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玩意,剛剛追別人的時候他勸半天沒用,到自己的時候一下就把人勸住了,說之前沒放水我都不信。】
觀眾們也都不是傻子。
之前那麼多期也有不人出沖突的,倉力每次也都勸說了,但是每次嘉賓都不聽他的話。
他還說過自己真的很努力很認真的勸說,但是沒辦法嘉賓就是不聽之類的言語。
表現得相當無奈,一副“嘉賓太猖狂”的模樣。
結果現在,前腳他還是照著自己之前的行為模式,不痛不的進行勸說,等到人家沖著他來了,立刻就把人給制止住了。
那之前算什麼?
做戲呢??
當他們觀眾是傻子是吧。
再加上倉力每次都是拿著孩子來說事,無數次表示過孩子是世界的希,無論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都要先以孩子為重之類的話。
結果現在,危險來了,他一秒鐘猶豫都沒有的就丟下一個十四歲小孩自己跑了。
要是他以前沒說過這樣的話也就算了,畢竟這個世道大部分的人都還是凡事以自己為先的。
畢竟也不是自己的孩子,憑什麼要浪費自己寶貴的逃跑時間去救別人家孩子。
但是他說了這些話啊。
他給自己塑造的人設就是護孩子。
現在人設崩塌了,們有的覺自己被愚弄了,有的覺得心里怪怪的但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
直播間里還在繼續。
倉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人設崩塌,他找了一圈沒找到耳機,只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紀長富也在他的話下,不不愿沉著臉坐在了位置上。
紀長澤沒去挨著他坐,而是坐在了林知書沙發邊上:“我不挨著我爸做,他會打我。”
他臉還有蒼白,神沒有怯意,甚至還帶著點平靜,仿佛在沒有了水果刀威脅之后,這個才十四歲的年已經靠著自己冷靜了下來。
倉力咬牙。
紀長澤說的好像倉力經常打人一樣,要是觀眾被他引導的這麼認為了,接下來他還怎麼聊?
他現在是真的很討厭這個幾次打他機會的小崽子,但偏偏這是在臺上,就算是心底討厭的過分了,他也要忍著心的憋屈,在臉上出了一抹溫安的笑容出來。
“長澤,你別怕,是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是我聽到也會生氣,何況是你爸爸,被親生兒子這樣說,他心底里該多麼難啊,一把屎一把尿的,一個人這麼辛苦把你們姐弟三個拉扯大,他了多委屈啊,現在你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他,他生氣也是正常的是不是?好了,你快去跟你爸爸道個歉。”
這番話話里話外就是在說紀長澤不懂事,順帶又開始洗白紀長富了。
紀長澤卻毫沒有被倉力說,反而坐直了腰桿,直接看向倉力:“我說的不是實話嗎?我媽媽是被拐賣的,這件事就是事實,至于他拉扯我們姐弟一起長大?”
他冷笑一聲,直接站起來,拉著紀大妞的胳膊,將胳膊上的服弄了上去,出了底下青青紫紫的錯傷痕出來。
“他從小就打我的兩個姐姐,我們三個從小都是一頓飽一頓,家里沒有錢嗎?有,他拿去喝酒煙打牌了,我小時候都是靠著我兩個姐姐給我弄吃的才活下來的,他心一不好就回家打人出氣,這只是我大姐胳膊上的,其他的地方也都有,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帶著去醫院檢查,八歲的時候也被打斷過,就是因為我爸覺得自己是個瘸丟臉,喝醉了就扯著我正在做飯的大姐拿著子打的,說是也要讓跟自己一樣變瘸子,要不是我二姐背著去求了縣里一個醫生接骨,這輩子都瘸了。”
說完,紀長澤看向倉力,面無表:“他就是這麼把我們拉扯大的,叔叔,您現在還覺得我應該跟我爸道歉嗎?”
倉力沒話說了。
他差點沒氣暈過去,之前紀長富不是這麼跟他說的啊。
他不是說這些傷口都是林知書打的嗎??
現在怎麼又變紀長富了?
林知書注意力從剛才開始就被紀大妞手臂上的傷口給吸引了,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小心翼翼,仿佛捧著什麼世間珍寶一般的輕捧著兒手臂,聽著紀長澤的話,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
在醫院里一直后悔的就是沒有帶走孩子們,而現在,更加后悔了。
林知書張張,想要說話,看著那猙獰的傷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
最終,抱著兒,崩潰的哭出了聲。
底下的觀眾看著這一幕都沉默了。
【這個男人也太惡心了吧,這樣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天啊……】
【我哭了,這麼多傷疤啊,這還只是手臂上,這個孩子這是被從小打到大啊。】
紀長富還是照著原計劃那樣,直接說:“放屁,那哪是老子打的?!那是們親媽打的,在們小的時候就打了!”
倉力看著他那游移不定的視線,和一眼就能看出來在說謊的神,惡狠狠咬牙。
豬隊友啊豬隊友。
果然,紀長澤直接道:“我媽是在我剛出生不久逃走的,我大姐二姐上的傷口最近的還是前兩天,這些醫院都可以驗傷驗出來,你要是非說是我媽打的,現在我們就可以去醫院檢查。”
紀長富被說蒙了。
這醫院還能檢查這個?
他連忙道:“我不去醫院,憑什麼去,這就是那個死娘們打的,不樂意跟我,就看不上和我生的娃,我們全村人都知道。”
紀長澤:“你之前不還說我媽媽是和你自由嗎?怎麼現在又不愿意跟你了?”
紀長富本來文化水平就幾乎沒有,被紀長澤這一句話賭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瞪大了眼睛,鼻孔放大的用著威脅視線看向紀長澤。
“你個*崽子還跟老子嗆聲,不想活了是不是?!”
剛剛還一副要跟紀長富杠到底的紀長澤仿佛是被他這副模樣嚇到了,臉一白,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林知書淚眼模糊的看見這一幕,連忙出手將小兒子護在了自己前,啜泣著牢牢抱住了他。
目兇狠,面容猙獰,口出穢語讓人厭惡的紀長富。
和即使被病痛摧殘,因為底子還在也依舊好看,弱哭泣的林知書,再加上一個生的清秀,值高,勇敢保護媽媽,此刻又在威脅下白了臉目依舊堅定地小年。
這兩組對比在一個鏡頭里,站在哪邊本就不用選。
【太可憐了吧,我才不信什麼自由,人家就是被拐賣過去的。】
【都在節目上面了還這麼囂張,可以想見在家里的時候這個男的是怎麼對三個孩子的。】
【倉力要是還堅持人家不是被拐賣的,那我真的要黑他一輩子了,不,我要舉報他,實在是三觀不正會帶壞小朋友。】
【前面說舉報的,沒用的,之前他就被人舉報過,這個節目還不是照樣開,他每次說那些惡心拉的話都是大義凜然,什麼為了家庭為了孩子,就算是我們惡心,明面上還是挑不出什麼錯的。】
倉力的確是不打算再為紀長富掩飾拐賣這件事了。
當事人自己都給聊了,還怎麼掩飾。
本來事都說到了這里了,完全可以提前結束,或者是他轉而譴責紀長富。
可是倉力還是不甘心。
這樣就結束了,還有什麼點?
而且紀長富這個樣子一看就不是一個會認錯的,嘉賓不在他的“好言相勸”下認錯,好好改正,他還怎麼吸,怎麼維持自己的人設。
和紀長富相比,林知書不管是外表還是言談,都好欺負。
而且還是個剛從神病院出來的神不穩定,好擺弄。
才是那個最佳的道歉人選。
拐賣這件事,錯的肯定是紀長富,但是林知書就一點錯誤都沒有嗎?
那不可能的。
這一次不是為了熱點什麼的,倉力是真的覺得林知書有錯。
首先,一個孩子,長的也好看,既然知道自己好看,那怎麼不知道提高一點警惕?要不是一點防范心都沒有,會被拐賣嗎?
其次,怎麼不知道早點逃跑,剛被抓的時候怎麼不跑,非要等著生了三個孩子才跑。
再有,怎麼這麼自私,既然都生了孩子了,就要履行做母親的義務和責任,怎麼可以直接跑了呢?
這種人,嘖。
當初被拐賣的時候肯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要吸引男人視線,結果被人販子盯上了,剛被買下的時候為什麼不逃跑,肯定是和紀長富好上了,舍不得了唄。
等到生了三個孩子再跑,一定是嫌貧富,連自己孩子都不要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倉力雖然心底一下子就想出了一大串來,但也知道有一些容自己不能說出來。
不然那些黑們肯定又要無聊的罵他。
他直接舍棄了紀長富,承認了他拐賣,依舊維持著自己護孩子的人設繼續:“請問林士,我們就假設,您當初真的是被拐賣的,那麼您在逃跑的時候,就沒想過您的三個孩子會怎麼樣嘛?”
林知書努力掉眼淚,輕聲道:“我是想著等到聯系了警方讓警方幫我……”
倉力直接打斷:“那為什麼后來你沒有聯系警方?你當初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等到你走了,你的孩子們可能會遭遇什麼?”
“我、我……”
林知書著,說不出來話。
想過,在醫院的日日夜夜里,每一天都在想著,想要把他們要回來,帶在自己邊。
不想要一閉上眼睛就聽見孩子們的哭聲,聽著他們哭著喊媽媽。
倉力一看這個表就知道穩了。
他繼續一刀一刀著林知書,轉臉問向紀長富:“紀先生,當初要是林士沒有離家出走的話,你還會像是現在這樣對待你的孩子們嗎?”
紀長富此刻腦子倒是回來了一點:“那肯定不啊,要是日子過得好好的,我怎麼會這樣,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我肯定對他們好。”
他直接將責任都推到了林知書上:“就是老婆跑了,我心里不痛快,就喝酒。”
倉力滿意的又看向林知書,用著最溫的話,說出了最殘忍的言辭:“您也聽到了,其實咱們這檔節目,就是為了彌補大家心里的憾,因為當初您的離開,您的丈夫到了刺激,這才發泄到了孩子們上,您要是心疼孩子,就好好跟您丈夫說說,以后和平共,大人的事,別牽連孩子。”
林知書倉皇的搖頭。
怎麼可能跟那個男人和平共,被鎖鏈綁住,被毆打,被抓住頭按在水里。
那樣的日子一天都不會忘記。
只能努力的解釋著:“我是被拐賣的,我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是,是,我也知道,這點肯定是他不對,但是孩子也是您的親生骨啊,再怎麼樣,也不能為了自己,讓孩子罪是吧?”
聽到這句話,紀長富連忙開始接自己的臺詞:“是啊,知書,孩子們都想你,你就跟我回去吧,你忍心讓孩子一輩子都沒有媽媽嗎?”
“不……不……”
林知書害怕的抱了懷里的紀長澤,一個勁的搖著頭,恨不得把自己一團:
“不能回去……我不能……”
倉力嘆了口氣,在臉上出了失神:“林士,在您和您丈夫的事上,現在你們各執一詞,我也不好評判什麼,但是在您和您的孩子上面,我倒是看得很清楚,您為了自己,放任自己的孩子們被人家笑話沒有媽媽,當初也是完全不顧孩子的離家出走,完全沒想過孩子們的境,現在都看見孩子們這樣了,還不愿意為了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