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院子里曬魚, 最近還種了兩棵果樹,一棵荔枝樹和一棵龍眼,菠蘿就不敢種了, 怕吃不完, 雖然菠蘿好吃, 但是一個菠蘿太大,吃多了也膩味, 更何況花花媽家種了菠蘿,可以去跟換著吃。
秦之前還用生蝦曬了不蝦皮,蝦皮可是補鈣神奇, 做菜的時候可以放放,用來調鮮, 用蝦皮來炒蔬菜或是炒蛋,亦或是做湯, 也很是方便味。
把曬好的蝦皮收好, 分出來一大袋,打算送到姐姐秦棉家去, 順便去看看姐姐姐夫。
秦棉見到很高興,之前秦拿了些布料來,秦棉幫做了崽崽穿的小服, “我幫你往大了做, 這小孩子啊,長得快,幾乎一天一個模樣, 你給孩子做服, 一定得做大做長點, 要不然孩子們沒穿幾天, 哎,他就長高了。”
“子做長了你還能折一折,短了打個補丁上去多難看啊。”
……
秦笑著聽姐姐秦棉說話,心想孩子的服要做長,以前校服廠就是這麼做的,種花家的老式校服,臃腫大,一年級能直接穿到六年級,甚至你初中高中都能穿。
不過后來崽崽們的校服可算是越來越好看了。
秦翻著崽崽們的小服,越看越高興,可惜是沒有姐姐這樣的手藝,讓做服可做不出來。
“可吧,高興吧?我阿妹也當媽媽了。”秦棉笑著嘆道。
“高興,咱阿姐手藝真好。”秦這次來還帶了點紅布,想讓姐姐幫舟舟和餃子做兩條紅的小肚兜,這不是馬上要過年了,這邊冬天又不冷,小崽崽穿著紅小肚兜過年,格外應景啊。
“小肚兜啊,好,這紅布還怪好的,做給孩子穿也不可惜……”
……
秦和秦棉說完了話,就見低頭量了量布,又看著自己“噗”得一聲笑了出來。
“阿姐,你怎麼了,看著我笑什麼?”
秦棉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抖抖兒抖抖胳膊跳了起來。
“姐姐還真沒想到你會跳這個。”
秦:“……”還真是丟臉丟到姐姐家了。
“我跟景翊學的,學的像吧?這孩子以前都不,現在倒是還回來蹦蹦跳跳,他爸爸見了他也高興。”
秦笑著問:“姐夫他最近怎麼樣了?”
“還怎麼樣,跟以前一樣唄?”說到丈夫的時候,秦棉臉上的笑意外的遲疑了一下。
想起近來發生的一件事,秦棉心里不舒服。
“姐,你怎麼了,最近是有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在親妹妹面前,秦棉倒也不瞞著,把自己煩惱的一件事說出來,“他們學校來了個新老師,以前是個知青,長得還清秀可人,更是一心向上好學習,經常到你姐夫面前去,說要跟他學英文。”
“就連咱們家中午吃飯,也跟過來,纏著他學英文。”
“姐姐你心里不舒服了。”
“我瞧著的確有點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麼,人家要學習的嘛。”
秦心想姐姐你是吃醋了,“阿姐你不舒服是應該的。”
“你呢,小妹你要是遇見這種事,你怎麼辦?”
“你是說有人纏著陸琰?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那我肯定要跟陸琰說,我不高興了。”秦想象一下有人糾纏自己的男人,可能真的會炸,現在跟陸琰的越來越深,對他的占有也越來越高了。
“阿姐你不舒服你就要跟姐夫講,讓他注意分寸。”
秦棉正要回答,結果就聽外面傳來一道男聲:“你妹妹說得對。”
“你要是不舒服,你就直說。”姐夫陳勉走了進來,他最近被一個知青纏著問問題,簡單的詢問還好,可如今做的有點越界了,讓陳勉也很是不舒服,他這兩天正想找機會跟那個老師說清楚。
“那我現在就說了,我還真不高興的,你說這老師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啊,也是,本來就配不上,這種話我以前經常聽到——”秦棉說著說著又笑了,“這幾年倒是了。”
“說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都是老夫老妻了。”
“以前你還給我寫詩呢,還抄什麼古詩詞,什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什麼蒹葭蒼蒼白為霜,現在你倒只會說是老夫老妻了,是糟糠妻了吧,你就嫌棄我沒文化。”
陳勉真是笑了:“你瞧瞧你現在上說的,你還沒文化?”
“我還真就不認識幾個字。”
……
秦在旁邊嘖嘖嘖,心想我是老汪,汪汪汪,是來送蝦皮吃狗糧的。
*
趙江鴻調任來了瓊州島,是他主申請調過來的,他與妻子覃結婚數年,一直兩地分居,兩人淡薄,覃總是不肯隨軍跟著他,兩人也沒有孩子。
他喜歡了覃多年,對方答應嫁給他的時候,趙江鴻還幻想著未來的幸福日子,可這些年過去,他發現這塊石頭怎麼捂都捂不熱。
趙江鴻不是不知道心里喜歡的人是誰,可陸琰信誓旦旦跟他承諾了,他本不喜歡覃,更沒有興趣摻和他們之間的男。
可近來他又聽說,陸琰娶了個媳婦兒,竟然秦,跟覃的名字念起來諧音一模一樣,他的好兄弟更是突然猜測:“這陸琰當年選擇去濱城讀大學,是不是為了避嫌,你喜歡覃鬧得人盡皆知,他是你好兄弟,不愿意跟你難堪,所以他就……”
“就算你把覃娶回來又怎麼樣?心不在你這。”
……
趙江鴻喝醉了酒,他想到難道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嗎?他害的一對有人勞燕分飛,就因為陸琰更重視兄弟意氣,所以把人讓給他?
他翻來覆去心復雜,到了最近終于忍不了了,趙江鴻提了申請,主前往瓊州島,他知道陸琰在這里,他要跟他理掉他們之前的事。
趙江鴻把調任來瓊州島的事告訴了覃,問愿不愿意過來隨軍,以前不愿意的這次答應了。
趙江鴻心里憋屈。
說起來,他以前跟陸琰的關系還真不錯,到后來,他竟然變了一個拆散“有人”的小人了。趙江鴻跟陸琰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了,是他主不去聯系陸琰,陸琰也沒有再來主找過他。
他們真就為了一個人,斷了以前的關系。
“就你他娘的能做好人,重意氣,就我他娘的是小人,呸。”
趙江鴻覺得自己這一場勉強的婚姻,再繼續維持下去也沒有意義,他想要跟妻子覃離婚,但在離婚之前,他決定做一件好事。
這兩人不是的互相喜歡嗎?那他這一次就來做個好人,他調任來瓊州島,把覃也喊過來,讓他們倆藕斷連,這一次換他來做這個好兄弟,做一個好人。
他把覃還給陸琰,陸琰不是還娶了另一個秦嗎?趙江鴻心想,那我來娶另一個秦。
趙江鴻已經獨自到了瓊州島,來到了家屬院,他打算先去把陸琰打一頓,再全這一對男。
他問清了陸琰在家屬院所住的位置,懷著一種莫名激越憤慨的心找了過去,趙江鴻心想自己是個膽小鬼,他以前其實一點都不敢去見陸琰,也不敢了解他的相關消息,他總是能回避就回避,眼不見為凈,但這種做法終究有個盡頭。
趙江鴻腳步緩慢,他的大腦混,哪怕在這個時候,他心里仍然有諸多不甘心,是,他是長得沒有陸琰英俊,能力也不如他,雖然過去是好兄弟,但他也要說,就陸琰那狗脾氣,他能當好一個丈夫?
為什麼人瞎了眼睛會喜歡他?
趙江鴻心中不平,他還沒走到陸琰家,卻先看見了一個正在院子里洗服的男軍人,趙江鴻忍不住駐足觀看。
——這難道不該是家里人做的事?
洗做飯帶孩子,都該是人才做的事,以前他可沒聽說哪個戰友在家還做這些,說出去可不招人笑話。
趙江鴻:“……”
這好像是陸琰家隔壁?趙江鴻左右了,也沒找到陸琰可能住的院子。
就他那個狗脾氣,對人不假辭理不理的,全然不會溫聲哄人,嫁給他人也是氣了,這些個人喜歡他,也就圖他那張俊俏的臉吧,誰得了他那破脾氣。
趙江鴻把目放在洗服的人上。
他心想眼前這男軍人雖然懼,還在院子里幫他媳婦兒洗服,倒是個媳婦兒的耙耳朵。
趙江鴻:“……”
張城北一抬頭,發現一個陌生男人,還用一種看大猩猩的眼神看著他,張團長心里罵了一句娘,心想,看什麼看,老子有什麼好看的?
沒見過男人洗服啊?
“這位同志,你認識陸琰,陸參謀長嗎?”
“認識,不就是隔壁家的老陸,我怎麼會不認識。”
張城北心想,我在這里洗服,還不是拜他所賜。
從別人口中聽見陸琰的名字,趙江鴻倒是意外的不想這麼快見到陸琰了,他想跟眼前的男人聊一聊。
“你見過有那麼一個人,對一個男人癡心不悔,甘愿為他付出好幾年嗎?”
“見過,當然見過。”張團長心想,那不就是我麼,我媳婦兒以前就這樣,每天幫他持家務,做一個三好妻子。
可現在已經輸在了人的攀比心上。
趙江鴻驚訝了:“那你知道怎麼才能讓這個人不怎麼死心眼嗎?”
“知道啊。”只會輸在人的攀比心上,“你讓遇見一個更好更的男人。”
“那你覺得我跟陸琰比,誰更好?”
張團長:“……”你搞啥玩意?
原來你也是個男人中的叛徒。
“你結婚了嗎?你給你媳婦兒洗服了嗎?你給你媳婦兒做饅頭了嗎?你給你兒子洗過尿布了嗎?”
趙江鴻不假思索道:“這不是家里的人該做的嗎?”
“那陸參謀長可比你好多了,我要是人,我肯定也嫁給陸琰。”
雖然張城北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要是換他作為人,他很誠實地想嫁給隔壁小陸參謀長那樣的。
嫁給老劉當個懶鬼也好的,但架不住老陸長得好看。
……不,這倆都不好,都是禍害他的敗類。
“你看,隔壁陸參謀長又出來洗尿布了。”張城北看見了隔壁一道悉的影,心想說曹曹到。
“什麼?!!”
“看你這愣頭愣腦的,你是不是還沒結婚啊?談不到對象吧?那趕去沾個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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