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叔扛著板子，得意的大笑，捋著不存在的胡須，“老了，老了，小時候可不會把蛋給打裂了。”

“這個怎麼練的？叔，教教我。”莊劍激地喊道。

頓時開始懷疑人生，驚奇的打量著叔，覺自己是第一天才真正認識了這個藏在人民群眾中的江湖奇人。

說不定，之前說的那些也都是真的，錯過了打狗法，莊劍覺得自己錯過了整個世界。

叔笑瞇瞇的放下了板子，傲的等著莊劍幫他擺好了椅子，這才是大馬金刀坐下，手接過遞上來的茶杯，喝了口茶水，正說道，“想學？行，叔教你。”

“要不要拜師？”莊劍張的問道，雙膝了，隨時都可以跪下去。

“不用，這老封建的一套，我們現在不流行了。”叔揮揮手。

叔瞇著眼睛慢慢回憶，“剛開始練的時候什麼都不用，等你每天能夠揮一千次板子，才是進行下一步。”

“一千次？”莊劍有些傻眼。

叔哼了一聲，“一千次算什麼？當年我才八歲就做到了，別告訴我你一點苦都吃不得。”

“沒有沒有，能行，絕對沒有問題。”莊劍捶打肚的保證。

叔心滿意足的點點頭，“等到你習慣板子的重量，手臂有力，協調了，接下來，拿一刀草紙擺在那裡，什麼時候能夠將草紙全部拍爛了，才能進行下一步。”

莊劍認真的聽講，拿出了手機，把它全部錄了下來，準備留著回去仔細的研讀。

“哎呀，這死老頭，又在那裡糊弄人了？”胖嬸尖著嗓子喊了起來。

“不是的，胖嬸，你快過來看，叔剛剛好厲害，快來啊。”莊劍站起來，興地招呼著胖嬸。

叔臉有些訕訕的，咳了兩聲，飛快的把桌子上的碎花生仁掃起扔到裡，吧唧吧唧嚼著就咽了下去。

“又是打板子那一套是不是？”胖嬸走過來，鄙夷的說道，“我說死老頭，你就不能夠有點新意？”

莊劍看到了叔的舉，覺到了一的不對勁，眨眨眼睛，發現自己好像中了套路，可又想不出是在哪裡出了問題。

胖嬸搖著頭指著桌子上殘留的花生碎粒，“是不是板子下去蛋沒事花生碎了？”

“是啊。”莊劍茫然地點頭。

“嗯，我店裡還有事，你們聊。”叔抱起板子就想要走。

胖嬸一把將他按住，“別走，小劍啊，你怎麼就不留點心眼的？這死老頭的話你也信，真是的。”

莊劍仔細回想，結結的說道，“可我看著的啊，叔真的做到了。”

“你真看清楚了？”胖嬸回頭狠狠地瞪著叔，“說吧。”

叔尷尬的說道，“那個，那個花生是我碎的，他只顧著看蛋去了，沒看到我手上的作。”

“叔。”莊劍大聲喊了起來，氣得臉紅。

胖嬸笑了，“別生氣，雖然這死老頭碎了花生搗鬼，可還是有點真功夫的，不信？不信你試試看，保證你沒辦法把板子挨著蛋停下來。”

莊劍看看叔抱著的板子，再看看桌上的蛋，尷尬的叔得意地笑了，“呵呵，這可是真功夫，我跟你說，小時候太爺爺抓得，我可是六歲就開始練，雖然沒能和他一樣厲害，不過，絕對的指哪打哪不含糊。”

“叔，剛剛你才說是八歲。”莊劍剛升起的崇敬瞬間沒了。

等知道了為什麼會突然把板子翻出來騙人，胖嬸琢磨著，“還別說，小劍這個想法很有道理。”

“胖嬸，真的是因為挨揍所以變得更加皮實了嗎？”莊劍問道。

“絕對是的。”胖嬸拍著膛，一晃不定，言之鑿鑿的說道，“我也聽人說過，老一輩的橫練功夫，那都是打出來的。”

莊劍看看板子，有些張，“不需要什麼功籍？就這樣直接往上打？”

“不用，氣功又不是功，能有什麼籍。”胖嬸說著，擺出幾個架勢，如同一頭胖的大雁，“外練一張皮練一口氣，說的就是橫練，你咬住了氣不松口，氣自走，想不都難。”

叔看到不再追究他，興地跳了起來，“小劍，叔我雖然打不碎蛋下的花生米，不過，幫你練橫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真的練？”莊劍有些遲疑。

他可沒有那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看著厚厚的板子，有些不確定，就這麼簡單？只是挨揍就能提升皮實程度？

“練。”胖嬸胖手一揮，“讓你叔幫你。”

叔笑瞇瞇的橫起板子，“小劍啊，明天有事陪練的日子了，難道你準備再頂著個豬頭回家？告訴你，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二十老幾的人了，不會是連這點點苦都不了吧？”

嘭，嘭，嘭。

莊劍張開雙手，裡咬著包紙巾，紮了個馬步站在店門口，叔手起落，一條板子耍得是呼呼生風，打在後背上，那是沉悶有力，每次落下，人都要往前沖出一步才勉強的頂下來。

叔的力度是恰到好，多一分莊劍就站立不住，一份則是不痛不起不到作用。

“加油，堅持。”胖嬸笑瞇瞇的坐在旁邊，抓了把爪子，邊磕著邊喝茶，好不愜意舒坦。

小區裡幾個孩子踩著共單車從旁邊追鬧著經過，看到莊劍被叔痛毆，停下了車，驚疑的看著。

“他們在幹什麼？”一個小胖墩好奇的問道。

“我知道，他做了錯事所以挨打了。”小夥伴喊道，“我上次也是這樣被我爸爸用鞭子打的。”

小胖墩鄙夷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被鞭子打了？那是油條好不好？”

“油條和鞭子都是一個樣的。”小夥伴爭辯著。

旁邊有人看出了不對，哆哆嗦嗦的指著莊劍旁邊的共單車，“你，你們看，他好像是單車被發現了。”

單車停在不遠，車鎖不知道被誰撬壞了，已經從上面松下來。

幾個孩子變得張起來，不敢說話，呆呆的看著刑的莊劍。

叔揮舞著板子，狠狠地打著，旁邊胖嬸嗑著瓜子，斜著眼睛瞟了他們一眼。

“啊，不要，快跑啊。”

幾個孩子尖著，有的扔了單車轉往回逃，有的踩著拼命地往前從，飛狗跳，眨眼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