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地。
沉睡的生命之母軀呈環狀盤繞,首尾相銜。
如果從俯視的角度去看,會發現它盤繞的是一個完的圓形,映合著天地循環無礙,無有窮盡的至理。
它的這種形態在諸多位面流傳的神話中都有提及,沉睡時萬生長,醒來則萬在其一念間生滅,類似的傳說,源頭皆然指向生命之母。
當曹延來到混沌之地。
生命之母緩緩睜開一隻閉合的眸子,豎立的瞳孔威嚴而又平和,深邃如星空。
它看向邊‘小若微塵’的曹延。
曹延的眉心有一縷澎湃的混沌氣息溢出,便是半個多月來存放在他的生命之母的本源,此刻係數返還給了生命之母。
“曹延,我收回這些氣息後的修行,對你也有益,你可以與我一同對修行過程進行觀悟。”曹延的意識裡,生命之母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
“要修行多久?”
曹延有些擔憂。
這位大佬沒什麼時間觀念,眼睛一閉一睜就是一個紀元,要是跟它一起修行一次,等完事再出去,說不定已經滄海桑田,是人非。
“時間的淺層規則,對我幾乎沒有影響,我收回本源的修行過程,在綠叢林世界的時間流速中不過是轉瞬而已。”生命之母說。
那就沒問題了,曹延隨之憑空盤坐,做好了準備。
生命之母也合上眼睛,進修行狀態。
就在它閉目的一刻,曹延覺周邊的萬都在塌陷,包括時空本,除了他曹延,一切都被生命之母納了。
它盤踞的位置,彷彿了天地的中心。
而曹延和生命之母的氣息相連後,霍然發現在它的‘視角’裡,能夠看見的某個特殊的意識層面,正呈現出驚人的一幕。
有一株連天接地的巨樹,枝葉招展,蔥鬱如翠,龐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映現在曹延的‘眼前’。
那樹的主幹上盤繞著一條黑白兩的大蛇,便是生命之母。
它正在和人幹仗!
那巨樹周圍,有一隻金閃閃的巨鳥,形若孔雀,羽翼託天,背上有一芒璀璨的太起落,灑落刺眼的,涌向生命之母和它盤繞的巨樹。
但那孔雀背上的太,隨即被巨樹的枝幹的碎炸裂,雨四濺。
樹上的生命之母開口吞吐,突然探出頸子,一口咬住了那孔雀,將其吞腹中。
然而不久之後,天外又有一枚明經文降下,重新演化出一隻孔雀神鳥,對生命之母展開新一的攻擊!
生命之舟意識中映現出來的神話般的戰鬥場景,反覆循環,無一刻停歇,看的曹延滿心震撼。
“這是明之主在神層面,對我發出的攻擊,目的是干擾我的主魂恢復。這種攻擊從明神系之前派來六名守護生對我進行擾襲,被我吞食後就開始了。”
生命之母的聲音在曹延意識裡響起:“我的七十二尊意識化,已有過半死於這場戰鬥。”
曹延心忖:原來生命之母一直在意識衍化的神力國度中和明之主鋒,形勢之迫,遠超之前的預料。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是生命之母在負重前行,和明之主隔空鬥法,纔給各方勢力爭取了時間。
“據說明神系的守護生,幾乎無法殺死,你將明守護生吞掉,是不是意味著它們會就此死亡?”曹延問。
“並不是,上次你們和明神系手時,跑來擾襲我的明守護生,秉承明和信仰而生,被殺以後會在明中重新蘊育出世,想徹底殺死它們,只有毀掉明神系的基才能做到。”
生命之母道:“曹延,收斂心神。”
下一刻,曹延忽然有種上天了的覺,意識層面無限拔高,俯瞰下方,竟有無數的星辰,一個又一個的位面世界出現在‘視角’當中。
生命之母的修行過程,凌駕在諸多位面之上,攝取其他世界的氣息爲己用。
此時此刻,曹延和生命之母形了一種同呼吸共修行的聯繫。
當生命之母展開修行,一長河似的氣息隨著它的呼吸,從口鼻間溢出,送了畔的曹延。
那氣息在曹延流轉,完循環,又會再次釋放出來,被生命之母收回。
兩人的一呼一吸間,有一種奇妙的節奏。
泰坦神王死後留在曹延的意識碎片殘留的核心,也在輕微震。
三者氣息融。
曹延的力量不住攀升,往更高的層次邁進。
轟隆!
混沌之地上方,驀然雷鳴聲聲,天地,電芒在深暗的穹幕上明滅不定。
片刻間便有大雨滂沱而下。
時間流逝。
與生命之母融互換的氣息,在循環了也不知多個來回,曹延徐徐吐氣,重新睜開眼睛,有些豔羨的看了一眼生命之母。
他已經完了這次修行,生命之母的修行卻剛開始。
曹延仰頭,視線穿混沌,看向蒼穹上的雷霆和雨幕。
同一刻,烏雲散去,大雨停滯,出了雲層後的璀璨夜空。
到了曹延現在的境界,隻手遮天,念便能改變天象。
更高等級的神王則能達到言出法隨,制定秩序,生滅萬的程度。
永恆層次卻是一方宇宙的造主,那是一個曹延目前還無法測度的境界,真正不死不滅的存在。
曹延掐指一算,發現生命之母說的沒錯。
剛纔的修行在混沌之地進行,不外界的時間影響。
他返回天空之城的時候,距離之前去找生命之母,還不足半個小時。
月影西移,長夜漫漫。
次日,黃昏時分。
曹延應到生命之母也結束了這次修行,遂通過契約聯繫道:“你老人家收回部分本源,神魂恢復的怎麼樣?”
羣裡的其他幾個人,亦是豎起耳朵旁聽。
生命之母:“我的主意識依然無法恢復到能甦醒的狀態。”
曹延眉峰鎖。
他通過和生命之母的共同修行,已經意識到形勢迫在眉睫。
明之主對生命之母的攻擊無一刻停止,隨時可能全面崩壞,開啓生死之戰。
“還有沒有其他可供你收回本源的魔?我可以去繼續捕捉這些魔。”曹延問。
“當年散逸出去的本源,與衆生同存,是無法全部收回的,否則衆生皆死!”
生命之母思索道:“我們還有些時間,明之主只有真正進永恆境界,纔會來與我開戰。容我再沉沉,或許能找出其他方法。”
談話就此結束,直到兩天後,曹延纔再次聽到生命之母的傳聲:
“曹延,這兩天我推演過多種可能,但是很憾,在明之主晉升永恆以前,我們似乎很難阻止他。”
生命之母頓了頓,道:“只有一種方法或許可以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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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泰坦神王之前跟我探討的計劃,還有另一部分,是關於你識海中他留下來的意識碎片核心。”生命之母說。
曹延識海里的神王意識碎片最後的殘餘部分,他一直無法吸收,之前和假系統也進行過討論。
假系統判斷那枚碎片的核心部分,有可能不是留給曹延的。
聽生命之母的意思,它似乎知道碎片核心的作用。
“泰坦神王的意識核心部分,是他殘留的靈魂之源,一位神王的本源,你現在的境界還吸收不了。他留下那枚神魂碎片,是給我的。”生命之母說。
曹延眼神微瞇,約生出一個想法,只是還無法清晰的把握。
“但泰坦神王的這筆‘產’,我想要吸收,需要你的支持,所以他將其留在了你的意識裡……”生命之母道。
一刻鐘後,生命之母對曹延說完了它和泰坦神王制定的全部計劃。
其容,與未來的局勢,和曹延,和生命之母,甚至明之主,都有牽連…
套用小說裡的臺詞就是泰坦神王死之前,留下了後手佈局,如同下棋落子,在輔助曹延和生命之母,共同對抗明之主。
與此同時,其他的位面世界,正在風起雲涌之時。
此刻的明神國,赫拉因爲上次的鋒,被曹延兩記板磚重創,回到神國後已經傷重彌留。
而神系天后將死,讓明神國人心不穩,暗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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