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帶賀老爺去了書房。
賀老爺一進去就把門關了,道:“族長,你可不能讓這麼一個外姓的子騎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
族長瞪他一眼,已經很是不耐煩了,“你想怎麼辦?”
“自然是把帶回賀家老宅了,我帶了不人呢。那清單就是拿的東西,顧家這些年破敗了,自然是守不住這麼多好東西了。”
“哼!”族長卷起那清單就往賀老爺頭上狠狠敲去,不疼,就是聲音特別大,屈辱特別強。
“你真是在做夢!你去外頭看看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從這兒到洋人的租界快一點三個小時,咱們村里也有不別的村里嫁過來的人,要是真按著你說得理,明天咱們就得玩完!”
“族長——”
“事不是這麼辦的!你花沒花人家嫁妝?”
賀老爺語塞,“那是給相公花的。”
“哼,花了人嫁妝然后把人休了?怎麼什麼便宜都讓你占了?”
“自己樂意?”
“人家現在不樂意了!我告訴你,按照以前老祖宗的規矩,嫁妝你是得全額退的,就是按照現在新政府的新法,你們也站不住腳!不僅要給賠款,賀都志名下那個學校,還得分給一半!”
“那可不行,現在辦學校多面?是能得牌坊的大好事!”
“我說你這兩年當老爺是當傻了,當年你多明一個人,剛才說洋文你沒聽見?前天去城里過夜你不知道?敢一個人就帶了不到十個下人到賀家村能沒點依仗?”
“你是說——”賀老爺眉頭頭皺了起來。
“指不定勾搭上了哪個洋人呢,咱們這兒依山傍水的風景好,你要是理的一個不和心意,明天天一亮就有洋人來搶咱們的地方。洋人都是土匪!你自己慢慢想!”
“那這是賣國賊!”賀老爺大罵一句,“可是我們家里真的沒有兩萬兩銀子賠給呀。”
“真沒有?”
“真沒有。”
“行,明天天一亮就把你們家祖墳給我遷出去!”
到了夜里十二點,顧棠帶出來的東西算是清點完畢了。
族長夫人拿著清單去找了族長,道:“嫁妝上的東西去了十之**,真算起來,絕對不止那兩萬兩現銀。”
族長瞇了瞇眼睛,“去請顧家那邊的人,一點把柄都不能留!”
顧棠是完全沒想到那兩句洋文起了這麼大作用。
雖然想過族長可能不會偏向,但是正如族長說的,現在時代不一樣了,通發達,信息也比以前流暢了許多,也有人專門開始保障婦兒權益。
更別說賀家還是個有錢人家,就是訟師也喜歡接這種案子,又是證據確鑿的,涉案金額越大,他們的也越多,輕輕松松幾千大洋賬,能吃好幾年呢。
族長的兒媳婦給顧棠安排了住,卻沒走,坐著床邊就開始問了。
“顧家真的去了?”
顧棠點點頭,“真的,我當年看著下葬的。”
“唉……其實好多人都不相信,都說是尸遁修仙去了。”
這個話題……顧棠掃了一眼,“要麼我幫你看看?手出來。”
這人把手給了顧棠。
顧棠從原主的記憶里只能看見點皮,但是不用擔心,是經過現在信息大炸的人,心理學也是懂一點的。
所謂一個好的玄學大師看相不一定準,可他開導人是一定大師級。
這人的手上有繭,但是不,可見雖然干活,但是一點都不繁重,再看年紀,二十五六,比自己還大一點。
這個年代的也沒有什麼富多彩的活,糾紛更不會有,職場矛盾也不存在。
那就只剩下孩子了。
這個年紀,如果一個孩子都沒有,那制定是要比現在愁苦得多。
“快有了。”顧棠道。
這人眼睛一下子亮了。
“能算一算嗎?”
顧棠道:“你的生辰八字,你相公的生辰八字,再給我拿紙幣來。”
這人急匆匆的取了東西過來。
顧棠裝模作樣寫了八字,然后紙上一頓畫。
什麼sin,cos等等三角函數一頓推導,再來個手工十三等分圓之類的。
這會兒的人哪兒見過這個,當場連呼吸聲音都小了。
顧棠算到一半,又問:“你的月事呢?”
之后再來推導兩個公式。
顧棠道:“下月初七同房,下下個月十一,再下個月十五。除了這三天,別的時候不能同房。”
這就是按照月事推出來的排卵期前中后了。
顧棠覺得既然還想要一個,那自然是每天不停的做了,不如先都休養一下,等到了正日子再說,而且這人月事準,面也好,至表面上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人拿著紙就想走,顧棠忙把紙拿過來,撕了寫日期的那一小條,“剩下的不能被第三個人看見,得燒了。”
這人鄭重其事的點頭,道:“你公公太不是玩意了,不過你放心,族長沒打算向著他。”
“謝謝。”
“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來你。”
回到屋里,這人滋滋的把紙條放在枕頭底下,推了推自家男人,“顧家的神婆,果真名不虛傳。”
“今天不行,今天我太累了。”
“誰跟你說這個了?睡你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