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紀長澤進了家門時, 付豪有那麼一瞬間神都在恍惚,他看著屋擺設,桌子上的撲克牌, 還有一桶吃完沒來記得扔的泡面,還有一袋子散開的地瓜干,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下隕石雨前。
沒有突然沖出來的野,沒有把人類當僵尸打的植, 沒有飛來飛去的烏, 也沒有因為大家長時間不洗澡還聚攏在一起產生的酸臭味。
屋清清爽爽, 怎麼看怎麼正常。
他眼圈微微發紅,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紀長澤的示意下坐在了沙發上。
紀長澤給他倒了一杯礦泉水:“喝點水吧,我這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家里還有點花生,我去拿給你。”
“夠了, 這些就夠了。”
付豪喝了一口礦泉水,眼圈更紅了。
他們這群人有人找到過礦泉水,但他可能運氣不好,始終沒找到過,喝水都是直接在河邊打的水, 回來燒開了再喝, 因為沒過濾,喝的時候里還能出一古怪的味道出來。
沒辦法, 這種沒過濾的水就是這個味,他們也只能忍了。
明明才幾天沒喝礦泉水,他卻覺好像是幾個月幾年沒喝一樣,珍惜的小口小口喝著。
紀長澤坐在他對面, 一邊解下□□上纏繞的布,一邊:“路上我也沒詳細問你,你們現在所在的聚集地距離這里遠不遠?有能開車的路嗎?”
“有開車的路,但是太難走了,而且這些草長得太快了,開車的話本沒有視野看不清前面,很容易出事。”
付豪小心翼翼的放下杯子,回憶著:“我也是第一次來這一片,我是一邊找東西一邊走過來的,差不多走了三個半小時,因為一直沒找到有用的東西所以一直在走,本來遇見你們的時候我正打算回去,不然天黑路更難走。”
紀長澤點點頭,找出紙筆遞給他,讓他按照記憶畫一下路線圖。
放在以前誰能想到只不過才步行三個半小時的路程,他找了七天都沒能走到那。
付豪吃人短,再加上之前親眼見著紀長澤和李河川的釣魚執法對付變異植,非常順從的就埋頭畫了起來。
畫著畫著,就看見紀長澤站起,直接拉開門去了對面敲了敲門。
他能聽見紀長澤和那個李河川的年輕小伙子說話的聲音。
“我準備離開這了,你們要不要一起?”
李河川一驚,震的說話都有點磕了:“離、離開?我們不是把阿姨接過來嗎?”
紀長澤語氣平穩的分析:“現在城市已經被變異植和占據,不適合人類居住了,要想長久住下來,就要去農村,而且我和君媛的父母都還在村里,我們怎麼也要到他們邊。”
李河川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但是叔,我們要去村里就要有車啊,您那輛車不合適,我家的車也不行,進了草里都沒影了,我們得找到一輛車才行。”
紀長澤:“我昨天找到了兩輛適合的車,就停在我們小區車庫,你們要是愿意一起走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會再來幫我搬東西。”
李河川:“……”
不愧是你。
雖然還拿不準到底要走還是要留,但李河川還是點頭答應下來:“好,我和我爸媽商量一下。”
商量出的結果自然是跟著紀長澤一起走的。
李河川雖然這幾天學到了很多東西,但要是紀長澤走了,他本不可能帶著爸媽在孤城一樣的這里活下去。
他是在計算機方面不錯的,手能力也好,但在這種沒電沒信號的地方,那就跟給嬰兒筷子讓他夾菜一樣毫無用。
紀長澤就是大,抱!!
必須抱!!
于是,在敲門跑去告訴紀長澤他們家的選擇之后,李河川簡直就是目瞪口呆的跟著紀長澤到了車庫看著面前的兩輛車。
一輛一看就很貴很貴的大房車。
一輛是很適合開在野外的越野。
主人都是在事故發生時棄車逃命或者沒在車上,找到這兩輛車可是廢了紀長澤好大功夫。
李河川驚喜的不行,房車視野高,方便開路,越野車適合野地開。
簡直完。
高興了沒一會,他又開始發愁了。
“有車也沒用,我們沒油啊……”
十分鐘后,李河川一臉“這樣也行”的神,費勁扛著一桶汽油下樓放在車上。
他現在是百分百確信紀長澤就是有備族了。
居然連汽油他都備了這麼老些。
付豪畫完了路線圖也加了搬東西的行列,紀長澤家的東西多,也還好這房車儲備空間大,柜子里放不下了就直接擱在床上。
他現在的心大概和李河川差不多,搬著各種各樣的神奇工,儀,還有一大堆奇奇怪怪本認不出來的東西,心底一陣臥槽。
這位紀哥到底是干嘛的?
特種兵???
末世第七天,紀長澤差不多搬空了屋子,將一家人的相冊小心放在了副駕駛位置上,離開了小區。
房車開路,越野車跟在后面,李河川開房車,付豪開越野車,紀長澤坐在房車車頂,一手拿著遠鏡看前面有沒有什麼危險和前面能不能走,要是有什麼變異植或者是,他就拿起一旁的弓弩直接過去。
然后到了跟前車再停下,讓他撿起弩箭。
這年頭除非他找到一家兵工廠,不然弩箭是用一一,還是珍惜為好。
于是,這一路上兩輛車走走停停,紀長澤時不時下去搜集一些奇奇怪怪的植,還有能吃的尸。
反正是半點不浪費。
因為開車要開路,再加上一路上各種停車,他們雖然是開車,走的居然比付豪步行來的還要慢,步行三個半小時的路,是走了將近五個小時。
天黑了,紀長澤拉下自己之前放在車兩邊的鐵盆,在上面點燃了火,周圍的怕火,也沒有敢來挑釁的。
與此同時,在付豪他們聚集的那棟辦公大樓一樓里,他的妻子輕輕拍了拍合著大人服安穩睡著的孩子,不安起探頭看向外面。
郭君媛小心的喂著懷里孩子喝著米湯,見他蹙著個小眉頭,顯然不是很滿意自己喝到的東西,但卻因為肚子了只能咕嘰咕嘰一口口喝下,臉上出了心疼出來。
只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早就斷了,現在之前帶出來的都喝完了,小寶又不能肚子,郭君媛只能喂給他米湯。
他喝慣了,還不太適應米湯的味道,一直不肯喝,也是的不了了才愿意喝下去。
孩子吃苦,媽媽能不心疼嗎?
等著小寶吃完了,郭君媛小心翼翼哄著還是皺著小眉頭一臉不舒服的他睡著,小心翼翼放在用服墊出來的厚厚“鋪蓋”上,給他蓋上服,這才一瘸一拐的起。
對著付豪的妻子張聲聲安道:“你先別著急,付豪他一直謹慎,也有分寸,不會出事的,可能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張聲聲帶著不安的點頭:“對,付豪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還跟我說附近都被找遍了,他今天想走遠點,可能是一不小心走的太遠了。”
兩人雖然上這麼說,其實心底都有一個最沉重的答案。
從他們這一群人扎堆聚集在一起到現在,如果有人天黑了還不回來,那這個人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畢竟人沒有夜視能力,而他們資源短缺,能夠有個打火機就不錯了,就更別說有手電筒了,現在外面就跟森林草原一樣,到都是危險的植,白天人還能躲一躲,但到了晚上,人看不見,分不清方位,最后要麼是迷路,要麼是為這些可怕植的盤中餐。
付豪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很大幾率都不會再回來了。
張聲聲清楚這一點,可不愿意相信,不知道自己怎麼能接丈夫的噩耗,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沒了丈夫后照顧好他們的孩子,只能帶著微薄的希,期盼著付豪能好端端回來。
強迫自己收回看向外面的視線,在火下向了旁邊的郭君媛,關心問:“你的沒事吧?”
郭君媛低頭向自己右上那個猙獰傷口,沉默的搖搖頭。
是今天出去找食傷的,那是一株藤蔓,它無師自通學會了廣場舞,在郭君媛路過時猛然從地上跳起來一陣狂魔舞,這傷口就是被生生出來的。
郭君媛一瘸一拐回來抱起了自己的孩子時,心底想的不是有多疼,而是現在傷了,連走路都艱難,那要怎麼才能出去找到食,來養小寶,養活自己。
雖然郭君媛沒說有什麼大事,但張聲聲也不是瞎子。
嘆了口氣:“你這個傷口得針啊,都這麼長時間了還在流。”
看著都疼,也不知道郭君媛是怎麼忍住了從回來到現在都沒喊疼一聲的。
但就算是郭君媛不喊疼,那慘白慘白的臉也已經把出賣了。
兩人正說著話,后面,陳的盧突然出現。
他瞥了一眼郭君媛的傷口,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君媛,我之前就說了,紀長澤他不可靠,你看看,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帶孩子,傷了都沒人能替你,再看看付豪,這才是好男人,當初我就說你選錯了,這些年我是多用心的告訴你紀長澤他是個什麼人,你要是以前聽了我的話,現在嫁了人,有老公幫襯著,也不至于傷不是。”
郭君媛沒搭理陳的盧,倒是張聲聲,有些不滿的看了陳的盧一眼:“你說什麼風涼話,人家夫妻是怎麼回事那是人家的事,小寶媽都傷了,你還過來添油加醋的。”
“再說了,當時隕石雨下的那麼突然,小寶媽和老公不在一起能怪誰?”
郭君媛有個優點就是從不說人壞話,尤其這個人還是兒子的爸爸,剛剛跟認識的張聲聲自然不知道郭君媛是打算跟紀長澤離婚的。
只從和陳的盧結伴同行,也是陳的盧郭君媛共同同學的人口中知道了一部分事,比如陳的盧當初求不得因此瘋狂抹黑紀長澤的事。
因為郭君媛一直沒否認,張聲聲也知道他大概沒說謊。
但現在郭君媛剛傷正是難的時候,他還跑過來說風涼話,簡直讓人忍不了。
陳的盧被說了,神有些訕訕為自己辯解:“誰說我是來說風涼話的,這同學之間的正常談,而且我可不是專門過來談的,我是來送東西的。”
他把手里拿著的一卷紗布直接遞給了郭君媛,在詫異的視線下直接扔到了手中:“這是我之前出去找吃的的時候找到的,這玩意我也沒什麼用,你那傷口里呼啦的看著滲人,這紗布你拿去包扎一下,好歹止別再染了。”
郭君媛向他的神有些復雜,不是有所容,而是沒想到一直上討人嫌的陳的盧這個時候愿意出手相助。
沒推辭,握住了紗布,低聲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畢竟你也是被紀長澤給騙了,當初你要是聽我的也不會鬧這樣。”
陳的盧見張聲聲一聯無語的看著自己,冷笑一聲:“你剛剛說的話是有點道理,但是我不怕告訴你,就憑著我對紀長澤的了解,就算是今天他和他老婆孩子是在一起的,他那個子也絕對不會像是你老公一樣愿意一個人出去找食,而且現在君媛是當初出事的時候正好沒和老公在外面,但是紀長澤絕對絕對不會出來找的。”
他斷言道:“他啊,膽小如鼠,如果是在家里,而且還健在的話,肯定會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門,寧愿一個人不接一輩子不出門也不敢出來,更加別說來找君媛了。”
說完了,陳的盧還不忘記加上簡直快要了自己口頭禪的那句話:“我早就說了,紀長澤靠不住。”
這句話剛剛說完不到三秒鐘,外面傳來了亮,有車子開到這邊的聲音。
這還是一群人在這篇地方住下來后第一次聽見車子聲響,睡覺的,吃東西的,聊天的,幾乎所有人都被車聲吸引,紛紛起向外面。
“是不是有車來了?”
“是不是軍隊?軍隊來救我們了對不對?”
幾乎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視線,他們三人自然也是一眼。
然后就見著兩輛車一前一后開了過來,越野車門先打開,付豪從車上跑了下來,見著在看到自己第一眼時就已經嘩啦啦掉眼淚的妻子,趕忙跑了過來。
“等急了吧,有點意外狀況,我就回來晚了。”
他安了妻子,又帶著笑對著郭君媛說:“小寶媽,你老公也來了,他一直在找你,遇見我就跟我一起過來了。”
陳的盧:“???”
啥玩意?
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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