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機靈點的玩家已經聽出貍貓這話里有話,像是在警告某些人。
竹本喜久悄悄抬眸看了眼趙如眉方向,青年垂著眸,沒關注柴清那邊,這讓竹本喜久愣了下。
[我笑死,貍貓這是最后的倔強吧?但凡他有點志氣,沖到主播面前說這話,我都認他是條漢子。]
[‘貍貓:我就是有點得意忘形,我腦子又沒坑。之前的教訓告訴我,對十七號放狠話最好隔著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是不是想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星網賬號。]
[其實貍貓之前是想主播的,你們沒發現他進來的時候路過主播這里頓了一下嗎?但是之前的教訓太慘烈了,估計已經在貍貓心里留下心里影,所以他忍住了。]
[聽細節帝這麼一說,覺更好笑了怎麼辦?]
[貍貓啊,你有本事放狠話,你有本事到主播面前來啊!]
[能沖到主播面前來的貍貓,還是貍貓嗎?那得是熊貓吧?]
趙如眉看了眼充滿歡樂氣息的彈幕,也覺得有點意思,隨口說:“他這次過來不是為了放狠話,是想激起其他玩家的迫心理。”
到這時候,趙如眉已經可以確定貍貓的主線任務發生了變更。
工作間的果驗證完畢后,所有囚犯都被趕去了一樓餐廳準備用餐。
囚犯跟獄警不共用餐廳。
柴清三人端著餐盤打了飯菜,立馬湊到了趙如眉這一桌,而其他玩家也都聯合起來,形了三個小團隊。
其中以貍貓的隊友為首的崎國玩家共計十一人,趙如眉四人小隊,剩下他國互相取丨暖的七個玩家。
雖然趙如眉這隊人數最,但得益于一騎絕塵的表現,的小隊反而讓另外兩個隊伍格外忌憚。
“之前在場,我本來想說跟他們合作的,但那隊為首的西國隊長婉拒了。”許思弈小聲說:“他的理由是即便貍貓真的為了監獄長,我們這一隊也不需要任何外援。”
“我覺得我們真的需要一個鑰匙兜底,現在還剩四把鑰匙。崎國有貍貓幫忙,就算他拿兩把,西國小隊一把,我們一把,我們還有機會。”
驗過貍貓用監獄長份制造迫的柴清格外認真說,“份帶來的劣勢實在太大了,再拖下去讓他們把握住所有鑰匙,以貍貓的手腕,極有可能說服其他玩家先把我們淘汰。”
“我有開鎖方法,可以多次使用。”如辭言簡意賅。
許思弈看向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品嘗食的青年,斟酌著贊同說:“鑰匙,還是拿一個比較保險。”
“有一點你們是不是忘了。”
趙如眉放下手里的勺子,看向三人,緩緩說:“這座監獄,只有五把鑰匙,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許思弈擰著眉頭思索。
柴清從被貍貓挑釁后,心態就有點不穩,他抬手抓了抓頭發,舉止出焦躁。
“……五個名額。”
如辭思考幾秒后,盯著青年的臉,不太確定地開口:“你認為,這個名額會帶來變數?”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柴清吐了口氣,“監獄長鑰匙是用來開門的,只要門開了,我們都能出去。”
“不對……”
許思弈聽到柴清的話,腦海里靈一閃,忽然想到跑道上幾人曾流過的一個問題。
‘以副本尿,貍貓拿到鑰匙卻不選擇離開,他的主線任務或許已經變更。’
當時許思弈只當是閑聊,并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但此時此刻,結合青年的提醒與柴清這過于理所當然的觀點,許思弈忽然意識到一個非常恐怖的事實。
如果貍貓的任務真的變更,以鑰匙為基礎,他絕不可能把自己的鑰匙拿出來開門。這樣一來,玩家只剩下四個鑰匙的名額,要是他們全部選擇留下來,任務均產生變更的話。
除了這五個人,剩下的玩家怎麼辦?
從他們上奪取鑰匙嗎?
到那時,玩家之間勢必會發戰,有可能只能活下來五個人。
“這也太殘酷了……”
許思弈臉泛白地喃喃,“五把鑰匙,二十四個里面剩五個。”
崎國玩家積分充足,不缺道。
如果真打起來,青年或許不落下風,但許思弈自己實在沒有自信。而且真打起來,崎國玩家定然是員所有隊友搞群毆,他們只有挨打的份。
“什麼剩五個?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啊?”柴清看了看許思弈,又看向青年。
“你說的這是最壞結果。”
趙如眉淡定說:“鑰匙麼,可以搶。但這主線任務一旦變更,可就沒辦法再挽回。”
“我是說,假如。監獄長的職責,是維護監獄秩序。那為監獄長的玩家,會獲得什麼樣的任務?已知我們的任務是跑出去。”
趙如眉慢條斯理說:“監獄長跟獄警,是不是有義務阻止囚犯外逃?”
“我說得再通俗一點,在局勢沒有明朗前,五個鑰匙由誰保管?如果五個鑰匙全部被奪,在這麼多獄警阻攔下,你們有把握再搶回來嗎?”
順著青年的思路,如辭在心里默默得出答案,要是他們也參與鑰匙爭奪,那麼鑰匙自然是由青年保管。可如果任務變更真如青年推測這般,與囚犯完全于對立面。
那就相當于自己把刀送到隊友手里。
如辭瞳孔一,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握。雖然任務變更的容屬于猜測,但結合這個副本質,以及份制,變更為對立的任務,非常合理。
除此之外,最為重要的一點。
目前貍貓已經為監獄長,如果青年再為監獄長,與貍貓統一戰線……
打算搶鑰匙的如辭:……
這特麼究竟是什麼煉獄難度啊?
同樣想通其中關鍵的許思弈:他跟柴清好像在憑本事增加副本難度啊。
一想到青年為對手后的場面,許思弈臉上表就像川劇變臉似的,格外彩。
柴清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他只從青年的話里提取出了一個關鍵信息:沒有鑰匙的要跟有鑰匙的對抗。
回想青年之前的種種表現,柴清:這還對抗個屁,趁早準備棺材吧!
看著懷疑人生的三人,趙如眉直播間的觀眾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我代普通玩家,是想想要面對主播跟貍貓合作的陣容,我已經開始窒息了。]
[系統這招也太狠了吧,得虧主播腦子足夠清醒。]
[說實話,換個人被貍貓這麼一刺激,絕對上頭了。主播真的好穩,我好他!麻麻我要嫁給他!]
大彈幕:[你們可以永遠相信主播!!!]
大彈幕:[相信主播!另外主播是我老公,你們都往后稍稍。]
大彈幕:[剛才跟主播領證了,不好意思啊同胞們,你們來晚了。]
大彈幕:[你是飛到副本里跟主播領的證嗎?]
為了證明主播的歸屬,一群奢壕觀眾用大彈幕打起來了,普通觀眾紛紛起哄。在其他玩家沒有注意的況下,熱度排行榜的一二名悄然完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