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佩莉執事說的話很有道理,這次我們沒有貿然前去查看,而是等待了近2時,一直未發現在寓所外巡邏的監管者,覺得有些可疑,于是結伴趕了過來探查。”海鯨解釋說。
對于他手里為何拿著照明工,海鯨覺得不必解釋。畢竟修道院的npc疑似是由失敗玩家,或是繼承了失敗玩家的道欄資產,且執事npc在夜晚里能看清路與人的大致廓,但想要探查一些細節,也是需要燈的。
要說唯一的破綻,大概就是他沒能把手里的道換燈盞。
“你有什麼發現?”弗萊斯平靜問。
默烏跟另一位執事玩家趕過來,發現弗萊斯等人,頭皮一麻,但他們好歹也是經歷過一階與二階副本的老手,基本的冷靜還是能保持住的。
兩人努力繃著臉靠近,向平時那樣與神父問好,并奇怪神父為什麼會來這里。
“我們發現今晚與監管者跟洗禮修戰斗的侵者人數不是很多。”海鯨用回答穩住弗萊斯五人,他目不斜視,可話里卻含雜著沒有毫違和,向兩位隊友傳遞的報。
“第一個戰地點我們去看了,監管者與洗禮修的傷勢來自鋒利的武與尖刺類武,只有這兩種。而大教堂附近,又新增了擊傷勢,這是目前為止發現的第三種……這些傷口相似度極高,不太可能用同一種武。”
“所以侵者的人數方面,應該在五人以。”海鯨推斷說。他其實已經做好與弗萊斯戰斗的準備,但在沒開打之前,他是打算弄點報的。
畢竟一旦撕破臉,他這邊就徹底被打上侵者標簽,再想要進修道院部,可就是層層阻礙了。
“繼續。”弗萊斯說。
“在這之前已知的侵者,就是逃小鎮里的那群人。如果再算上神父說的那五個偽裝修的侵者,那麼就是兩批了。監管者跟洗禮修遲遲沒有出現,我想狀況應該不樂觀。”
海鯨沉住氣地把之前與隊友的分析,又向弗萊斯說了一遍,他明知不可能,還是提及道:“如果那五位修是侵者偽裝,數量恰好吻合,那麼會不會是他們……”
“這里戰斗,他們沒有參與。”弗萊斯打斷說,在修住所手時,那五名侵者的實力與狀態非常好,本不是經歷過廝殺與戰斗的樣子。
其實在與他們手之前,弗萊斯也想過是不是他們擊殺了教皇與神父。如果是,那麼他們狀態絕對不好,說不準能被斬殺,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這種失比他們逃離還要強烈。
“那看起來只剩修道院外面那批侵者了……”海鯨說到這,話鋒忽然一轉說,“可我覺得,他們也許有參與。但核心角,絕對不是他們那一批之中的。”
本來準備試探三人的弗萊斯視線落在海鯨上,目微凝:“噢?你還有別的線索?”
“也不算線索,只是昨天晚上我跟默烏幾人與他們過手。就他們的實力,說實話對付一小監管者與洗禮修還行,可要是想造這麼大的損失,他們沒這個本事。”
海鯨覺得當前這局面,還能盤一盤,說不準就盤活了。被懷疑也好過被針對啊,一旦撕破臉他跟兩位隊友就只能去收容跟其他玩家匯合,那地方污染與毒素遍布,不打架都在消耗資源。
他這個個人主線,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要是監管者數量足夠,說不準一晚上就湊夠了。因而再倒計時還剩11天的況下,他還是傾向于蟄伏。
此時此刻,不弗萊斯,就連四位執事npc也被他的推斷所吸引,等待他的下文。
能不能消除弗萊斯的懷疑,就在這一刻,海鯨不敢有毫放松地推斷道:“關于今晚戰斗的核心角,我跟默烏兩人討論過。這侵者不在部就在外部,外部是指侵者的增援,而部……”
“其實除了神父您告知的那五位偽裝修的侵者外,還有一個蹤跡不明的可疑目標……當然,要是神父已經找到了他,那麼這核心角就只有可能是外部增援了。”海鯨說到這個,戰吞吞吐吐。
弗萊斯卻知道他指的是誰。
從昨天中午職能重組結束后就消失不見,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的新晉神父:瓦圖帕。
“瓦圖帕依舊蹤跡不明。”弗萊斯聲線低沉說。
“說到瓦圖帕神父,我不免想到昂林神父的意外。侵者能知曉心源地的路線與暗室,必然是曾經去過。而能讓昂林神父放松警惕的存在,也應該是人,那天晚上,我記得瓦圖帕神父在寓所休息……”
“我不知道昂林神父那邊還能不能查找到痕跡,如果那里也有這鋒利傷勢,那應該能確認擊殺昂林神父與造當前大量侵者和洗禮修死亡的,必然是同一個人。”海鯨說。
他之前就懷疑昂林神父的死,是兩位新晉神父下的手。
而瓦圖帕的失蹤,簡直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覺得是刻意而為。他在手前應該就決定了要與修道院撕破臉,所以海鯨對于把他‘賣’出來這事,毫無心理負擔。
畢竟瓦圖帕大概率活著逃離了修道院,就算修道院的npc知道是他干的,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人。
反觀他這邊,要是不拿出點增加信任值的報來,他們就得退走收容了!
[……主播你真是個天才啊!你的推理能力簡直讓我醍醐灌頂!]
[嗚嗚嗚嗚這種何等的智商啊,我相信,其他主播會謝主播你的。]
[就是說啊,嗚嗚嗚嗚嗚嗚,雖然我這輩子注定不會像主播一樣有腦子。可我還是要說一句,主播牛皮!]
[沒想到主播能推斷到瓦圖帕上,雖然你這不厚道的行為會讓他譴責,但管他呢!渡過難關才是最重要的。]
[每天都在為主播的智商而嘆服。]
[好想擁有像主播一樣的絕頂智商啊,真的,太厲害了!]
[我也,強得炸裂。]
[主播的推理,離不開其他主播的助力啊。]
在觀眾們此主播非彼主播的夸贊中,子論壇更是炸開了鍋。
對于海鯨這誤打誤撞把鍋全扣在已經涼的三文魚上,且毫無違和的行為,這些觀眾是真的服氣。他們不覺得海鯨傻,且恰恰相反,正因為他有這比正常人略高一些的智商,才能推敲出各種細節。
但更讓觀眾覺得可怕的,是這些細節,有一大部分其實是獵人投放的。也即是海鯨等玩家與修道院的神父看見的東西,其實都是獵人想讓他們看見與知道的。
他們深信自己的推理,用這推理去變相掩護看不見的推手,把所有目都聚焦在一個已經不會說話的目標上。
面對既協助了獵人主播與宋及風主播相認,還背了好幾口大鍋,并且沒法辯解的三文魚。子論壇的觀眾喜聞樂見地為他鞠了一把淚,并發出‘哈哈哈’的跟帖。
“不用再探查了,跟我去心源地向教皇匯報吧。”弗萊斯語氣緩和地對海鯨說。
海鯨:“……”
特麼的,這話跟讓他去絞刑場有什麼區別嗎?
心源地那可是教皇跟神父的老巢啊!但凡有可能,海鯨都不想去跟弗萊斯去。
但都聊到這個地步了,他要是再反水,不就前功盡棄了嗎?而且監管者與洗禮修全軍覆沒,向教皇匯報況并流接下來的安排,從修道院的角度看,確實有這個必要。
想到這,海鯨一咬牙一狠心,這回要是糊弄過去,在修道院里茍個三五天應該不問題,他還是決定跟了!
要是真混不下去,大不了就用距離傳送跑路,弗萊斯神父等人留他肯定是留不住。默烏神如常地掃了眼海鯨,在弗萊斯的帶領下,默默跟上前面帶路的幾人。
在心思各異的八人前往心源地的同時,地下中樞里。
神主像的裂經過時間推移,正在不斷擴大。當這裂擴大到最足有一指寬,淡黑的污染與淡綠的毒素,從長約一米的裂里溢散了出來。
注意到這個變化的奧格本來還愁眉苦臉,擔心這裂會影響到養料榨取。沒想到它壞著壞著,居然好了起來!
污染跟毒素對于修道院的npc來說,簡直就是大補之啊!
“這這這這,神主像這是什麼意思?”奧格驚喜莫名地看向側的佩莉,發散暢想說,“難道是庇護我們的神主也意識到侵者的難纏,所以特意通過這種方式賜予我們力量嗎?!”
“就目前看來,神主像確實有這個意思。如果裂還在擴大,等養料坑的神力達到一定濃度,不知道將監管者放在這里,會不會比在心源地型更快。”佩莉目落在神主像上,提出了新奇設想。
“那它們由誰賜予生機?神主嗎?嘶——”奧格震驚又欽佩地看著佩莉,難怪能當教皇預備役。就這個膽子,一般人還真不敢有。
“也許真有這個可能呢。”神主像有了轉變后,佩莉語氣稍顯輕松,明顯也在為這個到高興。
奧格目又落在神主像上,嘆說:“如果這神力一直溢散,我只希我還能有機會留在這兒。你說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位于其它通道的神父他們嗎?還是說再等等,等神力再濃郁一些再說?”
“再等等吧。”
佩莉中肯說:“這點對于神父來說還是了,至也要等神力覆蓋養料坑。在此期間,我們還要確保石磨與養料的榨取不影響,不然這可算不上好事。”
“你說的對!”
奧格一聽很有道理啊,現在急吼吼跑過去,要是養料這個神力影響導致減產怎麼辦。
思來想去,還是按捺住興再等一等比較好。
[這神主像現在可以確認是污染源頭了吧!它都不裝了!!!]
[這下宋及風主播的個人主線有著落啦!修道院副本果然殺人才是速推的核心啊!這麼想來,不可名狀貢獻已經為主播們指明了路,可惜其他主播沒獵人這魄力與膽量。]
[神主像這污染擴散對額外渠道倒是有益,且既然高級神職人員的死亡能加快神主像破裂。那麼把剩下的教皇與神父全殺了,應該就能到污染源了吧?!好期待啊!覺這個副本快要結束了!]
[我覺沒那麼快,從神主像裂開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40分鐘吧?這污染就已經溢散出來,如果這裂不停止擴大,污染日益嚴重……覺還要再折騰幾天,別忘了獵人主播當前狀態。]
大彈幕:[我覺修道院這個副本結束,說也要4-5天,今晚跟明天一整天,老婆應該是傾向于休整與積累能量,之后看況,教皇跟神父加起來,一次肯定搞不定,兩次勉勉強強,這個時間還是要的。]
大彈幕:[神主像污染要是加重,主播消耗也會增加的,效率肯定沒之前那麼快。x5]
大彈幕:[你們是不是忘了其他主播啊,他們怎麼也能提供點幫助吧?]
大彈幕:[對哦,不過以老婆當前的進度,覺他們用不大啊。宋及風主播倒是能指一下,其他的,我覺得不去指就不會失。x10]
大彈幕:[+1,本懶得關注其他主播在干嘛。只要老婆這邊穩住,這個副本至有六通關把握在的。]
養料坑里,神主像與養料榨取溢散的污染,對趙如眉有影響,但很細微。遠還不到用治療技能與靈能的時刻,耐心觀察著,對修道院地面的玩家變故,暫時還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