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推開門,面沉如水地走到屋外。
破敗的院子裡站著十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鋼管、砍刀等武,那破舊的院門已經被他們踢倒了,在地上裂了幾塊。
爲首的正是在村口調戲林巧的鐘強。
鍾強的臉高高腫起,一邊眼眶青腫,更是平添了幾分猙獰。
見到夏若飛出來,鍾強的眼中流出了狠厲之,冷笑道:
“小子有種!打了我竟然還敢留在小嶼村,今天爺爺不好好教訓你一頓,還真是對不起你啊!”
之前在村口鐘強三人毫無抵抗之力就被夏若飛撂倒,所以他也知道夏若飛手不錯,這次過來報復一下子就喊了十幾個小混混,而且每個人都拿著武。
在鍾強看來,夏若飛就算再厲害也敵不過他們這麼多人的。
夏若飛眼神平淡地看了這些拳掌的小混混一眼,然後才盯著鍾強的眼睛,平靜地問道:
“你帶這麼多人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鍾強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想幹什麼?大軍,告訴他我們想幹什麼?”
鍾強旁邊一個穿著破牛仔,染著一頭黃的青年立刻謔笑著說道:
“小子,我們來這裡,當然是搞你了!難道還找你喝茶聊天不?”
小混混們也都鬨堂大笑起來,紛紛說道:
“哈哈!這****腦子有病吧?”
“我看他是被強哥嚇傻了吧……”
大軍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說道:
“小子,現在跪下來給強哥賠禮道歉,我們下手的時候還可以輕一點,要不然……嘿嘿!”
夏若飛冷眼看著這羣囂張跋扈的混混,角輕輕一撇,著鍾強說道:
“這麼說,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夏若飛的冷靜和無視,讓鍾強有些惱怒,他冷哼了一聲說道:
“談個屁啊!在小嶼村敢打老子的人,你還是第一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廢,就跟你姓!還有這林家也不了干係,一會兒老子就把這破房子給拆了!”
夏若飛眼中閃過一厲芒,說道:
“林家可是烈屬,們的房子你也敢?”
鍾強囂張地大笑了起來,說道:
“烈屬?烈屬算個屁啊!林虎那小子以前我就看他不順眼,要不是他在部隊掛了,老子連他也一起打!”
夏若飛心中的一團烈火開始熊熊燃燒,眼神變得無比凌厲,整個人上突然就散發出一冷冽的氣息——這是在戰場上真正見過的軍人上纔有的殺氣。
鍾強之前怎麼囂張跋扈,怎麼冷嘲熱諷,夏若飛都並沒有真火,畢竟在他眼中這種小混混完全上不了檯面。
但是鍾強說到烈屬時的那種不屑,尤其是言語中侮辱了虎子,夏若飛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他埋藏在心深的那嗜殺之意都有些蠢蠢了。
距離夏若飛最近的鐘強莫名其妙覺上一陣發冷,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爲什麼會在心底產生一涼意,好像眼前這個年輕人一下子變了殺神一般。
夏若飛的雙拳慢慢的握,兩隻眼睛也變得紅。
其實這種狀態很危險。
夏若飛和虎子都是出自最銳的特種部隊,接過最嚴苛的特種兵訓練,還經歷過許多次實戰的考驗。可以說他們就是最銳利的人形殺人武,哪怕是赤手空拳也危險無比。
人上是有許多脆弱的致命部位的,夏若飛無疑對這些部位瞭如指掌。
他的緒一旦失控,毫不誇張地說,眼前這十幾個小混混絕對有命之憂。
此時的夏若飛,就在緒失控的邊緣。
就在這時,一個脆生生地聲音響了起來:
“若飛哥!”
原來是林巧在屋裡覺得不放心,壯著膽子走出來看看況。
夏若飛一聽到林巧的聲音,心中那快要沸騰的殺意一下子就收斂了下去。
而鍾強等人也一下子有了如釋重負的覺。
“巧兒,你怎麼出來了?”夏若飛微微皺眉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你先進去。”
“我不要!”林巧一看鐘強帶了這麼多人過來,哪裡還肯進去?一把抓住夏若飛的手臂,對鍾強說道,“鍾強,今天的事跟若飛哥沒關係,你有什麼衝我來!”
鍾強剛剛被夏若飛嚇退了一步,在自己小弟面前自然覺大丟面子。現在他又看到林巧和夏若飛這麼親,心中更是又妒又恨,咬牙切齒地說道:
“兄弟們!一起上,好好教教這小子怎麼做人!”
小混混們鬨然答應,一個個舉著鋼管、砍刀,不懷好意地看著夏若飛,朝他圍了過來。
林巧頓時嚇得小臉都白了,夏若飛將護在後,淡淡地說道:
“巧兒,把眼睛閉上……”
“啊?”林巧楞了一下。
“聽話。”夏若飛平靜地說道。
然後林巧就覺自己的荑被夏若飛抓住,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
夏若飛不慌不忙地將林巧的手擡起來擋住的眼睛,說道:
“站在這裡不要。”
林巧還沒反應過來,就覺一陣風掠過,然後耳邊就傳來了殺豬般的慘聲。
忍不住地將手指張開一條往外去,只見夏若飛一個人猶如虎狼羣,十幾個拿著管制刀、鋼管、車鏈的小混混圍著他,卻連他的角都沾不到。
倒是夏若飛每次出手,就一定有一個甚至好幾個小混混被打倒。
只要是被夏若飛打到的小混混,倒地之後每一個站得起來的,全都齜牙咧地在地上慘。
一轉眼工夫,十幾個小混混就全都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每個人都疼得直哼哼,本起不了。
就只剩下鍾強還站著。
他的眼中出了極度的恐懼,瑟瑟發抖,手上還舉著一把砍刀,就如泥塑一般地愣在了那裡,看起來十分稽。
夏若飛連頭髮都沒有,十分輕鬆地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臉上掛著一淡淡的冷笑,邁步朝著鍾強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