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對于凌玉浮的提議,趙如眉答應得很干脆。
畢竟是總計36人的大型多人副本,這沒點章程,進去還真容易套。
“稍等。”
凌玉浮說了聲,點開網表查看東夏國當天的直升機調度班次。冬科會的主要目的是科技資源互換,幾個大國在島上的科學家數量是最多的,為了防止意外況,大多數時候每個國家安排的直升機班次,都是提前兩天上傳。
“我們八點鐘有一趟,下一趟是十點,你需要收拾東西嗎?趕八點這趟可以現在就出發,十點的話,還是有一定風險的,其它國家估計也得到了不開放高難度副本的消息,另外你的目標太大。”
凌玉浮看向對面,正分析說:“如果沒有太重要的東西需要攜帶,國什麼都有。需要置辦什麼,在直升機上就能提前向他們代安排好。”
趙如眉過來的時候是7點,現在已經7點17分。這時候就算讓人去別墅拿行李,也趕不上8點起飛的這趟直升機,畢竟還要趕往停機坪。
“現在就出發吧。”
趙如眉回想別墅里的東西,除了幾套外,并沒有什麼貴重品。之前在z市住冠山酒店,那套二室一廳除了冷清些,各種配置沒得說,比大多數屋主心養護的房子還要好。
“行。”
凌玉浮起走向休息室大門,邊開啟邊解釋說:“冬科會比較特殊,越是需要傳回國的大事,直升機越會按計劃起航,突然加塞或是提前出發的目標太大。所以八點這趟我們錯過,只能等十點。”
“嗯。”趙如眉對此表示理解,排除各種因素,一架突然起飛的直升機跟幾十架按計劃起航的直升機,誰更可能帶有重要報很明顯。
再一個重要問題就是CQJ還在盯著,滯留到上午10點這趟,想順利上去,估計還得折騰一會。
東夏國的停機坪位于一號島東側,凌玉浮從事務局工作人員手里接過兩個手提的黑匙箱,跟趙如眉一塊坐在公務車輛后座,由司機從事務局后門駛出。
與此同時,一號島高。
與科技會議大廳接壤的東夏國研究所,走廊與各個研究室的燈比白晝還亮,照得各種儀纖塵不染,地面甚至能映出倒影。
“咔噠、”
季淮安手里拿著一封信剛推門出來,已經在休息區等了會,發摻著半頭白的男人提著紅箱子快步靠近,滿面紅說:“老季,司打完了,提氣啊。”
“海上游遇險,五十海里線崎國私自用警衛直升機干擾冬科會秩序,別墅區被潛,西國封鎖一號島,利用醉駕意圖襲擊本國玩家,負重長跑的后勤出問題……”
“算下來,西國共計得賠償我們237億,崎國要賠29億,主持冬科會的國際盟會要賠4億。”
“別墅被潛……”
季淮安頓了下才反應過來,“目標被抓住了?”
“是啊!還指控了西國CQJ雇傭他們干的其它事,證據確鑿,現在西國代表正被其它國家堵著要賠償呢。”
面對比自己兒子還年輕俊逸的青年,男人喊得沒有一點違和,手說:“老季啊,西國說是十月之前打款,但算上之前推賒欠的,還欠我們將近七百多個億,這債要得有點困難啊……”
“我跟老張討要都不好使,那群西國代表老厚臉皮了,總想摻在他們欠的國債里湊個整。你看今晚的科技會議能不能出席?你跟納克博士不是很嗎?納克在西國政府那邊有話語權,你跟他提一提這個事唄。”
“我們持有西國國債多了?”季淮安平靜應了聲問。
“9831億西幣,我們的理想持有率是3000億左右,現在各種科技都需要用到錢,放在他們那邊不如留在自己家里發展收益大。”男人說。
東夏國從早幾年開始,除了扶持一些鄰里小國外,就不購買外債了,但架不住西國流氓似地拖欠啊。要個債比要命還難,以前就沒什麼臉皮,現在更是撕下來不裝了。
“我跟納克談一下,不給錢換幾個趁手科技資源也行。”季淮安神淡然把手里的信遞給男人,平靜說:“這個轉遞國特管局總部。”
“好!”
男人滿口應下,把紅箱子給了他說:“這里面是昨晚置換的科技資源。”
病毒針劑的全鏈基因已經研究出來,季淮安作為此次冬科會東夏國科研組的組長,并不需要經常出研究室。
他的任務主要是檢查置換到的科技資源的完整,同時檢查科研小組的各個項目進度,只有重點項目推進遇到難題,經過數層合力攻關還破解不開,才會遞到他面前來。
如果納克能讓西國政府認真考慮他的建議,那季淮安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直接調國家資源。
得到這個權限至今,他只用過一次,卻無疾而終。
中午,研究所的小餐廳。
季淮安獨坐臨窗邊的餐桌,除了他外,再沒其他人。
隨著‘滴滴’兩聲,穿著白研究服卻姿筆的男人靠近,恭敬喊了聲:“博士,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讓事務局那邊后天跟大后天各準備一架特級直升機。”季淮安后仰,靠著凳子椅背說。
“直升機的調度一直是由凌副局安排,但今早八點有事回國了,換了個接手人。總局又在研究所這邊,突然離開太明顯。如果博士不介意,可以乘坐我們的軍用直升機,這兩天中午十二點準時起飛。”男人認真說。
“那就軍用吧。”
季淮安隨意說,事務局跟特安局職責不同,乘坐后者的軍機,他需要提前換服。
冬科會持續兩個月,每天都在進行資源換,為了不讓科技資源積,影響國研究進度。各國都有將科技資源傳遞回國的需求,而離開一號島最便捷的方式就是直升機。
不論是各國事務局的常規直升機還是軍用直升機,哪怕什麼都不帶地空飛,也會按時出發。
“好的,我馬上去準備。”
男人利落應下,“您說的這兩個時間點,我會在直升機起飛前一個小時來研究所接您。”
亞曼那加海一號島與東夏國的直線距離將近六千里。
即便是直升機出行,算上中途補給的時間,也花了總計12個小時。
當直升機在打著遠燈的停機坪停穩,凌玉浮推開一側機門,提著兩個黑箱子下來。呼吸著夜下的微涼空氣,嘆說:“還是自己家里舒服。”
趙如眉點開網表,時間已經切換至國,當前是9月24號凌晨三點,一號島比國晚7個小時的時差。
“走吧。”凌玉浮提前跟趙如眉說過,降落點位于c市玩家特訓區綜合大樓的三樓,在的帶路下,兩人離開停機坪前往大樓口。
大樓口設有智能安檢,不過只需出示網表份碼就行。
“現在才三點,那些人還沒起來,我先帶你去酒店吧?”走在空曠明亮的大廳里,凌玉浮偏頭看向旁生說:“飛了這麼遠,你也累了。”
“可以。”
趙如眉頷首說,雖然不累,但凌晨三點挑人確實太早了些。
特訓區是封閉式管理,酒店就建造在部,跟外面輒幾十層的酒店不同,特訓區的酒店更像一棟四五層樓的大型別墅,這個點前臺也有人,是個年輕男生。
房間早就預約好了,凌玉浮出示完自己的擔保人份碼,趙如眉將網表對著機掃了下,拿到了305的房間號。
“我帶你去。”
得知房間是305,凌玉浮主帶路。提著兩個黑保險箱一直把人送到門口,才叮囑似地說了句好好休息,并表示明天清醒了聯系就行。
隨著房門關上,趙如眉環顧這兩房一廳的裝豪華住所,新鮮水果跟鮮切花,開放式廚房擺著各種茶跟酒水,還有箱的零食大禮包堆在客廳角落。
在茶幾上,還有一本24小時營業的厚厚菜單,所有菜品都能在半個小時送達。
臥室的帽間里,掛著各種全新未拆封的新服、鞋子甚至首飾,這些服碼數都是趙如眉穿的標碼,也是凌玉浮在直升機飛行途中提前代后的果。
在趙如眉游覽這風格清新的臨時住所時,凌玉浮離開酒店徑直去了綜合大樓。
“凌副局。”綜合大樓一樓,一個穿著休閑衛的中年男人匆忙趕過來,把一個盒子遞給笑著說:“什麼重要的事啊?還要勞煩你親自回來一趟?”
“跟現實沒什麼關系。”凌玉浮接過盒子,示意他提著兩個保險箱,語氣平靜說:“拿回總局吧,我這幾天是來特訓區辦事,辦完還得回一號島,就不去總局了。”
“。”
男人接過箱子干脆點頭。
凌玉浮拆開盒子拿出一個淺金網表,用自己的指紋跟虹驗證完畢,才靠近電梯用這個部網表充當鑰匙,抵達綜合大樓的五樓,打著哈欠前往數據信息房。
“東西整理好了嗎?”凌玉浮用網表打開數據信息房的智能門,問值班人員。
“好了,在桌上。”
值班人員視線從屏幕上移開,看向凌玉浮點頭說。
凌玉浮目落在進門不遠石制的辦公桌,上面正放著幾張紙,邁步走近拿起這份資料,第一張就是趙如眉的公民信息。
2008年出生?
看到這個歲數,凌玉浮挑了下眉,現在是2050年,那豈不是已經42歲了?!
但就那得能掐出水的皮,別說42,連24都不可能有啊!
哪怕知道玩家的屬面板提升上去,會迎來一波逆生長,但這逆生長有些逆得過天了嗎?除非是退休玩家,不然實在是太嚇人了。
難道之前的猜測都錯了?其實是位退休大佬?
可東夏國的退休玩家就沒有無名無姓的,這些人不是居要職就是在執行絕任務,哪有來冬科會玩耍的啊。當然也不排除一兩個大佬想放松,但國家一般會勸他們去旅游勝地,或者專機去別的旅游島。
冬科會實在不是放松的好去。
凌玉浮懷揣著這個疑,看向第二頁資料,目在2030年失蹤這幾個字眼上頓住了,接下來是大段空白,直到2050年9月13號,有關的數字賬號跟通訊錄,才重新開始啟用與進行消費。
但9月12號就現在z市某個廣場。
凌玉浮又翻了一頁。
9月13號,注冊特管局會員,為一階玩家……9月14號數字賬號收獲一筆20w的轉賬,9月15號報名參加冬科會,9月16號上午乘坐飛機,晚上登錄游。
今天是9月24號,是恢復社會行蹤的第12天。
有關趙如眉這個份碼的報,只有寥寥三頁,這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失蹤的二十年去了哪里?
在冬科會的表現,可不像一個一階玩家,凌玉浮就沒見過哪個一階能炸CQJ的分部。凌玉浮不愿相信趙如眉真是一階,為了驗證這一點,在部網查詢后發現還曾跟兩個一階玩家進過一階副本。
凌玉浮坐在椅子上,罕見沉默了。
呆了會,又查找與獵人相關的報。一階玩家的節奏很快,往往兩個月就會換一茬新人。而獵人最早出現在部玩家論壇里,是9月14號。
如果真的是一階玩家,按照這個實力,新手試煉場不可能沒有引起關注。
凌玉浮順著這個線索一路深挖,鎖定了新手試煉場板塊的一個未認領人側寫,一顆半星、解、困難,遠超一般新人的難度讓這個側寫一直掛在置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