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困難了?”瑞和邊系安全帶邊關心地問,“你昨晚沒睡好?今天一天的臉都好難看。”
“沒事。”樊駿理驅車離開李導演工作室,一路上都在瞄瑞和,瑞和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麼了樊哥?”
“一會兒再說。”
他將車直接開回小溱湖,讓瑞和仔仔細細地將和李導的談說一遍,聽完之后,他再次舒出一口長氣,往后靠在沙發上。
再遲鈍的人也該看出不對勁了,更何況瑞和很聰明。他問:“李導演那邊有什麼問題讓你煩惱嗎?還是你收到了什麼消息?”
明明昨晚喝酒回來時,樊駿理和他說起試鏡的事還一臉高興。
樊駿理抹了把臉:“確實收到了一些消息。”他看著瑞和專注看著他的眼神,看起來澄澈又單純。他雖然干過給瑞和發十五個G的作片的事兒,但讓他現在親口來解釋,還是覺得說不出口。
從武之前可是連3P都不懂的人。
再怎麼糾結,樊駿理還是得說:“昨晚我和薛導演吃飯,聽他順提過一句,李導演就喜歡你這種年輕人。我就起了疑心,便去套薛導演的話。”
圈里人同不,雙也是如此。李藏墨喜歡男人樊駿理不吃驚,他吃驚的是李導“看中”了從武。
若是直接談及包養和金錢,樊駿理自己就會撅回去!
可李導說的是“試鏡”,還讓薛導演來通知,這事就是公事,是正事。因此哪怕樊駿理心中有懷疑,有憤怒,他也不能表出來,還需要誠惶誠恐十分激,說:“一定到一定到。”
昨夜的酒局上,一開始樊駿理其實并沒有喝那麼醉的。只是他想套話,這才熱地招呼薛導演喝酒,不過薛導演嚴酒量好愣是沒讓他功。
他思來想去,不敢將這件事告訴藝人,怕影響他第二天試鏡表現得罪了人。回到別墅睡不著,還打了幾個電話去打聽,這事難打聽,只一個小有能給他一點消息:李導演不強迫那款。
到底是不是樊駿理也沒證實,他的人脈在電影圈里如同牛,毫不起眼毫無力量,更何況李導演已經屬于電影圈頂端的人,他的消息更難打聽得到。
“興許就是試鏡呢?”樊駿理不知道瑞和對同是什麼看法,也不知道他對“名導看上他”是什麼覺,怕他在試鏡的時候出端倪,反而惹事。
瑞和在試鏡的時候,他一直站在門外,助理讓他到隔壁休息室坐坐他也不愿意去,就怕里頭發生什麼靜他來不及幫忙。
好在人好好地出來了。
聽了樊駿理的話,瑞和都驚呆了。
李藏墨導演是是同?這他能接,人的向是自由的,喜歡同還是異都讓人尊重,他對此沒有偏見。他以前教書的時候,帶的一個研究生也是同,的朋友也是一位很有修養的士,已經進社會工作,來看那位學生時他遇見過幾次,印象頗好,這種事并沒有什麼奇怪的。他無法接的是李導“看中”的不只是他覺得他適合新片的角,此“看中”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樊駿理打量他的表,安他:“現在沒事了,別怕別怕啊。我剛剛聽你講試鏡的事,聽完我就放心了,聽說李導不是會強迫的人,講究你我愿,他問你那些問題就是一種試探,試探后知道你的為人事之后肯定就打消了念頭,后來你不是正兒八經地試鏡了嗎?沒事了沒事了。”
瑞和這才驚覺,原來試鏡前那些問話還有這樣一層意思在。他慢慢點頭:“你說得對,在談話之后,試鏡就很正常了,試鏡好之后他就直接讓我離開。”
“都是我不好。”樊駿理很愧疚,“我沒有辦法幫你拒絕,這次是幸好沒出事。”他咬著牙說,“以后不管是李導還是張導陳導,得罪也就得罪了,我們不去了!”有的經紀人會給藝人拉皮條,他個人卻是非常厭惡這種做法的。
以前也有許多老板投資人想包養方曦敏,他全部都回絕了。這個圈子這種事常見,卻有強迫,多是金錢利益資源的換,好聚好散。可惜方曦敏不領,在跳槽之前說出自己的真心話,說是樊駿理擋了往上爬的路。他抱著保護藝人的心,方曦敏卻覺得他擋了的青云路。
想到這里,樊駿理又想到珍姐跟他說過的話:“要好好通,好好流。”于是他看著瑞和說,“我聽你的想法,你要是想去,那就去。”
瑞和皺眉搖頭:“我去干嘛,以后有這種事,你全部幫我拒絕吧。我覺得我現在擁有的資源就好的,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步走,我們就跟以前商量好的那樣繼續往前走就行。至于今天的試鏡——”回想起來他仍然覺得不太舒服,這種掛著正經工作的皮子,卻讓他去給人“相看”的試鏡,“算了吧,有結果就去拍,沒被選上就別強求了。”
“好,工作室都會以你的意愿為主,太好的資源我們現在確實吃不下,還是先把電視劇拍好吧。”
“那我明天就去劇組了。”
“不用這麼著急,你弟弟不是要上京了嗎?你去和他玩兩天。”
柳從斌第二天中午抵達京城,瑞和陪他去學校注冊登記,陪他購置新的生活用品等等,還帶他到小溱湖住了一晚。
樊駿理看在眼里,心這才輕快一些。他很擔心那件事會給藝人帶來嚴重的心理影,那他得懊惱死。
“別再想了,你也沒辦法。”珍姐安他。李導親自點名說要試鏡,誰敢說不去?這邊敢拒絕,那邊如果生氣了怎麼辦?從武往后休想得到丁點兒電影資源,大導的人脈和力量就是這麼讓人心生敬畏。哪怕樊家做生意再有錢,混的也不是娛樂圈,普通的商人家庭沒辦法給樊駿理提供多幫助。
“姐,你不知道我多后悔。”樊駿理胡地抓頭發,“我這兩天都睡不好,總是想如果那天試鏡從武沒能全須全尾走出來該怎麼辦?他雖然二十五歲是個年人了,但是他的格你也了解的,太單純了,有些事你跟他說他都能理解,但是太黑暗的東西,他是接不到的。我也不想讓他接,他只要好好地拍戲就行。可這一次真的……說好了我是他的經紀人,所有事我都會幫他搞定,我卻失言了,總覺得對不起他。”
“駿理,別胡思想了。你不是袖手旁觀啊,你盡你最大的努力了不是嗎?既然事已經過去,那就讓它過去吧!從武得獎是好事,你不是還說要好好挑劇本嗎?要再細化對從武的事業規劃嗎?那麼多事要忙,懷傷秋做什麼?”珍姐大力地拍樊駿理的頭,“打起神來!”
送柳從斌回學校之后,瑞和就打算回劇組拍戲了,樊駿理決定跟班,被瑞和拒絕了:“我有小胡就夠了。”他也看得出樊駿理這兩天對著他總是出愧疚的模樣,在他看來沒有必要,反過來開導樊駿理,“樊哥,我都不在意了,你也不要再煩惱。”
“哎我知道,我就過去看看,例行探探班,呆兩天就走。”
兩天后,樊駿理果然就離開劇組,他也忙的,聽小胡說每天接電話收發郵件,忙得都沒空吃飯。
“樊哥這幾天好拼命的樣子。”小胡跟瑞和說,“有點像臨急抱佛腳的高三考生。”
“我覺得不像。”瑞和說,“像一個工作狂再度進階了。”
重新進組,瑞和在劇組里更加歡迎了。導演剛開始還怕瑞和靜不下心拍戲,后來看他在拍戲時的狀態和獲獎前差不多,非常滿意。又因為他得了獎,在劇組里年輕演員里拔尖,本脾氣也好,走在哪里都有人熱地跟他打招呼。
拍攝很順利,為了趕回請假幾天落下的進度,瑞和很配合劇組給他安排的工作,在樊駿理過來親自告訴他,他被錄用李導演的新片時,沉浸在忙碌拍攝工作中的瑞和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真的假的?”
“真的。”樊駿理也沒見得多高興,這事兒整的,他也開心不起來。“你想不想去?不想去我們就不簽。”
“去,為什麼不去?”瑞和奇怪地看他,“我是正經試鏡通過的,當然要去了。”
簽好合約之后,完整的劇本就拿到手了,瑞和在拍戲的間隙將劇本看了一遍,看完就一個覺:不愧是寫了兩年的劇本,寫得太好了!
李藏墨導演的新片做《莫羅之眼》,看劇本是商業片,劇本有點,節奏特別好,既有作喜劇元素,又帶有李導擅長的細說人的節,對人的探討用黑幽默講出來,拍得好的話會是非常功的米花商業片。
只看了一遍,瑞和就被劇迷住了。
電影預計明天四月開拍,劇本還要繼續改。為了接這個戲,樊駿理幫他把明天五月要開拍的一個電視劇推掉了,雖然已經簽了合同,樊駿理態度很好地去涉,還拉了中人幫忙談,順利地退掉簽訂合同后拿到手的第一期酬金,和平解約。
“男主演還沒定,不管定了誰,你這個男四號是板上釘釘了。”簽好合同之后,樊駿理也有些高興,不提之前那件事曲,能夠上李藏墨的電影,還是男四號,對從武的演藝生涯來說是非常大的飛躍。李藏墨和李義鎮不同,他文藝片商業片都能拍,座的好的片子拍了一部又一部,許多演員都想上他的戲。自家藝人能上,有些差錯的意思,雖說這種運氣帶著些讓人不舒服的桃氣息,可人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實實在在的好在手里,樊駿理心中那點不舒坦就徹底散去了。
瑞和看在眼里覺得好笑又。
《兄弟姐妹》的拍攝進展很順利,導演歐沐是拍鄉土家庭劇出的,很擅長理鏡頭下的家長里短、親鄰里之間復雜的關系。瑞和埋頭拍攝到月底,九月底時,第30屆金鴿獎提名名單發布,瑞和參與演出的電影《養母》,獲得了五項提名,分別是最佳故事片、最佳主、攝影和音樂。
作為一部還未正式公映的片子,《養母》可以說是未映先火,在金鴿電影節上首映的《養母》獲得了業非常良好的口碑,影評人以專業的角度予以評析,稱影片如果正式放映的話絕對會有符合口碑的票房。觀眾們沒有想那麼多,只覺得好看,在社網絡上發表觀影,大多也是正面的評價。
對此瑞和很高興,他沒時間去電影節看《養母》,柳從斌替他去看過,給他打電話說:“哥,你演得太好了,小三最后到底死了沒有?我真希他沒有死。”
死了沒有?瑞和也不知道,邏輯上應該死了,上,瑞和卻覺得那個角傳遞的神永不熄滅。
他不會死的。
不止如此,由他主演的電影《見鬼》竟也得到兩項提名,分別是最佳編劇和最佳道獎,導演柯道平驚喜極了,他個人代表劇組參加頒獎禮,還邀請瑞和一起走紅地毯。
金鴿電影節閉幕式暨金鴿獎頒獎典禮很快舉行,瑞和再次請假隨著劇組一起去走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