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山組這波凈化點數收益暴漲, 是真的把滿編散裝小隊給驚到了。但在聽到秦竹葉那句嘆的話,他們神又變得微妙起來。
已知河湖村副本的不可名狀貢獻獲取有上限,岸山組這下子直接沖上27%, 理論上另外三個小隊只能競爭余下73%,均分下來每個小隊可能只有24%。
當然實際上肯定不是這麼算的,畢竟岸山組后續又不是不會繼續收割。但有一點可以確認, 那就是借著這兩撥凈化點數暴漲,他們只要不死, 絕對能霸占貢獻榜第一。
但東夏國銳小隊打不過就罷, 在全員狀態良好的況下,岸山組這麼搞, 是把自己架在火上面烤啊!聯想到己方小隊從蘆葦里出來時重傷的狀態, 滿編散裝小隊玩家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許期待。
岸山組在蘆葦里待得比眾人都要久, 即便沒有什麼實質的傷, 但是神消耗就夠吃一壺了,尤其是蘆葦里方位偏移,河湖除去周邊建筑全是被污染的水域。
他們到時候要麼渡河趕回來,要麼就待在蘆葦上休整。后者雖能規避風險, 可蘆葦長踩會沉的特, 讓他們必須保持活, 這也是一種消耗。
就在滿編散裝小隊的玩家邊休息邊思索時, 岸山組的兩次凈化點數暴漲,其實都與水蜘蛛母的干擾有關。
在打定主意以靈貓所指引的方向前行時, 水蜘蛛母時不時就蹦出幾句話,讓六人不想聽都不行。雖然那些話要麼是播報東夏國散隊位置, 要麼就是提醒六人偏移了路線, 偶爾摻雜幾句水蜘蛛戰力不足等等……
饒是有神庇護道的靈貓也聽得有些煩躁, 而神庇護道的閃爍,更是表示水蜘蛛母一直在對六人進行神上的影響。
“今晚要是讓他們跑掉了,那之后的夜晚他們或許再也不會進來……你們真的要放棄這個好機會嗎?你們離目標已經很近了,只需要五分鐘就能抵達,他完全不知道你們就在附近。”
水蜘蛛母的聲音在眾人前方響起,為了能讓六人協助,它幾乎用盡渾解數。
本來觀眾還覺得水蜘蛛母是真執著,結果他們一切視角就知道這是個老比啊!這個時間段,東夏國小隊老早就已經回竹屋建筑了!
觀眾很想暗示,但只要是切換過視角的。別說發暗示,就連數字都被發了。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關注的主播與水蜘蛛母周旋。
“你出來帶路。”
羽白鶴看似改變主意,對著前方說。
“出來就算了,我可不想送命,不過你們可以跟隨細葉搖的方向走。”水蜘蛛母顯然對這波人類的作非常了解,只要冒頭涼妥妥的。
羽白鶴也沒跟它浪費時間,而是看向五位隊友,平靜說:“換個大燈,找找蘆葦晃的方向。”
他話里沒什麼殺意,但是‘換大燈’三字,已經足以讓五人了然。
隊友從道欄里拿出一個圓球,他視線剛落在另一位隊友上,對方就已拿出打火機摁亮,把引火線點燃。伴隨著‘滋滋滋’的聲音,在引火線燒到2/3的時候,該玩家才將這圓球用力一拋。
‘啪——’地一聲,該圓球炸開后,瞬間照亮方圓百米。趁著它那霧未散,羽白鶴、靈貓、鮭魚等人直接拿出武,開始了針對四周的無差別掃。
雖然六人依舊沒發現水蜘蛛母蹤跡,但顯然它之前說的看不見就不會造傷害不立,因為六人均收到了擊殺提醒,靈貓甚至給腳下漆黑的水來了幾槍。
掃約五分鐘,當小隊貢獻不再上漲,幾人便知道程之的水蜘蛛母,應該被清了。
“早就該這麼辦了。”
看著躍居第一后,甩開第二一大截的收益,鮭魚有種出口氣的覺,心格外舒爽。靈貓也力一松再度拿起指針,發現所指方向竟出現了大偏差,直指的后方。
額頭倏然冒出一層細汗。
“你們有沒有方向指引道,我這個,可能壞了。”靈貓艱說。
水蜘蛛母被清空,神難得放松,聽到這話的羽白鶴冷靜問:“指了哪?”
“你的方向。”
靈貓看著后的羽白鶴說。
若是以六人的站位來看,羽白鶴的后方明顯是深蘆葦的方向。反倒是最前面帶路的隊友,才是通往出口的方向。指針道如果沒壞,那麼就只能是六人前進方向出現了非常大的偏差。
要是壞了,他們又該如何確保六人走了幾十分鐘的路,是正確的?
“我的天賦還有9個小時冷卻。”靈貓語氣艱。
進蘆葦前,六人都以為只是相比平日要稍微耗點時間,誰知還是陷了圍困窘境。而如果為了等的天賦冷卻,這個晚上相當于浪費了。
尤其是其他隊友也有指引類道的況下,按理說,被困的概率應該是極低的。
但隨著幾人得出的結果均截然不同,除了指針所指羽白鶴的后方外其余幾個都是原來路線,只是有小范圍的偏差,這就相當于六人要在往前走與往后走兩個大方向上進行抉擇。
“你的指針收道欄再拿出來試試。”羽白鶴看著靈貓說。
因該道有次數限制,而非耐久,因此靈貓拿出來基本不會放回去。聽到這話,也顧不上次數消耗,收再取出,這一次指的方向依舊是與羽白鶴的后方。
“走這個方向吧。”羽白鶴轉過,對剩下四人說,“靈貓的知力很高,如果連都到干擾,那你們的指引被誤導更高。”
“你是覺得我這個附帶不任何干擾影響的效果是假的?”說話的玩家臉上浮現笑意,心態有點炸。
一前一后,必然有一個是假的。
并且一旦選錯,所有人都要承被困死在蘆葦里的風險。越是相信自己的指引,在隊長做出截然相反方向的決定時,當事人往往越痛苦。
羽白鶴并沒有因隊友這抑緒的質疑而發怒,他只是沉默了幾息才道:“我更傾向于兩個方向都是真的,在這種前提下,我只不過是選擇了靈貓的方向。”
“都是真的?這怎麼可能……”羽白鶴這個分析讓人有種醍醐灌頂的覺,乍聽新奇,細品既有道理,又覺沒道理。
想要滿足兩頭都是真的猜想,除非蘆葦是個圓形。
但這真的有可能嗎?
“相信隊長,這個時候我們不能有任何分歧。”另一位隊員沉聲說。
“對。”鮭魚也贊同。
贊羽白鶴的有四位,剩下兩位用過指引道的心里雖然還是有些難以接,但最終也沒再說什麼,跟這四人踏上了與認知中的出口截然相反的道路。
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六人都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你們選擇了正確的道路。”
當一道聽著有些耳的嗓音再度響起,羽白鶴反地朝那個方向攻擊,結果除了破壞幾株蘆葦外,并沒有收到擊殺提醒。
“。”
水蜘蛛母明顯不懷好意,羽白鶴不打算再跟其合作。
然而不待隊友照亮周圍,一道由遠至近的束過蘆葦,在遠閃。
“噓!他就在這附近!正朝著這個方向過來,如果你們不想被提前發現,從而將人嚇跑,最好再等一小會。”水蜘蛛母特意低嗓音提醒。
由于蘆葦層層疊疊,他們看見一束照著一個人,正在一點一點朝這個方向靠近,但卻看不見對方五。羽白鶴還沒開口,鮭魚幾人已經下意識熄滅手里的照明道。
如果對方真是落單的東夏國銳小隊,那他們殺了不虧。
從其他視角特意跳過來圍觀的觀眾見狀,心里憋得賊難,東夏國小隊跟滿編散裝小隊老早就從蘆葦里退出來了,那道束很明顯就是假的啊!
完全沒必要等的!
直播間的防劇越是厲害,觀眾越是干著急。但同時也越發清晰意識到雖然是第一視角,他們無法控主播的事實與焦灼,然而心越張,觀眾越不愿意切視角。
他們非常想知道,岸山組究竟何時才會發現對方不是真的,甚至水蜘蛛母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束確實在不斷近,甚至蘆葦都被踩倒,踩出了路。羽白鶴已經拿出武,靈貓五人也掐著控制技能準備手,6打1,這絕對是秒殺的局面。
在眾人摒神靜氣等待中,手里拿著的目標近在咫尺時,其形忽然一頓。
他手里的過蘆葦間隙,照到了六人!
饒是羽白鶴,這一刻也不暴起招呼隊友:“手!”
他話音一落該目標忽然扭頭就跑,鮭魚五人也紛紛離原來位置快步追,這蘆葦不比陸地與水域,想走,需要踩著蘆葦才不會落水。
六人這一,由于兩人重量都在一片蘆葦上,亦或者自己要踩的位置先一步被前面踩塌的那片給擋住,從而導致無落腳,只能被迫停在原地。
羽白鶴跟另一位隊友占據先機走得還算快,行同時不忘用遠程攻擊。
結果本該落空的遠程,竟命中了對方。其形一晃,似乎還要掙扎,卻在下一發補刀后轟然倒地。
擊殺提醒一出現,撿了人頭的岸山組員無比惱怒直接開始橫掃:“去你嗎的——”
在看到對方束熄滅,生死不知,而己方隊友忽然暴走,小隊貢獻也漲了1000凈化點數,羽白鶴包括剩下的隊員瞬間明白過來,這又是水蜘蛛母的算計。
它本就沒想過好好跟幾人合作,它現在的目標,明顯是他們六人。可笑羽白鶴之前還覺得跟水蜘蛛母有合作機會,真是太可笑了。
“原來是有的。”
聽到了人類心聲的水蜘蛛母憾說:“只是啊,你們是如此的高傲,全然不愿屈尊配合,所以呢,只能麻煩你們為食啦,嘻嘻。”
“你們好像有能找到出口的東西?嘻嘻,它其實一直在我們的掌控下哦,不信你們再看看。”伴隨著這道聲音一落,靈貓看向自己手里道,發現指針果然發生了偏移,它并不是偏一下,而是在不斷地轉。
這基本可以確信這不是故障就是有力量在控。
靈貓手指微微用力,原來還算冷靜的心境破功,生出了忐忑的危機。
“需要承認我們的確沒有厲害的手段,不過等我的孩子們孵化,我會讓它們作為你們的玩,陪你們玩耍。”這道嗓音里帶著天真的殘忍。
水蜘蛛母的聲音時而在前時而在后,如果它不備穿梭的本領,那就只能說明又圍上來了。
“。”
羽白鶴哪怕心臟沉底,也依舊保持冷靜。
負責打的隊員手掌有些抖,一旦迷失在蘆葦,他們此刻所有的資源,甚至過往九死一生賺取的所有資源,都將埋葬在這個副本里。
沒有人想死,但出去的指引被控了。即使他們之前走了正確的通道,在反復折返與變下,路也早就不知道變了多次,一想到不管怎麼走,都在迷宮里打轉,這種死亡懸在頭頂的力非常考驗個人心理承力。
也幸虧六人來自同一個現實陣營,凝聚力并非散裝小隊可以比擬。
心里慌歸慌,在羽白鶴的命令下他們還是磕磕絆絆地清理了一遍周圍蘆葦。十幾聲擊殺提醒,讓他們的凈化點數又暴漲一波。
眼看腳下的蘆葦要沉,羽白鶴邁步伐換了個位置,他看向隊友后,發現被踩踏的痕跡已經趨近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