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水下面有東西?”
戚妄點了點頭:“是的,蔡老板您快去找船家來,另外讓護衛們全都到甲板上來。”
蘆葦確實是一個適合埋伏的好地方,尤其是從這里到臨安縣渡口沒有多長時間了,渡口是有府的人巡邏的,一般人是不會想到要在蘆葦手的,所以商船路過這里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放松警惕。
戚妄相信自己的耳力——有什麼東西在水下游了過來,對方的目標就是他們這條商船。
這件事非同小可蔡老板的神瞬間變了,飛快的朝著船艙跑了過去。
而戚妄沒有離開甲板,他四下瞧了瞧,將另一旁的魚叉拿了過來。
這魚叉是船上面的水手用的,魚叉的一頭是尖利的帶勾鐵刺,另一頭綁著麻繩,這樣將魚叉扔出去還能收回來,這東西作為與武的話倒是極為順手,戚妄掂量了一下,這把魚叉,很快便習慣了它的手。
戚妄著船沿朝著水中了過去,而此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天上無星無月,水面上黑漆漆的一片,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戚妄屏住呼吸極目去,黑暗對于他來說似乎并沒有產生什麼影響,他手中握著那把魚叉一直在盯著水下,很快便發現了一個黑的東西,接著戚妄便將魚叉扔了下去。
戚妄的力氣極大,魚叉扔出去的時候甚至帶出了的尖嘯聲,魚叉狠狠地穿水面,刺進了水中那黑的。
他將那些麻繩纏在了腰上,然后利用腰部的力量猛地將麻繩一提,魚叉帶著黑的飛了上來,重重地落在了甲板上,而此時正巧蔡老板帶著船老大走了過來。
戚妄指了指魚叉叉中的那個東西,抬頭看向了船老大:“船家水下面全都是他們,有人要對商船進行圍攻。”
看到魚叉上中的那個東西,船老大的臉立馬變了,只見魚上著的是一個材矮小的人,他上半沒穿服,在外面的上涂著一層魚油,這樣在水中游的時候會讓他的速度提高不。
他們這是遇上了水匪,而且看這人的打扮,他應該是專業的水匪,否則的話是不會在上涂抹魚油的,上抹了油之后不止在水中游的速度會增加,而且想要抓他們的話也會變得極難,魚油潤,他們抹上魚油之后便像是魚似的,讓人極難下手抓住。
船老大立馬吹響了哨子,急促的哨音在船上回著,船工們聽到哨音,飛快地朝著甲板上聚集而來。
“有水匪登船,大家立刻做好準備。”
雖然已經太平了很久,這兩年他們在這條河上極遇到水匪了,可是船老大終究是有經驗的,一聲令下之后,船工們立馬散開,升船帆的升船帆,往水中砸東西的砸東西,另外有人直接跑去船艙引了機關,一排尖刺從船底探了出來,這樣一來的話,那些水匪想要鑿船便是不能了。
而商船上其他那些客商帶著的護衛們也都聚集到了甲板上,與他們一起抵抗水匪。
戚妄并沒有留在甲板上,而是回到了船艙與戚風待在一起。
他相信船老大和那些船工護衛們足以解決這次的危機對方,很顯然是想要悄無聲息的上傳,不過既然被發現了,那麼他們功的可能就變得極低。
果不其然,此時的商船晃的速度變快了許多,隨即外面傳來喊打喊殺的聲音,戚風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支撐著坐了起來。
“阿妄,外面怎麼那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戚風皺著眉頭詢問道,哪怕已經睡了一會兒,可是上依舊綿綿地提不起一丁點的力氣來。
“我們似乎遇到了水匪,不過船老大已經發現對方了,現在正在帶著人抵抗水匪。”
聽到戚妄的話之后,戚風頓時張了起來,之前滅了孫家滿門的山匪給戚風帶來了心理影,現在一聽到帶匪的字之后,的心也跟著拎了起來,戚風出手抓住了戚妄的胳膊,聲說道。
“阿妄,水匪是不是跟山匪一樣兇殘,如果他們上了船的話我們該怎麼辦?不行,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說著戚風便想要從床上起來,想帶著戚妄趕找個地方躲起來,萬一水匪功占領了商船,他們也好能躲一躲。
“不行,房間里面本就沒有能躲的地方,要不然我們跳船吧……”
眼看著戚風急得已經六神無主,戚妄抬手抓住了的胳膊,看著那雙眼睛認真地說道。
“姐姐你不用害怕,船上面有船老大和船工,而且船上的那些商戶們帶來的也有護衛,比起我們來說他們更害怕水匪登船,你放心吧,他們一定會攔住水匪的。”
戚妄的聲音并不大,但是他的聲音之中所蘊含著的力量卻讓戚風慢慢地放松了下來,不過還是抓住了戚妄的擺,側耳傾聽著外面的靜。
此時的戚風腦子里面并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便只是在想著,如果真得被那些人闖進來的話,那麼無論如何也要保護住戚妄。
好在戚風所擔心的事并沒有發生過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外面喊打喊殺的聲音便小了下去,之后便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阿妄,這是出什麼事了?外面怎麼沒靜兒了?會不會是那些水匪勝利了?船老大和船工會不會被水匪都給殺了,他們馬上是不是就要找到我們這里來了?”
說著戚風就想拉著戚妄往船底下躲,真得是被嚇壞了,此時想著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絕對不要被那些水匪發現。
戚妄拍了拍戚風的胳膊說道:“姐你冷靜一下,我聽著應該是船老大他們勝了,若是水匪勝利的話不會這麼安靜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那我就出去看看。”
然而戚風反手抓住了戚妄的胳膊,蒼白著面頰朝著戚妄搖了搖頭。
“不行你別出去,我不放心,萬一有什麼事你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若是真有什麼事的話,那些水匪們未必能找到他們這兩個所在的破船艙,如果戚風現在出去,萬一正好對上了那些水匪該如何是好?
“行行行,我不出去,解決了那些水匪之后,船老大應該很快就會派人通知說沒事了。”
戚風勉強點了點頭,但是面上張的緒卻依舊沒有退去,不管戚妄如何安,在沒能得到確切回復之前,是無法冷靜下來的。
不過好在過了沒多久,他們便聽到外面傳來了船工的聲音。
“水匪已經全部消滅了,客們不要擔心,現在請待在船艙里面不要出來,等到靠岸之后我們會另行提醒大家的。”
聽到船工所說的話之后,戚風高高懸著的心終于放了回去,抬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喃喃地說道:“嚇死我了,還好沒事。”
戚妄笑了笑,又安了戚風一番。
不過大約張真的能緩解暈船,剛剛戚風的心一直高高懸著,生怕那些水匪殺進來,本沒注意到船艙的搖晃,現在松懈下來之后,戚風便覺得暈船的癥狀緩解了不,這倒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等到船在臨安縣渡口停靠了之后,船工們過來通知他們可以出來氣了,這也算是給客人們安個心,讓他們知道水匪是真被消滅了。
船老大也是個厲害的,大部分的水匪便被船老大帶人給消滅了,另外他還活捉了兩個水匪,在船靠岸之后,便將他們給了在渡口巡邏的衙役。
“戚公子,船老大說這一次多虧了你,要不然的話他們怕是要被這些水匪上船來了,真到那個時候,事哪里會像是現在這麼容易解決?”
這些水匪們可是兇悍無比,他們不只是圖錢,若是被水匪上船之后,船上的這些人的命難保。
蔡老板趕到了戚妄所在的船艙,對他再三表示了謝,又盛邀請他到更好的一些船艙去住,若是只有戚妄的話,他便拒絕了,不過還有一個戚風在,戚妄便欣然應允。
戚風就不知道戚妄所做的事,看到蔡老板對戚妄如此客氣,這讓戚風覺得十分奇怪,忍不住低聲問道。
“阿妄,這到底怎麼回事,蔡老板為什麼突然對你變得這麼客氣了?”
戚妄解釋道:“沒什麼,剛剛我在甲板上聽到了水中有靜,便告訴蔡老板水下面可能有東西,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發現了有水匪想要登船,這才及時制止了一場災難發生。”
戚風的膽子并不大,所以戚妄并沒有告訴自己用魚叉殺了一個水匪的事,而蔡老板是個人,聽到戚妄這麼說之后,便也沒有提及這件事。
“戚公子的耳力非凡,今天若不是他的話,我們整船人都要遭殃,先前船上沒有好的房間,所以只能委屈你們住在這里,不過剛剛在渡口這邊有人下船,正好空出了兩間房間。”
不管是戚妄還是戚風兩人都知道蔡老板說的這話水分大的,不過對方到底是好意,二人誰也沒有穿蔡老板。
經過了這次的事之后,蔡老板對待戚妄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若是之前他還對戚妄的份有所懷疑的話,到現在那些懷疑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因為蔡老板態度的轉變,戚妄和戚風兩個人的待遇變好了許多,之前他們吃的飯菜很普通,除了雜米飯便是青菜,第二天盤子里便多了魚豬之類的。
這些飯菜都是船上面的廚子做的,味道自然比不上大酒店里面的那些廚子所做的菜肴,不過因為食材新鮮,吃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先前戚風,因為暈船的緣故,胃口一直不佳,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之后,暈船的癥狀好了許多,總算是能吃下東西了。
接下來三天的行程一直風平浪靜,再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了,到第四天傍晚的時候,商船在冀州城渡口停了下來。
此時距離他們兩個人離開冀州城已經過了大半年的時間,而在原劇之中,戚風甚至到死都沒有重新回到的故鄉,當重新踏上冀州城的土地時,戚風突然覺心里面浮現出一陣陣酸的之意,淚水不知不覺地盈滿了眼眶,在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淚水順著面頰滾落了下來。
怎麼哭了?
戚風有些茫然地抬起手了一把自己的臉,當到滿臉的淚水時不由得愣住了——回家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為什麼會哭?
就在愣神的時候,戚妄遞過來一塊手帕,輕聲說道:“姐姐回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我們應該笑,好了,你別哭了,我們馬上就能見到爹娘了,你難道想讓爹娘看到你哭的樣子嗎?”
戚風默默地接過了手帕,將臉上的淚水干凈了,當所有的淚水都干凈的時候,突然覺到自己上像是卸下了什麼枷鎖似的,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戚妄找人寫了一封親筆信,然后托蔡老板帶來的伙計送到戚府去。
“我爹娘若是見了這封信一定會派人來接我們的,蔡老板,只要你的這些布匹質量沒有問題,我便可以做主定下這筆買賣。”
蔡老板笑呵呵地說道:“戚公子,這一點你放心就好,我的品絕對沒有任何質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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