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無月的黑夜里, 宋及風與三文魚兩位神父玩家手持手電筒,為教皇充當左右護法。
兩人以他為主導,無聲來到分岔路。
教皇靜默選擇了左側的石板路, 這個方向是餐堂那邊——
宋及風絞盡腦想奪回均無果, 只能強行按捺自己慌無措的心, 冷靜分析被控后的優劣與教皇目的。
然截止到目前為止, 他看見的全是致命的或不那麼致命的劣勢。唯一勉強算得上優勢的,大抵就是教皇把兩人當作修道院npc,沒有趁此機會了斷了他們。
與宋及風的苦中作樂比, 三文魚度過最初的慌張,心轉為憤怒在腦海里不斷地與直播間系統涉。他就沒見過這種控手段, 任何判定也沒有, 直接就強制喪失掌控權了!
這合理嗎?!
這本不合理!
就算是副本npc,也要講究最基本的手原則吧。哪怕判定功導致被接手,他都不至于這麼憤怒。
對于三文魚的憤怒質問, 系統唯一的回應便是‘經核查該副本無任何異常。’。
之后任由三文魚如何再通流,系統都不再回應。
[主播這回的收益不大行啊, 系統才說一句話。]
[不過可以預見教皇的控手段,應該是其獨到天賦,有可能跟之前聞的馥郁濃香相關?]
[如果香味是控引子,那首次手,教皇這手段確實無解的。等聞到香味再反應,基本就遲了。]
[往好里想,教皇好歹是讓主播護送, 沒有讓主播們自相殘殺。]
[這倒是。]
在兩人視角里的觀眾討論中, 教皇從心源地一路來到讓玩家與觀眾都悉的寓所附近。
在觀眾心里犯嘀咕時, 教皇頓住步伐略作辨別, 最終選擇修住所。
他上馥郁香味隨時間推移,越發濃烈。即便只是站在原地不,味道也能溢散地讓十米外的人都聞到。
執事寓所里。
趙如眉本來在房間里閉目養神,忽然聞到一極其微弱的異香。第一反應好聞的立刻警戒地用靈能捂住自己鼻子,同時睜開眸子起。
這異香來得突然,寓所里的三位執事玩家已經離開約半個小時,能散發出這種味道的,似乎只剩npc。
但在這之前,從未聞到過這種香味,一時也不知溢散源在哪。
趙如眉悄無聲息邁著步伐來到閉的門后,凝神靜氣側耳傾聽門外靜。靜聽約十幾息,外面的走廊落針可聞,什麼也沒有。
觀眾們被的舉驚醒,還以為這大半夜的出了什麼變故。視線盯著近在咫尺的鐵門,大氣都不敢。
大約半分鐘后,確認外面走廊是真沒東西,趙如眉方才站直軀。
面對觀眾發彈幕的詢問,也沒瞞道:“剛才我聞到了一異香。”
不知的觀眾努力嗅了嗅,他們有自己的嗅覺、視覺等,試了好一會才確認真的有這種很淡很淡的異香。
[真的有誒,還好聞的。]
[這香味哪來的啊?]
[這是個好問題,可能其他執事準備去接班,所以給自己熏了點香?]
[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還有道理。]
特意從宋及風與三文魚視角切過來的觀眾本來是想看看寓所里的執事主播們有沒有到影響,結果就看到這些不知的觀眾在猜測,而獵人主播狀態還不錯。
由于不能劇,他們只能默默潛水圍觀彈幕與獵人主播的一舉一。等到30s的切換冷卻結束,又跑回宋及風與三文魚那邊。
修住所的走廊里,教皇的禱告念誦正在進行中。因切過視角的緣故,沒有累積,在兩人視角的常駐觀眾為這禱告念誦聽得如癡如醉時,這一小部分玩家除了覺得教皇的韻律極好聲線舒服外,沒有別的太大覺。
躺在大通鋪上的修玩家最先被這有些濃郁的異香驚醒,接著他們就聽到好似在腦海里回旋的禱告聲,意圖拉著他們的意識墮深淵。
要形容這種覺,就像是有人正推著自己往懸崖里去。明知后方是一旦跌落就死無葬之地的懸崖,偏偏推的人還是自己有點信任的存在。而在附近,還站著一些悉的人鼓舞著他,讓他不要怕,勇敢墜下去。
我墜你嗎——
理智尚且清醒的修玩家哪肯等死啊,果斷與這推手搏斗。
但這個力道,你弱它也弱,你強它也強。他們可以延緩被推下去的時間,卻無法真正地戰勝甚至將其驅逐。
眼看懸崖只剩不足半米,死亡的威脅縈繞在意識周,這些玩家被嚇得越發使出渾解數去與之抗衡。在修玩家尚且躺在大通鋪上時,修已經蘇醒,們作輕緩地從漆黑房間里踏出來。
當教皇持續五分鐘左右的念誦結束,修出現在手電筒的照范圍,觀眾們乃至宋及風與三文魚均看見了被教皇喚醒的修,們面無表,一雙眸子混、渙散、毫無聚焦。
哪怕的控權喪失了,兩人的知還在。視線乍然對上修的眼睛,一把重錘猝不及防砸過來,宋及風大腦一陣眩暈,眼睛乃至眼眶都有種輕微刺痛。下意識閉的同時,生理淚水被刺激得流了幾滴。
兩人屬實沒想到教皇不能奪取控制權,還可以通過禱告念誦給修npc加持戰力,親會過修這雙眼睛威力的三文魚跟宋及風兩人心底都有些駭然。
正常人戰斗,與敵人對視是基本要素。最簡單的便是你不看敵人,就不知道接下來是攻是防、是佯攻或是騙招、打算激流勇退還是刻意賣破綻……
這些都需要觀察敵人,然而修這雙眼睛卻自帶控制與神傷害效果。
看吧,避免不了大腦眩暈與眼睛刺痛,進而影響戰斗作。不看吧,又無法據其作,作出相應反擊。
如果普通增幅僅僅是針對自,而削弱僅僅是針對敵人。那麼教皇這波作,就是既真正增強了修,又真正削弱了敵人。這一來一回,雙方實力差距最拉開五。
先前能碾修的玩家,此刻好一點打個平手,陷下風也不足為奇。
要是接這種加持的修只有一位也就罷了,然們的數量便是所有玩家加在一塊,也不足其1/8。等于是一個玩家平均要對抗八個被教皇洗禮強化過的修,這本沒法打。
這些修沒有在教皇面前停留,而是徑直離開了住所,似乎有個必去目的地。
[不知道是哪些倒霉蛋要被盯上了。]
[教皇這簡直就是超級buff機啊,這個加持效果有點過分了吧?這不相當于人均一個沒有冷卻的控制技能。]
[像這種況,要麼提前擊殺修,要麼就解決教皇。這個加持應該不是永久,主播們還有機會。]
隨著住所的修離去大半,位于獨棟寓所,但聞到這異香且辨出是誰的兩位神父匆忙趕了過來,虔誠且敬畏地向手持權杖的教皇行禮。
授意完這兩位神父去去辦一些事,教皇便在異香越發濃郁的狀態下,趕回了心源地。
174位洗禮修則已穿過大教堂,們姿態輕盈,直奔監管者陣亡之地。
與此同時,海鯨這邊帶著三位執事npc與兩位隊友,已經與信徒玩家對上暗號。三人明面上作為執事與這群‘侵者’戰斗,實際充分貫徹了什麼做:看似重,打得輕。打得輕,實則重。
對待敵人,重拳出擊。對待友軍,花拳繡。
靠著這些信徒玩家的戰斗掩護,海鯨一個‘不小心’殺了一位監管者,凈化點數他拿,仇恨信徒玩家背。當然,作為換,他與隊友會在暗地里對配合的信徒玩家進行治療資源的支援。
不過這種作礙于有執事npc在,他們也不好做得太明顯。在監管者僅剩十位時,信徒玩家把目標放在執事npc上,海鯨三人自然是極力‘保護’的。
結果就是‘不小心’死了一位執事npc,但在三人極力掩護下,剩下兩位還是活了下來。
面對海鯨三人的‘拼死相護’,兩位執事npc得稀里嘩啦。五人緩了緩,等監管者又聚集一些,趁著‘侵者’力有不逮時,五人又沖對戰中,再度對抗‘侵者’。
或許是海鯨三人鼓舞,兩位執事npc甚至拿出了道,把信徒玩家給嚇了一著。其中一位倒霉被盯上,要不是海鯨‘積極搶人頭’行為,他差點涼涼。
但哪怕有海鯨的治療與放水,他實力也下得極為嚴重。
“先撤?”察覺自己實力已下至五,道與技能也已用去大半,大部分都在冷卻,國級玩家心生退意招呼與自己暫時合作的這位玩家。
“大部隊還在就沒必要撤。”該玩家盯著這些監管者,眼睛都在冒綠。
這可是移的凈化點數啊!
就這幾個小時,他已經刷了將近三千凈化點數。這要是換場券帶回現實,他能一波實現財富自由!
雖然凈化點數確實很香,但權衡完自己實力與后手,這位國級玩家還是選擇與其分開。他拉了個監管者往正門方向退出一段距離,打算殺完這個見好就收,畢竟倒計時還長。
對于他的退卻,其他玩家渾然不在意。走了好,還能一個跟他們競爭資源的。
在‘侵者’與監管者還有海鯨等執事打得難舍難分時,經過洗禮的修從黑暗里沖出,這些修目標實在太明顯,想不注意都難。
可凡是與們混雙目對上的玩家,大腦如遭錘擊,作凝滯瞬間被剩下十幾位監管者打出了被防。
離得稍遠的國級玩家也沒躲過這一招,但他這邊只有一位監管者。被防被監管者打出來后,隨著意識回籠他顧不上眼睛刺痛,掉頭就往收容方向激活技能跑路。
想要追擊他的修撲了個空,當即轉把戰斗圈的所有敵人全部圍了起來。
“是修!這群侵者一個都別想活!”執事npc興不已,因未被判定為敵人,雖然頭腦眩暈且刺了下眼睛,但好在監管者與修都未針對五人。
海鯨捂著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抓著邊的執事npc,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恐慌:“回,我們快回去!”
“小心侵者魚死網破,快……”
海鯨等眼睛恢復些,四肢各跑各的,還是邊執事及時拉了他一把才沒摔著。而他反手拖著人往外跑,這個能造大腦眩暈的手段一出,后形他都不敢回頭看,生怕自己被盯上。
默烏與另一位執事玩家的狀態也沒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尚存的理智告訴他們兩位執事npc還在,使用傳送手段屬于自卡車,他們老早就用傳送跑路了。
等五人跑出幾十米距離,默烏鼓起勇氣回頭看了眼,發現不知緣由實力暴增的修與監管者并未跟上。他睜著還有點輕微刺痛的眼睛,后知后覺了口氣。
“沒跟上。”
默烏招呼撒丫子往前跑的隊友說。
“先回去再說,那些侵者被到絕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用自毀手段。”海鯨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懼怕的是那群實力大增數量還碾己方的修,他用侵者當作借口,賣起剛還合作過的玩家來毫無心理負擔。
兩位執事npc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一行人倉惶跑路,徒留下被修與監管者合圍的信徒玩家。
有傳送的信徒玩家被防手段被打出來后,被這神眩暈嚇得直接激活距離傳送。路加還有點理智,扛一下辨別完方向,才朝著收容方向用距離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