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就是顧棠這麼見多識廣的人也不免要來一句“萬萬沒想到”了。
涉案規模之廣,案之復雜,真的是超乎人類想象極限了。
薛好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三個親戚,都被人告了。
簡單來說,就是三個親戚一共收了六份彩禮,但是薛好就一個人,這明顯是詐騙了。
當然還有氣不過的老頭,一看競爭對手有五個,這人肯定是落不到自己手里了,直接告了顧隆冬買賣婦兒罪。
這罪名比詐騙還嚴重。
顧棠放下手機,剛嘆了口氣,就接到了顧躍的電話。
“哥……怎麼能這麼有本事呢?”
顧躍長嘆一聲,“所以你也接到電話了。咱們要回去看看嗎?”
看是肯定要看的,原主最后抑郁乃至自閉,都跟這個不干人事的媽還有親戚躲不開關系,但是不用這麼著急,不能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
“再等一周。”顧棠道:“我的全馬課程還有兩次,這個周末還要帶他們去跑個全馬。”
顧棠語氣特別鎮定,這鎮定染了顧躍,加上顧棠又來了一句,“咱們去也于事無補,你是參與犯罪過程還是參與犯罪謀劃了?或者你覺得你口才好?你是能勸你媽還是能勸你大姑三姑和四叔?還是你能勸那個六個花錢想娶你媽的人?”
“::::::”顧躍當場雙重無語了,“你說得對,周末去吧,我周六調休一天,周一再請一天假,一共就三天。你也安排好時間,咱們同去同回。”
“周天周一跟周二。”顧棠道:“周六要跑馬拉松。”
“那還是周一再回去吧,周天你在家里歇一天。”
到了周一,兩人剛下飛機,就給當初聯系他們的民警打了個電話,現在更熱鬧了,涉案人員都被拘留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顧躍下意識就道:“怎麼能這麼折騰。”
顧棠跟顧躍兩個到了派出所,正好今天幾個村長也都來了,里頭正“熱熱鬧鬧”的吵架——啊不,調解。
顧棠距離老遠就聽見有人喊,“我不管那麼多,要麼給人要麼給錢!你老婆也行!”
旁邊村長立即踢了這老頭一腳,大聲咳嗽道:“你個法盲!人就見了兩面,都沒說定,你就給人五萬塊,你是真的人傻錢多!”
村長頭一轉,賠笑道:“你看這事兒鬧得,他兒子去砸人房子也不是故意的,被騙了五萬塊錢呢,這也是有可原的。”
那邊顧隆冬還大聲道:“我新蓋的房子,花了25萬呢!大彩電新買的四千多,賠!你得賠!”
“呸!我賠你個驢糞蛋蛋!你個孫子敢騙爺爺的錢,沒把你打斷都是客氣!”
“你這是犯法!”
“都別吵了!”
但是這時候誰勸架都不管用。
顧棠手拉顧躍,意思是先別過去,那邊還一團粥呢,手剛出來,沒想顧躍也在擋。
兄妹兩個對視一眼,站那兒不了。
民警還有各個村長很快把人都拉開了,但是就算拉開也還都在罵。
“你個不要臉的,你一個的許了六家,我呸!”
旁邊老頭的兒子冷嘲熱諷道:“沒許七家不錯了,還留出一天休息呢。”
薛好哇的一聲開始干嚎了,“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嫂子啊!你哥才死了不到三年,你們這群沒良心的!狼心狗肺!”
薛好從東窗事發就一直于懵狀態,所以大家都的警惕心都不高,沒人攔著,上前狠狠一腳踢在顧隆冬上,還特別樸實沖著要害踢的。
拉著顧隆冬的那人只覺得手里的人僵了一下,猝不及防就倒在了地上,連疼都喊不出來了。
看見這場景,顧秋只覺得暢快淋漓。
臉上三道印子,是跟男人打架打出來的,“嫂子?他可不當你是嫂子。你以為你那房子是你的?那宅基地是顧隆冬的!他本就是騙你錢,地是他的,房子也是他的。”
顧隆冬想阻止來著,但是他只能發出幾聲虛弱的哼唧唧。
薛好不可置信地看著顧秋,“你說啥?”
顧秋大笑起來,顧春花接了上來,也生氣啊。
好好的買賣,介紹的老頭都跟薛好聊了,眼看著就要,沒想到又給顧隆冬攪合了。
先顧秋跟打擂臺,然后他把人接去?
行呀,不就是飛蛋打嗎?
打!碎!
“他騙你的。”顧春花表扭曲,在薛好上投多了?養了整整快一年!
“他從一開始就騙你!他就盼著你賣房子給他改房子呢。宅基地?連我跟顧秋都沒有,你還想要宅基地?你憑啥?憑你是個傻子嗎?他就是沖著你手里的25萬騙的!”
話都說開了,臉皮都撕破了,顧秋也覺得過癮,興地人都有點抖,“那宅基地就是他?你不至于傻到這個地步吧?你去過的,你居然沒認出來?像你這麼傻的人不常見了。”
這一席話說得在場幾位公職人員表都嚴肅了起來,他們可不興什麼民不舉不究。
“所以還牽扯到了一起宅基地詐騙?”
當下人又被帶走各自詢問了,顧棠跟顧躍這個時候才出現,了解了基本況之后,他們等著去見薛好。
這事兒說白了跟他們沒什麼關系,房子賣了,當初的合同協議等等都是在律師監督下簽的,資料保存得好好的。
而且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兩個完全沒有跟薛好聯系過,都是能查的。
薛好那邊剛問完話,顧棠跟顧躍進去,就看見一個人呆呆地坐著,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怎麼能這樣……這不可能……這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啊!我跟夏天當初對他們那麼好。”
“所以你真的被他騙了23萬?”顧躍氣得牙,“你怎麼能這麼蠢?”
“這能怪我嗎!”剛才還垂頭喪氣抹淚的薛好一見他們兩個,腰桿子頓時就直起來了。
“要不是你們兩個不孝順!我能把錢給他?再說這房子也是給你們兩個準備的。外頭房子那麼貴,你們能在濟海市安家?將來還不是得回來?我沒大本事,市里的房子買不起,就只能在鄉下給你們買房子了。”
顧躍氣笑了,趁他氣笑的功夫,顧棠直接輸出了。
“你要點臉,你那是為了我們?你當初為什麼賣城里的房子?你說你住不慣,你說我管不著,你說你要搬回去住,還說讓我們滾,老死不相往來,你都忘了?”
薛好顯然沒忘,愣了三秒鐘,然后嚎啕大哭起來,就是沒有眼淚。
“你們兩個白眼狼!要不是為了你們,我能吃這麼大的虧!”
“那不是你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嗎?”顧躍冷笑道:“你倒是被他們打斷骨頭吸了骨髓了。你開心嗎?”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顧棠臉上的表特別詫異,“我都讓你去問問村長了,你居然還能被人騙,你——”
“還不都是你!”薛好了鞋子就往顧棠這邊扔了過來,顧棠一躲,鞋子就掉在了地上,“要不是你氣我,我能這麼容易答應他?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就得混出個人樣來讓你看看!”
這個腦回路是真的理解不了。
顧棠兩個眼睛圓圓的,里頭寫滿了“我想不通”,“我氣你,我有病嗎?我跟著你過得都是什麼日子?我能走我肯定走得遠遠的,再說你有什麼值得我氣的地方?你工作特別好?家庭特別滿幸福,人幽默積極向上人喜歡?還是你錢多?你別給你臉上金了。”
“你就是這麼跟你媽說話的!”
“神經病。”顧躍氣得翻了個白眼,“你說你圖啥?原本城里的房子住著,每月1200的工資,收廢品還能再來幾百,而且那房子就快拆遷了,沒幾年就能有新房子住,還有補償款。現在可好,錢被人騙走了,還落個詐騙的名聲,你究竟圖啥?圖生活太安逸嗎?”
薛好又了第二只鞋子扔顧躍,依舊沒砸中。
眼看著手頭沒鞋子了,薛好狠命拍著桌子給自己造勢,“你們就是這麼說風涼話的!早知道當年把你們掐死!讓你們還敢跟我頂!你們給我把鞋子撿回來!”
顧棠跟顧躍一個都沒。
“行吧,我們不頂。”
“你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撿。”
薛好又愣了三秒鐘,“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是你媽!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難道你們要看我要飯!”
顧棠咳嗽了一聲,道:“那倒不至于,我們會按照最低標準給你生活費的,這個你放心。”
顧棠說完就看了顧躍一眼,道:“咱們走?留著也沒什麼意思?咱們去刷刷別人?”
雖然這個是媽,但也是完全沒有的,從小到大了不知道多氣,了多罪,顧躍二話不說跟著顧棠出來。
兩人換了個方向,去看顧隆冬了。
還隔著門呢,顧棠就聽見里頭顧隆冬的聲音,“不是,這是愿意的,想嫁人,這真不是我強迫的,不信你去問我鄰居,每次都跟人聊得好好的,這怎麼能是詐騙呢?出嫁的不是我,我也是被騙了,這老娘兒們當初就是這麼騙我哥的。”
顧躍跟顧棠再次對視一眼,顧躍道:“咱換一家,一會兒再來?”
兩人先去看了顧春花,顧春花是傻大膽的,格還沖,見了他們兩個就道:“你媽在我家住了一年,你們兩個不孝順的連管都不管,連問都沒問一句,一分錢都沒掏!你們得賠錢!不然我告你們!”
“你真的不是法盲嗎?”顧躍驚異地說。
回答他的是顧棠,“更有可能是文盲。”
這個態度……顧春花眼珠子轉了轉,道:“都是親戚,我是你們大姑,當年也是一手把你們親爹拉扯長大的。我也不說什麼欠不欠的話,你們得幫我啊,你們都是賺大錢的人,稍微幫襯一點,給我個五六萬就行……不然你想多個后爹?”
“我無所謂。”顧棠聳了聳肩,“都什麼年代了,想找誰我都可以的。而且不是還有句俗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攔不住的。”
顧躍也跟著道:“都行,你們當初不都不認我了?我不擔心有后爹,畢竟我連娘都沒有。”
顧春花被他倆這態度震驚了,“你們能不能有點骨氣!能不能要點臉!”
這話聽著耳,顧棠道:“我多問一句,你要了人家多彩禮?趕給人賠了,這會兒還是調解期,真要告了判刑,你可就是犯法了。”
顧棠說完這個就走了,顧春花咬著牙盤算呢,但是兄弟姐妹三個一起詐騙,這給了這個法盲法不責眾的底氣,而且還有跟一起死的,怕什麼?
錢拿到手里才是真的。
看完顧春花,兄妹兩個又去掃了顧秋一眼。
顧棠在濟海市待了一年多,別的不說,人拔,而且肩寬也上來了,特別撐服。
顧秋看了就眼前一亮,直接就道:“誒呦,這真大姑娘了,多住兩天,回頭我給你介紹兩個好小伙認識認識。”
顧躍直接氣炸了,“你做夢呢!”
顧棠也上前一步,問道:“你們后悔嗎?你們這攛掇買了房子到了鄉下,是不是覺得這一年都窮了?”
顧秋沒反應過來。
顧棠道:“一個月能有一千七八,自己撐死花個三百,連我管都不管的,剩下全花在你們三上了,你們這是殺取卵啊。你明白嗎?你落著多錢?”
把手機拿出來給顧秋看,“你們攛掇賣的房子現在馬上就要拆遷。同地段的新房至一萬五,你覺得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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