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淺見空與久仁的加,隊伍從三人變了五人。
小原川矢一副從容自信的表現,主走在前面帶路。久仁落在最后方,目在津田竹與玉井下兩人上來回打量,恨不得看出一個。
“久仁哥是有什麼事想問我們嗎?怎麼一直盯著我們看?”走了百來米,玉井下回過頭看向久仁,笑著問。
“啊,是有一點小事。”
久仁頷首應下,擰著眉頭問:“……昨天晚上,玉井同學跟津田同學在哪?”
玉井下正想說話,淺見空興搶答說:“昨晚玉井姐跟津田在別墅二樓休息呢!”
竹本喜久:!!干得漂亮!
“今天早上我本來打算在后花園走走,找點靈,但忽然肚子疼,就趕忙來找了小原醫生。因為還比較早,也不好意思打擾其他人。”
玉井下不著痕跡轉移話題,好奇問,“久仁哥是遇上什麼奇怪的事了嗎?從剛才開始,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久仁看了眼淺見空與小原川矢,斟酌片刻才開口:“昨晚我見到了鬼,還跟他們手了。”
以往晚上的事他總是記得不太清晰,但昨晚那場被制的戰斗與上的疼痛,實在太明顯。且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這更加印證他的雜貨店真的有鬼出沒。
那兩個鬼要說長相,他現在已經記不太清了,但腦海里總有一個念頭告訴他:那兩個鬼跟玉井下與津田竹格外相似。
這讓久仁很是耿耿于懷。
“什麼!?”
淺見空聽到見鬼一臉大驚失,他視線落在久仁上,不斷打量,“真的假的?久仁哥還跟鬼了手?但是你居然還活著誒,你真的到鬼了嗎?”
久仁:“……”
什麼他還活著啊!
“你小子這是什麼話。”久仁郁悶。
“因為跟鬼戰斗的鎮民都死了,就連玉井姐的三個同學也遭遇了不測,所以久仁哥你是不是記錯了?”淺見空認真說。
“……”
久仁默了下,半晌后才開口:“我不可能記錯,剛天黑的時候我記得自己準備去巡邏,在院子里收拾東西,然后遭遇了鬼,跟他們打了起來。有個鬼很弱,另一個很強。”
“總之打到后面,我失去意識,再醒來是在客廳的地板上。之前被鬼擊中的手背跟腰腹很痛,這些都是真的。我還問了鎮委會的人,他們都說昨晚對我沒印象,報道冊上也沒我的名字。”
久仁說話時一直觀察玉井下,發現生也是一副很意外的神。
“久仁哥還記不記得那兩個鬼的長相?”玉井下主問。
久仁張了張,話到邊又咽了回去搖頭說:“我記不清了,只知道那兩個鬼是一男一。”
“一男一兩個鬼嗎?”
玉井下像是為了確認,重復問。
“對。”久仁認真點頭,關于別這一點,他絕對不會記錯。
小原川矢早在聽到一男一兩個鬼,心里就已經有了底,他狀似不經意回頭看向三人,發現玉井下神從容。非但不避諱,反而主詢問,完全不像當事鬼。
想到之前的談判,小原川矢默默收回目,這是他見過心理素質與實力最強的鬼。
“難道是那兩個!”淺見空忽然說。
“你是說,之前偽裝我跟津田跟蹤你的那兩個鬼嗎?”玉井下主提及。
“偽裝?跟蹤?”
久仁神一愣,連忙追問此事。
淺見空當即跟倒豆子似的,全部說出來了,并且在他的話語里,出現在別墅里的鬼當時有三個。兩個偽裝玉井下跟津田竹,剩下那個偽裝淺見空。
作為害者的淺見空沒有添油加醋,只是用當事人視角去講述這場遭遇,卻已經真實得讓久仁目瞪口呆。
這些鬼玩得這麼花的嗎?
[???好家伙!這波啊,屬于二次收網了吧?]
[這也能串得上?這特麼真的能串上!啊啊啊啊!!!妹妹嗚嗚嗚!簡直毫無,我愿稱妹妹為布局之神!]
[這話由npc說可比主播解釋效果強數倍,真的又巧又絕,很難不讓人懷疑妹妹當時大搖大擺去久仁的雜貨鋪,就已經有了這方面的考量。]
[但凡淺見空不跟過來……]
[那也是一樣的,久仁只要不敢咬死晚上的兩個鬼是妹妹跟津田,大概率會被引導去淺見家打聽鬼的報。雖然繞了一圈,但得到的結果相差無幾。]
[確實,久仁不信妹妹,總要相信淺見一家人。要說這其中關鍵,主要還在于淺見一家接了有鬼出沒的信號,導致之后不論是別墅出現鬼的氣息,甚至山上死人,都被他們合理化了。]
[妹妹靠這一手直接穩住了前期不崩盤,如果不是另外三個主播作死,局勢還會更好,說到這我又忍不住嘆另外四個主播。嘖嘖嘖,金大明晃晃擺在這,只可惜他們有眼無珠沒抱住啊!]
[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說啊,副本里實力>運氣>貌,這個排行你們沒意見吧。]
大彈幕:[實力跟謀略永遠的神!!我妹妹!x10]
大彈幕:[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多人副本不能關注的問題,唉,好煩哦,不可以馬上跟妹妹。x20]
大彈幕:[。x10]
大彈幕:[老婆,嘻嘻嘻,老婆加油!x10]
在久仁懷疑人生時,竹本喜久注意到玉井下的熱度正在快速飆升,幾乎每一秒都能跳三位數,他這邊的彈幕也大多都在夸獎玉井下之前布下的局。
雖然夸的是隊友,但熱度歸自己。竹本喜久非但不嫉妒,甚至還想讓他們多夸幾句。
大佬吃,作為隊友的竹本喜久跟著喝湯,短短五分鐘里,他的熱度增長了近五千點,總熱度已經超六萬。
折算一下熱度就已經攢了一千二百點積分,這才第二天,變更后的主線任務額外附加總積分1.5倍加。算上副本積分,只要能活著出去,三千積分穩拿。
竹本喜久瞬間干勁十足!
一行人走著走著,領路的人不知不覺從小原川矢變了趙如眉。
鬼愁鎮的山林不算崎嶇,怒氣增益下,即便是年紀最小的淺見空,徒步翻越兩座山嶺,連句休息都沒說過。
反觀竹本喜久,爬完兩座山已經開始氣。為了不耽誤時間,久仁捎了他一把。
“到了。”
趙如眉站在一山坡上,向下方的墳山。那尸仍擺在隆起的山包附近,周圍寸草不生,格外明顯。
“這地方風景好?”
淺見空呆住了,“這里哪有風……”
后面那個字還沒說出來,淺見空就看見了山包附近的尸,他哽了一下問:“那里怎麼躺了一個人?這麼曬的天,不熱嗎?”
“那是,相原悠?”
久仁開著雜貨店,鎮上鎮民他大多都認識,隔著二三十米凝目觀察片刻,神驚詫,“他怎麼被放在這里?”
“過去看看吧。”
趙如眉率先下坡,靠近山包。
小原川矢從看到山包,心底便涌現一難以自控的躁,他沉默跟上。
越靠近黃泥堆積的大山包,一種難言的,針對這個山包這片區域的憎惡緒讓他難以維系溫和面孔,這些緒還在不斷發酵,憤怒、憎惡、痛恨讓他控制不住地抓心撓肝,乃至對山包生出摧毀之意。
在淺見空與久仁迷期間,小原川矢忽然蹲在山包前,用雙手去拉這些泥土。
每一次,小原川矢都能下一大捧泥土丟開。短短十幾秒,他已經挖出一個略有些潤的小坑,被撒在附近的黃泥變得又細又薄,若重新收攏填充進去,估計只有五分之一的份量。
趙如眉默默觀察著這些變化。
“小原醫生這是在做什麼?”淺見空看著如同著了魔一般,不顧儀態對著山包猛挖的小原川矢,下意識咽了下口水,看向玉井下小聲問。
“挖土。”
趙如眉繞過尸,從山包后面拿了一把鏟子遞給淺見空,“你也試試?”
“噢……”
淺見空怔了下,但反應過來已經接過鏟子,他默默離尸遠了些,拿起鏟子進泥堆里。
久仁看了看挖土的淺見空與他手里鏟子,又忍不住打量神如常的玉井下。
怎麼覺有點怪。
“你……”
久仁剛張,挖了兩鏟子滿滿黃泥的淺見空忽然僵在原地,嚨發出痛苦嗚咽,鏟子掉在一旁,他雙手捂著腦袋神痛苦。
“小空,你怎麼了!?”
久仁被這靜吸引,看見神痛苦的淺見空,心里咯噔一聲連忙靠近。
竹本喜久看了眼接連出問題的小原川矢跟淺見空,他果斷湊到玉井下邊,低聲音問:“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你得問他們兩個。”
趙如眉輕緩搖頭,土壤減輕的重量應當就是怨念一類的質了。若以往均是由這些送葬人負責理尸,那麼拋在這座墳山埋葬的除了部分玩家外,就是鬼愁鎮的鎮民。
這也能說得通為什麼挖不了,但小原川矢跟淺見空卻能挖開那麼多,歸結底這個副本,是這些npc的地盤。
“小空?”看著雙眸閉的年,久仁擔憂地又喊了聲。
悉的聲音……
淺見空下意識睜開眼,看見在鎮上開一家雜貨店,格外熱心的久仁正滿臉擔憂看向自己。他愣怔一瞬,口而出:“久仁哥,你沒死啊!”
久仁:????
淺見空下意識手自己的脖頸與腹部,不痛,一點都不痛,連傷口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你嚇死我了。”久仁松了口氣,沒計較淺見空莫名其妙的嘆。
“不對……”
淺見空迎著有些刺眼的大太,眉頭鎖,這里是死后的世界?亦或者還是他沒死之前?好像都不對。
他試著讀取鉆進腦海里的碎片記憶,這些記憶陌生又悉。
久仁見淺見空呆坐在原地,他注意力很快落在了小原川矢上,相比淺見空的異常,小原川矢神癲狂,指里滿是泥土,指腹甚至滲出了一鮮紅。
但他毫不覺得痛,仍在埋頭猛挖。
“小原醫生,你冷靜一下。”久仁手想拉住小原川矢,但手剛到他的手臂,就被一大力甩開。
久仁心底有些冒火,抬頭看向無于衷的玉井下跟津田竹,神肅然,“你們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我……記起來了。”
淺見空忽然開口,他直勾勾地盯著扎著雙馬尾的年輕生,單薄形神復雜,“我或許可以解釋一些。”
久仁回過頭,沉默看著他。
“能不能先讓,小原醫生冷靜下來?”淺見空注意到發狂的小原川矢,深吸一口氣說。
“他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久仁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脾氣沒由來的有些暴,“你先解釋,實在不行就把他強行拖回去,沒道理我們四個人還解決不了他。”
“你先說吧,他還能撐住。”迎著淺見空的注視,趙如眉神平靜道。
“我想想該從哪說起,你們應該能理解吧。在你們之前,鎮上還來了兩批外人。”淺見空斟酌著說,“上一回,鎮上來了六個地質勘察員,說是來調查地理的。”
“上一回?”
久仁皺起眉頭打斷,“這麼久了,鎮上不是只來了玉井同學他們六人嗎?公車就在我雜貨店隔壁,我不可能沒印象啊?”
“因為上一回的人都死了,所以你沒有印象很正常。”
趙如眉慢條斯理補充說:“說得通俗一點就是每次新來六個人,對鬼愁鎮所有鎮民來說,都是一段新的開始。你們不會記得上一回目的事,即便在上一回死亡,也會在此次中重新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