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們就是我邊人了?”
幾個丫頭都應是。
江晚晴又問:“你們來府中多久了?”
“我們昨日才被買來,但夫人若是想問什麼,只要是府中事務,奴婢都答的上來。”
江晚晴猶豫了一會,到底還是輕聲問道:“這府中……可還有別的人?”
春有些疑:“府中主子只有郎君與夫人,再有就是小廝十五人,丫頭十五人,廚房連著大師傅五人,還有管家,因郎君也是剛剛到西北城,還未買來伺候花草果木,抬轎的轎夫,照顧流水的,不過聽聞管家已經在找人牙子看了。”
說完,又道:“若是夫人還想要人的話,可直接來管家讓他去找人牙子買回來。”
聽說完了,江晚晴有些不好意思的手落在腹部,一邊覺得窘迫,一邊又強忍著不好意思,說:“別的再沒了嗎?”
別的?
春本還疑著,突然瞧見臉上的窘,恍然大悟。
脆聲道:“再沒了,夫人安心,郎君忙于事務,今日來了好幾撥人尋他呢,但郎君還是推了他們專心陪著夫人,若不是后來將軍來尋他,郎君現在還守著您呢,就這樣,去書房前,他還囑咐了奴婢們好幾遍,一定要伺候好您。”
“郎君對夫人的心,整個府里的下人都是知曉的。”
的話對于正于高興又自卑,安心又忐忑這種復雜心的江晚晴來說,絕對是一顆定心丸。
徹底放下了心,低頭,輕輕著腹部。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湯的緣故,上暖,心中也暖。
江晚晴溫的著自己腹部,在心底對著孩子道:
看,你爹爹來接我們了。
日后你出世,就不怕沒有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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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嫂夫人的禮,這簪子是來的時候與將軍一道去買的,瞧著好看,定然襯的嫂夫人越發端莊秀雅。”
紀長澤接過軍師遞過來的盒子,笑著指指他:“你們二人倒是好,兩個人來賀喜,只送一份禮,也不怕別人覺得你們小氣。”
“無妨無妨,等到將軍娶妻,你我二人合買了禮送與他,你這不就找回來了嗎?”
軍師笑著調侃兩句。
一旁還沉迷紀長澤新畫的堪輿圖的侯將軍聽到自己被點名,略有些茫然的抬頭。
見著兩人都沖著自己笑,頓時不滿了。
“你們倒是玩笑起來了,不是說事態急嗎?我方才在校場接到了信,連飯都沒吃就趕回來了,你們倒是還有空說笑。”
“事態急,人又不急。”
紀長澤將盒子放下,拉開書房屜,將其中的一封信拿了出來,遞給了兩人。
“趙國起兵了?”
軍師看完若有所思,侯將軍卻是一臉的不以為意:“這趙國一向是賊心不死,今天打一下明天打兩下的,他們要是哪天不打了我才奇怪,這算什麼事態急。”
紀長澤點了點這封信,說:“趙國突然起兵是因為得到了一大批的軍餉。”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要打我們,自然要有軍餉。”
紀長澤:“這軍餉是大皇子派人送去的。”
“他們趙國的大皇子也不是第一次軍營了,何況打仗,皇子送軍餉也……”侯將軍話一停,眉擰了起來。
他略帶著點不可置信的,皺著臉問;“我興國的大皇子?”
紀長澤點了點頭。
軍師臉沉了沉。
侯將軍:“……這位大殿下想干什麼??”
“與皇子爭斗不過,打算與趙國聯盟了,這筆軍餉便是他的投誠。”
侯將軍:“……”
這特麼不就是為了搶奪自家房子,拆了自家的墻去送給對家,讓對家幫著搶房子嗎?
是不是傻啊,院子沒了,房子還能多久。
這怕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吧。
“既然是皇子戰,那我們還是躲遠一點吧,這些皇子們一個個看起來禮賢下士,其實心眼都小的很,一個不順他們的意便記仇,想方設法的整你。”
雖然心底一萬個草泥馬,在大事上,侯將軍還是很理智的。
之前他就吃過二皇子的苦,不就是不投靠,整得好像是他怎麼著對方了一樣,各種想辦法使絆子,要不是軍師在邊,他不知道要吃多虧。
他算是搞清楚了,這些皇子啊,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還是躲遠點吧。
“等到朝廷派人出兵的時候,我就借口在西北城理叛軍余孽,反正誰打誰打,我才不摻和他們。”
他說完,不免有些自得。
今天的自己又是這樣的理智呢。
真是棒棒噠。
軍師突然開口問道:“前些時日說是在路上被劫走的那批軍餉,便是大皇子干的?”
紀長澤點點頭:“正是,若不是那次靠著將軍積蓄趕忙補上,恐怕西北城還沒這麼容易拿下來。”
侯將軍:“……”
他的……積蓄……
咔嚓——
他聽到了理智碎裂的聲音。
侯將軍拍桌而起,滿臉寫滿了正義狂怒:
“他趙國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犯我興國,我現在就上書請戰。”
“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