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團隊賽15
網友們爭先恐后地替回答:
“統計出來了, 397個!”
“如果不是管理員特意給了個鏡頭,我都忘了邊上還有個辛曠在。”
“誰說老項這次聯賽來得不值?遠征軍面前狠出一把風頭了!”
“恭喜聯大擊殺數超一千!這可不是什麼遠征軍協助啊,這是人家聯大自己實打實刷出來的戰績!陶睿還有什麼好說的?”
“五校聯合還能被斬下三分之一的人頭, 嘖嘖,白方陣營這次不行啊。”
“陶睿那表整個都寫著懵, 這應該已經超出他數據分析師的可接范圍了哈哈哈!”
“千算萬算不如天算, 這就是命運啊!”
獨屬于凌晨的寂靜仿佛也在機甲的猛烈炮火中消弭殆盡, 聯大各棟宿舍樓里傳來沸反盈天的喧鬧。還有人直接沖出房間,站在臺吹拂冷風,用迎面而來的涼意讓自己上的燥熱消退下去。
這群人已然擁有足夠的經驗, 擅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還沒結束,不能浪費太多緒。也不能隨便瞎喊,不然嗓子啞了,等結果出來的時候營造不出氣勢。
當然最重要的是, 上一屆的終極反轉,給他們留下了嚴重的心理影。
“好!好好!”
老孔難以言, 站起來, 再一次激地在辦公室里打轉,這次連教都按不住他。
他跳到教室后面, 跟個孩子一樣地振臂揮拳, 隨后又拿出腦, 大聲給他妻子打電話,讓他親的老婆幫忙給他點份豪華外賣,他現在分不出心玩腦。
兩位教對視一眼, 都好奇老孔的家庭地位的。這麼大半夜的讓人點外賣, 命是真大啊。
老孔樂呵呵地道:“也在看比賽,不過看不大懂, 一般是看電視劇,偶爾切過去掃一眼數據。”
老孔走回來,心緒還在泛著波瀾,這樣的心境下看誰都慈眉善目,大方夸獎道:“項云間的表現,很不錯啊。”
“大四的學長了,都是應該的。”教謙虛擺手,“還是乘風比較厲害,能攻能守能輔助,大戰場的局面有一半以上是打開的。”
兩人在那兒虛偽互夸。
“哪里哪里,是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重要的是乘風不驕不躁,能穩定大局。”
“不、不,大局的話還是老項更有話語權。”
……
閉的車窗加重了腥的味道。
沈澹給乘風報出的答案是350人以上,數字不確切。
乘風以此估算了下,覺得他們聯大應該已經有將近900個擊殺數。
然而這個出數據還是不能給足夠的安全,因為把城門附近的建筑給炸飛了,不知道得倒扣多。
npc開著車,獨自品位,許久后略帶懷疑地道:“你們倆套路我是吧?摁著這麼一個殺手锏!那我不應該調兩隊遠征軍給你們啊!”
乘風嘿嘿低笑,癱在寬大座椅上,朝項云間歪了過去,握拳說:“項哥,以后也想跟你合作打比賽。”
項云間抬手跟了拳。乘風又開始發笑,看樣子有點傻氣。
項云間之前負責防守前線,雖然沒怎麼出場,但神始終高度繃,連著將近20多個小時沒有休息,此刻在三夭debuff狀態的影響下,不覺有些犯困,也靠著乘風闔上了眼。
沈澹回頭一看,見他兩人倦怠窩在一起,了聲說:“項哥可以睡,偉大的總指揮,你要醒醒。”
江臨夏昂揚地道:“總指揮跟項哥都可以睡,剩下的給我們就行了。聯大那麼一幫人又不是吃干飯的!”
乘風被他驚醒,忙說:“我沒要睡。”
“你們都忘了我是吧?”一道幽怨的聲音了進來,“你們真是好樣的。”
江臨夏“嚯”了聲,還真沒想起辛曠來。
他還在白方陣營,跟對面的重裝打得難舍難分。
辛曠聲音發狠:“你們自己走了就不管我?連個招呼都沒有?乘風就算了,老項!”
最后那縱一撲真是夠誼深厚的,而他連個眼神都沒得到。
明明是三臺機甲一起出征,明明他待命的時間最長,結果他連個背景板的位置都混不上。
項云間說:“主要是怕干擾到你。你專心打,我們一定會記住你的貢獻。”
這話聽起來是已經當他死了。
江臨夏也跟著自己的兄弟發出一聲極不走心的呼喚,讓他相信大家彼此間的。就算不深厚,利益糾葛也是很深刻的。
辛曠看著自己剩余的能源,不由冷笑出聲。
不僅聯大這邊沒人關心他,連隔壁的雷暴跟破軍也不怎麼搭理他。
那兩臺機甲直接切換至待機狀態,守在原地等陶睿急整隊,任由辛曠在邊上跟他們的同伴你來我往地糾纏,沒有一點要手的意思。
駕駛這種笨重的機型,不比沖鋒作戰要輕松多。
在白隊整完隊伍,順著人流向前跑時,辛曠的控制面板也不幸亮起了紅燈,能源版面徹底清零,駕駛艙自彈出。
辛曠半口氣沒吸上來,立即被遷怒的白方考生打出無數個窟窿眼兒,冤屈地替乘風跟項云間死了。
他的犧牲沒造太大影響,只是在地圖上了個不起眼的綠點而已。
乘風抵達裝備庫,將項云間架下車后,出于禮節稍稍對他表達了一下問,以免他下線后心過于凄涼。
頻道的討論重點還是在陶睿上,江臨夏已經能遙遙看見白方開路用的機甲了。眾人聚會神,等著敵軍來襲。
聯軍跟二軍不能真放任中路被攻破,商量過后,各自小心翼翼地了兩百人的隊伍過來支援。
他們還想魚或撿個,然而這次白隊來勢洶洶,本不給他們機會。
那兩位機甲手應該是從乘風上學到了教訓,一改先前的謹小慎微,行事變得極其大膽暴。只要看見有紅方陣營的士兵聚集,不管適不適合、會不會破壞建筑,兩人抬腳就踢,抬手就捶。哪怕沒有熱^武,破壞力依舊強大。
江臨夏直呼:“臥靠,兇殘啊!”
有機甲打頭,前線的幾位偵察兵本找不到反擊的角度,直接命喪虎口,將后方的一群戰友也是嚇得哆嗦。
誰樂意這霉頭?□□凡軀扛機甲怕不是瘋了。
乘風趕道:“撤,撤!”
江臨夏帶頭,拔就跑。
聯大學生們時刻準備著逃命,覺悟高行快,繞了個圈兒分散到上下路跑,留下反應慢半拍的盟友在后面破口大罵。
珣氣急道:“乘風,你放棄中路了嗎?!”
康振學不知道乘風先前拿了多擊殺,目睹眼前這場單方面的傾軋,也是跳腳道:“為什麼白方機甲還有那麼多的能源?乘風,你倆是單兵類mvp啊!二對二都拿不下他們?”
“回來!”珣這老狐貍此刻就跟只炸的貓一樣大喊,“別的都先不說,中路不能丟!我們摒棄前嫌真誠合作!聯賽不能那麼任啊!”
“別慌。”乘風反而鎮定下來,不急不緩地對兩個盟友道,“我們也沒有都跑路,你看我們狙擊手還在原地呢。嚴慎,你們怎麼回事?你的難道比我的還短?”
嚴慎之前躲在高伺機狙擊,他帶領的小隊也主要以襲為主,聽到江臨夏慌的喊,還想幫他斷個后,發覺形勢不對的時候已經立即沖下樓梯,可惜作還是慢了。
才爬了兩層樓,往樓梯間的窗口往下一,發現白隊的士兵竟然已經騎著軍用托殺到附近。
他趕回頭,背靠著墻面,不敢上也不敢下,捂著耳邊的通訊說:“救救,老項。”
在他有限且準確的了解下,朋友圈里只有項云間一個是人了。
乘風憾地告知他:“你的項哥掛機吃飯去了,軀殼還是我馱回來的。”
嚴慎知道認命兩個字怎麼寫,干脆閉,耐心等待轉機。
街上,各種躁的喊話與急促的腳步聲織回。
“沖——!兄弟們報仇!”
“乘風出來死!”
因為紅方陣營的散與不抵抗,白方戰線勢如破竹。乘風招呼著眾人趕往裝備庫跑,不多時已有兩百多人沖進大門。
今天場上的局勢當真是風云變化,詭譎多端。
重新占據住上風地位的陶睿總算是安定了點,他看著地圖上的排布,問機甲手道:“還有多能源?”
雷暴說:“5%。省著點用能再撐5分鐘。”
破軍:“唉,我只剩4%了。就怕電。”
他們的位置離裝備庫已經不遠,監測鏡頭放大后足以清晰看見倉庫的大門。
雷暴忽然道:“咦……前面那幾個人的軍裝不一樣,聯大是邀請npc協助了嗎?”
陶睿冰冷的表松了些,目微閃,說:“請npc協助的代價不小,起碼死亡分按雙倍記……是好事。”
他說話的語氣并不肯定,因為讓分值更高的npc擋在己方士兵的前面,這行為堪稱反常。
不過三夭每次協助規則都不一樣,或許作為五校聯合的補償,這次npc死亡不予扣分。
雷暴那邊沉默許久,才含糊地說:“好像……沒那麼簡單!”
一群npc的站位很分散,且人數稀。雷暴想殺兩個判斷一下他們的水平,各個方位的監測視角切了一遍,都沒找到一個好下手的目標。
聯大有三個數據分析師,走位準倒不算什麼意外。讓他大意外的是,這批npc的槍法神準。
機甲積龐大、外殼堅,正是因為機的掩護,白隊的進擊速度才能如此迅捷。
雷暴跟破軍后正跟著不單兵,此前一直配合順利,暢通無阻地往前推進,可是在這幫npc的眼皮底下,他們僅僅只是不慎出小半個頭,僅僅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就被利落地一槍擊斃。
兩名機甲手見狀皆是變。
這幫npc,要麼是真人,要麼在開掛!
如果是真人,絕對有著大部分軍校生拍馬難及的實力!
……必須弄死!
雷暴心下發狠,當下抬起長刀,往就近的一個npc上砍去。
那npc為了尋找擊角度,跑得稍外面了點,察覺頭頂有影靠近,掃了眼,頃刻繃,如離弦之箭反朝他的位置躥了過來。
雷暴著實被他的發力驚了一下,但是跟機甲比速度還是不夠。
眼見巨大的金屬兵就要命中,npc突兀停了下來,機甲的手臂也在一聲響后懸在半空。
雷暴瞳孔了,一瞬的慌后反應過來,是機機構卡住了,手臂不能再往前。他火速調整形,轉而抬腳去踩。npc卻仿佛預判了他的行,先一步開始跑位。
雷暴站姿不對,追著他的影旋,險些重心不穩,趕停步。
就耽擱了那麼一轉的功夫,npc已經尋著空隙跑回巷道,住一棟高闊建筑,回頭朝他輕笑。
雷暴從那笑容里讀出了諷刺、蔑視,一口氣頓時從角度沖了上來,哽在他的嗓子眼,著他的聲帶發出一句臟話。
他今天只吃了一頓飯,之前被乘風氣過一次,現在又被npc一個表氣得肝,胃部都開始疼。
陶睿聽出他的呼吸聲忽輕忽重,像是在抑著什麼,還有牙關打的聲音,狐疑道:“怎麼了?”
“這npc有問題!”雷暴聲氣地道,“他圍著機甲走‘八’字呢?這特麼也行?!”
單兵類考核前十五啊!讓對手從自己的機甲腳下全而退,就算有運氣使然,他也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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