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排在余笑前面只剩下一個病人了，余笑早已做好了準備，將手進了口袋里。

“笑姐你……”周小珍終于從震驚與呆滯中回過神來，怒目圓睜表猙獰，就在余笑以為要發作的時候，周小珍猥瑣的眉弄眼，“喬治醫生的覺怎麼樣？他猛嗎？”

“……”

“啪！”護士又把紙杯弄掉了。

終于到余笑的時候，余笑先是沖著護士禮貌一笑。護士小姐一呆，隨后戰戰兢兢的裂開紅的，出了參差不齊的牙齒，出了一個恐怖而又稽的笑容回以這個微笑。

余笑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只臟兮兮的耳朵，然后指了指和后的兩個人。

護士明白了的意思，裂得更大了，速度極快的收下了耳朵。然后從窗口下面掏出一把東西塞進余笑手里，收拾收拾東西迅速的走掉了。

被塞了一手東西，余笑正納悶呢，放開一看居然是一把糖。

一時間心無比復雜，后趙嵐欣喜的道：“原來你昨晚撿人……這些東西是為了應付吃藥啊。”

“不愧是我笑姐，想得就是周到。”周小珍過來掏的口袋，“也分我一點吧。”

余笑拍開了的手，轉看向了站在墻角的巧巧。

笑了一下，走到餐桌旁坐下，開始吃桌子上的面包和水果。們是活人，不吃飯是會死的。趙嵐一看余笑那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憋著壞。于是拉著周小珍坐到余笑旁邊，一起默不作聲的吃東西。

余笑一邊吃香蕉一邊沖著巧巧勾手，“巧巧啊，快過來，姐姐給你好吃的。”

墻角的巧巧猶豫了一下，還是磨磨蹭蹭的走過來了，只是本就發青的小臉現在更加灰敗了。

“巧兒啊。”余笑朝著豎起了大拇指，“你真棒！”

笑姐話里有話呀，周小珍連忙捧哏，“為什麼夸？棒在哪里？”

“你知道昨晚那個被帶走的病人怎麼樣了嗎？”余笑剝開一個橘子，將橘子皮拿在手里玩，“他被打開了顱骨，腦子被取了出來。小珍，你知道我們的床位排序有什麼用意嗎？”

周小珍思考了一下，然后被嚇到了，“該不會是……割腦的順序吧？”

“回答正確！”余笑笑瞇瞇的看向巧巧，道：“照理說只要十三天，所有的病人都會被割掉腦子。可是你們看巧巧小朋友，都已經在這兒待了四十多年了唉，小腦袋依然長得好好的。”

“噢！”周小珍恍然大悟，“不是病人！”

巧巧沖著齜牙，“我就是病人！”

“你是病人你為什麼還有腦子？”周小珍一把扯過巧巧，就要檢查的腦袋，手一片黏膩，立刻放開了手，“咦……好惡心啊，你都不洗頭的。”

巧巧都快被欺負哭了，小委屈的癟著，眼珠子轉想要找機會逃跑。

“我們商量一下吧。”余笑湊近小聲道：“你告訴我們避免被割腦的辦法，我送給你一只手怎麼樣？”

巧巧看著，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傻？

“不要。”巧巧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你是騙子。”

“別說，我不是騙子，我是好人。”余笑決定換一種方式和好好談談，“這樣吧，如果你不告訴我避免被割腦的辦法，我就把你給喬治，你看怎麼樣？”

“……”巧巧張大了，被眼前之人的無恥震撼到了。

“你也知道喬治有多關心我。”余笑抬手輕輕點了點巧巧的額頭，“他很兇的，最喜歡吃的就是新鮮的腦子。你這麼小，腦子一定很很好吃吧？”

“……嗚。”來到圣伊麗莎白四十多年，巧巧最近哭得特別多。壞人！有壞人欺負小孩，真是太壞了！

“說不說？！”周小珍兇神惡煞的拎著麻將盒晃來晃去，“不說就立刻把你綁了送給喬治，我還要去找那個豬借砍斧，不只是你的腦子，你的心肝脾肺腎我們也絕不會浪費。”

巧巧終于還是說出了的，原來圣伊麗莎白醫院不止一層，每一層病人住滿之后就會新增一層用來繼續接收病人，只有院長和醫生可以自由出每一層。但是有一個例外，為了讓所有被割腦后的病人維持運量，每晚熄燈之后被割腦的病人會被聚集在一起走另外的通道奔跑在每一層。

聽到這里周小珍忍不住了，“他們為什麼要維持運量？”

巧巧顯然沒料到會問這個問題，呆了一會兒，遲疑的道：“可能是為了保持的口吧。”

“……”

余笑終于明白了，原來昨晚們遇到的是出來活的被割腦的病人。他們走了另外的通道去了別的樓層，所以才會消失在這一層。

巧巧哭得流下兩行淚，“每次到我的那天，我都會不吃藥，然后晚上藏在病人的隊伍里穿過通道躲在兩個樓層中間。”

趙嵐問：“躲在兩個樓層中間他們就找不到你了嗎？”

“我不知道。”巧巧從口袋掏出一張繡著小的手絹輕輕的臉上的，“反正他們從來沒找到過我。”

趙嵐：“第二天呢？第二天就不用躲了？”

“第二天他們就會帶走下一張病床上的病人。”巧巧終于將臉干凈了，“我只需要等待，等待下一批病人進來，我再去下一個病房。”

說完看著江嘟三人，道：“我都干凈了嗎？”

周小珍認真的審視，道：“你的眼珠上還有。”

“哦。”巧巧低下頭，抬手將自己的眼珠子扣了下來，捧在手上用手絹細細的拭。

看著這一幕周小珍眉頭鎖，余笑還以為看不了這種畫面，剛準備讓巧巧離開，就聽周小珍道：“你為什麼要一直留在這里？離開圣伊麗莎白不好嗎？”

正在眼睛的巧巧呆了一下，然后抬起頭兩個黑黑的對著三人，疑的問：“為什麼要出去？”

周小珍一滯，難以理解的問：“你就不想得到自由嗎？”

巧巧又陷了呆滯，似乎是在盡力理解自由這個詞的含義，然后笑了一下，“這里很好啊，有吃的有床睡。”

“……”

小珍無語，趙嵐安，“別難，人各有……鬼各有志。”

余笑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經常跟著那些被割腦的病人在各個樓層穿梭，你有沒有看到院長辦公室？”

“有啊。”巧巧將拭干凈的眼珠子按了回去，“就在一樓啊。”

余笑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激。

“謝謝你巧巧。”余笑激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只手，“這個送給你，你慢慢吃。”

巧巧眼前一亮，口水從角流出。別別扭扭的拿過那只手，將大拇指含在里，然后出了幸福的笑容。

看著巧巧蹦蹦跳跳的離開，趙嵐道：“順利的話今晚我們就能離開了，笑笑你沒事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可怕。”

“是啊，那個豬居然把我拎起來抖，還丟我。”周小珍說著就拍了拍余笑的肩膀，“笑姐，你為什麼不早說你能躲到你男朋友那里去呢？害我們白擔心一場。”

余笑無語至極，“你真的覺得喬治是我男朋友？我告訴你，我對我未來的男朋友是有要求的，他至得達到以下條件。英俊帥氣，風趣幽默，存款至得八位數。”

周小珍先是沉默，然后問：“喬治哪點沒達到？他是個窮鬼？”

“忘了說了，最近我又添了一個條件。”余笑：“我的未來男朋友必須得是個活人。”

“這個要求就太過分了，以我們現在的環境，想找個活的男人太難了。”周小珍真誠的建議，“其實有時候男人死的跟活的區別不是很大，你的條件是不是該放寬松一點？”

余笑有自己的堅持，“不可能，你愿意找個死鬼男朋友嗎？”

“如果他英俊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周小珍一笑，“對了，嵐姐你對你未來的男朋友有什麼要求嗎？”

趙嵐萬萬沒想到會扯上自己，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活的吧……”

“對了。”已經離開的巧巧突然出現在拐角，“你們是不是在找院長啊？”

三人齊齊了過去，巧巧捧著斷手一邊一邊對余笑道：“如果你能再給我一只手，我就告訴你們一個。”

余笑看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不明部位的，“說罷。”

巧巧雙眼放的撲過來一把從余笑手里奪走了那塊，然后用只有們幾個能聽到的聲音道：“以前也有人找到了院長，但是他們都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