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眉帶著柴清跟許思弈兩人離開后, 十字路口附近的群眾跟警才慢慢回過神,警強行下驚魂未定,向對講機另一頭的指揮部匯報最新進展:在熱心群眾幫助下, 目標車輛迫停,車兩名嫌疑人暈過去了。
“姐你剛才那波發揮,不給個新聞頭條說不過去吧?”柴清提著兩個行李箱跟在趙如眉邊, 興說。
“如果不是玩家還是有可能上新聞的,但玩家就沒可能了, 估計相關的視頻與話題都不會出現在網絡上。”
許思弈冷靜分析說:“之前不是有個大明星嗎?為玩家后就退了, 過多的關注不是好事,這代表著你的一舉一, 都暴在其他人的注目之下。尤其是敵在暗你在明的時候……很危險。”
趙如眉看著網表呈現的實時地圖,兩側的建筑與周圍五十米的街區全是立狀態,附近商鋪除了招牌名,還被標注了用途, 例如超市、餐廳、服裝店……
有這個地圖導航,即便是嚴重路癡也不存在迷路可能。
“又不靠名氣吃飯,要名氣做什麼?認可自己?靠別人的追捧固然可以增加你的信心,但也代表著當別人對你進行謾罵時, 也會兵不見加倍地摧毀你。”趙如眉隨口說。
柴清下意識想象被圍著辱罵否定的畫面, 打了個冷,滿臉悻然, “真可怕……咱們還是保持低調吧。”
跟隨著導航,趙如眉三人步行約半個小時抵達了柴清之前說過的酷玩城, 作為這座城市最出名的電玩區, 酷玩城的各種新產品本讓人看不出二十年前的電玩痕跡。
三人用網表辦理會員后, 可以用數字貨幣沖酷玩幣。一塊錢十個幣, 很多電玩設備都是采取的時間制,有的一分鐘二十幣,也有組隊類的一分鐘只需要五個幣。
“姐……”
柴清一開口,趙如眉就有所預料地打斷道:“晚上七點的游,你們去玩吧,五點在正門口集合就行。”
“行。”
柴清跟許思弈點頭,三人的行禮寄存在酷玩城的暫放。面對眼花繚的各種電玩設備,柴清直撲實賽車。許思弈看了看地圖,默默前往釣蝦場。
趙如眉沒特別偏好,本著參觀瀏覽心態,挨個觀察。雖然大部分的電玩設備都是消費制,但也有搏一搏,單車變托的全息捕魚。
據悉這個非常考驗技,模擬海上皮艇的環境,每隔五秒鐘就會有魚上鉤。能不能釣上來,全靠參與者對魚竿施加的力道與松控制,價值越高的魚類難度越高。
厲害的人甚至可以靠一百個酷玩幣,博到上萬個酷玩幣。但大部分人都是一百個幣下去,濺起水花就沒了。
趙如眉在酷玩城里溜達一圈后,又來到全息捕魚的場地。佩戴儀的除了年輕人外,還有一部分老年人,儀屏幕上顯示著他們投的酷玩幣與釣上魚類后售賣的酷玩幣。
大部分人的投與收獲并不對等,最夸張的莫過于一位小年輕,投將近十萬酷玩幣,魚獲只有兩萬酷玩幣,已經虧了八千塊。
而唯一略有小賺的,是一位疑似退休的大老爺。投十三萬酷玩幣,魚獲十五萬酷玩幣。
趙如眉旁觀片刻,用網表掃了個儀,找了個全息捕魚場的板凳坐下。
玩耍的時間總是過得極快。
柴清從賽車之神的電玩中回過神,發現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五點要集合,他連忙起邊檢查自己的消費,邊往酷玩城正門口走。
累積消費6380點酷玩幣,折算就是638塊錢,懷揣著十來萬存款的柴清覺得還行。
“喔嚯——又是一條大龍!”
“我靠!這麼刺激?能釣上來不?”
“肯定可以啊,之前那條就釣上來了,大佬加油啊!加油!”
“媽呀,一條大龍售價二十萬酷玩幣,兩條四十萬酷玩幣,這不賺?”
“來了來了!釣上來了!魚獲已經累計到三百萬酷玩幣!太牛了啊!投居然才十萬酷玩幣,這就是大佬嗎?跪了。”
聽到全息捕魚區傳來的驚呼聲,尤其魚獲三百萬酷玩幣這個唬頭,瞬間吸引了柴清的注意力,他連忙靠近。
由于圍觀的路人太多,柴清憑借過人的素質進了里圈,然后看見穿著鉆白運風質輕薄外套,一頭烏黑長發用鉆白發帶綁在腦后的……大佬。
柴清:“……”
柴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酷玩城消費,再看看大佬的魚獲收益,更加沉默了。
他真傻,真的。
他當初怎麼會生出‘大佬也貧窮’的念頭,人家只是懶得去弄錢而已!
嗚嗚嗚——
許思弈提著烤好的蝦串準備去正門的時候,收到了柴清發來的短訊:收獲怎麼樣?
許思弈:三十只大蝦,三串椒鹽三串微辣,五分鐘。
柴清:花了多酷玩幣?有兩萬嗎?
盯著這條秒回的短訊,許思弈步伐一頓,總有種被無形嘲諷的覺。他下這個念頭,回了個差不多。
柴清:快點來全息捕魚場,給你看個超級厲害的。
看見全息捕魚的字眼,許思弈有種扭頭就走的沖。他釣蝦起碼事后還能吃到烤蝦,但全息捕魚就是純純的虧損,這東西早在兩年前就被他拉黑了。
架不住柴清的短訊轟炸,許思弈趕過來時發現附近圍了一大堆人,里面時不時傳出驚呼聲。
“價值三萬酷玩幣的金錢魚!”
“喔嚯——釣上來了!”
“妙啊!”
許思弈聽得心臟怦然一跳,進人群里,看見了大發神威的大佬跟一臉期待他表變化的柴清。
許思弈:……
謝大佬讓他認清了哪怕為玩家,仍舊有菜有渣的現實。
他就是又菜又渣渣的那個。
累了,以后寧可去跆拳道館挨打,也不來這酷玩城了。
趙如眉卡著四點五十,釣上最后一條魚便摘下了儀。的魚獲總收益最終定格在3672150,投15w左右,折算下來,魚獲純收益接近三十五萬塊。
這一下午的收,已經超過近九普通人的年工資。
把酷玩幣全部兌換數字貨幣,趙如眉的存款又漲至了七位數。
“去小吃街再逛一圈,差不多就到游的檢票時間點了。請你們的,想吃什麼自己買。”趙如眉接過許思弈遞的烤鮮蝦,給兩人各轉了1w數字貨幣。
柴清:!!!
“姐你這算是包丨養我們嗎?”柴清盯著這個轉賬,有些又不好意思。
許思弈一臉‘真離譜’的表盯著朝氣的大男孩,又莫名期待旁生的回應。
“這不是很正常的喝湯嗎?”趙如眉意外看了眼柴清,“再者包丨養的話,一萬會不會太低了?”
“這得看對象是誰。”
許思弈調侃說:“當時在酷玩城只要你振臂一呼,有的是人愿意倒求包丨養。”
“負責一個人的人生太麻煩。”
趙如眉搖頭,“有這時間,我寧可多刷幾個副本。積分多香,科技資源多香。”
“怎麼會有人這麼強,還這麼卷啊……”柴清忍不住喃喃。
許思弈:“……”
沿海的小吃街到都是烤魷魚烤生蠔烤魚店,二十塊錢一串的特大烤魷魚,三人每只手拿五串,邊吃邊逛,吃得格外香。
當天暗下來,位于港口的游開始檢票,趙如眉三人出示完份碼,提著行禮過安檢,全程只用了五分鐘。
游客房號早就在昨晚訂票的時候就選了出來,三人的客房位于游三樓,是并排的三間。
用份碼打開客房的門,趙如眉提著行禮打量這間客房。跟陸地酒店的布設差不多,單人大床加獨立衛浴,還有一個能放電腦的書桌與靠椅。
婉拒了柴清兩人逛游吹海風的邀請,趙如眉抬手了額頭。全息捕魚對神力要求很高,如果是全部神識,釣個幾百年都沒問題,甚至還能邊修煉邊釣。
但靈符畢竟只是丨凡胎,能容納的神力有限。趙如眉發現直播間的神雖然不如力量與敏捷的優先度高,但還是有必要提升。
游七點檢票,八點出發。
隨著一聲嗡鳴的船笛響起,所有位于游上的玩家都知曉這是出發前的號角。
從東夏國海岸出發,想要抵達亞曼那加海一號島,需要不眠不休加足馬力航行三天。除了參賽的玩家以外,還有一批科學家將會前往,他們究竟是乘坐飛機,還是游,亦或者戰艦……
這屬于最高層機。
游航行兩個小時后,從小憩中清醒的趙如眉激活網表,收到柴清剛發來的消息,說是二樓大廳有往屆的資深老玩家要現場傳授眾人參與冬科會的訣。
一階玩家在現實里只能存活兩個月,之后要麼晉升二階,要麼死亡。
二階玩家則能存活五個月,玩家等級越高,能存活的時間越長。就特管局玩家論壇的方經驗總結,玩家是可以從直播間功退的,雖然那概率相當于沙漠淘金。
而能參加往屆冬科會的玩家,等級至在三階以上。
神已經恢復充沛的趙如眉回了個消息,打算下去看看。
“姐,這里!”
趙如眉剛出門,已經等在走廊的柴清連忙揮手招呼,“老許在二樓大廳,這艘游上的乘客全都是玩家。我們剛才聽一位老玩家談經歷過的三星困難副本,老刺激兇險了。”
“不過傳授冬科會訣的是另一位。”柴清邊帶路邊說。
兩人來到燈火通明的大廳時,這里已經站了不玩家。經過副本磨礪與屬點改造,這些人的氣質或多或都顯得有些特別,最明顯的,莫過于他們的長相。
經過屬強化的玩家,普遍要比同齡人顯得年輕三五歲。趙如眉視線平和掃過在場玩家,在一位雙眸滄桑,但樣貌似乎也就三十多歲的風男上停留半瞬,又看向別。
這位的骨齡,絕對在五十歲以上。
“來來來,人都到齊沒有,沒到齊也不等了。”一道洪亮嗓音從大廳中間的圓桌傳出來,玩家沒有在一塊,有的人習慣站在角落里,也有跟朋友坐一桌。
趙如眉抬眸看去,一位穿黑T恤,染黃頭發,打著耳釘的墨鏡男手里拿著一副撲克牌坐在桌前,接著說:“冬科會畢竟是國際玩家共同參與賽事,咱們也不能給本國丟人。”
“不過我教的這個技巧,憑說不太行,得現場讓你們驗一二,這樣你們才能印象深刻。”墨鏡男洗著撲克牌說:“很簡單的驗方式,我們牌比大小,一把押注一千,誰點數大誰就贏。”
“首先說明啊,我們玩歸玩,但不能出老千,這是大忌。要是被抓住,罰十倍。”墨鏡男說罷,把撲克牌丟給一位穿侍應生服的年輕,“你把牌對一對數。”
“隨便來個人,最低押注一千塊一把,我要是輸了你們還能反賺一千,這個訣花銷夠親民吧?”墨鏡男環顧在場玩家,“我保證你們領悟之后,絕對益無窮。”
“我來。”
在場的玩家里很快就有人站出來。
一千塊錢對部分不缺錢的一、二階玩家來說,就跟一塊錢甚至一錢似的,就是丟了也不心疼。更別說這點錢還能換到冬科會制勝訣。
“坐莊的這個是四階玩家,代號墨鏡。”許思弈見到趙如眉,主走近低聲音說:“除了墨鏡外,這艘游上還有很多高階玩家,要不是冬科會,咱們很難上。”
“說起來在酒店的時候,我們都沒見過幾個高階玩家。”柴清興致,“等游抵達亞曼那加海一號島,估計會有不其它國家的高階玩家。嘖,不知道他們上,會不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