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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 第111章 貪官知縣(11)

 要說紀長澤為垂柳做的事傳到京城, 最高興的就是魏家了。

 尤其是魏夫人,兒在邊那是如珠如寶的養到了好年華,從小到大看書習字, 繡花做,品茶管賬照理家事,世家該學的東西,那是半點沒有的都學了, 而且學的還十分不錯。

 再加上魏君燦相貌絕, 子溫婉, 在京城里一向是出挑的,即使魏夫人從未想過讓兒去高攀皇家嫁宮門, 但在做母親的心里,的大姑娘,那是誰都比得的。

 在沒出那檔子事之前,魏夫人就已經在為兒尋夫婿了, 當時多挑啊,家世太高了不行,怕夫家仗勢欺人,家世太低了也不行,怕兒嫁過去吃苦, 要學問好, 品行好,最好是子也人, 要是家中長子最好,日后不怕分府出去日子不好過,子也比那些當弟弟的穩重一些。

 結果,人選還沒挑出來, 稀里糊涂的,兒就被許給了一個從前從未聽說過也沒見過,連對方是哪的人都不知道的舉子。

 雖然這舉子后來中了進士,也朝為,但在當時,可是有不嫉妒魏大人不納妾院中只有魏夫人一個的人暗地里幸災樂禍。

 誰都看得出來魏君燦有多麼優秀,知道若是不出意外,必定是會嫁個好人家,在父母的照拂下安然一生。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出了意外,嫁給了一個商戶子時,才更加顯得悲慘。

 魏夫人那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白天還要強打神應對一些想看笑話的人,心力瘁。

 就算是后來魏君燦跟著紀長澤一起離開京城去了垂柳,聚會時,一些與不對付的人還是會特地將話題繞到這上面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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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夫人是個溫的人,就算是心底麻麻批了,表面上也還是要端住形象笑嘻嘻。

 心里不憋屈嗎?

 憋屈啊!

 但是憋屈也沒辦法,誰讓別人說的都是事實。

 商戶子,排名不前,被派去垂柳那樣的貧困之地,都是真的。

 如今仿佛一夜之間變了風向,原本還只是以為婿只是做了元花胰的魏夫人聽到京城傳的消息,神一下子就來了。

 當時在宴會上,雖然是沒說什麼大話,但還是“不著痕跡”的了一下富。

 “可不是,這孩子孝順的很,當初元花胰做出來,趕慢趕的給我們送了來,我年紀都這麼大了,也用不了許多,就分了一些與好友。”

 “是,小夫妻兩個好著呢,我家二哥兒昨兒不是回來了嗎?跟我說我家大姑娘有孕了,誒喲喂,姑爺本就,如今更是把他姐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說是嫌買來的菜不新鮮,特地買了地,親自種著心照看,種出的菜水靈靈的菜拿去給我家大姑娘吃。”

 “是嗎?你們聽說元花胰是我家姑爺為了給我家姑娘做才想出來的啊?這我倒是不知道,小夫妻倆之前的事,我怎麼好意思問。”

 “對,雖然離得遠,姑爺是節禮報信一個都沒,知曉他心,對我家大姑娘也好,我心里可舒坦了。”

 功把自己說爽了,又看著那些以往笑話自己白養了個兒的人臉了,魏夫人這才心滿意足的不再繼續說下去。

 一回府,立刻就人去將還在睡覺的魏君禮到自己院子里,問他京城傳的他姐夫的話是不是真的。

 魏君禮本來正睡著覺,他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早就累得不行了,回來見過爹娘沾床就睡,被拉起來的時候還一個勁的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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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去了母親的院子里,一聽說是問他姐夫的事,立刻神了起來,滿臉都寫著“你要問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可不是,都是真的,兒子可是親眼見著的,那元花林就在客棧底下,往二樓這麼一站,不能看見元花滿地,還能看見垂柳縣的模樣,清晨時還能等日出,得像是一幅畫一樣。”

 “燈會自然也是真的,只是我覺得他們描繪的還是不夠詳細,燈會當天可比他們說的要熱鬧多了,什麼都有,人人都戴著面,有雜耍的,賣小吃的,賣糖人兒的,還有各種各樣的燈謎,猜中了得到的報酬也都不一樣,不全都是銀錢或者燈籠,也有猜對了燈謎被要求賦詩一首的,好玩的。”

 “有扶孤院,姐夫還帶兒子去看過的,母親不知曉,如今姐姐可威風了,最常去扶孤院,那兒的孩都很尊敬,我還聽聞姐夫掙得銀兩都在姐姐那,他若是要買個什麼,都還要去問姐姐要銀子呢。”

 不愧是親母子,說話的方式和語氣都是一樣一樣的。

 這是與自家親生娘親說話,沒必要像是在外面和人流時那麼講究,魏君禮那是東說一句西說一句,也得虧這是親娘聽親兒親婿的事,就算他說的散,魏夫人照舊是聽的津津有味。

 聽到這里,才打斷了他,有些擔憂的問:“你姐姐在家中也是個好子,怎麼對著姑爺如此,姑爺就算是脾氣再好,好歹也是郎君,又是做的,也不能把著所有銀兩吧?”

 “嗨,母親您不知道,姐夫這是故意的,他如今在垂柳那可是熾手可熱的,有許多行商來了垂柳都找姐夫,他每次都是告訴他們,說家中銀兩都在娘子那,他上無銀錢,不方便出去,照我看啊,這都是姐姐姐夫商量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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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魏君禮的解釋,魏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念了幾聲阿彌陀佛。

 “如此,姑爺竟是真的這般能干,他的名聲也傳出去了,不知曉能不能引起上面的注意,若是因此將他調回京城就好了。”

 魏君禮不太贊:“調回來做什麼?姐夫能在垂柳大干一場,可不就是因為垂柳偏遠又窮困,沒住著什麼有權有勢的人家嗎?若是回了京,掉塊板磚下來砸十個人,八個人都可能是皇親國戚朝中權貴,還怎麼大展手。”

 魏夫人瞪了兒子一眼:“你懂什麼,垂柳偏遠,姑爺還只是個知縣,就算是再怎麼能干又有何用,若是回了京,有你爹照拂著,還能差的了嗎?”

 魏君禮撇撇

 他可不信他爹那樣正直到古板的人會去照顧姐夫。

 “還有,你姐姐懷有孕,等到生了孩子,若是男丁,總要上學堂的,不回京一直外放,若是在孩子到了學的年紀姑爺又是在個偏遠之地,孩子哪里能學到什麼東西,回京的話,你爹那兒有個國子監名額,實在是不行,還能讓你爹親自教導,總比隨便找個先生強。”

 這話說的有理,魏君禮這次倒是有些贊同了。

 只不過他總覺得,姐夫也是不太想回來的,他臨走時看那架勢,姐夫是打算在垂柳大干一場的,如今還沒干到一半,怎麼可能愿意回京。

 要不怎麼說紀長澤欣賞他這個小舅子呢,魏君禮的確是猜對了,紀長澤不打算離開垂柳。

 他雖然背靠岳父,但在京城那種地方,岳父的名字肯定是不如在垂柳好使的。

 最重要的是,垂柳人民實在是太好忽悠(劃掉)太純真善良了。

 因為本地讀書人,民眾普遍沒文化,他們基本上都是紀長澤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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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說地要這麼這麼種,至于為什麼這麼這麼種?大人那可是有功名在的,他說的肯定是對的,照做就是了。

 大人說想要開個紡織廠,只招子,什麼?子不能拋頭面?京城里的千金大小姐都不會一輩子關在家里不讓出門,知縣夫人還隔幾天就去一次扶孤院呢,子掙錢補家用,家中也能松快一點不好嗎?

 大人說要搞個免費書院?別說免費書院了,就算是免費老鼠院我們也要支持……等等?書院?!!!

 垂柳百姓沸騰了。

 垂柳人普遍大字不識,是他們不想認字不想念書,不想要考取功名擺現在的窮困生活嗎?不是的。

 這里是古代不是現代,沒有九年義務教育,沒有價格便宜的紙筆,也沒有助學貸款,在這里讀不起書不是很罕見的事而是最為常見的現象。

 普通農戶人家要供養出一個讀書人實在是太難了。

 就拿紀家來說,他們家是商戶,雖然不是很有錢的人家,但也用的起丫鬟,比農戶好出太多,原主是家中獨子,幾代人的希都放在他上,家人把最好的都給了他,就這樣,他也還是不能做到想買什麼書就買什麼書。

 還有筆墨,市面上最便宜的筆墨價格都不是普通人家能長期承擔起的,再加上束脩,每日吃喝,已經足夠垮一家人了。

 而如今,紀大人,他們垂柳的知縣說,要開一家免費的書院。

 只要是適齡的,都可以學,不不收束脩,書院還會免費提供筆墨。

 連天上掉餡餅都形容不了這些龍之人的心了,就算是書院請的不是什麼大儒,只是最普通不過的先生,但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像是天上放了一把天梯下來。

 爬不爬得上去另說,好歹有了爬上去的機會。

 紀長澤在垂柳的聲又往上沖了一層,甚至還有家中有適齡孩子的百姓聽說這件事后直接跪下朝著府那個方向激扣頭謝的。

 誰都知道讀書好,誰都知道考取功名是正途,可他們沒錢啊,而如今,紀大人竟分文不收的送他們的孩子念書,就算以后考不上功名,認字了,好歹能做個賬房先生什麼的。

 外面夸了一片,縣衙里,負責記錄開支的主簿頭簡直要大一圈。

 大人不都另外找了賬房先生嗎?為什麼還要找他來負責這個書院的開支記錄。

 他實在是忍不住,一個憤慨,就找到了紀長澤那里。

 去的時候,看見紀大人正蹲在菜地面前,親手澆水,水靈靈的菜被這麼一澆水,在下顯得更加好看。

 主簿越發憤慨。

 紀大人沒上任之前,他每天的日常就是喝喝茶逗逗鳥,在府中溜達溜達出去逛逛街,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等下班,有時候夜間還能去聽個小曲兒,日子不知道多逍遙。

 再看看如今,他每天算開支算記錄,打算盤的能力都突飛猛進一路直升,頭發那是越來越頭頂越來越稀疏,每天睜開眼想的第一件事不是清晨是什麼而是今天要算什麼賬,上次覺得太難了,鼓起勇氣來尋紀大人,結果他居然丟給自己一個更加方便的計算方式就算解決了。

 當時他也是被豬油蒙了心,不沒反應過來紀大人本沒解決自己的問題反而還加重了他的學習負擔,還對之激不已,覺得這是大人不藏私才教給自己。

 之后很是熱上頭了幾天,對于大人給自己的新任務還覺得這是大人為了幫自己鍛煉新計算方式才特地給他。

 如今想想,真是恨不得回到那個時候打自己一掌。

 怎麼就又被大人給忽悠了呢。

 明明上次烏縣丞特地與他說了,大人心機深沉,最喜歡糊弄他們這些下屬了,他卻還是不信邪。

 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跟大人說清楚,一定不能再被蒙騙過去!

 紀長澤澆完水,一扭頭就發現自己的主簿正在那神堅定喃喃自語,他一樂,喊了一聲:“你這是在做什麼?”

 主簿猛地回神,干咳幾聲,不停地給自己洗腦“這是正常訴求這是正常訴求”,然后昂首的走到了紀長澤面前。

 先行個禮:“大人安好。”

 “嗯,你也安好。”紀長澤掃了一眼對方略有些張握的手,放下澆樹的桶,站起來主問;“你是特地來尋本的,可是有什麼話要與本說?”

 主簿:“……這,下的確是有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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