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辦到的!?”
被帶進打靶練習館的常櫻滿臉震驚, 低聲音問。
趙如眉環顧了一圈打靶練習館,早上過來的玩家不是很多,不遠的前臺工作人員注意到的目,臉上浮現一個標志的溫和笑容。
“沒手, 那花盆自己碎的, 他腳打自己摔的。”迎著常櫻格外好奇的目,趙如眉神平靜說。
“明白了!”
常櫻臉上忽然浮現一抹了然, 嘆說:“但你那兩下實在太神了!他們這回算是上茬了。”
兩人來到前臺, 常櫻對工作人員說:“我昨天在你們這里預約了練習室。”
“好的,請兩位將網表放置在這里驗證預約信息, 驗證通過就可以使用練習室了。”工作人員抬手指了指就擺在前臺桌面上的一個小型掃描儀,和聲說。
常櫻手用網表掃描儀的掃描區域,很快掃描儀的屏幕出現一個綠的√,表示驗證通過。驗證完, 常櫻回頭看向趙如眉,“到你了。”
“驗證什麼信息?”
趙如眉沒有抬手,而是偏頭看向工作人員問。
“你好, 是驗證您的份信息。確保是島上玩家,本練習館目前只對玩家開放。”工作人員解釋。
“玩家跟普通人的份信息, 我記得沒有區別。”趙如眉冷靜指出這個問題, “你們用什麼技去確定客戶是不是玩家?”
“對啊,你們這規定也太奇怪了吧。”常櫻這會兒回過神來,擰著眉頭看向工作人員。
“實在抱歉……關于這方面,總經理只是代每個預定客戶都需要驗證, 但并沒有對我們進行詳盡解釋, 我這就打電話詢問……”工作人員也被問得有些懵了, 抬起自己的網表想要與上層通。
但常櫻卻等不及了, “你們先問,我已經拿到練習室房號了,有什麼問題到房號來找我們。”
“我們走。”
常櫻回頭招呼趙如眉,“明天負重跑,過幾天還有靶擊項目,咱們好好練一天。”
“行。”
趙如眉好似沒起疑,點頭跟上常櫻。
打靶練習館的占地面積很大,兩人穿過幾個槍聲作響的靶區,來到了常櫻預定的這一間室打靶區。
這間室打靶區長約二十米,寬度只有四米,層高兩米,圍著鐵柵欄的窗戶設置在高,出口只有兩人后的這扇已經關閉的單人門。
如果把地面的墊子與遠的靶心撤掉,把這地方說是監獄,也毫不違和。不論是層高,還是高的鐵柵欄窗戶,都著一抑與監丨。
“這地方沒有室外練習區?”趙如眉看著把肩上背包放下來,正從里面拿東西的常櫻問。
“有,但是我昨天訂晚了,沒搶到。”
常櫻嘆了口氣,拿出兩把□□,還有若干個彈盒。把彈盒拿出來擺在桌上,嘆說:“練習館的子彈太貴了,一發就要10塊錢,練習的話數也得要幾百發,不如自己帶。”
“不奇怪,島上價確實離譜。”
趙如眉主走近,拿了一把□□,順便檢查里面的彈匣,標準的六發。
站在原地,偏頭看向二十米外的靶子,開了一槍。
‘噗’地一聲悶響。
子彈沒紅靶心,留下一個孔。
“厲害!難怪你能跟墨鏡他們拿下五十里海線大滿貫!”常櫻看著這干脆利落的一發擊,眸子一亮夸贊道。
“不過你最好小心些。”
常櫻話鋒一轉說:“崎國岸山組,西國CQJ機構的眼線到都是。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你就是大滿貫的狙擊手,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們很多個頗有潛力的玩家,就是被這兩個組織暗殺了,唉。”常櫻有些悲觀,“一號島肯定有他們的人,我覺得你盡快回國,或許會更安全些,至比待在這里好。”
趙如眉偏頭看向,神平靜,“這里很危險嗎?”
“當然危險!”
常櫻瞪大眸子,張說:“前年冬科會期間,我們一位三階潛力玩家就死在CQJ的暗殺下,當時宿舍里外各種高科技監控,卻連暗殺目標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事后追查,也沒有半點水花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最離譜的一起事件,大概是我們國家的玩家走在路上跟人肩而過,突然就被捅了刀,當時圍觀群眾就呼冬科會警衛了,可惜兇手借助天賦一就不見了蹤影。”
常櫻神格外難看。
“我怎麼沒聽說這起事件。”趙如眉扯出彈匣,往里面添了一顆子彈,隨口問。
“畢竟沒抓到人,宣揚出去除了引起恐慌外沒有其它任何好,下也是正常的。”常櫻安說,“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只要這兩個組織不知道你大滿貫份,你就是安全的。”
“他們只殺潛力玩家,而且從無失手。畢竟這些年這兩個組織砸了很多錢,拉攏了特別多的玩家為其效命,我們暫時落后也沒辦法。”
趙如眉抬眸盯著,半晌沒說話。
“怎麼啦?”
常櫻下意識了自己臉頰,好奇問:“我臉上是沾了什麼東西嗎?”
“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席話,很像收了錢刻意散播恐慌的漢丨。只說國家遭遇的苦難,并吸收其中的無力,絕口不提國家進行了讓敵人苦不迭的反擊,這不符合辯證原則,也一點都不客觀。”
趙如眉慢條斯理說。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只是想提醒你,一號島很危險。”常櫻一臉傷,“如果你知道CQJ機構跟岸山組的手到了哪里,你也會到無力。不論個人力量再強,也無法反抗他們……”
趙如眉忽然笑了下。
手抓了一把子彈放在口袋里,走到另一側開始打靶,每一發都正中靶心,語氣隨意,“我確實不知道他們的手在哪,但只要舞到我面前,那都是白給。”
“無知真好。”
接連被懟,常櫻扯了下角。
“是變一個無知但自信勇往前沖的人,還是為一個畏首畏尾,惶惶不可終日而蹉跎了歲月的懦夫?無知尚且可以吸收知識變得博學,后者是把自己的心都錮了。你知道的,這個世界永遠歡迎前者。”
趙如眉語氣平和,渾然沒有因為常櫻這席話而搖心態。
“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
常櫻也拿起□□,走到另一側開始瞄靶,“但實力的差距,不是靠言語與信念可以抹平的。”
伴隨常櫻話落,練習室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頭發里滿是泥土,鼻子都摔腫了的西國玩家黑著臉走進來,邊跟著十幾個手持沖鋒槍的黑男人。
“嘿,你們這兩個該死的小婊——”
這個西國玩家臟話還沒罵出來,趙如眉抬起一槍,子彈破空沒了他眉間。
這二話不說的干脆手舉,不常櫻愣住了,就連西國玩家帶進來的十幾個黑人也傻在了原地。
“你,你殺了他,你這是在冬科會公然械斗,你想要牽連所有東夏國玩家嗎?”常櫻不敢置信地問。
剩下的黑人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控制了常櫻。其中一個人用槍指著腦袋,對趙如眉冷冷道:“放下你手里的武,不然我們就殺了。”
如果說在打靶練習館門口的沖突,是過于巧合,那眼下的發展,已經百出。
趙如眉把玩著手里的槍,就像在看一群傻子,“放下槍,然后殺了我們兩個?沒關系,你們要殺就殺吧,我會為報仇。”
黑人:“……”
可惡,這個目標好清醒啊。
就在黑人相互對視,用目流期間,常櫻忽然拔槍掙了控制自己的黑人,飛快擋在趙如眉邊,語速很快,“我的天賦可以幫你擋幾秒掃,你快趁機離開。”
趙如眉看了眼網表,上面顯示無信號,這表明練習館的網絡從兩人進練習區就被屏蔽了。
“快!”
常櫻話音一落,這些黑人沉著臉當即開始掃,但確實如所說,子彈都被天賦擋在了外面。而這麼大的靜,練習館的工作人員一直沒反應。
趙如眉看了眼三米,被踹壞的門,收回目,落在已經解決兩個黑人的常櫻上。
“砰——”
子彈出,常櫻后腦勺流出了鮮,扭過頭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趙如眉。
“你不是常櫻。”
伴隨著趙如眉這句話一出,周圍世界如同玻璃般破碎。
“啊……”
一聲竭力抑的痛苦慘從傳趙如眉耳中,睜開眸子,映眼簾的是一片漆黑。
正躺在床上。
打靶練習館的經歷是一場真的夢?
趙如眉呼吸平穩,回想起做夢之前的經歷。晚上十一點,洗完澡熄了燈準備休息時,站在臺上眺期間,察覺到了一似有若無的注視。
對方藏在哪不確定,但附近確實有人在看。
為了將計就計,趙如眉選擇回房間睡覺。也正如預料的那般,確實有人盯上了,但不是跟,而是采取夢境侵的方式。
既相信夢境是真實的存在,又保持清醒,這幾乎不可能實現。
但趙如眉的意識跟普通人不同。
對下手的人估計也沒料到有人意識之下,還有位于更深層次,保持絕對清醒的神識。
捋清楚況后,趙如眉手從枕頭下拿出之前沒還給船長,他也沒主要的小型□□,打開床頭燈掀開被子起,打量一眼就能看清室環境的房間。
由于門跟洗浴間存在盲區,起穿上拖鞋走近門口。
滿臉痛苦,但竭力捂著的暗算者專注聽著目標的腳步聲,察覺目標越走越遠,似乎去了門口,他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逃機會。
如果沒挨那一槍,他狀態也不至于這麼危急。雖然是在夢里傷,但那是由他控甚至主導的夢境,在夢里經歷的一切都會百分百反應到他神經上。
即便后腦勺在現實里完好無損,可夢境反應的疼痛卻沒有毫減。
眼下別說沖出去,就連起都困難。
這回是他失算了。
但他還有機會……
“嘩啦——”
暗算者剛思考著目標離開房間,他趁機逃離的可行,柜的推拉門忽然被打開,穿著素白里長,打著赤腳的年輕生手里拿著一把槍,瞄準了長著標準西國面孔,一頭淺棕短發的男玩家。
這位男玩家深藍瞳孔一,心臟有一瞬間的驟停。
“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這里拜訪還不走正門,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趙如眉語氣輕松說,“方便自我介紹一下,順便說說你的雇主跟目的嗎?這關系著我該把你送到東夏國事務局,還是就地解決。”
西國玩家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度。
真的敢!
在夢境里,在面對常櫻這個同陣營的同伴,都可以毫不猶豫痛下殺手,更別說如今被抓個正著的自己。
“我的代號,夢魘。這次接CQJ的雇傭,在夢里殺了你,之后將你的尸給他們,就可以拿到兩千萬西國幣雇傭費。”西國玩家吞了下口水,心跳一下快過一下,用蹩腳的東夏國語言回答。
“幾點貨,地點在哪?”
趙如眉平靜問。
“今晚凌晨二點,一號大廈27樓B1套房。”夢魘連忙說。以他的能力落到東夏國事務局,還能周旋著活幾天,哪怕終監丨,只要活著就有機會。眼下要是不配合,當場涼的概率他不敢賭。
再說他對CQJ可沒什麼忠心,一個給錢一個殺人的雇傭關系罷了,該賣就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