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點”的你松下肩膀來,也不好意思地對來人笑了笑。
你看清了他的樣子。
這人長了一張偏“甜”的臉,五和,唯有拔的鼻梁和凸顯的結,讓人不會誤認他是生。他穿著無袖連帽衛,出的手臂勁實,不比關屹的弱,只是皮要白上許多。
“你們就是學生會的人?”
“我不是。”你搖頭,又指了下謝嘉欣,“是。”
這樣說著,你就看見先進來的那位說“別”的男生,已經走到了電子鍵盤的位置。
他是樂隊的鍵盤手。
謝嘉欣讓開了位置,但沒有讓出主權。先發制人道:“你們來遲了。”
那男生也不反駁,說了聲“抱歉”,隨后看向,似乎在等謝嘉欣的反應。
他戴著灰黑的口罩,出的眼睛是下垂眼,即使微抬眼,那眼睛也像睡不醒一樣半耷著,瞳孔是淺褐,有點像貓。
謝嘉欣沒什麼反應。
對方問:“你的呢?”
“我什麼?”
“你了我的鍵盤。”
“是嗎?我以為是學校里的。”
謝嘉欣輕描淡寫地帶了一句,對方的態度卻沒有要翻篇的意思,氣氛頓時僵持了片刻。
最后還是你前這位上去調節。
他和朋友站到一邊,就看見了謝嘉欣的長相,眼里也閃過一瞬間的驚艷之。
你見慣了男生對你的室友們出這樣的表,你自己當初也像傻瓜一樣被寢室的貌平均值震懾。只是對方的這種神沒有持續太久,很快恢復如初。
有他活躍氣氛,鍵盤手也沒再堅持,說了句“算了”。
謝嘉欣反倒道了歉。
氣氛變得融洽,他們自然地聊起了考核的事。
你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但這個覺你很悉,比起被人關注,這種被忽視的瞬間反而是你一直以來都在經歷的。
久違的正常時刻。
最后是謝嘉欣想起了你,將你了過去。
一開始和你說話的那個人這時又注意到了你。
從他們聊天的時候,你聽到了他的名字“九一”,他是樂隊的鼓手。
他訝異地笑問:“你剛剛一直在門口罰站?”
你頓了下,只朝他靦腆笑笑,沒有接話。
一個拋來的梗如果沒有人接,自然就會落到地上,你們對視默了須臾。
好在這話可接可不接,氣氛倒也沒有因此變得尷尬。
他并不在意,轉頭繼續和鍵盤手說話。
你覺心里被貓抓了一爪子。
你不是不想接他的話,只是疏于表達,等想好要回什麼的時候,時機也已經過去了,久而久之習慣了不去接梗。
原來你和游戲里見過的男生流還算順暢,就以為自己已經克服了這個問題。
現在想想,大概是因為他們基于游戲里的好,會主與你說話,即使你一次不接,他們也會不斷給你拋球。
一旦撕開好濾鏡,你還是你,普通又有點膽怯的你。
可是夢境會代謝,如果你還想在大學好好談一場,也許還是要提升一下與人社的能力。
就在你陷哲學深思的時候,樂隊的人來齊了。
架子鼓開場,狠狠地將你從沉思中敲醒。
隨后其他樂聲紛至沓來,曲風燃炸,你第一次這樣的現場,不免震撼。
謝嘉欣這會兒才好像想到了,你幫忙錄了一段視頻。
審核很順利,謝嘉欣也很愉快,結束之后,貝斯手還向要了號碼。
他們什麼時候聊起來的,你都沒有印象。
這支樂隊的五個男生,似乎都長得很好,但你沒來得及仔細看。
表演一結束,他們就像被人走了氣神,變得懶洋洋的,像是熬了幾個大夜沒睡好。
你以前聽人提過,說玩樂隊的都是夜貓子,這樣一看確實如此。
你將他們的表演視頻傳給了謝嘉欣,這份兼職小工到這里也差不多結束了。
說起兼職小工,你原來計劃著要打工掙錢,后來想要參加游戲比賽拿獎金,但比賽還沒開始,籌謀的獎金自然也不會有。
游戲拉長了你的時間線,你覺已經過了很久,實際上似乎連迎新晚會都還沒過。
你要不要考慮找一份別的工作呢?
鍛煉一下你在現實中的社能力。
在這樣的考慮下,你有幾天沒再登錄“達人”游戲,那天和人流的過程還是給了你輕微的打擊,你決定戒一下游戲的癮。
游戲里你仿佛無所不能,闖關連連順利,可一到現實就原形畢。
你擔心再繼續玩游戲,就要被游戲吸走了。
當你思考怎麼在現實中提升自己的時候,樊鳴給你發了個消息,問你:“想不想染頭發?”
問題來了。
染發,算提升自己嗎?