“……”
朝歌臉一冷,別看他在余笑面前還有點小卑微,那是因為余笑是考察組組長的緣故,而眼前這些人算什麼東西?
他冷著臉,上的寒氣猶如實質。獨屬于強大惡鬼的氣勢發散出去,房子周圍的村民們集抖了一下,然后都灰溜溜走了。
余笑看的嘆為觀止,真厲害啊,然后又想到了海闊天空,連這樣強大的主治醫生都能打敗,他得多厲害?
想到海闊天空,余笑的不免緒低落起來。雖然當時有點生氣,但是過后余笑就一點不生氣了,和海闊天空連面都沒見過,確實不應該過多手海闊天空的事。但是還是難,每次和海闊天空聯系,總能想到滕景之和那個不知道姓名的紅指甲鬼。
他們早已死去,以一種可悲的狀態存在于醫院。對于他們,余笑無能為力。但是想海闊天空還是能幫上忙的,如果海闊天空能離開醫院,對于滕景之來說也是一種安吧。
不僅如此,海闊天空能離開,對們病房的三個人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鼓勵。
可他明明有機會出去,卻不愿意出去。余笑猜測可能他上出了什麼問題,或者離開醫院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必要條件。只是海闊天空的態度那麼冷漠,他不想說,余笑問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唉。”余笑嘆了口氣,或許等什麼時候海闊天空的心好了,可以問一問?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手機突然響了,余笑有點意外。現在人在副本,病房里的人是打不通的電話的。掏出手機一看,立刻吃了一驚,居然是暴食的來電。
看著來電顯示,余笑一時沒想好該不該接這個電話。
暴食剛剛被坑了,而且據所知,出賣暴食這件事已經不是了。此時的暴食應該在圣伊麗莎白工地義務勞才對,為什麼要給打電話?
在這兒糾結,朝歌奇怪的看著,“組長閣下,不接電話嗎?”
“哦……”余笑小步跑著離開了朝歌的房子,來到了村子里的小河邊,還是決定接這通電話。
“喂?”再接暴食的電話,余笑這心里還真有點小張。
“呵。”手機那邊傳來暴食的輕笑聲,“我的朋友,你好像很張啊。”
余笑心說針對你&30340記;謀已經開始了,你都不張我張什麼?于是也輕笑一聲,道:“朋友,你覺錯了,我現在不知道有多輕松快樂。”
“是嗎?”暴食低嗓音道:“你知道我有多想吃掉你嗎?”
余笑可不是被嚇大的,“呵呵呵……那你就想吧。”
暴食并沒有因為余笑的態度生氣,他反而輕笑出聲,“你這麼自信,這樣很好,畢竟被恐懼浸染的不會好吃。當然了,我還是希你能健康開心的活著,直到我出現在你的面前。”
余笑剛要回懟幾句,就聽暴食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同事們正在商量著怎麼殺了你。”
余笑一愣,隨后想到他的同時們不就是正在圣伊麗莎白義務勞的主治醫生們嗎?
“我可是專門來通風報信的哦。”暴食的心好像不錯,“畢竟我可不想看見你死在那些廢的手里呢。”
余笑眼角搐了一下,不認為暴食在說謊,畢竟說這個謊除了讓擔驚怕之外,也沒別的用了。所以問:“那真是太謝你了,我的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們的計劃呢?”
暴食:“我當然知道,他們現在以為我和他們是一伙的。我的朋友,想知道他們的計劃嗎?”
余笑:“想。”
暴食:“可是你曾經深深的傷害過我,我有什麼理由幫助你呢?除非你求我……”
話還沒說完,余笑就道:“求求你啦,你就告訴我吧,我在這邊已經給你跪了。”
暴食:“……”
暴食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都給他整不會了,憋了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
“你……”暴食發自心的問:“沒有恥心的嗎?”
余笑爽朗的笑道:“嗐,你說什麼呢,在好朋友面前要什麼恥心?”
暴食心里糟糟的,奈何他從不上網,所以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他無奈的拽了拽脖子上的領結,道:“他們決定在你的下一個副本中等你,用你上的公章來收買副本主治醫生和他們一起殺了你。哦對了,不要想著逃回圣伊麗莎白哦,喬治在圣伊麗莎白等著你呢……”
掛了電話,余笑眼中閃過一狠厲。好啊,想殺我,盡管來!
余笑冷笑著站起來,一定會給復仇者們一個畢生難忘的記憶。
“你為什麼古樹?”喬治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他不明白余笑為什麼要讓他問這個問題,不過他想,都要死了,臨死前就滿足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