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齊厭殊從里屋沖了出來,一腳踹在其中一個世家子弟腰上。他修為被封,丹田破損,竟然敢和有修為的世家手。
他子太狠,又有幾個老東西要保他的命令在,那幾個世家弟子都有些怕他,竟然真的灰溜溜的走了。
葉枕楓從地上爬起來,他剛想出笑臉,齊厭殊已經冷聲道,“滾!”
后來,葉枕楓還是每日給齊厭殊送藥。再也沒有世家在齊厭殊面前欺負他,而是選擇了在其他地方。
齊厭殊煩他煩得不行,尤其是每次看到葉枕楓臉上上帶傷的樣子,他卻能視無睹地笑著,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葉枕楓是齊厭殊最討厭的那類人。
“你就沒有一點尊嚴嗎?”有一天,齊厭殊忍不住說,“一個人怎麼能像狗一樣活著?”
“如果能活著,做狗也未嘗不可。”葉枕楓毫不覺得被諷刺,他一邊拿藥,一邊自如地說。
如果他能發怒,齊厭殊或許還能欣一點。可是他這個樣子,只會讓齊厭殊更煩。
“你是大人,我是小人。”葉枕楓笑道,“小人若是想活下來,總是要有些狼狽的。”
齊厭殊不想理他,將頭轉到一邊。葉枕楓毫不介意他對他的厭惡,畢竟這是他從小到大過最多的緒。
幾個月后,齊厭殊在主島的結束了。
他態度強,并且說話十分毒舌,幾句嘲諷就把老頭子們氣得恨不得殺了他。
可是齊厭殊毫無脈、沒有先天劍骨或任何機緣,一切都如此普通,卻做到了萬千修士做不到的修煉速度,他的存在實在是太吸引他們了,老頭子們都舍不得就這樣手。
他們想從齊厭殊上找到他進步如此快的原因。
他們嫉妒齊厭殊、仇恨齊厭殊、卻也想為齊厭殊。
一個雷雨加的夜晚,五個老頭將封閉了修為的齊厭殊帶到了其中一座孤島上。
這座島遠離其他的群島,十分狹小,說是島嶼,更像是一塊大礁石,上面只有一座山。
老東西們對齊厭殊很看重,他們不信任世家,卻又需要人跑,于是將一直照料他的葉枕楓也帶上了。
為首的大乘期尊者岳自將齊厭殊推進山,轟——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葉枕楓看到山墻壁中麻麻留下了許多刻印。
有些是劍痕,有些似乎是模糊不清的文字,百上千道不同的痕跡遍布整個山。
“據說這曾經是開島始祖留下的記錄,滄海桑田,數萬年過去了,再也沒人看得懂這上面寫了什麼。”岳自消瘦蒼老的面容在雷電的芒中顯得森然可怕,他冷笑道,“你既然自詡為天才,這些想必難不倒你吧。”
“你丹田破裂,境界如今也跌回金丹期,都是你自找的。”另一邊的呂觀海冷聲道,“你好好反思,若是認錯,本尊便治好你的傷。若是不愿意……就在這島上當一輩子的金丹吧!”
他話音落下,五個老者哈哈大笑,他們的聲音在冷的雨夜中讓人不寒而栗。
葉枕楓服已經,他僵滯地站在雨里,心中卻不由得有些絕而麻木。
如果連齊厭殊這樣的人都無法反抗的話,他真的……有機會離開嗎?
五個老者正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到砰地一聲悶響。
他們轉回頭,就看到齊厭殊跪在山之中,他的額頭用力地磕在地面上,第一下就見了。
“你在做什麼?”岳自厲聲道。
齊厭殊并未回答。
——砰!砰!
他連磕三次頭,地面已經染了跡。
大雨傾盆,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雨水籠罩。
齊厭殊抬起眼,閃電照亮了他冷峻的眉眼。
“今日,我齊厭殊便拜這石壁為師。”齊厭殊鷹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五人,他一字一頓地說,“山高水長,永繼師承。”
轟隆——轟隆——!雷電不斷劈過天空。
哪怕是活了幾千年的老頭子們,此時此刻心中也有一種發的覺。但他們很快回過神來。
這山里沒有任何機遇和特殊,已經被玄云島數代修士證實過了,就連他們每個人都曾經花了很大功夫研究,最終也一無所獲,連是不是真的由始祖留下痕跡,都無人可知。
把齊厭殊扔到這里,只不過是因為他太毒,想殺殺他的銳氣罷了。
“不知天高地厚,真是瘋了!”岳自怒罵道,“黃口小兒,你也配!”
老者們痛罵不已,唯有葉枕楓怔怔地注視著這一幕,久久無法回神。
齊厭殊充滿反叛神的傲骨,他寧死不彎的脊梁,拜石壁為師的勇氣。
如果他也能擁有齊厭殊上的萬分之一閃點,來照亮自己弱小又可悲的人生,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