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發泄對象,只有一個。

　哪怕沒有記憶，可是的本能還是存在的，潛意識其實戚城知道自己跟這個世界之中的人是不一樣的,在這個世界里面不管他做些什麼，最終還是會合理化,而他所做的事也會影響到對方。

　換而言之，只要邏輯上可以說的過去，他便不會遇到任何的麻煩。

　對宋玉第一次手的時候，宋城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在發現宋玉會任由著他為所為的時候,戚城便會越加興了起來。

　作惡之人是不會覺到愧疚的,也不會因為對方的順從而心懷歉意，反而會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地折磨那個順從著他的人。

　可是,宋城腦子里面卻又有另外的一段記憶在不斷干擾著他的記憶，他記得自己是戚城,而他自己真心著宋玉的，他本就不會對宋玉手，那個對宋玉百般凌.，并且綁了自己孩子,殘忍地讓他看著自己待宋玉的人本不是他。

　宋城和戚城的記憶產生了沖突，他一會兒以為自己是對宋玉沒有任何,只把他當作發泄對象的宋城，一會兒又把自己當了深著宋,玉的戚城，這兩種截然相反的記憶在他腦海之中不斷地叉替換著，幾乎要將他給瘋了。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樣兩段截然不同的記憶在他的腦海里面,他是宋城還是戚城？

　兩段截然相反的記憶幾乎要瘋了戚城，戚城發出了痛苦的哀鳴聲，他捂著自己的頭在地上不斷翻滾著，用力的將頭撞向旁邊的墻壁，想要用疼痛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而杜敏玉到底還是心疼自己兒子的，聽到兒子的哀鳴聲之后，抓著欄桿便大喊大了起來。

　“城城，你到底怎麼了？來人啊，快點來個人，我兒子出事了，你們快點過來看看。”

　這邊的靜很快便將警察招了過來，而戚城因為一直在不停地用自己的頭撞擊著墻壁，此時已經生生被撞暈了過去，當看到警察將戚城從旁邊監牢里面抬出來的時候，杜敏玉雙一跌坐在了地上，嘶啞著嗓子喊道。

　“怎麼了？我兒子到底怎麼了？你們告訴我他是不是死了，要是他出什麼事的話，我就算化作厲鬼也不會饒了你們！”

　杜敏玉喊得嘶聲力竭，卻沒一個警察搭理，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戚城被警察給帶走了。

　“行了，鬼吼鬼什麼呢？要是戚城真斷了氣，你還怕警察不跟你說嗎？在那胡言語咒我兒子了，他不會有事兒的。”

　隔壁監牢里面的戚發財被杜敏玉的喚聲震得耳生疼，直接開口打斷了的嚎。

　杜敏玉原本就擔心兒子，結果現在戚發財非但不說兩句好聽的話哄哄，還直接開口找的茬，杜敏玉氣急敗壞地朝著戚發財吼了起來，兩個人隔著墻壁大吵了起來，最后還是警察過來拿著警敲了敲鐵欄桿的門，狠狠訓斥了他們一頓，這兩個人才老實了下來。

　而另一邊的戚城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經過醫生一番檢查之后，說戚城的狀態很好，他只是因為頭部的劇烈撞擊暈了過去，實際上并無什麼大礙。

　送戚城過來的李明聞言，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沒什麼大礙？那他頭上那麼大一個包，就沒什麼淤或者腦震之類的病嗎？”

　剛剛他過去的時候看得分明，戚城撞墻的力氣可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惜力，那架勢就像是跟自己的腦袋瓜子有什麼仇似的，哐哐哐的撞擊聲震天響，連帶著墻壁都被他撞得震了起來。

　就這樣他都沒什麼其他的大病，除了腦袋有點青之外，連淤或者腦震都沒有，他這質也好得有點離譜了吧？

　醫生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檢查結果確實如此，如果李同志不相信的話，我們還可以重新給他做個檢查。”

　李明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是不用了，他這種況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既然沒什麼大事的話，那還是不要浪費醫療資源了。

　醫生開口說道：“他這樣的況估計最多一兩個小時就能醒過來吧。”

　不過戚城比李明所想的還要更加爭氣一些，大概過了不到半個多小時他就清醒了過來，這下子就連醫生都覺得意外了。

　這個明眼人明顯已經進了重度昏迷，依照他們的推斷，至需要一個小時才能醒過來，這才多久他就醒了？

　剛剛醒過來的戚城眼神還有些恍惚，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一直到李明湊到他跟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戚城的意識才恢復過來。

　“我怎麼在這里，我的頭好疼，你們對我做了些什麼？”

　醒過來的戚城一副害人的樣子，朝著李明便大喊大了起來。

　李明本就對戚城這人沒有什麼好，聽到他這話之后，李明朝著戚城翻了個白眼，將他從床上提溜了起來。

　“在這里空口白牙污蔑人了，我們那兒都有監控，剛剛是你自己生生把自己撞暈過去的，我們出于人道主義神將你送到了醫院來，既然你沒什麼事的話，那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說著李明干脆利落地將手銬重新銬在了戚城的手上，帶著他就離開了醫院。

　而戚城整個人還有些恍恍惚惚地，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就連李明所說的他自己用頭撞墻的事他都不記得了。

　他又不是瘋子，他抓著其他的人頭去撞墻還行，自己用頭撞墻，他難道不嫌疼的嗎？

　“誰知道呢，或許你就是一個瘋子，畢竟如果不是瘋子的話，誰會幾年如一日的待自己的妻子，又想將自己的親兒子給殺了。”

　然而李明這句話卻刺激到了戚城，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各種各樣散的記憶碎片從他的腦海之中一晃而過，戚城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高聲說道。

　“不對，宋玉和戚妄都不是我的老婆孩子，我本不認識他們，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我不是戚城，我的名字做宋城，你們快點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沒有資格抓我！”

　誰也沒想到戚城會突然發瘋，明一時不查，眼睛上挨了戚城，一拳頭，他心頭頓時火起，直接制服住了戚城。

　“這是眼看著自己逃不掉了，就開始裝瘋賣傻了嗎？你想得也太簡單了，犯法律的人必將要接法律的制裁，這不是你裝瘋賣傻就能逃得過去的！”

　李明已經夠了，戚城在這里裝瘋賣傻，在他的眼里面戚城就是一個謊話連篇惡到極致的壞人，對于他所說的話，李明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他見過了太多原本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在發現自己落法網，并且要接法律的制裁和嚴懲之后立馬開始裝瘋賣傻，他見過的瘋子可一點都不，那些人裝得可要比戚城像多了，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傻子，跳糞坑吃垃圾的比比皆是。

　然而他們犯下的罪行擺在那里，并不是他們裝瘋賣傻就可以躲得過去的，真以為法律是他們可以肆意踐踏的存在嗎？

　“在這里給我裝瘋賣傻，沒人看你的表演。”

　做完之后他就又從車里面找了繩子將戚城給綁了起來，倒是并沒有人覺得李明做的不對，畢竟戚城已經襲警了，誰知道他之后還能做出什麼事來，這樣將他綁起來，倒也可以防止之后他再暴起傷人。

　戚城是真覺得自己冤枉，他覺得自己是宋城，本就不是什麼戚城，而他也不認識什麼宋玉和戚妄，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這警察憑什麼抓他？

　而且這是什麼見鬼的通工？這麼狹□□仄看著就跟棺材板一樣，他們到底是誰？要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去，他們要對他做什麼？

　戚城又控制不住地大喊大了起來，想讓他們放過他，然而李明本不耐煩聽他在那里喊，直接抓了一塊抹布塞進了戚城的里面。

　裝瘋賣傻也要有個限度，他還真以為自己隨隨便便裝個瘋就能將之前的事糊弄過去了嗎？把他們這些警察都當什麼人了。

　折騰了一個小時之后，戚城又被重新關進了看守所里面，他上的繩子和手銬自然是解開了，被關進去之后，戚城試圖沖出來，但是他那小板又哪里是警察的對手？

　“你們放開我，我的名字做宋城，你們這樣做違反了華夏法律，我要控告你們！”

　“省省心吧，你這樣的人竟然還知道法律？既然知道的話就在這里喚，沒人會搭理你的！”

　果然之后不管戚城如何大喊大，都沒有人再過來查看他的況了，到最后戚城已經絕了，他雙一跌坐在了地上，環顧著這個狹□□仄的房間，那張平平無奇的面孔上出了濃濃的慌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后怎麼就落了這種奇怪的地方？

　別人抓他是做什麼的？是要做非法的人實驗？還是要將他販賣到其他國家去，他可是聽說過，這世界上經常會有失蹤人口，即便是在他們那個科技已經十分發達的時代，也經常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失蹤，而那些詩中人口所遭遇的事，則是普通人本無法想象的。

　難不他現在也是落這種境況之中了嗎？

　“城城你怎麼了？那些人對你做了什麼事？他們欺負你了嗎？要是欺負你的話，你跟媽說，媽去找他們給你出氣兒，這是法制社會，他們不能搞的！”

　聽到這道陌生的聲音，戚城嚇得臉都變了，他哪里還有什麼媽媽？他的媽媽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這個自稱是他媽媽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到底在一個什麼樣的可怕世界里面？

　戚城已經嚇得快要神經錯了，恨不能找個地方躲起來，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房間里面，又哪里能有地方給他躲閃？到最后他只能拽過放在一旁的被子將整個人套起來，像是鴕鳥似的以為只要把他自己藏起來，旁人就絕對找不到他了。

　***

　“宋士，你要見戚城？”

　李明沒想到宋玉竟然會帶著戚妄和兩個律師到警察局來，他愣了一下，不太明白為什麼宋玉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宋士，那孩子不是應該在醫院里面休息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你為什麼又把他帶到看守所來？”

　宋玉解釋道：“李警，阿妄他的恢復能力很強，醫生說他已經可以出院了……這孩子說他想要來見見戚城，我就將他帶過來了。”

　李明聞言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上下打量了宋玉一番，覺得宋玉可能是又變了想法，這是想要帶著孩子過來打開，然后將戚城給放出去嗎？

　過去的宋玉腦子一直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就跟傻子似的，很多事都看不明白，但是現在的腦子卻前所未有的清明，李明雖未開口，可他的眼神卻已經將他的想法出賣了。

　宋玉解釋道：“李警，我之前的想法并沒有變，我肯定是要告戚城的，不過孩子想要過來見見他，說是有些話想要當面跟他說，我只能同意下來。”

　戚妄也跟著說道：“李叔叔，我媽媽說得沒錯，是我想要見戚城的，不過李叔叔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媽媽繼續跟那個男人一起生活的，而他也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