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咨詢不發達,通不發達,沒有語音錄,想寫點什麼基本靠手,所以工作效率著實不高。
像顧棠這種,連著三周每周出一篇6000字上下的高質量報道的記者,也不多。
第三篇文章發表之后,主編讓先緩緩,顧棠現在就兩個任務,第一是繼續寫出租車市場的后續報道,第二就是學習一下排版工作,再跑一下印刷廠,悉整個報紙制作流程。
所以這一周過得還算輕松,顧棠了點時間出來,開始寫的第一本小說了。
這本雖然是第一人稱自傳小說,不過顧棠打算寫的其實是見聞錄。
寫原主的留學生涯,寫早年以勞工份出去的人,寫那些黑在國外的人,還有那些拿了公費獎學金最后不回來的人。
這年頭,大家對國外是好奇又無知,銷路是不愁的,不過就算不愁,也得起個抓眼球的名字。
比方阿莉卡這四個字,這就是流量。
第一版的名字就做《我在阿莉卡的一年換留學生涯》。
下來就是風格了,顧棠打算寫輕松風格,但是又不能太輕松,因為實際想寫的是在國外的不容易,在國外到的歧視等等。
所以要達那種笑著笑著就哭了的效果。
而且還有個野心,既然都是文學夢了,還希這本書能一直再版,一本書吃一輩子呢。
這就要求書要寫得好,而且得一直保持知名度。
顧棠在稿紙上寫了主題立意,開始了創作。
打算從個吐槽小段子開始,就是未來三十年看,也不會過時的小段子。
【踏上飛機的那一刻,我其實是有點惶恐的,我還特別張,放箱子的時候,我的手都是抖的,兩次都沒舉上去,旁邊路過的大叔還問了我一句:“第一次去阿莉卡?張?”】
【我搖了搖頭,心里想著這不僅是第一次出國,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呢,但是爸爸媽媽說了,出去一個人要堅強,所以我道:“不是,箱子太沉了。”】
【當時我還有點擔心,這位看起來40出頭的大叔萬一幫我提箱子,上手就會發現我的箱子一點都不沉,萬一他覺得我矯呢?】
【不過好在他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他就是站在一邊微笑著看我放好箱子,等我坐下之后,他也坐了下來。原來這是我未來14個小時的鄰居。】
【14個小時之后,我就要踏上阿莉卡的國土了,我對這個國家一無所知,我也不知道我學的那點英語夠不夠用,我更加不知道我能不能適應在國外的生活。這個時候,大叔又開口了。】
【“你知道嗎,就在你踏上飛機的時候,你已經站在阿莉卡的國土上了。”大叔一臉驕傲地說。】
【啊?不是,這還沒起飛呢?下頭還是我國領土,現在呼吸的還是我國空氣呢,你們阿莉卡這麼會圈地的嗎?】
【不過我的確是不張了,因為我知道,我挖個就能回國了。】
【微笑。】
顧棠合上了本子,這就是第一節的全部容。
到了周末,顧家兄弟兩個又帶著孩子來看顧大志。
其實從他們來的頻率就能看出來顧大志多有本事。
理論上講,應該是婆家娘家各去一次對吧,但是他們不是的,顧一隆跟顧二興都是來顧家兩次,然后去他們丈母娘家一次。逢年過節的話,這個比例更懸殊。
顧一隆一進來就道:“爸,還是你這兒暖和。”他把手放在暖氣片烤著,道:“都通暖氣了,糖果廠那個破廠子,效益不好,人也不多,一共就三棟樓,別說暖氣了,取暖補都沒別家多。”
白月笑道:“瞧你那丟人樣子,媽,我先幫你去洗菜。”
白月往廚房去了,進去就大聲笑道:“志鳴,你做了你喜歡的醬肘子。還不快謝謝你?”
顧一隆烤過了手,一家人坐在沙發上說話。
佳惠道:“糖果廠這兩年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記得當年我還在窗口開票的時候,來買東西的人那一個多,還有夏天的時候,花生糕基本是才從車間做出來,直接就賣完了,還有人先給錢,第二天才拿東西的。”
“誰知道。肯定是上頭貪污了。”顧一隆沒好氣道。
佳惠轉臉看著顧棠,道:“你上回不是說有個什麼自包糖機?說是能提高效率,增加產出的?”
顧棠笑道:“這玩意兒貴的,估計他們買不起。”
剛才還埋汰糖果廠的顧一隆此刻又有了主人翁神,他輕蔑道:“能有多貴?能有多好?上個月的包糖大賽,最快的那個一分鐘能包31塊糖呢。”
“至十五倍。”
“不可能吧。”顧一隆下意識就是反對。
顧棠本就不在乎這個,雖然原主的管他們去死用的是他們這個指代詞,但是顧棠覺得這里頭也包括了糖果廠。
他們是真的仗著人多勢眾,法不責眾,一窩蜂上來沖了原主的家,還欺負老人家,還把原主手打骨折了,最后的付出就是兩千塊錢,還是顧一隆收的。
“買兩臺機回來,你們工廠就得30個人沒飯吃。而且我也不覺得糖果廠的問題是因為包糖太慢。”
“你知道個——什麼?”當著親爹親媽,顧一隆沒敢用屁跟顧棠說話,他道:“你懂什麼?你對糖果廠一竅不通。”
顧棠微妙地笑了笑,記得某一世曾經當過糖果公司的大老板的。
“你們糖果廠的問題,就在于完全沒有新品研發,就你們那個難吃的糖,口味單一,基本只有甜味,產量上來了也賣不出去啊。”
“你們這種大學生,就會紙上談兵。”顧一隆沒好氣道。
“我記得我兩年前還去過一次,研發就在后院的小磚房里,旁邊還有個馬蜂窩,玻璃都是爛的,門口大鎖都生銹了,這都多年沒研發新品了?”
“這本就不是新品的問題。”
“那你就知道了?你就是個搬運工啊。”
顧一隆氣急,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再說工人階級一樣偉大,那搬運工就是不如車間的工人,不管什麼工人也不如干部。
“爸!你也不管管?你看說的都是什麼!”
顧大志翻了個白眼,“怎麼?你跟你妹妹吵不過,還得我幫你?我也吵不過呀。再說我覺得說得有道理。”
顧棠笑得特別大聲。
“爸,你這也太偏心了吧!”
“你就是個搬運工,你一個月拿多錢?300出頭,你們廠長至是你的六七倍,你說你沒事瞎什麼心?再說你妹妹學的是經濟,怎麼不懂?要是不懂,能在報紙上發文章?”
佳惠拍了顧大志一下,道:“行了,都是一家人,為糖果廠的前途吵起來,你們不稚。”
雖然說的是你們,但是佳惠是看著顧一隆說的,這他越發的憋屈了。
他左右看看,然而沒人幫他。
顧志鳴專心看著電視一言不發,顧宜香只敢在心里幫爸搖旗吶喊來著:就是!小姑就是喜歡不懂裝懂,就是喜歡指點江山,以為是誰?
這時候門鈴又響了,顧二興來了。
他一進門看見顧一隆在,而且白月都套上圍進廚房了,立即就刺道:“我哥來得早?住那麼遠,早上不到八點就起來了吧?我說你也讓孩子多睡一會,多睡睡才能長高。”
顧一隆才被懟了,本來就不高興,聽見顧二興諷刺他,他直接道:“這是我爸,我來早是孝順!也讓你大嫂幫著干點活!”
“這一大早的怎麼這麼大火氣?”顧二興滿不在乎道:“行,你孝順,你最孝順了。”
顧一隆完全沒話說,這再吵下去就是胡攪蠻纏了。他哼了一聲,“我是長子,我肯定是比你孝順的。”
等到了中午吃飯,大家又是一個大圓桌坐下,這次倒是沒人敢說讓孩子坐在顧大志邊了。
桌上飯菜吃得差不多,照例進聊天環節。擱正常一點的人家,那就是聊天還有換消息,但是顧家這兩兒子吧……這個環節挑刺打吹牛更合適一點。
雖然知道兒子沒出息,但是顧大志還是道:“你們兩個也多學點東西,單位不是有夜校名額嗎?都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尤其是你——”
顧大志看著顧一隆,認真道:“你都四十了,你還能當多年搬運工?這是吃力的,你也干不了幾年了,多學點東西,看能不能干點別的。”
說完顧一隆,又是顧二興,“你笑什麼笑?孩子都上初中,還沒個正行。我當年就不該讓你當鉗工,學了這麼多年,我都不敢你出師,放你出去就是丟我的臉。人家都會笑話我:那個顧師傅是真的老了,怎麼教出來這麼個徒弟?”
“爸!”顧家兩個兒子異口同聲道。
“你也給我留點面子。”
“那你說我該干點什麼?”
“自己想,都多大的人了,這都拿不定主意?”顧大志沒好氣道。
顧二興眼珠子一轉,視線移到了顧棠上,“我說——咱不是有個能行的小妹嗎?棠棠,你覺得我跟你大哥應該干點什麼?”
“我怎麼知道?”顧棠毫不客氣道:“你們喜歡什麼,你能有多大決心,你們有什麼能力,你們擅長什麼,我一概都不知道。”
顧一隆神似乎輕松了一點,道:“你的確是不太關心我們。”
顧棠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們沒有好,沒有決心,沒有能力,什麼都不擅長,還想多賺錢,還不能太累,這種就業指導太難了。”
顧一隆又開始生氣了,顧二興倒是滿不在乎,他又問,“說說唄,你都在報紙上發表三篇文章了,你不知道爸爸在廠里把你夸得絕無僅有,我還聽他們說,書記也說你有遠見,能大事呢。”
一說這個,黨曉心氣兒就不太順,略帶怪氣道:“是啊,指點外人那麼能行,怎麼家里人你就不幫忙了?”
顧一隆也是看過那三份報道的,當然是帶著批判的目看的,聽見黨曉這麼說,他忽然發現他們人多勢眾啊,他們人多力量大啊。
他道:“個戶已經沒什麼賺頭了,售貨員人家要年輕姑娘,你說我也去開個出租車怎麼樣,你不是也說了,出租車行業的利潤回歸理要著陸,要一步步來,需要5年左右的時間?”
“你看得倒還蠻仔細,連著陸都記住了,好。”容聽著像是夸獎,語氣有點驚訝,表很是欣,不過傳遞給顧一隆的只有諷刺。
什麼意思?說自己不會好好看書嗎?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沒想到你還心急,其實我不太建議你去開出租車的,這行當雖然還能賺幾年大錢,不過你會開車嗎?”
“我會不會開車難道你不知道?”
“行吧,雖然我覺得你是隨口這麼一來,你本一點都不了解這個行業,不過誰讓咱倆一個姓呢?我還是會告訴你的。”
這什麼態度?施舍嗎?顧一隆又開始生氣了。
“這兩年出租車暴利,所以學車的人特別多,現在報名的話,基本上是6個月之后才能排到名額,報名費在3000左右。”
“這麼貴!”顧一隆驚嘆道。
他倒是沒發現,就三個字就暴了他本就是臨時起意為難人,不過他雖然沒發現,但是顧大志發現了,他沒好氣道:“讓棠棠說完。”
“駕校是全天候產學習的,平均差不多5個月左右吧,你得提前請假。”
“下來就是駕校的費用了,除了報名費,還得給教練上供,基本上一個月下來至得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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