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穿書 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 第99章 099

《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 第99章 099

 就算心里知曉師尊這樣是為了關心自己, 可是謝君辭還是有些郁悶。

 他是想自己故地重游,為了執念也好,祭奠也罷, 謝君辭只想一個人回去。

 或許他自己心里也能夠得到, 他或許真的可能在家鄉中出他不堪的那一面, 謝君辭不想讓滄瑯宗其他看見。

 可是謝君辭不提出來還好, 如今卻是騎虎難下, 不論他自己去還是不去, 齊厭殊都不答應, 弄得所有人都要為了他而出這一趟門了。

 謝君辭悶聲道,“是我拖累了你們。”

 “說什麼呢?”秦燼揚眉道, “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再說了,若這真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自己回去錯過什麼線索,那豈不是整個修仙界都要遭殃。我們此行可不是為了你, 是為了……為了……”

 秦燼一時想不到詞,謝君辭無奈道, “蒼生。”

 “啊對對, 為了蒼生。”

 謝君辭心里明白,兩百年前發生的事,若是有人故意控,這麼多年足夠他們毀尸滅跡了, 哪里會有線索呢。

 他的師父和師兄弟不過是為了他才想一起去罷了。

 謝君辭最難的其實是拖累清清要和他一起出門, 無清域是他心中最深的傷疤, 凝結著他的痛苦和最丑陋的樣子, 他潛意識里不希清清踏足。

 不過, 師兄心態沉重而復雜,小孩子卻是單純許多的。一聽說又要出門了,念清很開心,楚執有點懵懵懂懂,但是看很開心的樣子,似乎也染了他,兩個小孩都很期待。

 他們自然不能直接這樣出去,臨行前,師父師兄們對兩個孩子很認真地大致講述了一下注意事項。

 去無清域的這趟遠門,首先要先將楚執的力量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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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雖然份不明,但肯定不是純粹的人族,至也是混,而且是偏人類一邊的混,所以他才會先天原型是人,后去學習妖化。

 很明顯,年學會化的過程是被迫的,違背了他正常的生長周期,所以他其實本不會控制自己的,也沒有修煉,完全是在憑直覺罷了。

 為了以防意外被別人發現,他的化能力必須被封住。這樣的話帶一個普通的年出門,也能好管許多。

 和楚執解釋的時候,師兄們還有點擔心他不配合。畢竟他一向對其他針對自己的力量十分敏,封住他的力量,或許會讓他極其沒有安全

 而且他被關押的時間長,雖然看起來個頭和年紀都比清清大,可實際上心說不定比還要小一些,他不一定會明白他們的用意。

 沒想到解釋之后,年竟然很輕易地便點了頭。這段時間訓練他要多,所以習慣地沉默點過頭后,楚執又補了句,“好。”

 師兄弟三人面面相覷。

 “我們要對你用力量,將你的能力封起來。”蘇卿容試探地說,“真的可以?”

 年點頭,又是后半拍地發聲,“嗯。”

 秦燼挑眉道,“你真的聽明白了我們要這樣做的原因了嗎?”

 “沒有。”楚執誠實地說。

 他似乎并不是理解了大人們跟他說的那些道理,他的同意好像完全只是出自這段時間相之后對他們的信任。

 其實仔細想想,這一段時間的相,師兄們對他也沒有特別關照,肯定是比不上照顧清清那麼細心的。也不過是蘇卿容每天給他做吃,清清每天跟他玩而已。

 年僅僅是因為他們給他東西吃,也不傷害他,就這樣將自己的信任付給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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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傻小子。”蘇卿容忍不住說。他手捋了捋年的頭頂。

 同樣是被人關押待,他變了狠毒冷的人,可是到了楚執,怎麼還是這麼傻白甜?

 幸好他們不是壞人,不然這孩子一拐一個準,甚至都不用像是他記憶里那樣用邪控制他,給他吃得好再多一些關懷,年或許真的就死心塌地了。

 齊厭殊封了楚執的力量,這下他真的是個普通的年了。

 眾人的心都放下不年聽清清的話,清清又是乖孩子一向聽他們的話,只要阻斷楚執妖化的可能,就沒有什麼了。

 只不過前往無清域的路上,師兄們還是嘟囔了許多,什麼聽話啦、不要跑不要和其他人說話啦之類的事,最后說得清清都煩了,捂著耳朵到跑,一邊跑一邊‘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地重復。

 飛舟行駛了幾天,越靠近無清域,謝君辭就越發沉默。他經常無言地站在甲板上,瞭下方的大地。

 自從當年之事后,他就再也沒有回過家鄉了。

 這四年來謝君辭變了很多,師兄弟們都已經習慣了他雖然面上淡然,但其實不再孤僻。他會關心他人,會生氣,會難過,也會溫

 可是越靠近無清域,謝君辭便似乎越像是他最開始的樣子了。他沉默不言,眸中原本亮起的芒也逐漸黯淡,不論師兄弟說什麼都沒有反應。

 也只有清清纏著他的時候,謝君辭會勉強笑一笑。

 據謝君辭的記憶,飛舟停泊在無清域最大的仙城,也便是離謝家舊址最近的天鶴仙城外。

 收起法寶,滄瑯宗一行人走進城中。

 了解過當時發生的事之后,師兄弟們心中本來是有點沉重的,一整個仙域幾乎死絕,那是多麼慘重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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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如今親眼看到天鶴城,似乎并沒有他們休息的那麼慘淡。

 天鶴城與其他仙城似乎沒什麼區別,城里人來人往,只不過修仙者沒看到幾個,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

 雖然這里是比不上蘭若城或圣武城那樣有修士聚集的地方,可是百姓自己似乎也很安居樂業,只不過商鋪沒什麼新的東西,擺在外面的差不多都是幾年前的老貨了。

 一行人來到客棧,蘇卿容說,“掌柜的,開幾間上房。”

 來這里的外人似乎并不多,客棧生意蕭條,大堂設施也有點老舊。掌柜的抬頭看到四個大人帶兩個小孩,很殷切地給了他們鑰匙,還親自送他們上樓。

 “大人們這是來做生意還是修煉?”掌柜的一邊領路,他慨一邊道,“我這個月還是第二次見到生人,哎,生意不景氣啊。”

 “我看天鶴城與其他仙城沒什麼區別,怎麼沒有外人來嗎?”蘇卿容問。

 “哎,一看您就是無清域外來的吧。”掌柜的嘆氣道,“兩百年前我們這里出現了大難,整個仙域只有我們天鶴城的人幾乎都存活了下來,其他仙城的人差不多都死啦。外人又不會來我們無清域定居,仙域里又只剩下我們一座城,久而久之像是被世間忘了一樣。”

 爬上樓梯,掌柜的轉過頭笑道,“所以別提外人很來了,連我們本地人都走了不呢。原本幾個大世家也都搬走了,就更雪上加霜了。也只偶爾有游歷的仙長會在城里落腳。”

 蘇卿容‘好奇’道,“無清域里沒有自己的修士嗎?若是金丹期的修士,是不是會見過當時發生的事?”

 “我們這沒出息的地方,靈脈又被污染了,怎麼可能留得住修仙者呢。”掌柜用鑰匙開門,他說,“不過我們城里還有個沒走的世家,姓周。這個周老爺子可是活很大歲數了,我爺爺年輕時他就是家主了,說不定見過當時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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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幾個門都打開后,他將鑰匙遞給蘇卿容,客氣道,“大人們需要什麼隨時喊我。”然后才退下了。

 兩個孩子有點好奇地挨個房間打量,師兄們則是開始布置結界。

 齊厭殊在桌邊坐下,他看向謝君辭,問道,“你打算怎麼調查?”

 其實若是調查,自然是回一趟謝家最好。謝君辭沉默了一會兒,卻說,“弟子在城里走走看吧,順便去看看那個周老爺子知不知道什麼。”

 他在逃避謝家老宅。

 齊厭殊本來想的是,謝君辭若是要回家,他便親自跟他去一趟,省得謝君辭出現什麼意外,別人不住他。

 可既然是在城里走訪,便能放心些了。

 “你們兄弟三人一起去吧。”齊厭殊說。

 謝君辭言又止,對上齊厭殊的目,就知道師尊已下決定,他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無奈道,“是。”

 三個大徒弟離開,齊厭殊則是帶著兩個孩子在其中一個房間里等著。

 念清趴著桌子,說,“師兄們是去抓壞人了嗎?”

 “沒有。現在在找線索。”齊厭殊說,“其實這次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清清知道是什麼嗎?”

 念清說,“最重要的是師兄。”

 齊厭殊的頭頂。

 另一邊,師兄弟三人直接從客棧頂層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街上。

 “這城里都是百姓的住宅,到底是哪個周家?”秦燼頭疼地說。

 “世家的話,應該會住得好一些吧?”蘇卿容說,“我們先從府邸開始找。”

 謝君辭說,“分開找得快。”

 “不行。”秦燼和蘇卿容一起拒絕他。

 二人是鐵了心要和謝君辭一起行了,把謝君辭煩得夠嗆,又沒有辦法,只能一個個府邸找過去。

 兩百年了,城里許多地方都發生了改變,讓謝君辭有一種既悉又陌生的覺。

 曾經這天鶴城也是個人來人往的地方,有眾多世家在,這里的貿易也很頻繁。如今卻是不同了,現在的天鶴仙城比百年前還要落寞。

 許多世家離開后的府邸都空著,有的被百姓當做倉庫存東西,有的甚至用來養家禽了。

 走著走著,蘇卿容忽然說,“是不是前面那個?”

 在街的盡頭,有一幢府邸,大門上掛著周府的牌子。只不過外墻看起來有點破舊,門也是老的,許多地方都掉了漆,沒有其他仙城世家鮮亮麗的覺。

 注視著面前的周府,謝君辭愣住了。

 年時那些仿佛已經被他忘、在角落里落塵的記憶逐漸浮出水面,年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打他!周大哥’

 ‘周大哥加油,打贏謝二!’

 ‘周老大,你犯規!’

 ……

 三人來到門前,蘇卿容猶豫道,“我們就這麼敲門進去嗎?”

 “敲吧。”謝君辭說。

 秦燼上前一步,他拍了拍門,過了一會兒,里面傳來腳步聲,一個小廝將門打開一條,疑道,“你們是?”

 “周正途還在嗎?”謝君辭問。

 “周正途?誰是周正途?”小廝有些迷茫,“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木頭,怎麼了?”院里傳來老婦人的聲音。

 小廝扭過頭,“張媽,有人要找周正途,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周正途……?我們家主就是周正途啊。”門又開大了一些,里面是一個類似管事之類的老婦人,看向三人,疑道,“您三位是?”

 “百年前和他見過。”謝君辭淡聲說,“他在家嗎?”

 雖然師兄弟易容之后仍然是很年輕的樣貌,可修仙界很難以外表評判對方年紀和份。張媽讓小廝去跑問問,過了一會兒,小廝跑了回來,氣吁吁地說,“家主大人請他們過去。”

 師兄弟三人進了周府。

 府邸里面也能看出一些陳舊的覺,花園雖然被人修剪過,可是明顯難以維持太高的品質,仍然有些雜,似乎也沒多下人。

 他們一路來到院,走進門檻,謝君辭便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桌邊寫字,旁邊的爐子里點著煙,味道似乎是某種草藥。

 老者咳嗽了幾聲,他抬起頭,打量著面前的三人,而后不卑不平和地說,“聽聞幾位道友想見老夫,可老夫怎麼見三位道友有些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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