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輕盈年紀輕輕的落個跟人家的朋友爭風吃醋的名聲也不好。堂嫂讓出去也是避避風頭。
怕是當慣了‘皇親國戚’, 上次還想跟自己過不去。
這回估計一起去開荒的員工不會再慣著了。
明哥他們一群人吃過就都去上班了。魏容開始收拾桌面,又把多的凳子疊起來。
雜貨鋪的老板娘徐姐走過來,“先不忙著還我。沒準一會兒還旺呢。黎夏妹子, 給我下二兩。我看他們吃得那麼香, 我也嘗嘗。省得就在我門口香我。”
黎夏笑道:“好嘞, 徐姐你稍等啊!”直接下了三碗,和魏容也趁這個空檔把早飯吃了。
徐姐嘗了一口道:“嗯, 味道確實可以。怪不得大老板都吃得滿意的。”
黎夏道:“他在自己家吃家常飯菜也香的。”
明哥大一,小時候正好趕上60年鬧荒。他是有從小養的珍稀糧食的習慣的。
魏容吃過把碗洗了, 然后把桶提到雜貨鋪換了干凈水。
水不貴,幾錢一噸。所以老板娘是隨便們用的。換勤點,客人看著舒服, 自己用著也舒心。
小心地提著桶,注意不要把水出來到人家的鋪子里。
不過知道了們是黎明的親戚,老板娘明顯寬容了許多。
車站的生意和候在農民趕集的路邊不同。這個生意是一波一波的。
來一輛車可能就是一波生意, 又或者等一趟車可能也是一波生意。一車想吃東西的,三五個人還是有的。只不過這邊攤子也多, 而且很是常客。
所以不是走最近的一家, 就是走有客人在吃的一家,或者老板看起來養眼的那家。
一排賣面食、包點、豆腐腦、抄手、餃子的, 就數黎夏往那兒一站最亮眼。尤其還正兒八經穿著廚師服, 再顯眼沒有了。
明哥他們一大群人來,方才等車的人也都看到了。看他們西裝革履的大老板都在這里吃, 有要吃早飯的便也過來坐下嘗一下。
黎夏和魏容替著吃過, 漱個口又趕忙上了。
旁邊不遠面攤老板沒生意,怪氣道:“大老板的妹妹,還來和我們窮人搶這三瓜倆棗的。”
黎夏頭都不抬, “皇帝家還有窮親戚呢。你擺你的攤、我擺我的攤。各憑本事而已!”
那家氣結,“去坐辦公室當白領吃松活不好嗎?”
黎夏道;“我就喜歡出來出攤,你管得著麼?”
魏容看看小姑子,本來以為遇到這種況肯定是自己出面。沒想到小姑子瞧著文文靜靜的在外頭還厲害。
哦,對了,連拿板磚砸人、踹人都敢的。
黎夏看著沒生意時坐三車那邊剝蔥、切蔥的魏容笑笑,我上輩子在城中村著菜刀跟人吵架的時候你是沒看到。
重生回來就只那次揍表姨那個渣男前夫發揮過一次。平時和哥嫂間有,只要別太過分基本都寬容了。有那功夫不多想想掙錢的事。
魏容愈發覺得這個小姑子厲害不好惹。自己以前居然還想算計著把早點嫁出去!
車站擺攤,一般做過客的生意,不是太要求口味。可偏偏黎夏的口味比那家好多了。
雜貨鋪老板娘吃過就和旁邊鋪面的人擺起來了,“味道相當適!又弄得多干凈的。這兒還頭回有人穿廚師服、戴廚師帽。雖然開始覺得有點好笑,但人家確實不往里頭掉頭發啊。那吃到一也是要不爽的。”
才不怕這些擺移車攤的。
在這一片的鄙視鏈上,是有店面的比推車的強。都知道能占到前面的,都有關系的。黎家這妹子看年紀是剛起的心思吧。
再說了,還收了黎夏一天兩塊錢的租金呢。順口幫著宣傳一下也不費事。
而且看剛才坐下吃過的人的速度和臨走說的話,大家伙應該也知道好吃才是。
不是說虛話的人,這一說附近還沒吃早飯的攤主干脆都過來嘗下。
門口這幾家攤子他們都吃過了,只能是填飽肚子。
又一輛車在進站口停下來,那家面攤的老板直接上前兜攬客人。這樣黎夏總不好再和他搶。
黎夏笑道:“那是我老漢兒和我大伯,你招呼他們沒得用的。”
黎會計和大伯一早坐班車過來的。
那個老板暗道一聲倒霉,退回自己的攤位。
兩個老人家走過來,看到三張桌子都坐了人,便和人拼桌坐了下去。
黎會計道:“來兩個二兩,隨便什麼口味都行。”
大伯笑道:“怎麼,夏夏,有競爭者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伯,沒事,正當競爭我都不怕的。”上輩子還有人抓了老鼠在旺場時往的店子里丟呢。比起來,幾句酸話算什麼?
二兩面兩塊,比鎮上各貴五。再加上來回的車費這兩碗面就投得有點貴了。
不過黎夏肯定不可能收他倆的錢啊。
過來看到黎夏生意好,他們就都高興的。
魏容把面給他們端過去,“爸、大伯,阿明剛帶了一車人來照顧生意。”
大伯手筷子,“妹妹開張,他當哥哥的是該捧場啊!”
徐姐坐在屋檐上一聽就知道這位肯定是黎總的父親。再一看,確實像!聽說以前還是鎮長,果然有點相。
大伯挑著面和黎夏道:“你嫂子去市里咨詢你侄兒轉學的事去了。你大伯母要留在家給你侄兒做午飯。至于你媽,我過去的時候已經走馬上任新店長了。還想留你爸收錢,我給走了。”
黎夏笑,“沒事,曲叔叔樂意隨時做替補的。”
黎會計道:“你這里忙得過來嗎?”
“這邊應該沒旺場,都一波一波的。你們安心去逛耍就是了。對了,那天易書帶我去南門吃了一家燉湯還不錯。你們要是耍到中午,可以去嘗一下。”
那個人均消費12元,偏貴。但黎會計如今也不是消費不起,或者是吃了大伯的請回不起禮。
至于他問需不需要他留下幫忙,黎夏肯定不會留他。
在餐館坐在柜臺前收錢,那些客人不是住附近的就是舅舅村里的農民,對爸都是客客氣氣的。
這邊連個柜臺都沒有,可不樂意爸被人來去的。
黎會計看了一下果然是黎夏說的那種況,便也沒有堅持。
他吃過就和大伯離開了。
離開前還笑拿出相機對準車攤后的黎夏。黎夏立即配合地笑著比了個‘V’。
魏容笑道:“爸慢走,大伯慢走!”
黎會計點點頭,“我們去濱江路逛逛。你們中飯怎麼安排?”
黎夏道:“嫂子一會兒去吃,順便給我端回來。等一下大表哥來拉泔水,我就讓他再幫我請個人。這里不會多忙,但時間拖得有點長。有個人換班,我和二嫂可以換著回去休息一席。這樣中午也可以有人送飯!”
這樣一直不斷的有客人,下車的客人要吃面看到這里有人,那邊攤子清淡得很也首選這里。
快中午的時候,黎明落實好了一單生意,讓易書去找黎夏預定一下三天后的兩桌席面。
縣城沒有拉電話線,沒那麼方便。
易書道:“好的,我下班從那里過就和夏夏說了。”
和家里老爺子說了黎夏過來在車站附近開面攤的事,估計老爺子今天或早上、或中午也會去湊個熱鬧。
黎明點頭,然后又道:“易瀾,假如你發現你老公外頭有人了,你會一直不聲不響就冷理麼?”
他以為他老婆私下會鬧一場的。雖然好面子,但這種事哪有輕易過去的?
也是知道的時機不巧,讓之前馬家雄的老婆和小姨子鬧的那一場把給刺激到了。
像他這樣的功男人,要是在外頭一點腥不沾,那都是要被人笑話的。又沒鬧到明面上來讓難堪,也不會搖的地位。犯得著嗎?
他讓易書出去把他老婆娘家幾個在公司清閑崗位的親戚進來問了幾句。
他們都保證會去或者會讓自己的老婆去勸勸。
就在這個時候,大哥大響了起來。
黎明接了起來,“老兄啊,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啊?”
來電的是他在市房管局的一個人。那邊道:“你還氣定神閑呢?你老婆上來查你在師專附近買的那套房的地址來了。”
“你們告訴了?”
“那登記的雖然只有你的名字,卻是在你們結婚后買的。拿著齊全的證件來的,當然不可能不給看。要怎麼辦你趕張羅起來吧。”
黎明揮手讓岳家的親戚出去,然后撥了個傳呼給包養的大學生說了下況,讓這兩天不要回去那套房子。
“不會來我學校鬧吧?宣揚出去我還怎麼讀書啊?”
“我讓人去攔著。你那里......先休學吧!我讓人給你開一張病假條,休學一年再說。我這就上來——”
黎夏可不知道這個發展,正跟易書的爸爸聊著爪、翅的吃法呢。
易書的爸爸是老知識分子,在任教的大學退休了跟著閨來這里養老。易書是明哥特地去財經大學重金禮聘來的。
老爺子就好個吃啊。那十年是沒辦法,可如今還搞得資匱乏、窮。要不是獨在這里工作,他真想回去了。
老爺子之前來吃面,自我介紹,“我是易瀾的爸爸。黎夏,謝謝你送我的翅、爪。味道很好!”
這會兒他讓黎夏說饞了,“你能做麼?”
“可樂翅啊,可以啊。不過,縣城還沒有可樂賣吧?”
“我那里有,我一會兒給你拿兩瓶過來。”
“那行,等攢了翅我做來和您分。”
“一言為定。”
因為出了變故,黎明趕去市里理了。易書打電話和客戶另約了時間。那張單子自然也就沒了。
不過一回來就聽到老父親興致地道:“我下午給黎夏拎了兩瓶可口可樂過去,說做了可樂翅分我。”
易瀾一陣好笑,“那您就等著吧。反正肯定不了您的!”
今天的面生意一波接一波的。一直陸陸續續賣到下午六點兩姑嫂才收攤。因為魏容要坐七點鐘的收班車回鎮上。
這一整天旁邊那家面攤的攤主,就差向們扔眼刀了。
們沒理會,反正他不敢來的。他們把東西弄回去,然后就開始點錢。
“夏夏,我們今天這麼斷斷續續居然賣了八/九十碗啊!”魏容在心頭盤算了一下小姑子凈賺的,至得有五六十啊!
黎夏點頭,“二嫂,沒有請到人之前,我給你發雙薪。”時間拖太長了,整整十二個小時。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雨后黃昏,江家少夫人被發現倒在一片荊棘玫瑰中,割腕自殺。江月笙呆呆望著那張已經沒了血色的臉,想起她早上抱著他說:“月笙,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