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可不知道自己在人類世界中的風評正在朝“忠誠”這個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事實上,在出手的唯一理由就是要維持住當下的局勢。
黑鬃斑鬣狗不能倒。
作為王,同時也是目前氏族中最大一勢力的統領者,它對其他政治聯盟時有著天然的制力——尤其是對威脅最大的希波聯盟。
在黑鬃斑鬣狗當政的這段時間,希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得提起神防備來自政敵的種種謀劃,應對食短缺問題,應對潛在的排,時不時還得應對真刀真槍的戰斗,想要順順利利積蓄力量幾乎是不可能的。
把黑鬃聯盟比作一道城墻的話,其他聯盟充其量就時大大小小的石頭,無法真正阻擋住滾雪球般滾起來的希波勢力,頂多在路上制造一些坎坷。
假如今天黑鬃斑鬣狗真的被北部王及其盟臣殺死,黑鬃聯盟群龍無首,端看“繼承人”卷尾那副扶不起來的模樣,只怕希波立刻就能憑借著獨特的份和強大的盟友關系奪回王座。
后面的事不看可知——
奪回王座、服政敵、收攏中立聯盟、歸心低位者看看希波的份,再看看它的年齡,除非它和前任王一樣倒霉,到什麼避不過去的天災**,否則安瀾這輩子不到王座的把手了。
是說過當一個快快樂樂、吃喝不愁的高位者也好,但誰又會在有機會一下佩戴寶冠的滋味時止步不前呢?
所以是排除萬難都得上去替黑鬃斑鬣狗擋那一下,并且在解完圍之后跑得比兔子還快,做好了直面接下來一系列連鎖反應的準備。
連鎖反應來得很快。
氏族戰爭才剛剛散場,大部隊甚至還沒越過領地邊界,一貫喜歡當“獨行俠”的壞孩就放慢腳步,從外圍落到最后,和安瀾來了個面對面。
這位最近特別注意“養生”的大前輩顯然意識到了后輩心里啪啪響的小算盤,上來就警告地叼了叼的后頸皮,跟從前狩獵功慶祝太過時一個模樣,意思很明白——別跳得太高!
剛才那一下的確是大出風頭沒錯,所以安瀾老老實實地挨了一頓教育,回到巢區又挨了母親一頓碎碎念,險些原版復刻了圓耳朵當年慘遭雙人毒打的經典場面。
黑鬃和希波這兩個巨頭的反應更微妙。
希波雖然面上沒表出什麼,該吃吃該喝喝該帶崽帶崽,但心里多半是把安瀾的行為當做了向王投誠的敲門磚,而且還把這口鍋一半扣在了壞孩頭上,常常投來審視的目。
而黑鬃斑鬣狗則表現得像走路走到一半忽然撿到大風刮來的錢一樣,一邊覺得“不可能拉攏的吧”,一邊覺得“試試又不虧”,態度倒是優容了不,但也伴隨著審視的目。
只不過一方是漸漸兇惡,一方是漸漸溫和。
時隔多年,安瀾覺得自己再次為了針墊。
只不過年時背后頂著的是針對、排、輕蔑和惡意,眼下卻變了重視,變了衡量,變了謹慎,而那些曾經橫亙在腦海中的“該怎樣維持生計”的念頭,此刻也被“該怎樣謀奪寶冠”所代替仔細想想還有點滄海桑田的味道。
等到獵群大遷出這片領地時,這屬于“改變”的味道就更濃重了——新一年的團獵季節和去年截然不同。
首先,壞孩主請纓拉起了一支團獵隊伍。
安瀾還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大前輩只是加到了最大的一支隊伍當中,而且在加以后還蔫毒、各種兌拖后的員,可是今年,大部隊才剛走到河流邊緣,它就抖抖皮,朝著四面八方發出了低沉的吼
聲。
那無疑是召集的聲音。
嫌跳得太高,自己卻表現得更高調,安瀾頭皮發麻,趕看向了氏族員聚集的方位。
在那里,希波顯然大吃一驚,腦袋蹭地偏轉,耳朵豎起,尾僵直,原本就滾圓的眼睛瞪得更圓了。倒是黑鬃斑鬣狗毫無反應,只在最開始掀了掀眼皮,隨后就坐倒在地。
其實去年那兩個大型團也是這麼拉幫結伙組起來的,非要說的話,壞孩的行為不能算囂張,可是召集者跟響應者總歸不同,此刻三角斑鬣狗的臉都快黑得跟王陛下沒什麼兩樣了。
更氣的是——它不響應還不行。
旱季狩獵本來就困難重重,需要組織比以往更龐大的隊伍來制服大型獵、對抗其他競爭者,因此去年本氏族一共拉了兩支隊伍。
王因為參與狩獵的時間很,所以都是哪里有飯吃蹭哪里,并沒有主導狩獵隊。三角聯盟左奔右跑拉了一支,希波聯盟也拉了一支隊伍,前者稍微大些,后者稍微小些。
因為拉起狩獵隊這件事,三角斑鬣狗就確信自己也是有權有勢的政治家,雖然比不上王,但跟希波比哪哪都是它強,說不定將來哪天還能在王位爭奪戰里摻和一腳。
可是現在壞孩跑出來做這個主導者,而且眼看王沒反應,其他氏族員也記得去年跟著吃香喝辣的場景,腳步已經不自覺地往那里去了,那它這臺戲是唱呢,還是不唱呢?
難道要拉三支狩獵隊伍?
今年天氣這麼熱,三角斑鬣狗并沒有信心能在大旱跟前帶領氏族員取得足夠多的食,明眼的氏族員也知道它和壞孩在狩獵水平上有差距。
一點差距也是差距,比起可能存在的吃不飽飯的狀況,被指指點點、嘰嘰歪歪幾下反而是無關要的事了,用爪子想想也知道該選哪邊。
召集不就是白白丟臉。
召集的數量不夠,真面對挑戰也是白給。
想明白這個關節,三角斑鬣狗心里簡直憋得要吐,等它好不容易憋回去一口氣、響應了壞孩的號召,又發現對方出師大捷,頭天就帶領氏族員殺死了一頭非洲水牛,那口氣就變得越發不上不下,撕都頂不住的難。
安瀾全程圍觀了三角斑鬣狗氣到腦門上的“人”字型都變癟的場景,忍不住對自家大前輩拉仇恨和打擊同類的功力嘆為觀止,也對三角斑鬣狗避開正確答案的功力嘆為觀止。
此時也想通了壞孩為什麼要高調——
正如盟想要黑鬃聯盟頂在前面扛住希波聯盟一樣,黑鬃斑鬣狗其實也想要一個或者多個聯盟站出來扛住希波,好讓它騰出手去誕育下一代。
它把安瀾搭手的行為當做投誠,出于“投桃報李”的心態也好,出于考察潛在盟臣的心態也好,甚至出于隨便用用、反正用用不吃虧的心態也好,面上肯定會表現出扶持和優容。
集群狩獵是互幫互助、共度時艱的時刻,但也是展示武力、炫耀權勢、鞏固等級定位的時刻,有了壞孩聯盟這個臂助,今年說不定就能把希波聯盟那邊零零散散的跟隨者都挖空,靠一支小隊在外面跑,危險就別提了。
壞孩知道這一點。
“手快有手慢無”,所以它第一個站出來拉狩獵隊,數量一夠就外出狩獵,表面上是為了確保氏族員的食供應,實際上是速逃,把問題拋給了臨時的“同陣”。
然而三角斑鬣狗就沒察覺到王的意圖。
它思考問題時本質還是從政治聯盟本出發的,或者說,它認為己的利益、政治聯盟的利益都要高于王的利益,假如有機會
,甚至想取而代之,哪里會想去冒一點點風險。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一直以來表現得最“忠心”的三角聯盟都指不上,難道要去指態度曖昧的“三不沾”斷尾聯盟?還是指比起政治斗爭更熱紅牙爪的野蠻人褐斑聯盟?
敢兜兜轉轉還得指曾經對抗過、剛剛才投誠、而且都不一定是真心投誠的壞孩聯盟唄?
三角斑鬣狗想吐,黑鬃斑鬣狗比它更想吐。
尤其當希波慢條斯理地召集舊臣,收攏場中剩下的零散員,拉起一支規模尚可的狩獵隊,然后大搖大擺地從河岸邊上消失的時候,黑鬃王就是再沉穩都忍不住改了個坐姿。
安瀾其實很想替三角斑鬣狗屈。
人家就算站出來也沒什麼用,畢竟這位可是從站隊開始就被希波聯盟頻頻針對、針對到被完全打怕了的選手。
氏族員有怯懦的、有弱小的、有兩邊不得罪的,但沒有眼瞎心瞎的,既然一邊已經太臃腫不進去,選三角還不如選希波。
反正旱期組建狩獵隊是應有之義,王也不能拿著這一點來懲罰它們,真要懲罰了,這個王跟暴君也沒兩樣,被推翻只是時間問題。
狩獵隊拉這個樣子,黑鬃斑鬣狗也只好多去希波那里蹭幾次飯,好歹挽回一下自己下錯的一著棋。它這里過得勉勉強強,倒是不用再克制自己的壞孩徹底放飛了自我。
安瀾每天就看到這位大前輩揍一揍這個,揍一揍那個,一天二十四小時里有八個小時不是在威臣服就是在威臣服的路上,好像已經把自己當王的宏偉志向拋在了腦后。
壞孩擺出這個樣子,母親一邊要帶崽,一邊又業務不純,如今隨著沖突不斷提高話語權的安瀾只能扛起“外”這面大旗,主站出來做壞孩和其他氏族員之間的潤油。
說來也怪,每次只要站出來用擋一擋,或者低頭、袒肚腹、再加點好話,把同類揍得流滿面的壞孩總會及時停下,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氣,再斜眼看一看。
安瀾還以為是大前輩揍人揍到一半不得不停下來所以心不好,于是常常在狩獵結束之后不著痕跡地卡在其他高位者中間,力求讓它沒有打擾地吃完最鮮的臟,有時還會帶著額外殺死的獵去給它加餐。
壞孩對這些食照單全收,吃不完的都丟給了能量消耗較大的母親和圓耳朵,再剩下的則給了不諳世事的笨笨和已經開始學吃的崽。
整個流程當中都會有氏族員過來蹭飯。
令人驚奇的是,斷尾斑鬣狗也來蹭過一次,全程沒有和壞孩聯盟發生任何社,只是在有緣關系的笨笨跟前多停了片刻。
安瀾總覺得這個行為有些意味深長,但卻暫時沒空琢磨對方的意圖——
三角聯盟的后輩終于按捺不住,開始找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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