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貓當時信誓旦旦覺得十七號殺不死自己, 一旦主線任務變更,他也會被獄警認定為囚犯。為此他提前讓一樓的獄警蹲守在監獄各個出口,減緩被圍攻的力。
在六個出口分散下, 每個地方鎮守的獄警只有六十幾個。
五人走了一段路, 走在前面的竹本喜久忽然停下來, 著脖子看了看把出口圍得不風,大半形被黑暗籠罩的獄警。
“從這個出口出去, 往左手方向一直走就能看見監獄大門。”
竹本喜久回頭看向青年,滿臉真摯說:“與其五個人一起沖下去被阻攔,不如我先下去把人引走,你們趁這個機會撤離。”
“可以。”趙如眉干脆說。
竹本喜久臉一喜,視線打量著自己與這些獄警的距離, 注意力全放在如何把他們全部引走的計劃上。
“我們再走近些,到時候我從二樓直接跳下去, 你們可以沿著樓梯下去。”竹本喜久說, 眼看逃離副本的希近在眼前, 他不得立馬把人送到大門口, 讓青年用鑰匙開門。
在趙如眉示意下, 柴清三人跟著靠近走廊里側, 步伐很輕地往前移。
在臨近樓梯位置時,竹本喜久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雙手扶著欄桿縱一躍。
“砰——”
沉悶的落地聲吸引了鎮守門口的獄警注意, 視野昏暗的監獄里, 竹本喜久生怕這些獄警太理智, 掙扎著站起來笑嘻嘻嘲諷:“嘿, 蠢貨們, 鑰匙就在我上!”
“快, 抓住他!”
“快快快!”
這些獄警經不得激,一窩蜂地沖向竹本喜久。在黑氣增幅下,他們的素質上漲了數個臺階,竹本喜久跑了十來秒就發現照這個速度要不了一分鐘,他就會被逮住。
“該死——”
沒想到這些獄警提升這麼大的竹本喜久低罵了一聲,不敢再有毫放松。
“前面的,快點,把他攔下!”
“抓住這只小老鼠。”
這些獄警沒了監獄長的指揮后,雖然有點像無頭蒼蠅,但基本的認知還是有的。眼看竹本喜久打算往另一個出口跑去,立馬就有獄警招呼那個出口附近的獄警。
前有狼后有虎,竹本喜久果斷拿出一個勾爪甩向二樓欄桿,雙手抓住繩索快速往上爬。
這個位置離前后樓梯都有點距離,這些獄警上二樓至要浪費兩三分鐘。
終于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揮實力,竹本喜久心很是舒爽。只是當目落在熱度排行榜,看著接近一百萬的公共熱度池,他心又壞起來了。
他放棄了這場副本的熱度收益,這一百萬分不到他頭上。
一想到那三個小子就因為抱了個大,可以白得二十五萬的熱度,竹本喜久嫉妒得險些質壁分離。
他怎麼就遇不上這種大佬隊友!
氣死了,氣死了!
越靠近勝利,柴清三人越不敢放松。
竹本喜久把獄警全部引走后,在趙如眉的帶領下,三人隨其后踏出監獄建筑。
建筑外的線更黑,唯一的源在離得很遠的高墻上,出手都讓人看不清指節。
“你們牽一下手。”
趙如眉話音一落,三人各自握對方手臂,排在最后一位的如辭說:“好了。”
“好了。”柴清說。
“沒問題。”許思弈應下。
據聲音聽出三人站位后,趙如眉握住許思弈的手臂,迎著黑暗,走在前面帶路。
通往監獄大門的這條路很窄,比起空曠寬敞的場,這里只有容納兩個人并肩通行。
當察覺兩側變窄,許思弈心臟控制不住地撲騰撲騰。這強有力的心臟跳聲在這寂靜環境中,顯得格外明顯。
“你張了。”
柴清吞下了口水,調侃說。
“你不也一樣,我手臂要被你摳出了,你特麼輕點。”許思弈說著,極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已經很控制力道了。”
柴清盯著熱度排行榜,除了沉底的竹本喜久與數據碾的趙如眉,三人的熱度以如辭最高,他飆漲到了十七萬。而柴清跟許思弈不相上下,接連突破十萬熱度。
看著還在不斷上漲的熱度,柴清心澎湃,“十萬熱度!特麼的,這可是兩千點積分啊!”
“公共熱度池的熱度已經有一百萬了。”許思弈強忍著激提醒,“你還能均分到二十五萬熱度。”
“嗬——”
柴清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激得暈過去,滿腦子都是二十五萬,二十五萬熱度……
“我記得我賺得最多的一場熱度,是三萬,當時要了我半條命。但事后結算積分的時候,老子興得差點跳起來。”
柴清有些語無倫次,“這回我都沒打算賺熱度了,只要能把十七號平安帶回去就算完目標。你說這,哎,這些觀眾怎麼這麼客氣。”
許思弈格外能理解柴清此刻心。
兩人作為特管局的會員,最初為玩家被特管局聯系到,是由特管局的老玩家帶著過副本。度過新手的艱難期后,兩人開始獨立冒險,順利通關數個副本積攢到一定經驗,想著在晉升二階之前帶帶新人,也算一種神傳承。
在副本里死亡,就是真的死了。
就連老玩家也不敢自信打包票自己能在每一場副本中存活下來,可想而知再帶個新人的難度有多高。
為了減輕風險,特管局帶新人從來都是遵從二帶一的方式。
帶新人不利于發揮,玩家總要瞻前顧后,確保新人存活,這種表現本吸引不了觀眾。也因此早在準備帶新人前,柴清跟許思弈兩人就放棄了在接下來這場副本中獲取熱度資源。
但真進了副本后,劇發展簡直就像韁的野馬,本不他們控制。
反被新人帶飛也就罷了,就連熱度都沾了新人的,算上公共熱度池,比以往最高熱度翻了十倍不止。
這覺就跟趕著出門,希能在站臺等到一輛公車,結果來了架免費的直達直升機一樣離譜。
“這麼高額的熱度,不是每次都有。”看著過于興的兩人,如辭提醒了一句。
柴清雖然興,但沒有被這個績沖昏頭腦,看得很開說:“一次已經賺了,我對自己實力還是有數的。”
如辭的熱度已經充分表明,只要有實力,就算跟大佬不算太親近,也能過被大佬帶飛的隊友。
比起厚著臉皮拉大佬求帶,柴清跟許思弈兩人都更傾向靠自己。
穿過窄小的道路,四人見到了不遠亮著昏暗燈的高大鐵門,在兩扇鐵門中間,掛著一把比手掌還大的鎖。
趙如眉收回手率先走近,拿起這把鎖看了看。
鐵制的大鎖底部,有五個鎖孔,正好對應五把鑰匙。
“這什麼款式的鎖?居然有五個孔!”柴清靠近后看見青年手里的大鎖,驚呆了,“是不是我們沒有集齊五把鑰匙,就打不開了?”
“五把鑰匙是一樣的。”
趙如眉把袖子里的鑰匙倒出來。
“你打算放過那個崎國玩家?”
如辭在青年準備丨鑰匙時,沉聲說:“崎國玩家很擅長諂忍又不懂恩義,這一次放了他,極有可能會給其他玩家帶來滅頂之災。”
柴清跟許思弈聽到這話,均向趙如眉,想聽的看法。
“從二階晉升到三階需要經歷多個副本?”趙如眉答非所問。
“二十個。”柴清說。
“那他不能死。”趙如眉語氣淡然。
為什麼竹本喜久不能死?三人不相信青年是出于善心,如果不是善心,那又是因為什麼?
完全沒有任何線索的三人心里都憋著大大的疑問。
趙如眉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目落在手中鑰匙上,觀察片刻才拿起一把丨進大鎖里。
隨著鑰匙與鎖芯合,還幸存著的所有玩家面前均出現系統提示。
【當前開鎖進度20%,正在解鎖中……預計8小時后完全打開。】
提示出現的這一刻,整座監獄開始震,源被震碎。短暫的黑暗過后,從二樓柵欄窗里鉆出來的黑影帶著微弱的亮,一道接著一道,在監獄上空盤旋宛如尋找著目標。
“留下。”
“留下,留下……”
這些黑影發出嘶啞的挽留,嚇得柴清恨不得把鐵門扛起來跑路。
“別,別出聲。”
趙如眉注視著這些黑影,冷靜觀察約兩息后,用極輕的氣音提醒三人。
藏在建筑暗,本打算等十七號他們離開再現的竹本喜久接到這個通知,在心里大罵卑鄙系統。
他就知道兩星副本沒這麼好說話,原來在這等著眾人。
但凡帶一把鑰匙,就得忍兩個小時。竹本喜久不知道建筑外的十七號他們怎麼樣了,他只知道這群黑影似乎察覺到建筑里還有人,正在他周圍穿梭!
技能效果還能持續五分鐘,竹本喜久只能暗自祈禱在這期間,十七號會用剩下四把鑰匙把鎖打開。
直播間近三十萬觀眾也被系統這作秀了滿臉。
[論坑主播,我只服恐怖直播間。]
[傳統藝能了屬于是。]
[十七號主播是真的穩,‘只要我把所有鑰匙都弄到手,就算是系統也坑不到我。’]
[哈哈哈哈哈哈,十七號主播:沒想到吧!鑰匙全在爺手里!]
[貍貓真慘啊。]
[十七號主播怎麼還不用鑰匙啊?再慢點這些黑影都鉆出來了。]
[估計是在等六號主播現。]
在等待期間,直播間彈幕一波接一波。由于竹本喜久放棄了熱度獎勵,凡是從他直播間觀眾發出的彈幕,熱度都會歸公共熱度池。
相比趙如眉這邊每秒增加近五百熱度,柴清三人沒這麼夸張,但也有幾十點熱度。
所有觀眾都認為青年遲遲不行,是在等待想鉆空子的六號主播自投羅網。
就連柴清三人都是這麼想的。
竹本喜久更是暗暗苦。
但實際上……
趙如眉余掃了眼熱度排行榜,權衡風險與收益后,打算讓幾人多攢點熱度。
對普通玩家來說,他們的實力近百分之九十都是靠積分增加,眼下多待一會,能獲得的積分就多一點。后續幾人在面對其它副本的危險時,存活率也更高。
就像如辭之前說的那樣,這種高收益不是每回都有。正因如此,才更要抓住機會。
隨著技能失效,竹本喜久一現,建筑里的黑影就朝他撲了過來。這些黑影的力道很大,有的抱住他,有的纏住他腰,嘶啞著喊著‘留下’之類的話語。
“滾開——”
竹本喜久用力甩開兩道黑影,拖著腰上這個不怎麼重的黑影,死命往監獄出口方向跑。
已經努力地活到現在,他沒理由在這個時候放棄!
不斷有黑影纏住竹本喜久,在發現這些黑影重量只有幾十斤,且沒有別的特殊技能。竹本喜久任由它們纏在脖頸與腰腹,艱難地往前走。
當竹本喜久艱難穿過大半窄小過道,他怒目瞪向門口那四道模糊影子,氣急敗壞催促:“還不開鎖,你們是在等著翻車嗎!?”
在建筑上空盤旋的上百道黑影聽到靜,紛紛往這個方向俯沖而至。
柴清三人瞬間繃了。
“沒什麼危險,你們就當鍛煉,我問他幾個問題。”趙如眉拿出之前折疊好的紙質小飛鏢,手指在上面依次描繪著特定符箓紋路,而后在三人背部輕松說。
鑒于青年話語過于淡定,三人對黑影的力減緩大半。
隨著這些黑影撲在上,想要將他們往建筑里拽。三人驚奇發現這些黑影的力道簡直就跟小孩子似的嘛,本沒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