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小隊撤了,剩下小隊也陷要不要分頭行的糾結當中。
“這些水蜘蛛母有智商,還會偽裝人類。你們如果打算在蘆葦里分開,最好對忽然出現人類有個心理準備。”一直在消化水蜘蛛母偽裝事件的年輕調查員提醒猶豫的客人說。
作為特殊npc的調查員雖然聽不懂凈化點數、主線之類的東西,但對畸變水蜘蛛母的這些天賦與特卻依然掌握,他的話也確實是散裝小隊玩家正在考慮的東西。
就要是小隊集行,求穩為主。還是分開行,冒一點風險?
“咳咳,分開行的話,水蜘蛛母如果主找上來,豈不是白給?!”有個玩家靈一閃看向自己三位隊友提議說,“要不然我們釣魚執法試試?”
“你們自便,我們會采取小隊行。”秦竹葉拿上釣跟餌料,跳到竹筏上說。
調查員這番話看似是在提醒玩家小心水蜘蛛母,可聽在姜白五人耳里,卻是在暗示他們小心其他玩家。凈化點數獲取上限,注定了玩家小隊之間存在競爭。
而東夏國與岸山組銳小隊,更是代表著兩個國家陣營。
在玩家生死臨頭之際,雙方不是不可能放下過節,暫時合作度過危機。可假如有機會,兵戈相向很正常。
姜白五人不要防水蜘蛛,還要防岸山組。畢竟水蜘蛛有智商,說不準就跟他們合作了。二十幾人的小隊,損失三個不要,但國級玩家損失三個,卻是斷手斷腳的重創傷勢。
且隊長的態度也已經很明確。
分開行要做好心理準備,反過來說就是讓他們穩著來。
事實上他們當前的凈化點數收益穩扎穩打都已經甩開第二名一大截,完全沒有冒進的理由。
前期再怎麼冒進,還得看能不能活到最后。論及‘不可名狀活主題’相關副本,東夏國在經驗與穩重甚至底蘊方面,是真的攢下了一筆可貴的非質財富。
兩個散裝小隊發現東夏國銳小隊確實是先后五人進開辟出來的同一條通道,他們稍作猶豫,最終還是選擇分隊行。不為別的,主要就是想多撈點凈化點數。
為此他們嚴格遵守1小時規矩。
快速進去一趟,找到畸變水蜘蛛母干掉就折返,之后換地方繼續進。
不過想法很好,現實里畸變水蜘蛛母也不是那麼好找的,有時候往返一趟,花上一個半小時都算快了。
在這些玩家努力清理水蜘蛛母時,趙如眉反而清閑了下來。
在年們的努力收割下,由于沒有再消耗蘆葦制作餌料,這就導致蘆葦儲備達到飽和。他們回到建筑上,高高興興啃著玩家們提供的食資源,魏等年漁民依舊按照以往的作息,在上午九、十點左右便去休息了。
準備等今晚看看能不能抓點小白魚。
昨天傍晚國級玩家抓的那條小白魚被養在木盆里,狀態還行。趙如眉觀察著這條掌大小的小白魚,上午剛測過污染度。眼下已是下午,拿出魔法紙,撕下半張水中。
據空白魔法紙的能量消耗反饋,可以直觀地到下午能量消耗比上午要緩慢一點。
為此,用剩下半張還測了下沉淀了幾個小時的正常河湖水,沒有小白魚活的河湖水,能量消耗要快點。雖然差距不算大,但也足以證明小白魚即便不備凈化效果,也絕對不會污染水質。
[怎麼樣?怎麼樣?!有收獲嗎!]
[我們一定是第一批拿了第一視角,還猜不出主播到底有什麼收獲的觀眾!]
[很明顯主播是在測水質啊,所以這水質有什麼變化嗎?小白魚看起來跟黑魚是兩個品種,雖然是被巨魚召喚的,但不像巨魚那樣不著。]
[另外四位主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我看了下貢獻榜,發現四個小隊都有收獲。不知道今晚上的水蜘蛛數量能不能削減一些,哎,別像昨晚那麼多就好了。]
[這個不好說,覺蘆葦那麼大,藏在里面的水蜘蛛母肯定有很多。]
大彈幕:[小白魚對水蜘蛛的吸引力很大啊,等傍晚可以考慮多抓一點養起來,用來釣水蜘蛛。]
大彈幕:[餌料已經提前給了,今晚其他主播不抓也得抓一批吧。可惜老式飼料機囤了那麼多的高級餌料,覺要砸在手里,太可惜了。x5]
大彈幕:[往好里想,起碼也賺了4.5w積分啊。]
對水質到好奇的觀眾聊著聊著,又在討論高級餌料的問題,趙如眉看了眼,順便清點了下高級餌料,隨意說:“有小白魚存在的水質,污染要輕微一點。”
對于餌料銷路阻,一點也不擔心,反正這東西囤著也不會失效。
用魔法紙把裝著小白魚盆藏起來,趙如眉劃著竹筏去了趟之前清理過的蘆葦位置,時隔2個小時再撥開,在里面行走約半個小時,都沒發現新的水蜘蛛卵。
可見短時間里,被清理過的地方不會再被水蜘蛛母占領。
其他小隊的玩家也發現了這點,他們每一次出來,都不得不劃著竹筏更換地方。凡是離水上建筑近的,都被他們索了個遍,這也就是隊伍多,才能這麼效率。
要是換作趙如眉一個人上,即便速度很快,可能一整個下午才把建筑周圍的水蜘蛛母清理完。
在下午三四點左右,四個隊伍分各個小隊,跑了大約兩趟蘆葦。
周鹿茸四人與出門的年們終于趕了回來,有了前一次偽裝經驗在,原本在竹筏上垂釣休息的玩家見狀,連忙收桿把竹筏劃到建筑附近,要對四位玩家進行份驗證。
份驗證的方法也很簡單,拿出道,激活一下。
“這是有什麼東西騙到你們了?”周鹿茸當著眾人的面,干脆地拿出照明道,對著嚴陣以待的幾人摁了摁,有所推測說。
“你們這凈化點數怎麼賺的?!怎麼一下子就飆漲了這麼多?”散裝隊的兩位玩家有點后悔,這一趟出門,除了劃竹筏,還是劃竹筏。什麼也沒撈著就算了,偏偏隊友這邊瘋狂上分。
但凡小隊貢獻是隊員平分的也好啊,他們還能賺一份,偏偏它不是。這小隊除了讓24個人的矛盾變4個小隊的大矛盾外,其它方面屬實組了個寂寞。
“水蜘蛛母。”確認完四人份,順便拿出偵查道對剩下六位年進行判斷,發現沒有異常,留守的玩家才放下心來道,“你們這一趟有什麼收獲嗎?”
“沒太大收獲。應該是地圖限制緣故,劃了將近5個小時竹筏,岸邊我們倒是看見了。但看似離著只有幾米,實際上劃了幾分鐘都不到了,當時這些孩子都不見了。”
周鹿茸回想這一趟經歷,只覺跟原來的猜測大差不差,河湖有岸邊,但究竟是真的岸邊玩家無法靠近,還是只對漁民們開放的存在?這實在是不好說。
“我們當時在原地等了15分鐘左右吧,才等到他們從遠駛來。他們也是發現我們忽然不見了,以為丟了火急燎燎把東西置換完就從河岸往回趕,然后上了在水道上等待的我們。”周鹿茸補充說。
“如果那個岸邊是真實存在。”
說話的玩家特意瞥了眼正在往建筑里搬運資的npc,他與玩家們的竹筏在另一側,隔著幾米距離,他放輕嗓音說:“那我們也該得到無法切換地圖的提醒,不至于劃那麼一大段距離都靠近不了。”
“你覺得河岸是假的?但這些npc確實換來了東西。”棕熊國玩家說。
“不,我是覺得漁民可能跟我們不一樣。河岸在他們眼里是真的,但在我們眼里卻不是。”該玩家搖頭道。
對于這個推測,留守的玩家看得很開道:“想開點吧,就算他們不是正常的活人,也是我們的任務對象。只要對我們沒有威脅就行了,管他是不是人。”
四個小隊的主線是在倒計時結束確保還有五位npc存活,目前這些漁民面臨的最大威脅就是畸變水蜘蛛。很快四人就在留守玩家的告知下,了解到了畸變水蜘蛛母以及他們離開期間,眾人的發現與收獲。
為了小隊和諧,留守玩家紛紛表示趁天黑前,再帶他們進一趟蘆葦。
一邊是適應蘆葦的環境,另一邊也讓他們殺個畸變水蜘蛛母,把資源往上拉一拉。
這些東西都是小隊玩家自己商量,趙如眉這邊卸完貨,給老式飼料機添加完最后一批材料,一出來就發現那些玩家已經劃著竹筏靠近蘆葦。
眼下離天黑還有2個小時左右,正好還能再進一趟蘆葦。
劃了一天的竹筏的年們剛排排坐下吃著東西,趙如眉正準備把冷卻好的凈化技能刷一下,忽然聽到一聲重重的拉門聲,漁民火急燎燎沖出來大喊:“東西!有沒有東西!吃的東西!”
“快點,快點找點食啊,老張,老張快要被死了!”這位青年漁民臉上滿是惶恐,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已經跳到竹筏上的趙如眉聞言看了眼小隊主線,還是37位npc,作矯健又回到走廊,沖進廚房拿了一堆食招呼就在門口的孩子們:“小秋,你帶點能喝的水過來!”
“噢……噢噢!”
小秋愣了下,接著反應過來,放下手里袋裝食沖進廚房拿碗裝水。
而趙如眉不需要該青年漁民帶路,已經快步找到他與老張休息的房間。考慮到水蜘蛛的威脅,原本漁民們也是在周邊建筑各有單間,但在玩家強烈要求下,漁民們混住在了這一棟主建筑里,以便照顧。
事實上這里的單間睡2-3個人綽綽有余,趙如眉一沖進來,就發現被喚作老張,年紀約在五六十歲的漁民正對著地板拼命嘔吐,但吐出來的只有苦水。
“……好——”他一邊喃喃著,一邊不斷嘔吐。
在青年漁民協助著將老張摁住,趙如眉撕開一個包裝把里面的食喂給他。
老張吃到東西,迫不及待地開始咀嚼,眼看這已經止住,但沒過幾秒,他睜開雙眼盯著調查員,迫切而痛苦地問:“還有沒有?還有沒有?我好,我還是好啊——”
調查員把整個袋子都給了他。
在老張自己邊撕邊吃的過程中,小秋端著水過來,順便給老張解。
老張這突如其來的暴食毫無征兆,在他拼命撕扯包裝食期間,青年漁民也被勾起了,眼睛有些直勾。
“你可以去我那個房間休息,我來照看老張。”見青年漁民神不對,趙如眉忽然開口。
“……好。”
年輕漁民回過神,咽了下口水強行忍住,起出了房間。
他離開后,老張一開始拼命吃東西,還能堵住,但隨著好幾大袋食被干掉,他開始邊吃邊喊。
“好……我好啊——”
明明里還在嚼著食,老張卻神痛苦地喃喃。
觀眾都看懵了,聽著他一聲聲滲人的好,明明食已經在他的里,為什麼會這樣?河湖村除了這些食,目前也沒別的可吃的東西啊!
如果連這些食都不能解決,那麼什麼東西才能讓他安靜?
眼看老張痛苦得雙手發抖,連手里包裝袋都拿不住,趙如眉靠近給了他一個治療技能,該治療倒是有所緩和,但沒過半分鐘,他又開始喊。
很顯然,治療并不能有效治愈這種。
趙如眉果斷起踏出房間直奔廚房,把那條小白魚撈了出來,直接用空白魔法紙把它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