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知道是鬼了, 顧棠也就沒什麼好瞞的。
往前走了沒兩步,察覺到那邊四個方士都走完了,顧棠直接飄了起來, “省力。”
九荒翻了個白眼,這個鬼跟他以前遇見的真的不太一樣。
兩人一鬼往前走了可能沒一炷香的功夫, 周圍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聽著像是什麼東西過來了, 數量還多。
“引魂香不錯。”慶王爺一邊說,一邊停下了腳步,他了柄流溢彩, 一看就被人用力加持過的寶劍出來, “我勉強能自保, 就看你們的了。”
九荒說了一聲小場面,還不忘提醒顧棠一句, “一般修煉有勉強有了人型, 就往上丹田下丹田打,蛇打七寸, 剩下打頭都沒太大問題, 能被我這引魂香引出來的, 手上多有點人命, 放心打不用怕。”
話音剛落,樹叢里就撲出來一只大約有年男子手臂細的蜈蚣, 發出嘶嘶的聲音,沖著顧棠飛了過來。
顧棠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這東西劈出了焦香味。
蜈蚣掉在地上搐,九荒看著它背上第二節上的人面,道:“這是鬼面蜈蚣啊。一會兒把它背上的人面割下來, 這東西有大用。”
說話間周圍又有東西沖了出來。
包括但不僅限于的蜘蛛,的蝎子,的蝴蝶還有的蜈蚣。
慶王爺下意識看了九荒一眼,“你是不是拿錯東西了?這是用來引怪的引魂香?你這引的都是蟲子啊!”
他一邊說一邊打寒,尤其是蜈蚣這種東西,長長一條在地上爬就很嚇人,尤其是那一堆腳一起的時候,這麼大一條……
顧棠面無表繼續引雷,這大概是引魂香跟萬蟲斬的共同作用?
說不定能在這個世界把萬蟲斬再往上刷一個等級呢?
這麼一想,顧棠越發賣力了。
第一波蟲子刷完,后頭倒是也來了幾只奇奇怪怪上還有皮的妖怪,奇怪到看不出原型那種。
顧棠也沒托大,覺得自己靈力流轉跟不上來了,就自退了下去,讓九荒上了。
九荒不愧是尹國師高徒,他對力量的控制十分到位,能把靈力集中在一點上。
換科學的解釋,就是同樣的力氣,接面積越小,強越大。
九荒很快解決了剩下五只妖怪,又道:“咱們只拿丹,這個是靈氣凝集的,剩下的東西還是留在建木林,也供別的怪取用。”
等搜刮一,九荒帶著他們兩個往西北方向去了,“太溪崖的典籍上記載,那邊有個上古時期的道場,咱們去看看。”
慶王爺來這兒畢竟是有正事的,他微微皺了眉頭,“這麼多蟲子,不知道跟蛇妖出林有沒有關系?”
九荒道:“其實也不算多,可能正好湊在一起了。而且這些蟲子的功力還算正常,不過那蛇妖走什麼?這些東西都在蛇妖的食譜上。”
“也許想換個口味呢?”顧棠一本正經吐槽一句,剩下兩人都笑了起來。
大概小半個時辰過去,姬昱江一路尋著痕跡,還有約約的引魂香的味道,到了這一地方。
他瞇著眼睛,看著一地的怪尸,冷冷道:“不愧是太溪崖的首徒,竟然只取了丹,剩下的東西竟然都不了他的眼?這樣浪費如何變強?”
“這種道士,連邊跟了個鬼都不知道,你到頭來也就是一場空而已。”
姬昱江蹲下來,先是小心翼翼練著毒腺一起割下了蜘蛛的螯牙,接著是腹部的紡。下來是蝎子的毒刺。
半個時辰之后,姬昱江掃過一遍,心滿意足地走了。
地上的東西雖然還能看出原型來,不過已經到了可以玩拼圖的地步了。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一直跟著姬昱江的烏清怡現了,神復雜地看著遍地殘骸,小聲呢喃道:“竟然打掃得這麼干凈?這就是為了變強做出的努力嗎?什麼都不放過?”
雖然已經快到午時,但是巨大的樹冠麻麻錯在一起,幾乎照不下來,只能偶爾看見幾個斑,而且很快就被移的樹葉擋住了。
也就是說這地兒氣十足,鬼施法基本沒什麼阻礙。
烏清怡手一揮,淡淡的黑霧氣在這些殘骸上籠罩,等到霧氣消散,剩下的東西全都變了灰白,僅存的氣也被完全吸走了。
烏清怡也冷笑兩聲,不忘踩一腳顧棠,“連吸氣都不會,我倒要看看你能厲害到什麼時候。我早晚有一天能報那天晚上的仇,那時候就是我得道大的時候!”
這個時候,顧棠也在請教問題,放著個正經道長,道門首徒不問,這真的太可惜了。
“我前頭看有的鬼能用黑的鎖鏈鎖住我,可那東西看起來又不像是法寶,是從袖子里直接出來的,覺有點奇怪。”
顧棠還看了看自己袖子,那天晚上烏清怡能鎖住,尤其是用的那個東西,不像是手里的劍,有實質的質,那玩意非金非玉,似乎是氣的化形。
九荒笑了一聲,“你當鬼還沒超過七天吧?等一下——你還沒過頭七?”
這個說法聽起來怪怪的,顧棠道:“好的,我過頭七的時候請你來吃席?”
這次到慶王爺笑了,他道:“本王出銀子,三天流水席,還請九荒道長賞。”
九荒一臉恨鐵不鋼的表看著他。
慶王爺很快反應過來,他咳嗽了兩聲,厲聲道:“本王定不會繞了那姬昱江!”
“所以你知道那鎖鏈是什麼回事兒?過了頭七就能自己掌握?”
九荒道:“也不一定是頭七。你知道黑白無常吧?”
顧棠點了點頭,“你是說這鎖鏈是拘鬼的?但是他們不是差嗎?”
“這個我沒當過鬼,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我們山上幾個能流的役鬼說過,鬼都能掌握這門功法,像是刻在魂魄里的。怎麼說呢,閻王爺也是鬼,黑白無常也是鬼。黑白無常功力后,他的鎖鏈就能鎖住多數鬼。”
“雖然間常說閻王爺是這個神仙封的,什麼皇帝也能干涉間員更替,但是實際上,六道回相當于天道的一部分,它自一,有自己的大道,不干涉,這個鎖鏈就相當于人要吃飯要喝水要呼吸一樣。”
話音剛落,顧棠袖子里也出現了兩鎖鏈。
這兩鎖鏈跟上回看見的烏清怡的不太一樣,烏清怡的通烏黑,約約還有黑霧涌。
顧棠這個雖然也是通烏黑,不過卻閃爍著金屬質地的銀,質一看就很高級。
鎖鏈繞了兩圈,又回到了袖子里。
九荒神越發復雜了,這真的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啊。
“這東西要小心點用,它能拘魂,甚至能把生魂從扯出來,一定要小心謹慎。”
他們又往前走了約莫大概半天,路上又遇見三波怪,有一個打了個照面就遁走了,剩下兩波不管不顧沖了上來,九荒給顧棠陣,顧棠解決了三個,剩下的都歸九荒。
“那道場在哪兒?”顧棠道:“氣上涌,太已經落山了。”
“應該快到了。”九荒拿了個小巧玲瓏的羅盤出來看了看,“稍微往這邊一點。”
雖然沒有日晷,不過據氣活躍的程度,顧棠差不多能分辨出時辰來,到了午夜時分,兩人一鬼到了九荒說的上古道場。
山門看著不大,不過站在門口就能覺到斂的靈氣,很顯然門口施了陣法,里頭必定是別有一番天地。
三人排一行,九荒打頭,慶王爺站在中間,顧棠飄在最后,一起進了山門。
外頭快要黑到手不見五指,進了山門里頭居然看著像是白天。
“這地方我們太溪崖的道士來過很多次了,里頭也沒剩下什麼東西,安全得很。大陣是刻在道石上埋在地下的,也沒什麼變化。”
“瞧瞧人家。”慶王爺嘆了口氣,“你們這道門衰落得真夠快的。”
九荒懟了回去,“你們人界的帝王不是一樣?上古五帝以龍駕車,你們現在都自稱龍子了。”
顧棠笑了兩聲,道:“所以……現在這個況,建木林沒什麼奇怪變化,蛇妖出去就出去了,這道場跟太溪崖典籍里記載得也沒什麼差別,那大江府的百姓還用搬遷嗎?”
慶王爺想了想,道:“現在的問題,是大江府的方士水平不夠,但是……”
他掃了九荒一眼。
九荒道:“我知道,沒什麼可委婉的,皇帝忌諱我們這些道士,他一邊想著要長生不老,要永江山,一邊又怕我們勢力太大,他擔心自己制于道門。”
有了這句話,慶王爺也就敢說了。
“散修的方士不足以守衛大江府,但是要讓有門派的道士進來,的確是讓人有點擔心。”
慶王爺皺起眉頭,想著臨走的時候皇帝吩咐他的話。
“我知道故土難離,這麼多人搬遷,搞不好就是妻離子散,許多人沒了生計就要賣去做奴仆了。”
“想讓大江府的百姓不搬遷,第一,就是要大江府的方士能封鎖住建木林,不要再讓大妖出去。第二,百姓能自給自足,不要讓大杭朝再供養他們;第三,就是能田稅。田稅一上去,陛下是肯定不會讓他們搬遷的。”
顧棠仔細想了想這三條,道:“大江府的方士不行,這個沒什麼可討論的。那現在就是要引有門派的正規道士,但是又不能讓他們借助建木林的特產擴張勢力,同時要讓大江府的百姓安居樂業——我倒是有個法子。”
兩人放慢了腳步。
其實很簡單,就是引競爭機制。
“以前建木林里的怪骸等等東西,都是百姓撿出去的,現在我們可以比方——大杭王朝境一共多道門?”
慶王爺道:“大小都加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九荒補充了一句,“但是有名有姓的,不超過二十家。”
“那就引十家大門派,十家中等規模的門派,再來五十家小型門派。這些人一起看守建木林,每年的產出這些門派可以留下三,剩下的上繳國庫,同時陛下還可以舉辦一個道門流大會。道心比道法,前十名都有獎勵。”
慶王爺皺著眉頭還在想,九荒已經明白了,“……你還是別上山了,我怕你被我師父打死。”
顧棠看了慶王爺一眼,道:“這里頭最關鍵的就是平衡,斗法要不要資源?符紙,施法材料,畫符用的靈氣,上等法在打斗中會不會損耗?也就是控制他們得到東西,要的跟他們斗法中的消耗差不多,這個得有知法的人幫著一起算。”
慶王爺恍然大悟,“而且每年的名額還得換,大杭的大門派二十余家,我們只讓十家來,可以……嗯,每三年或者五年換一次名額。”
九荒神復雜,當然他道心穩固,從小讀清靜經長大的,他只是嘆了口氣,“我還在聽著呢。”
“還有。”顧棠道:“陛下還可以再立一個天師院,就跟太醫院似的,封號可以有大國師,國師,還有天師等等,我知道尹國師法力高強,是如今最強的天師,但是總有跟他不對付的人吧?”
“尹國師封號大國師,跟他不太對付的人封國師,國師要對大國師行禮,那這位國師要不要發憤圖強?”
慶王爺也開始神復雜了,“其實陛下也有這個意思,約約也做了點事,就是沒你這麼——”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顧棠反問道:“我聽我父親說,京五千多,陛下宮里伺候的太監都有兩千多,怎麼國師就只能有一個人了?連大學士都有六名,再也得有四位,陛下想求養生之法,自然是要多多益善,看看哪個法子更適合自己不是?”
【男強女強+謀略虐渣+爽+雙潔+甜寵+神獸+進階】她以為是魂穿,后來才知是另有隱情。被前未婚夫和堂妹送進陵墓充當殉葬品,被稱為廢物的她和一條紅色巨蛇做了交易。“你把身體給我,我幫你打通靈脈如何?”某蛇化作絕色男子誘惑。從此,她踏上了強者之路,煉丹,御獸,陣法,符篆,無一不通。丹藥盟主尊稱她為師父,異界大佬也只有討好她的份。她突發奇想,偷偷契約了妖尊,結果差點死掉。“現在,夫人更是逃不掉了。”某蛇纏上來道。她滿臉后悔,“我可以解除契約嗎?”回答她的是某蛇的勾唇淺笑和逐漸逼近的絕色面容。被妖尊纏上的她,...
他是天下人爭搶的目標,沒有人可以抵御他的誘惑,也沒有人會不愛上他。為了拯救被反派們崩壞了的世界,白鈺穿梭在各個位面,只為讓反派們感受到這世間的溫暖,樂不思蜀,沉溺其中。霸道總裁:再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腹黑竹馬:親愛的,你是我一個人的……高冷學霸:這種題目都不會,是要我課后教你嗎?白鈺愜意地躺在那人的懷里,邪魅一笑。所以,到底是誰困住誰?1v1雙潔,攻全部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