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的蘇二哥口氣,“爹,我可是你親兒子,您這也太狠了吧!”
“還貧,快說。”蘇老漢瞪向二兒子。
“好好,您老別急,我這就說。”蘇二哥看著自家老爹比剛才放松了些,松了口氣,開口:“還有就是您老要有外孫或外孫了。”
蘇二哥說的同時就注意著老爹,果然老頭子一激一晃,被他們的扶住,扶坐在圈椅上。
蘇二哥小心的看著自家爹,小妹的這個消息他看到是都忍不住激,更何況是爹了。
蘇老漢了幾口氣,倒是比兩兄弟預估的還要先緩過來,擺擺手說:“我沒事,信上還說了什麼?”
都已經找到依靠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兒。
但不代表蘇老漢心里不氣,他氣的是既然能夠送信過來,為什麼就不說清楚,也不告訴家里人在哪里?這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任自私。
“信上說非常想爹娘,想家里人,但現在不便還有……不足兩月便要生了,如果可能的話希爹娘去看看。”
蘇二哥快速的將信上的容重復出來。
“行了,我知道了,不早了你們兄弟倆也趕去睡吧。”
“爹,你沒事吧?”
蘇二哥不放心的看著爹。
“我能有什麼事兒,去睡吧”蘇老漢接過二兒子手里的信,連同他手里的銀票一起又塞回了信封,塌著背向他們老兩口的房間走去。
“哥,爹真沒事吧?”蘇二哥擔心的看著老爹的背影。
“放心吧,爹沒那麼脆弱,睡吧。”蘇大哥輕拍著二弟的肩膀回了房。
蘇有嘆口氣也回了房間。
一回房間就被坐在床上的黑影下了一跳。
“孩娘,你可嚇死我了?”一激靈的蘇二哥差點沒跳起來,瞪向自己婆娘,“你怎麼沒睡?”
“瞧你那膽子,我倒是想睡你不在哪里能睡得著,外面是誰啊怎麼這麼久才回來。”蘇李氏睨向孩子爹。
“怎麼,想我了。”蘇二哥快速了服,上床摟住了媳婦。
“去,想什麼呢沒個正形,到底怎麼回事兒?外面是誰?說說?”蘇李氏催促著。
蘇李氏看好奇極了,聽到公爹好像也起來了,孩子爹要是不說的話,今夜怕是睡不著了。
得了,瞧著自家婆娘這勁頭不說今晚肯定別想睡了。
認命的蘇二哥開始娓娓道來。
“還真的是小妹?”
在屋里的時候就約約聽到好像提到小妹,就有這方面的猜想,還真是。
“那爹是咋想的,去看小妹嗎?”
蘇二哥揺頭,“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你就沒問呢?”
“你敢問?”
“我”不敢,氣的蘇李氏上手就掐上了。
“嘶,你謀殺親夫啊!”
“誰讓你氣我。”
“嘿,還上勁了,不困是吧?”
“氣都氣飽了,還困?”
“那行,既然不困,就干點讓你困的。”說著蘇二哥將家婆娘推倒上去。
本來心里有些堵的蘇二哥正好找到了發泄的途徑。
“蘇有你……”
“別說話,吵醒外屋的孩子了……”
“……”
蘇老漢回屋,看到睡的老伴,將信放在了床頭,躺在了老伴的旁。
等明日再說吧。
次日,便是晚上沒有休息好蘇家人除了幾個孩子都早早的起來。
蘇家兩兄弟將院子打掃了一遍,又去后院澆了菜然后早早的下了地。
兩妯娌喂了豬,喂了鴨,各自洗了裳后又一同進灶房收拾早食,而此時孩子們也都已經起來。
農家的孩子都比較早,大些的自覺的幫著燒火干活,小點的干不了什麼活,也沒閑著起來后就跑后院挖蚯蚓喂去了。
蘇老漢在兒子們起床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不過今日沒有向往常一樣也出去一同下地,而是等著老伴。
老伴的這幾年不太好,尤其是兒失蹤的那一年思念疾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今年雖然好多了,但睡眠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故而,每晚睡前都會喝一碗安神的湯藥,要不然昨天晚上這麼大的靜怎麼可能不醒。
蘇王氏睜開眼就看到穿戴整齊的老頭子坐在床邊看著,這麼多年的夫妻一眼就看出老頭子有事,那眉頭鎖的能夠加死蚊蠅了。
“老頭子你!……怎麼沒下地?”
蘇王氏撐著子坐了起來,奇怪的看著老頭子。
“今日地里的活不多,讓他們兄弟倆去了。”蘇老漢笑笑。
“不對,你昨兒不是說今日地里該澆水了嗎?”
“是嗎?可能我忘了吧,沒事有老大他們呢。”蘇老漢真忘了。
蘇秦氏狐疑看著老頭子,然后手上前,“老頭子,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著就要試溫度。
平時對地里的事最上心,怎麼可能會忘?
“沒燒啊?”蘇王氏奇怪的看著老頭子。
“好好的哪有什麼燒,別瞎嘀咕了,我就是有事要和你說,行了趕穿起來吧。”
蘇王氏看了眼老頭子快速的穿著裳,心里卻想著大早上的有什麼事和說,問題是還這麼鄭重,害的都一起張了。
“先喝點熱水潤潤嗓子。”蘇老漢的將倒好的熱水遞上前。
蘇王氏自然的接下,一口喝下,隨著熱水喝下心暖了的同時嗓子也跟著潤了。
這輩子除了一個閨沒有教好,其實也值了。
老頭子從年輕時待就極好,以至于公婆也不敢看輕,老了更是知冷知熱,兒子兒媳也都孝順,村里和一樣做媳婦的就沒有不羨慕的。
要不是放不下老頭子和兒子他們,氣神怕早就不行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讓你一大早上的坐在床前守著我。”蘇王氏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蘇老漢:“我說了你可不能激。”
“激”蘇王氏敏察覺到了不對。
現在能讓激的也只有小兒的事了,難道說小兒來消息了。
“是繡繡嗎?”蘇王氏抓住了老頭子的手,已經開始激了。
“別急,緩緩緩緩,你這樣我怎麼敢說。”蘇老漢趕又給老伴兒倒了熱水。
蘇王氏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真的是小兒又有消息了,趕喝下了老頭子遞來的水緩解著心底的激。
覺心已經平復下去,蘇王氏忙不迭道:“我好了,你說吧,不管是什麼我都能承。”
幾十年的夫妻,以對老頭子的了解,能這麼鄭重,怕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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