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余笑親切的同巧巧打招呼,“我又回來了,想我了嗎?”
巧巧坐在地上,像個小傻一樣愣愣地看著,忘記了語言。
“咦~”余笑嫌棄的道:“怎麼還這麼不講究衛生?別坐地上了,快起來。”
在原地轉了一圈,出了一個懷念的笑容,“這里還和之前一樣,好讓人懷念啊。”
“破掉的墻都修好了呢。”余笑一邊走一邊看,“大家都還是老樣子嗎?咦,巧巧你去哪兒?陪我一起走走啊。”
巧巧不得不將手指從里拿出來,放進口袋里陪余笑走走。
那經歷并不算多的腦子告訴,從圣伊麗莎白離開的病人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眼前這個是怎麼回事?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穿著白大褂?真的了院長了嗎?
余笑走到了護士站,護士站外面一個鬼影也看不到,于是余笑走到門外,突然推開門大聲道:“surprise!我又回來啦!”
護士站里正聚在一起商量晚上吃什麼的護士們驚恐轉頭,當看到門口的人后又驚恐的再轉頭,脖子都扭了麻花狀。
“咦?”余笑的笑容僵住,“為什麼不看我?”
護士們:“……”
于是護士們不得不再把頭轉回來,一個個齜著紅的大,僵的沖著余笑假笑。如果忽略掉們轉了360度的脖子的話,這個場景看起來還真蠻溫馨的。
“大家還是原來的大家啊。”余笑表示欣,“看見你們還是原來的樣子,我很欣,對了,喬治呢?”
護士們慌忙張開要說話,但是脖子已經擰了一團,們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好指著喬治辦公室的方向。
“哦,他還在辦公室啊。”余笑點了點頭,“我去找他。”
離開了護士站,護士們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互相拉著互相的手,慶祝劫后余生。
余笑快要走到喬治辦公室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以前都是去辦公室里見喬治,現在況變了,應該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等著喬治來見才對。
想到這里快意的輕哼了一聲,轉過頭看見正著墻躡手躡腳的巧巧。
“巧巧~”余笑住了。
巧巧僵的著墻,就聽那個可怕的聲音道:“你去找喬治,讓他來我的辦公室找我。”
說完余笑嘚瑟的轉過,哼著小曲兒一步一晃地往一樓走。
走到一樓,余笑看見了自己的巨幅畫像。心說這樣不行,這樣不是來過的人都能看見自己長什麼樣子嘛?不行,得把畫像遮住。
走到院長辦公室門口,輕輕轉門把手,門就打開了。
里面的陳設還和之前一模一樣,余笑上次來,急匆匆的就走了。這次先是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然后坐到了屬于院長的椅子上。拿起了桌子上的鋼筆放在指尖轉,悠閑的等待著喬治的到來。
沒過多久,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咚咚咚!”
不記用猜也知道是誰在敲門,余笑收斂了笑意,道:“門沒關,進來吧。”
穿著白大褂帶著金邊眼鏡臉蒼白的喬治走了進來,他一如既往臉上沒什麼表。進來后看見了辦公桌后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余笑,喬治眼角了,沒說話。
“你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點變化也沒有。”余笑一手撐著下,“你那麼著急讓我回來,現在我回來了,你高興嗎?”
喬治這不是高興不高興的問題,他是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的腦殼碎,然后把腦子掏出來吃掉。
噢,不行,不能吃。喬治心想,這種腦子吃下去他會壞掉的。
“明天早上醫院修繕后的第一批病人就會抵達。”喬治嚴肅的道:“一切還和之前一樣,當他們試圖進院長辦公室的時候,你必須在這里。”
“好的,人家已經知道了。”余笑道:“那我該怎麼做呢?和前任一樣躲在辦公室里,誰敲門就出去弄死誰?”
喬治的眼角又了,他道:“打開院長辦公室的條件,在出院報告上蓋章的條件,都是由院長自行決定的,你不用問我。”
“真的?”余笑興起來,雙眼瞬間亮了,“我想怎麼樣都可以?”
喬治看了一眼,補充道:“當然,你并不能阻止病人事后舉報你。”
“哼。”余笑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你心眼這麼小,還記仇呢?”
“……”
喬治覺得,和流簡直是一種酷刑。他忍了一會兒,沒忍住,轉就要走。
“等等。”余笑住了他。
喬治轉。
余笑挑了挑眉,“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聲院長來聽聽。”
……
目送喬治離開,余笑笑得止不住。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接通后余笑依然抑不住笑意,“喂?誰啊。”
電話那邊的駱瑾聽到聲音里的笑意,不由納悶,什麼事這麼開心?
“快遞收到了嗎?”駱瑾問。
“啊?”余笑這才想起還有快遞沒收到,“哦,我現在不在病房呢,還沒看見快遞。”
不在病房能在哪里?今天并沒有下副本。
“你……”駱瑾本想問在什麼地方,又想到他們的關系也不算親近,便沒有再問,而是道:“既然你還沒拿到快遞,那關于道的問題我們之后再說,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余笑覺意外的,駱瑾今天的話還多,“什麼問題。”
“你對醫院有什麼看法?”駱瑾問。
余笑一呆,駱瑾說的醫院肯定不是普通醫院,而是指他們現在的地方。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余笑還是思考了一下,道:“很神奇,很可怕,同時也充滿了機會。”
“什麼機會?”
“活著的機會。”余笑道:“對我來說是這樣。”
對面沉默了片刻,然后駱瑾道:“我也是。”
余笑:“嗯?”
“對我而言也是這樣。”駱瑾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所有進醫院的人都是得了絕癥的病人。”
這個余笑沒有調查過,不過也有過猜測,“我大概能猜到一點。”
駱瑾又道:“那不知你是否知記道,所有進醫院的都是不超過三十五歲的年輕人。”
“嗯?”這個余笑還真不知道,“真的?”
“至目前我所遇到過的病人都是。”駱瑾道。
駱瑾是四院的老人,他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余笑知道駱瑾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很重要,不自覺坐直了。
“我進四院已經好幾年了。”駱瑾的聲音有些低沉,“從一開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到后來每次穩定積分榜前三。這些年我們不僅僅是通關一個個副本,我們還試圖找過醫院的真相。比如醫院為什麼會存在,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有沒有人能夠離開醫院。”
余笑靜靜的聽到這里,問:“那你們找到答案了嗎?”
“原本只是有一些猜測,直到有一次在副本里,我遇到了一個一院的人。”
“一院?”那是第一批進醫院的人。
“他告訴我有人離開了醫院。”駱瑾道:“不是死去,而是離,徹底的離了醫院。”
余笑:“怎麼做到的?”
“我并不確定。”駱瑾道:“聽他的意思,這所醫院其實是給所有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年輕人一個機會。如果能在醫院里積攢足夠多的時間,就可以離開醫院,在現實世界長久的活下去,像健康人一樣。”
“那……多時間才是足夠多的時間?”不知不覺間余笑手心的汗水已經沾染在了手機上。
“不知道。”駱瑾頓了一下,道:“不過我們猜測應該是七十歲吧。”
“為什麼?”
“七十歲已經老了,死亡對于七十歲的人來說應該是一件正常的事吧。”駱瑾的聲音也有些茫然,“當然這只是我們的猜測,畢竟我認識的人里沒有誰離開了醫院……”
結束這通電話后余笑的心難得的沉重起來,自從來到六院,其實并沒有多時間讓思考。也沒有想過這所醫院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甚至沒有怎麼想過要離開這里。
只想多賺積分,好讓自己活得更久一點。
駱瑾的話讓開始思考之前沒有想過的事,們真的可以離開這里嗎?離開后還可以和健康人一樣,擁有足夠的時間活到老?
抬起手,擼起袖子,手腕上的時間已經停止,停止在了剩余二十多天的位置。
七十歲……
七十歲需要多天?需要多積分……
余笑的腦子很,但知道這個數字一定很大。大到至今一院仍然存在,至今第一批進這所醫院的人還有人無法離開
沒關系的,余笑忽然揚起了角。
不怕積分難攢,怕的是沒有機會。只要能活下去,需要再多時間,經歷再多的困難都不怕!
余笑回到病房的時候趙嵐和周小珍正在吃飯,見突然出現在病房里,周小珍快樂的招手,“回來了啊?正好正好,吃飯了。”
余笑白大褂也沒,擼了擼袖子就坐過去一起吃飯。
趙嵐記道:“駱瑾的快遞到了,你沒回來,我們就沒把符箓給他們寄過去。”
“嗯。”余笑點了點頭,“剛才在圣伊麗莎白的時候和駱瑾通過話了,他……告訴了我一些事。”
“什麼事?”周小珍里有飯含糊不清的問。
“吃過了再說吧。”余笑覺得這個話題不適合吃飯的時候聊,容易消化不良。
轉而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出去以后會怎麼樣?”
“出去?”周小珍迷迷糊糊,“出去哪里?”
“離開六院,回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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