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余笑一臉冷漠,“你好。”
“我王純,我的昵稱是迪迦我老公。”王純看向余笑的眼神非常火熱,“龍姐,我崇拜你很久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整個四院的人都很崇拜你。”
“……是麼?”四院的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余笑非常清楚,但現在只能裝傻。
王純握著余笑的手久久不愿放開,直到另一個生湊過來,把給拉過去了,才依依不舍的放手。
“我柳思思,我的昵稱是麻小永遠的神。”柳思思也握上了余笑的手,“我和剛剛那個家伙是一個病房的,我也很崇拜你。”
崇拜歸崇拜,握手歸握手,為什麼要來去?
余笑冷漠的把手開,只見柳思思一陣興,忽然捂住跳了起來,激的說:“天吶,龍姐好酷,酷斃了!”
余笑:“……”
只剩下最后一個男人了,那是個三十歲左右,長相普普通通的男人。他的態度也很平常,沒有很激,也沒有很冷漠。在那兩個生都前后和余笑握手之后,他覺得自己一點表示也不太好,于是走過來出了手。
“謝平,來自三院,我的昵稱是天空之城。”謝平很有禮貌的道:“你好。”
“你好。”余笑與他握手,然后問出了一個心中的疑,“怎麼你們三院的人還需要四院的人帶嗎?”
“……”
只見謝平呆在當場,然后他的臉迅速變紅,表狠狠的扭曲了一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他們四院的不也要你們六院的帶?”
“啊哈哈哈哈……”陸尋趕出來打圓場,他將手臂放在謝平的肩膀上,道:“隨便認識認識就行了,接下來有的是機會互相悉呢。真是奇怪啊,怎麼主治醫生還沒來?”
“龍姐!”王純湊在旁邊激的手,“你不賣符箓嗎?陸尋說你賣符箓的。”
余笑偏過頭,深深地瞥了一眼陸尋,然后郁悶的開始掏符箓,“買多?”
“你有多我要多!”王純非常豪氣。
余笑的手一頓,然后微不可查的冷笑了一下,說:“你確定你買得起?”
然后放下背包,打開拉鏈,讓王純看見了那半包整整齊齊的符箓。
“……”王純柳思思還有謝平都被深深地震撼了,世上竟有如此富婆?
“呃……”王純倒是想全部吃下的,畢竟符箓在四院肯定賣得出去,絕對不會虧本,但和柳思思的積分加在一起也不夠買下全部。于是只好含淚忍痛,只買了一部分。
“龍姐。”收好了符箓,王純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余笑,“我可以加你的電話嗎?”
“不可以。”余笑直接拒絕了,“那是另外的價錢。”
正說著呢,一直站在一旁當背景板的駱瑾道:“來了。”
大家一愣,然后就聽到了腳步聲。轉頭看向門口,就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滿頭白發的老爺爺走了進來,“太好了,你們都在!”
看見老爺爺,余笑呆了一下,這就是本次副本的主治醫生?
經過這麼多次副本,看慣了俊男,突然看見一個老頭子真有點不適應。并且這個老爺爺的皮很黑,滿臉皺紋,一臉愁苦。不像是個醫生,倒像是個種了一輩子地的農民伯伯。
“你們好。”老爺爺出了雙手,“我是你們的主治醫生老王。”
“???”
在場的病人心里都冒出了問號,老王?他就是那個因為賄而被撤職的太平間老王?怎麼又做主治醫生了?
老王依次與所有人握手,之后他長嘆一聲,道:“原本你們的病痊愈了,已經可以出院,但是……”
陸尋別的不說,絕對是個合格的捧哏,他握著老王的手,一臉好奇的問:“但是什麼呢?”
“但是醫院被挾持了。”老王悲憤的指著一個方向,“有一個得了絕癥的病人,因為憎恨這個世界,所以與魔鬼做易,要在臨死前毀掉整座醫院,讓所有人都給他陪葬。”
“噢!我的上帝啊,這太瘋狂了。”陸尋趕忙問:“你來找我們,一定不是單純來告訴我們這個噩耗的吧?是不是有解決方法了?”
“是的,你們都是有能力的年輕人,拯救醫院的任務就給你們了。”老王道:“我苦苦勸說了那個病人很久,他終于答應給我們一個機會,而這個寶貴的機會,只有你們這些善良勇敢的年輕人才能把握住!”
“是的,我們能把握住。”余笑一掌拍在了老王的肩膀上,“老王,別廢話了,帶我們去吧。”
老王帶著他們八個人在醫院里東拐西拐,終于來到了一間病房。打開門,余笑立刻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
不好聞,但是算不上臭,總之怪刺鼻的。
捂著鼻子往病房里看,病房里有一個臺,一個坐在椅上的人正背對著眾人看著臺之外。
從背后看,這是個男人,頭發已經禿了周邊有。后頸上有黑的花紋,應該是紋,但是大部分紋都藏在服里,余笑看不出紋得什麼。除此之外脖子上還有一條紅繩,應該是個吊墜啥的。
老王帶著眾人走過去,道:“廖導演,我已經找到人了。你看看,他們還行不?”
走到那個廖導演的正面,這才看清了他的樣貌。是個相貌普普通通的中年人,謝頂,發福,整個人著油膩。
他應該是個很迷信的人,脖子上掛著菩薩,一邊手上戴著十字架,另一邊手上綁著桃木刻經文珠子。腳腕上還綁了東西,被擋住了一半,余笑看不出來是什麼。
他睜開雙眼,出了一雙很渾濁的眼睛。
廖導演那雙渾濁翳的眼睛疑神疑鬼的掃視眾人,像是在找什麼,又像是在確認什麼。半晌之后他開口了,“你們有沒有過什麼人?”
這個問題問得眾人一愣,余笑遲疑道:“這個,是哪種?”
“。”廖導演那沙啞的嗓子道:“炙熱的,義無反顧的。”
這個確實問到了余笑的盲區,忍不住想,難不這次的副本跟有關?可沒過誰啊,據所知,小珍和嵐姐也沒過。
“咋地?”陸尋問:“必須得過誰才符合你的要求?”
“沒有。”廖導演瞪著一雙死魚般的眼睛,“我就問問。”
“……嚇我一跳。”周小珍在后面低聲吐槽了一句。
“咳咳。”老王在一旁假咳了一聲,道:“是這樣的,廖導演是一位對電影藝有很高追求的導演。他答應了我,只要你們能拍出令他滿意的作品,他就愿意放棄拉整個醫院陪葬。”
“好家伙!”站在后面的柳思思道:“還拍上電影了?我們哪會拍電影啊?”
“咳咳,當然了,廖導演會指導你們的。”老王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紙箱子,道:“簽吧,用公平的方法挑選出演員和導演。”
八人面面相覷,還是趙嵐道:“先簽吧,搞清楚況再說。”
八個人手進去,一人拿了一張紙條。
老王道:“紙上有數字的就是導演,什麼也沒有的就是演員。”
余笑打開紙條一看,上面一片空白,顯然到的是演員。看向了趙嵐,趙嵐沖搖搖頭,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白紙。
“我是導演哎!”周小珍樂呵呵的抖著手里的紙條,“3是什麼意思?”
陸尋道:“我是2,老駱你呢……你是演員啊。”
“我也是導演!”王純左看右看,“一共有三個導演?”
眾人簽之后,死氣沉沉的廖導演轉了一下椅,面對著眾人,他的嗓音沙啞難聽,皮發黑。不是那種曬黑的黑,而是一種從出來的死氣沉沉的。
“我一生拍過很多故事,卻從未拍出過自己的故事,等到我想拍的時候,卻已經病重再也無法指導拍攝了。”廖導演說著,低垂了眼睛,顯得有些落寞。
“如果你們能幫我拍出我的故事,我就放過所有人,獨自死去。”他說著抬起了抖的右手,往口袋探去。
巍巍索了一會兒,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很老舊的照片,照片呈暗黃,有一種臟兮兮的覺。廖導演拿出照片后,立刻展示給所有人看。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紅子的長發人,站在柳樹下,燦爛的笑著。
“這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深過的人。”廖導演說著,一行濁淚從眼眶滾出,“已經去世二十年了。”
“去世這麼多年依然留著的照片。”角落里的謝平道:“你一定很吧?”
謝平看起來很有共鳴,但是其他人都沒啥表,由此可見他們當中有多單了。
“是的,我非常。”廖導演繼續道:“我年輕的時候,是個窮小子。雖然我有一個導演夢,但是我沒有錢也沒有人脈,別說是做導演,就算是去好一點的劇組打雜都不到我。就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我遇到了我的妻子。”
“是個演員,雖然只是個小演員,但是以的貌和演技,總有一天會大紅大紫的。很好,很溫,我和一見鐘。我當時和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住在一起,因為我妻子總是來找我,漸漸的我們三個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一直沒發現,等到我發現不對的時候,我的好兄弟已經對深種了……”
這真是個爛俗的故事,余笑一邊聽一邊想,就算是拍出來,也只會是個狗劇吧。
果不其然,廖導演接下來說的容和大家想的差不多。
“我不愿意放棄我的妻子,也不想失去兄弟,于是我跟好兄弟約定,我們公平競爭一起追求我們共同的神。可是我的妻子的人是我,我也不想拒絕,不久后懷孕了。我的兄弟知道真相后非常憤怒,認為我欺騙了他,憤怒之下他狠狠的詛咒了我們,然后跳海自殺。”
越來越狗了,余笑心想他的兄弟該不會沒有死,而是撿到了武功籍,煉神功后回來報仇了吧?
“我妻子非常善良,先是被詛咒,之后又親眼看見有人為自殺。不了刺激,流產了,結果因為趕去醫院不及時,和孩子都……”
說到這里廖導演老淚縱橫,哭得不能自己。老王遞給他一張紙,他胡的了把臉,深吸一口氣,道:“自那以后,我終生未娶,一心撲在事業上。雖然我了名導,但我一直逃避自己的過去。直到現在我才想通了,我要把我的故事拍出來。”
他仰頭看著眾人,“我已經是要死的人了,我沒有什麼顧忌。如果你們不能拍出令我滿意的作品,我一定會拉上所有人陪葬。”
“好了。”老王適時出現,他出一只糙的大手擋在眾人中間,“導演和演員不能在一起,現在中導演的人跟我來。”
“不能換嗎?”余笑道:“我也想當導演。”
“中了就不能改變。”老王責怪的瞪了余笑一眼,“你這個年輕人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余笑被說得翻了翻白眼,忍不住道:“我再沒規矩,也不至于賄啊,老王你說是不是?”
老王:“……”
老王本來就黑的臉更黑了,一聲不吭的帶著三個中了導演的人離開。
他們一走,五個人就離開了病房。余笑道:“我覺得不對勁,任務不會這麼簡單的。”
“簡單嗎?”趙嵐道:“拍電影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所有副本都是有危險的。”余笑看著就像個普通醫院的四周,道:“這次的危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