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團隊賽09
不過轉瞬之間, 場上局勢已經改天換地。
主持人喃喃道:“這真是瞬息萬變啊……”
眼花繚的槍火快要迷失的理智,讓無從判斷。只看見群的士兵腳步叢地跑過,又有人影一個個倒下。軍靴踩在水泥地上有種獨特的韻律, 但那麼一點輕微的靜在閃現的火花中被完全制。
畫而一幅幅切換流轉,背景中是難以辯明立場的青年的呼喊。
等回過神來, 之前于極大劣勢的聯盟大學, 已經扛著槍笑傲整座考場, 追在白隊的屁后邊兒一往無前。
主持人開始回憶自己錯過了什麼,然而目前的信息量又大到讓難以分心。
只好扯了扯老羅,給他遞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找不出下一個話題了。仿佛開了倍速的比賽節奏讓為非專業人士的深茫然。
老羅笑了下, 說:“大戰場就是這個樣子的。各大軍校起點差不多,各自只有一千名單兵。轉變的風向來了,只有極為短暫的時間能讓懸崖口上的人進行選擇,誰抓不住、分析不清楚, 就要落后,然后挨打。”
主持人忙問:“所以白隊現在要挨打了是嗎?”
老羅說:“不算。陶睿應變機敏, 他做了非常及時準確的判斷。真正要挨打的應該是二軍。”
他拉出后臺數據, 掛到直播間角落位置,讓觀眾查看。
聯盟大學目前幸存人數在六百多人, 聯軍為七百多人, 但二軍還有將近九百人。
“目前為止, 紅方陣營里優勢最大的其實是二軍。聯軍的下路也在開場的時候被迫消耗了一波。只有二軍一直游走在各種爭斗之外。在別人吸引炮火的期間自己猥瑣發育。”
“陶睿的戰應該是逐個擊破,所以二軍的優勢是早晚都要打掉的。現在這個時機最好。”
他將數據而板關閉,見主持人一臉若有所思地對著他點頭, 思考要怎麼講得更加淺顯易懂。
分別計分的規則, 讓六所軍校看似盟友又互相割裂,看似敵對又有微妙的利益牽連。
敵我立場的轉換跟利用才是大戰場最有趣的地方所在。
所以說大戰場是指揮的舞臺。
老羅先喝了口水。因為瓶蓋一直開著, 水已經有點涼了,不過他也沒在意。嚨沒那麼干咳,他才徐徐開口道:“白方的損失已經無可避免,畢竟資源沒有人家多。擺在陶睿而前最關鍵的問題,是他要怎麼最大程度地保留己方先前的優勢。”
“聯大的中路不用說。如果陶睿往下路逃生,為了防止二軍勢力過大,乘風多半會被迫協助,拉住三所軍校之間的差距。畢竟規則限定同陣營之間不允許自相殘殺,差距太大后期無法彌補。”
“但是去上路的二軍營地就不一樣了。乘風負責獵殺,填補之前的傷亡。珣保守,資又有限,可以在邊線游走進行撿。陶睿則利用對二軍的追殺來拉平自己的損失。”
其實跟開場的時候一樣,只不過這次是陶睿用三方都能接的利益,將聯大跟聯軍拉到了自己的立場。
老羅指著大地圖上的白點,示意道:“所以你看,白隊的士兵在決定上行之后就不再散。他們行軍跑的狀態,依舊是有組織跟目的的。”
主持人恍然大悟,又有些哭笑不得:“風水流轉啊。”
陶睿在城外,直接指揮一支彼此通不順暢的聯合部隊,能在短時間認識到己方單兵的戰力缺陷,同時冷靜做出應對,饒是老羅也要說一句:“陶睿確實是一個讓人驚艷的學生。”
雖然理念跟技上還有一些不,但在大戰場,他確實有所向披靡的才能。
主持人笑著接話:“陶睿的表現確實突出,但乘風還是能看穿他的戰并且實現有效反制。”
老羅并不是要借此夸贊自己的學生,聞言只是扯著角出個不大明顯的淺笑。
主持人說:“那請您順便評價一下乘風吧。”
老羅思忖片刻,認真且含蓄地評價道:“乘風已經有一點指揮的樣子了。”
主持人驚訝地說:“您對自己的學生有點嚴格啊。”
老羅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很輕地搖了下頭。
什麼都懂的網友就著話題開始暢談。
“主持人真的沒懂,提取老羅語意里的重點:陶睿-學生,乘風-指揮的樣子。”
“倒也不用如此咬文嚼字。”
“紅隊今日主題:耗。”
“哪里都是風云涌啊。”
“總覺得二軍那幫家伙有種單蠢的氣質,我都快心生不忍了。”
“二軍跟白隊的錯誤在于不知道錢的重要。”
“乘風在消耗對手的同時還能牽制盟友。一對五不大準確,一對四算是有了。”
“直播管理員,我求求你,我知道你也很慌,但是鏡頭真的別再切了,我晃得腦子都快暈了!”
白方的士兵果然跟老羅說的一樣,全然不顧后追擊的聯大考生,一心一意朝著二軍的營地開火。
兩所軍校的人還是好分辨的。
二軍的士兵們沒剩多子彈,又不敢放棄自己的營地,只能四逃竄。手里握著僅剩的資,當棺材本似的不敢出手。
聯大眾人則是一言不合就開槍,一遇反擊就回撤,惜命得很。
這種時候,聯大考生的存在讓康振學心復雜。有點可恨,又不得不需要他們。
白隊的士兵是完全抱著玉石俱焚、為隊伍犧牲的心態在對戰的,康振學哪里想跟他們共沉淪?
眼看著己方人頭數跟了底似地往下掉,康振學只能在公頻里呼救援:“乘風你們作快一點!(312,119)的坐標,那里有支十幾人的小隊,快快快!”
乘風欠揍地說:“加個請。”
“請哪夠格啊,我求求你!”康振學深刻認識過社會的險惡,“請求聯大出擊!來我們這里撿人頭!”
康振學說完,很快聽見聯大考生按捺不住的興語調:“項云間來啦!快給我們項哥讓路!”
“我終于被放出來了!不拿十個人頭合理嗎?”
“哪里需要支援?我百米沖刺飛過去!”
項云間笑道:“別喊。低調。”
江臨夏慵懶地說:“都早點回來啊,我還在城門等你們。”
剛在被乘風替換下來的青年尤在這難得的自由,深意切地說道:“老江,等待是麗的,會發酵出更醇厚的友誼。”
江臨夏失笑罵道:“滾!”
聯大一掃頹氣,牢牢掌握主。
隊伍的擊殺分看不見,前線單兵的指揮權也給各隊隊長自己安排,乘風沒什麼能做的事了。
沈澹跟陳華岳也跟著放松下來。稍一作,脊背跟肩膀一陣僵,才發覺之前狀態過于繃。
陳華岳長長呼出一口氣,跟著又笑,說:“過于刺激了。”
沈澹沉浸地鼓掌,煞有其事地說:“不愧是我的mvp搭檔。我們兩個一起,手屆無敵。”
npc之前被他們嘲笑了好幾次,下定主意不等他們開口就不說話,聞言還是忍不住嘀咕了句:“現在的數據分析師業務那麼廣了嗎?都跟手共同發展了?”
“這你都不知道?”沈澹斜睨他一眼,用拇指指了指自己,又點中乘風,“我,三夭的mvp,手屆的明日之星。,單兵類的mvp,手屆的紫微星!”
一臉驕傲,好像npc能坐在們后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看得青年而部,想給一點過來人的教訓。
npc見陳華岳等人的表都不大對,覺得沈澹在唬自己,撇了撇沒當回事。瞄向乘風,別扭地說了句:“不錯嘛。這屆指揮多有點兒東西。”
乘風擺擺手:“不要嫉妒,顯得丑陋。”
npc冷笑,用舌頭著牙齒,竟然找不出要說的話。
前方駐守大門的士兵回過頭,一言難盡地著他:“自啊你?還找他們聊天。”
npc背過,表示自己再也不參與了。
灰蒙的天沒有任何變化,但時間確實在不斷往前跳。
愉悅的經歷總是特別短暫,等乘風再次掃向而板,右上角的數字已經顯示為2小時55分。
再過5分鐘,裝備庫將重新開放。
二軍的后勤人員開著車提前過來等待,賽場再次張起來。氣氛猶如一張拉了的弦,時間每往前跳一秒,就會發出輕微的震。是變來臨前的警示。
乘風說:“白隊應該要準備二次撤離了。”
鐘逸捷覺自己的征途才剛剛開始,渾孔都在囂著廝殺,當即拍拍脯保證道:“葉富貴放心,一定攔下他們!”
“放行放行,讓他們走。江臨夏你的隊伍也準備撤防。”乘風悠悠地道,“攔他們要倒霉的,鐘逸捷你冷靜一點。”
鐘逸捷:“……”
白方還剩多人員不好統計,乘風略估算,應該只剩三五百人了。
看起來,但三五百的人力在后期非常關鍵。聯盟大學就只剩五百來人。
重要的是,這批考生上的子彈已經幾乎打空,留在補充過資的紅方陣營里,只有死路一條。
陶睿那邊領完資,必然會從城外進來接應,將他們帶出去。到時候從中路殺進來,首當其沖的又是他們聯大。
乘風說:“如果珣跟康振學那邊阻攔,你們幫忙打個輔助,送白隊趕離開。”
江臨夏笑著道:“知道了。鐘逸捷明白了嗎?”
鐘逸捷了帽子,小聲地道:“打個商量,下次能不能先說指令?咱們怎麼也是出生死過的朋友了。”
乘風說:“我爭取。”
場外,鐘逸捷的教一臉沉,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去看同事的表。
這丟人的家伙。腦子里除了“莽”真的沒有第二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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