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傷害過也沒好過,想著們都是十來歲孩子,在家里沒有任何話語權,所以妉華對們翻篇了,只看在們聽吩咐做事的份上,讓們的待遇如前。
妉華吃了用臉盆大小的盆盛的滿滿一盆菜,八個大饅頭,才吃飽了肚子。
吃完飯,又拿起了剛才刻畫的木頭。
刻畫的是只百靈鳥,是照著木柜子上的圖案刻的,與原圖幾乎是一模一樣,相較而言,刻畫出來的圖案還要更致些。
但妉華輕輕搖了搖頭,一點都不滿意。
要說柜子上的百靈鳥彬彬如生,刻畫出來的百靈鳥是彬彬如標本,了些靈,或者韻律。
在原主的這套家俱上,應到了一種暗合天地規則的韻律。
妉華沒再繼續刻畫。
換上了一短襖襦,這是原主嫁妝里的,因是新的,被陳彩魚收起來了,被拿了回來。
又挽了個時下常見的隨云鬢。在屋里呆著的時候,只隨意挽起頭發,用個發簪固定一下,這要出門了,得鄉隨俗,不能太湊合另類。
“三丫。”妉華喊了聲。只有三丫對待的事不打折的辦好,做飯不吃,妉華有事喜歡用。
“哎。”陳三丫應著過來了。
“你把背簍拿來。”
“哎。”陳三丫跑開了。
一會,提著一個竹編的背簍過來了。
妉華把這幾天雕刻的最好的兩塊木頭塊放在了背簍里,又往里面放了兩盒糕點和一包紅糖。
妉華既然當家,把陳家的錢都收歸了所有,沒給陳家人留一個銅子。
原主這兩年都是一個銅子見不著過來的,陳家人也得過這樣的日子。
其實還是虧著的,連原主的嫁妝銀子都不夠還的。
原主家給陪嫁的現銀就有五十兩,全都被陳家拿走了。
收拾好了背簍,背上,沒忘了拿上權當拐杖用的子。
妉華對陳三丫示意了下,“這碗是獎勵給你的。只能你自己吃。”
指是留在桌上的一碗,上面放了半個饅頭。
這是吃飯前先盛出來的。
偶爾會給陳三丫留一份額外的飯菜。做飯砍柴的事基本都是三丫做的,三丫從沒吃過,所以做的好有獎勵。
有這待遇的只有三丫一個。
“謝謝三嬸。”陳三丫忍著了心里的喜。
等妉華離開后,陳三丫沒有把飯菜端走,而是就在這里吃了起來。
第一回三嬸留給飯菜的時候,端到了廚房,結果被大姐給搶走吃了,還好給了一塊。
第二回端走到上了娘,娘拿走給爹吃了,一點都沒讓嘗。
第三回是包子,悄悄到后院去吃,剛咬了兩口,被二魁看到,奪了去。
這是第四回了。
沒人敢來三嬸的屋子,所以沒端走。
好好吃。
陳三丫以前都沒有這樣大口吃過,白饅頭都不是經常吃,三嬸變兇神后,倒能吃上大塊大塊的了。
……
妉華拄著子作拐杖,出了門。
十來天過去,的已經長好了,能走個健步如飛。
但在其他人的眼里,的不可能好的這麼快,為了不顯得過于異常,拄了個子作幌子。
不用看著陳家一家子,他們不敢跑。
所的地方是個國號為大楚的國家,于農耕時代,對戶籍管理較嚴,沒有路引出不了本縣。
把原主的嫁妝收回來后,陳家一個銅子都不剩,還欠下一些嫁妝銀子。
陳家想跑沒錢也跑不了。
三個斷的人要是家里的人,陳家的男人會自己躲走,但斷的是家里的男人,陳家的人不會拋棄男人自己跑掉。
所以妉華完全不擔心。
妉華一路上遇上些村民,有的會跟打聲招呼,問一句,有文祿媳婦的,有文祿家的。
嵬山村的人都知道宋升定下的十六歲不圓房的條件,上回又都看到了住在柴房里,跟陳文祿是分房住,所以也有人月姑娘。
妉華不在意對方的稱呼,沒有惡意的都應了。
等走過去后,都會說道幾句。
因為同一天一家有四口斷了,陳有貴家在村子里可揚了名了。
陳壽放出去的話是豬圈塌了砸的,這能讓人信?
但問孫大夫,孫大夫的很,沒說怎麼斷的。
不管怎麼斷的吧,陳有貴三個的一起斷了是真事。
有人就說是陳家人遭了報應了,誰讓他們苛待文祿媳婦來者,不然怎麼這麼巧,文祿媳婦去砍柴下午摔斷了,陳家三口子晚上就被砸斷了。
說著說著,又提起了陳家的福星陳彩魚,說福星的事肯定是假的,要是福星,怎麼陳家一下子四口人都遭了災。
妉華穿過大半個村子,來到了一戶全是磚瓦房的院子前。
大門敞著,從門外就能看到院子里羅山在用鋸子鋸著木頭。
妉華是來拜師的。
想拜的師父是羅山。
在山上時,就對羅山自制的帶木的木架子了些興趣。
木架子制作的雖簡單,卻讓人看著很舒服。
羅山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鎮上和縣里都有人家找他打家。
原主家所在的顧家村離嵬山村隔的不是很遠,宋家的家正是羅山打制的,包括作為原主嫁妝的那套。
那套家木料好,不過論起制作的致程度,說不上最好,妉華能制作出更致的來。
但妉華一點不能保證能制作出那套家給人的舒服。
給從規則層面分析出那套家暗合了天地規則,但羅山一個普通的山村木匠是怎麼做到的,沒辦法分析出來。
妉華也因此對木工產生了興趣,所以也前來拜師來了。
打聽過了,羅山不是個迂腐的,沒有手藝不外傳的那一套,早年間也收了幾個徒弟,在十幾年前的一場兵禍中,最后收的兩個徒弟死在了里面,羅山從那后再沒收過弟子。
妉華也沒有說一定拜師功,如果不能拜師,就常來觀好了。
羅家的院門每天都是敞開的,羅山不在意人看他做木工活。
好的是,聽說想拜師,羅山沒有一口拒絕,上下打量了,“學木匠需要大力氣,還要吃得上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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