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麼,空有教授頭銜,研究了半年多,浪費了那麼多人力力,還什麼都沒研究出來,放心吧,在那些間諜眼里,我是個沒有價值的人,他們不會盯上我的。”
華國目前勢弱,但有著這麼大的國土和人員,如今也正在慢慢恢復生機,一些國家怎麼會不眼饞呢。
若是想要掌控一個國家,要做的必定不是友好相待,而是扼殺這個國家擁有的人才,斷絕掉一步步強大的可能。
沒了人才,再大的國土,再多的華國人湊在一起,武裝備跟不上,生產技跟不上,那些懷揣著覬覦之心的國家輕易就能用武力制華國。
當然了,他們雖然打著這個主意,但目前還是要一點臉的,就算是要手,也要找個正當理由才行。
如果沒正當理由,那就只能暗下手了。
比如那位剛遭攻擊險些喪命的海河先生,他就是因為太過天才,鋒芒畢,這才遭到了不明分子的襲擊。
如果不是他本就參過軍,反應靈敏,怕是就要命喪黃泉了。
海河先生遭到暗殺這件事給華國領導敲響了警鐘。
雖然知道危險可能隨時會出現,但他們也總不能讓所有科研人員都待在研究所不出門吧。
那就只能在保護人員上面多加準備了。
所有科研人員邊配備的安保比以前多了至兩倍,這次何老之所以下了火車就坐上了火車站當地城市特地挪用來的軍車,就是為了防備刺殺。
比起邊人的戒備警惕,何老心底卻清楚,那些帝國主義看不上他這樣的。
他研究的方向說的好聽是鉆研新技,其實就算是真的研究出來了,那也只是外國早就丟棄不用的舊技。
而且還是民用的那種。
如果研究出來的確是能緩解國的力,但讓某國如臨大敵,派潛伏已久的間諜前來刺殺還不至于。
華國里留存的間諜的確不,但真正訓練有素,可以策劃一場刺殺行的間諜那都是英中的英。
這些人想也知道是某國用來對付真正能威脅到他們的人才的,用來刺殺何老對這些人來說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這就好像是兩家工廠都在賣貨,一家賣的是糧食,一家賣的是土。
誰會因為對家賣土就去清除制造土的那個人呢。
以上就是何老對自己的定位。
然而勤務兵們卻堅持要跟上。
“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您,請首長準許我們跟著一起。”
見拒絕不掉,他只能無奈答應下來。
“那你們別穿軍裝了,別太引人注目。”
“是!”
兩名勤務兵快速換好了服,將槍拿出來認認真真檢查了子彈,確保可以在出現突發狀況時快速出擊后,才慎重的放在了腰側。
何老見他們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說:
“真的不用這麼張,那些會刺殺的間諜每個都是被心培養出來的,只會去刺殺威脅力度最大的人,你們沒看就連海河先生那樣的優秀人才,被派去刺殺的間諜都只有兩個嗎?”
也還好只有兩個,不然海河先生還真難。
勤務兵們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們不是普通的勤務兵,而是特地從作戰力強盛的連隊里挑選出來專門保護何老的。
哪怕明知道何老如今的研究本威脅不到其他國家,他們也要時刻做好戰斗的準備。
誰知道有沒有萬一呢。
晚上七點,一行人出門。
何老牽著外孫的手,后跟著兩個看上去狀態隨意,其實時刻都在觀察周圍的勤務兵。
助理跟在何老邊,說起了自己上學時也很會跳舞的往事。
出來之后他們才發現,長留縣晚上是真的熱鬧。
雖然路上沒有路燈,但不行人都走在街上,目標一致的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還有那比較有錢的,點了煤油燈出來,照的路上也有了亮。
被何老牽著的外孫自豪的像是游戲廳是他家開的一般:
“外公,他們都是要去游戲廳的,熱鬧吧!”
何老笑呵呵的附和:“熱鬧,真熱鬧。”
像是何老他們這種帶著手電筒的那絕對是獨一份了,隨著天越來越暗,同路的行人慢慢就跟在了他們后面,借著這明亮的亮往前走。
人一多,兩名勤務兵就忍不住警惕起來。
何老看了一眼他們繃的手臂,也佩服他們這種專業神。
到了游戲廳門口時,就不需要再借手電筒的了,游戲廳大手筆的在門口點了燈,好在現在是冬天,圍在門口聊天的人也不怕被蚊子咬。
不是他們想在門口聊天不進去,是排隊已經排到外面了。
雖然早就聽外孫說過這個游戲機有多歡迎,等真的看到大晚上的一堆人排隊等玩時,何老還是有些驚訝。
“這麼多人?”
“對呀,自從游戲廳改晚上十點關門之后,不大人都會專門趁著晚上休息來玩一會了。”
小外孫門路的拉著外公的胳膊去排隊,站好了還怕他覺得無聊,安道:
“現在游戲機有八臺,很快就能到我們了。”
“等到九點人就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多玩一會。”
沒什麼夜間娛樂的大家還是更習慣早睡早起,九點已經算是睡得晚了,一些白天還有事要做的人只能撤退。
這個時候就是正在放寒假的學生專場了。
可惜老板擔心他們太晚回去不安全,到了點不關門,還要提溜著不肯走的小玩家們挨個送回家。
好在縣里不大,基本只要走一條主路就能把人全部安全送到,倒也不是很耽誤時間,這才沒被嫌麻煩的紀長澤取消夜間場(雖然他是指揮的那個本不出力)。
何老有些稀罕的看著面前這有些簡陋的小屋子。
上面掛著個紙板,敷衍的寫著【雪花游戲廳】五個大字。
哪怕是在長留縣,這家游戲廳都顯得十分破舊了。
但它就是這麼歡迎。
正排著隊,厚重門簾掀開,一個把自己包的跟球一樣,手里還拿著一把傘,本看不出年齡的男人走了出來。
說看不出年齡是因為,對方相貌很年輕,但氣質又沉淀了下來,帶著一點斯文穩重,偏偏吧,向人的視線又很清澈,讓人看過去之后的第一印象莫名其妙蹦出來一句“他看上去很好騙”。
何老為自己冒出的這個想法慚愧了一秒。
“各位,不好意思,明天有人家辦喜事,把凳子都借走了,今天只能辛苦你們站著了。”
都是人,其他人也沒跟他客氣,紛紛笑著道:“紀老板,你這每天賺那麼多錢,怎麼還是這麼小氣啊,多買幾個凳子嘛。”
“對啊,不行再把旁邊租下來,你看這每次排隊排到外面也不太好。”
“或者你給外面搭個棚子也行啊。”
面對眾人的調侃,紀長澤只不好意思的笑著,做足了靦腆不太擅長說圓話的模樣。
“實在是沒錢了,賺的錢全部都拿去研究新的游戲機了,一時半會的,還真騰不出錢來搭棚子。”
“等新游戲做出來,到時候一定搭個棚子給你們。”
何老聽到這,笑了一聲。
這個老板果然如他兒所說的那樣,人太實誠,居然連大家是在開玩笑都沒聽出來,還認認真真解釋。
其他人應該以為紀長澤是在隨口兩句,還在調笑:“那麼多錢呢,做個新游戲機要不了這麼多吧。”
“紀老板你就別小氣了,你看我們這都是老客戶了,還跟我們來這一套。”
“沒有,真的都拿去做游戲機了。”不善言語的男人笨拙解釋著:“新游戲機用料很貴。”
“騙人的吧,怎麼可能需要那麼多錢做游戲機。”
紀長澤還是一副認真模樣的解釋著:“沒騙人,新游戲機很厲害。”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是對的,他接著道:
“之前我拿著做好的一部分去隔壁市工廠試配件,當時工廠老板都說我的新游戲做的特別好,還想讓我去他們總公司工作呢。”
眾人聽到了,居然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紀長澤有多厲害,看他做的游戲機就知道了。
有人調侃:“他肯定不知道我們紀老板自己開游戲廳就能賺一堆錢,開的那點工資說不定一個月都沒我們紀老板一天賺得多。”
“哪里是說不定,肯定是啊。”
他們只把這次聊天當做了平常的一次閑聊,排隊的時候無聊不就只能像是現在這樣,東扯扯西扯扯,現在說紀長澤,一會就會轉到東小巷第二戶人家養的下了一個鵝蛋上了。
直到紀長澤認真解釋的聲音響起:
“也沒有,其實開的工資高的,比我自己賺的多多了,足足一年八十萬。”
周圍一下就安靜了。
大家顯然都知道這位雪花游戲廳的老板是個什麼子,做事認真,一板一眼,從來不會說謊。
更別提夸大事實了,他本做不出來。
也就是說,紀長澤說八十萬,那就真的是八十萬了。
一年八十萬那是個什麼概念啊?
如今華國人民的年收可還在一兩千打晃呢。
因為太過安靜,還能聽到有人清晰的咽了口口水。
就連何老都愣了愣,如今國才剛剛開始發展,連國家都窮的節食,什麼公司這麼有魄力,居然能拿出一年八十萬的工資來。
也許這樣直接說會讓人沒直觀印象,那換一種說法。
對方給紀長澤開出的工資,足夠他一年就能買下本地四百套房子。
造這個局面的當事人紀長澤顯然不覺得自己說了多驚世駭俗的話,隨著大家的安靜漸漸出迷茫神:
“怎麼了?”
“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
眾人:“……”
最終還是有個人弱弱開口:“那,那你怎麼沒答應啊?”
八十萬啊。
別說是年收八十萬,就算是告訴他們八十萬買斷他們這輩子,他們也會立刻點頭答應的。
一時間,眾人看紀長澤的視線充滿了復雜,又覺得對方傻,又覺得艷羨,簡直恨不得自己才是那個被開出八十萬年工資的人。
紀長澤理直氣壯:
“這八十萬你們以為好拿啊,他們總公司在某國,我要是答應了,還得去某國工作。”
一直沉默沒說話的何老眼皮微微一下,神開始專注起來。
紀長澤還在那拉拉:
“背井離鄉,人生地不的,人家那的話也不會說,說不定還要被人家罵土包子,好好的,又不缺吃喝穿,我干嘛要跑那地方去找罪。”
眾人一聽,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雖然很眼饞八十萬,但想想要出國去某國,自己還一句某國話都不會說,就覺得一陣排斥。
“誒,也是,咱們出生就在這,老婆孩子都在這,出去的話,跟洋鬼子說話都說不對味,還是自家好。”
“你就吹吧你,要是人家給你八十萬,你去的比誰都快。”
“那不是人家沒給我八十萬嗎?”
也有人為紀長澤覺得憾:“八十萬啊,一年八十萬,你去干個三年,一百六十萬就有了。”
紀長澤:“二百四十萬吧?”
“對對對,我這不是不太會算數嗎?這可是二百四十萬啊,你咬咬牙,辛苦辛苦,待過三年再回來不行嗎?”
面對對方的勸說,紀長澤只搖頭:“算了,小富即安就好了,而且我覺得那人說話不中聽的,說是覺得我有本事,但是語氣特別傲,一副看不上我的樣子。”
他一副想到傷心事的表:“源流那個小劉總對我說話就那個口氣,上任沒出三天就把我開了。”
“大公司嘛,說話傲氣一點也正常。”
“我看他人品也不怎麼樣。”紀長澤撇:“老哥你是不知道,那人一聽我拒絕了,臉那一個難看,還威脅我,說我敬酒不吃吃罰酒,會后悔拒絕他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