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關于巨魚的報,漁民說是突然出現。而水質與魚群被污染,漁民也不知道源頭是什麼。
“小白魚在巨魚之前就出現了?”趙如眉知道魚群是在巨魚出現之前被污染不能吃,但小白魚這個,漁民之前的說法,分明是說小白魚隨巨魚而涌現。
“是啊,自從巨魚突然出現在河湖水底,它蘇醒,小白魚才出來……呃,也有可能巨魚是正好卡著小白魚出現的這個時間蘇醒麼?但巨魚之前,小白魚出現的零零散散,不像現在這樣,烏泱泱地冒出來。”
魏回憶這些細節說。
“你還記得那些發蟲群的蟲長什麼樣嗎?”趙如眉又問。
“這我真沒注意過。”魏搖頭說,“它們一等到天黑,就那麼安靜地漂浮在水面上,既不吵也不咬人,還不到飛。見習慣了,本沒觀察過它們長啥樣。”
“你確定那真的是由一只只小蟲子組的芒嗎?”雖然魏很篤定,但趙如眉還是問了一遍。
這個問題頓時讓魏懵了下。
在他印象里,那東西就是由螢蟲組。可是什麼樣子的螢蟲,他也說不上,甚至連廓都想不起來。
“我不確定,但我肯定聽誰說過那些是蟲子,所以才記住了。”魏苦思冥想也沒記起細節,但記憶又告訴他那真是蟲子。那些螢蟲已經消失,他又記不起細節,因此也不好說得太死。
魏轉頭看向其他正在品嘗小白魚的漁民,跟他們說起這個事,對河湖夜晚螢蟲群有印象的漁民大多是中年,但也只是記憶里記得有過這個東西,至于長什麼樣,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河湖村起初一切正常,大家靠魚獲生活,晚上還有漂浮在湖面上的發充當照明,便于你們垂釣。但慢慢的,那些發不知什麼緣故漸漸消失了,河湖水面一片漆黑。”
年輕的調查員環顧在場的漁民,語氣不疾不徐地總結這片河湖更為詳細的變化:“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河湖里的魚群也被水質污染,導致食用會帶來副作用。這之后,河湖夜晚開始涌現小白魚,大家改為晚上垂釣。”
“是這樣沒錯。”魏點頭。
“夜晚垂釣也持續了一段日子,有天河湖底下突然出現一頭巨大黑魚,它在白天沉睡,夜晚化為發蘇醒,卻又像在不同世界游弋。而小白魚也在它的牽引下,不再零散出沒,而是大片群地涌現。”
說到這里,調查員偏頭看向渾散發著和芒,在河湖里游的巨魚,夜晚的它白得發卻又不刺眼:“巨魚沒有對漁民造傷害與威脅,但小白魚卻日益減,甚至快到了不敷出的地步。”
“對!小白魚減,大概率是被突然冒出來的巨魚給吃掉了!”一位中年漁民贊同說,“那時小白魚減,我們本就沒見過這些蜘蛛怪。巨魚沒出現前,小白魚數量還是夠吃的。它出現后,每個晚上都在變。”
在漁民的視角里,小白魚的減必然與巨魚不了干系。
但這件事在趙如眉看來,一切的變化,可能要從河湖夜晚的發消失說起。如果那個時候,河湖便被污染悄然侵,從而導致發忽然消散,水質被污染,魚群無法食用……
這個過程魏也說不上時長,但可以肯定不是在一兩天發生的。時間拉長,一兩個月倒是說得通。就趙如眉目前掌握的報,漁民的生命,是與河湖掛鉤的。
在魚群無法食用之初,小白魚涌出,或許就是出于延續漁民生命的目的。
但那時候玩家沒有來到這個副本,因而污染依舊在漁民不知道的況下擴散、蔓延,漸漸的巨魚就出現了。白天的巨魚雖然會因到傷害而從傷口噴出污染,但夜晚的它,卻是完全無害的存在。
白天釋放污染與畸變水蜘蛛母的清理,對夜晚的巨魚明顯有好,不是它活潑了,小白魚噴涌也是一個向好的信號。在不了解巨魚構造與來歷的況下,想要將它釣起來,本無從著手。
但經過這一番信息梳理,趙如眉還是找到了個人主線方向的突破口。
譬如更進一步清理巨魚的污染。
畸變水蜘蛛母雖然是擺在明面上的收益,但蘆葦的環境太莫測。白天干掉那麼多水蜘蛛母,晚上的水蜘蛛數量依舊是只增不減,就目前看,還是先朝巨魚下手比較劃算。
在趙如眉捋這些報時,雖然四個小隊的玩家都沒有閑著,但依舊有落單水蜘蛛在建筑附近的水面徘徊。果斷收斂思緒,拿出希冀弓一箭解決。
本來還有點擔心的玩家看到附近的水蜘蛛被理,心下一松,越發放心地投到水蜘蛛的清理中。
廚房里的小白魚因鐵鍋實在放不下,還剩幾條沒煮,魏特意問要不要給客人們留一些,這畢竟是他們抓的。
“他們吃自己帶的食就行,你們不用留。”趙如眉收回視線道。
“行。”
魏看了眼廚房一角的食資源,痛快點頭。
在廚房門口呆了大約1個小時,趙如眉雖然只是清理一些落單水蜘蛛,依舊擊殺了幾十只。沿著走廊來到北面,慣例召喚出雪靈讓它去幫忙。
這一次的小白魚數量多,水蜘蛛心不齊,一部分攻擊人類一部分沉迷抓魚,局勢促但不危急。
這樣的戰局一直持續至下半夜,白天沒有好好休息還進蘆葦理水蜘蛛母的弊端在這一刻顯現了出來。
玩家畢竟不是鐵打的,像這種長時間的持續戰斗,是真的消磨氣力、力、資源。
直到天蒙蒙亮,死了起碼十幾萬只的水蜘蛛終于退蘆葦,岸山組包括靈貓在,一行人癱在好似經過炮丨火覆蓋的坑洼竹筏上,膛連起伏都很微弱。
姜白幾人算是狀態最好的了,但也在廚房里,圍著大木桶不顧那輕微污染帶來的刺痛,猛灌了好幾口水。
他們不是不想用治療,實在是適合用的都用了。
等岳嫣嫣這些年把其他玩家連人帶竹筏拖回來,他們一攀上走廊便躺在上面,連找個房間休息都沒力氣。其中還有兩位玩家一,臉發白地招呼:“誰有治療,快給個。”
“45分鐘。”另一個玩家說。
這才第二個晚上,誠然他們這個晚上有休息不足,力消耗導致的戰力衰減緣故,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
“我艸,兩個晚上,打了我遠程武一半耐久。清理水蜘蛛母看起來完全沒用,水蜘蛛該來還是來。還剩13個晚上,我特麼的別說13個晚上,3個晚上武就要了,我就沒見過這麼赤丨丨拼家底的。”有玩家抱怨。
如果只是短暫的打兩個晚上,玩家還不至于發牢。但從頭到尾都這麼搞,就算他們有修理石也頂不住啊。
“你的家底就夠3個晚上?那還選什麼高難。”另一位玩家說。
“我直說了,算上修理石,我的武耐久只夠10天。但我又不想小隊主線失敗,所以我看還是提前換一個小些的防點吧,把水蜘蛛的最大攻擊圈小,從而減輕消耗。”散裝小隊里的玩家提議說。
“河湖村積沒有小還適合環守四面的,除非破壞一部分建筑。”鮭魚說。
“那就破壞,總好目前這個建筑,擊面這麼大,本守不過來。”西國玩家干脆說。
“河湖村除了這一棟主建筑,沒有能容納所有漁民的單間建筑。即便從中破壞一部分,擊面也不會比當前這棟主建筑多。你們當前訴求是武損耗太大,如果武能夠被修理,是不是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在玩家討論時,調查員忽然話道。
武修理?
原本躺在走廊上的玩家瞬間撐起了看向年輕的調查員,滿臉驚詫。
而在調查員后,是聽到要破壞河湖村建筑面不虞的漁民們,他們是真的生氣了,要不是調查員攔住,眼下都準備把人趕走了。
比起拆房子,漁民們反而覺得把這群客人驅逐,說不準能讓這些怪不再出沒。
他們就沒見過誰出門玩耍,拆當地人房子的。
“你能幫我們修理武……?”迎著漁民們不善目,意識到剛才那番話系統沒幫忙糊弄,說話的玩家看向調查員有些尷尬問。
“可以。”
年輕的調查員點頭說:“不過這需要消耗一筆雇傭費,負責修理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且武品質也有限制,只能修理高級及以下的武。”
高級及以下?
這個品質描述,要麼是紫要麼是紅品質。本以為這位姓藍的調查員只是一位普通的特殊npc,可他居然連道都有辦法修理,這與副本是否有些不搭?
靈貓包括在場其他玩家,都是第一次上還能修道的npc。比起水質與魚群調查員份,他給人的覺,更像一位擅長且熱衷做生意的易家。
“只要能把武修理好,雇傭費很好說。我的占卜告訴我,沒有歸隊的那一位隊員還活著,且就在河湖村,調查員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嗎?”想到昨天下午的占卜預示,靈貓看著調查員說。
這話里意思,似乎篤定調查員應該知道才對。
對于該客人忽然的發問,調查員清俊臉龐揚起一個從容淡笑:“是的,我并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對于一些很有主意的客人,我從來不會加以制止。果實往往是人的,即便摘取過程很危險,也依舊有人不顧。”
調查員上說著不知道,但在場玩家聽在耳里,卻已經對那位一進副本就消失的玩家有了個大致了解。
那家伙大概率是有什麼特殊道,或者發了特殊任務,想吃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